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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墓老人先是生起了炉子,又把茶挨个沏好,让我们坐下。他又给阎王像上了香火,这才坐到我们对面,朝苏玥儿勾手,“他们那边挤得慌,来跟爷爷一起坐吧。”
苏玥儿点头。
“老先生,您这次约见我们,想谈什么事?”徐瑞忐忑的问了句。
守墓老人端起茶杯,“不急,这么好的茶,喝了再谈。”他喝完,我们也不怕有毒,毕竟他之前先让我们挑得杯子。可我越来越觉得这真的是鸿门宴了,谈不拢时,对方摔杯子为暗号……
过了五分钟,我们已经喝完一杯。
守墓老人缓缓张开了嘴,“因我而出现的七大审判,七条罪脉,过了这么多年,被打掉了一分,没想到会是你们掀起的风暴,后生可畏啊……呵呵。”
“见笑了,侥幸而已。”徐瑞谦虚的说:“这新任暴君,还是我在一个奇人手上捡来的。”
守墓老人石破惊天的道:“东北的张无物么?他曾经为老朽效力过。事先声明,他并没有做什么和第九局利益有冲突的事情。”
我们呆若木鸡,面对审判者拿下五杀的张无物,竟然有这种隐藏的身份。
“没有什么侥幸与不侥幸。”守墓老人抿了口茶,说道:“为什么别人捡不到?所以这是你们命里应有之数。”
徐瑞试探性的说:“老先生,您见我们,该不会只是分享好茶再吹捧几句吧?”
“既然这么急,老朽就直言不讳了。”守墓老人近乎空心的睫毛抖动,他的声音淡如止水,“想不想……瓦解掉七罪组织?”
第八十一章:瓦解之计()
瓦解七罪组织?!
我没有听错吧……这是守墓老人约我们来的意思?
徐瑞分不清对方的虚实,他小心的问道:“老先生,我有点儿听不懂,能不能详细说明一下。”
守墓老人挂起温和的笑意,“老朽感觉自己大去之期不远了,在此之前,我想把自己遗留的祸根清一清,算是为中华尽一分力,毕竟现在的七大审判与七条罪脉,与老朽和最初七位手下的意愿背道而驰。如果我去了,就没有什么能震住日益壮大的七罪组织,仅此而已。”
我们相视,纷纷看出彼此的惊讶,不禁对眼前这位风烛残年的老人敬佩起来。
“那您的计划是?”我询问道。瓦解这个庞大的犯罪组织,特别不易,这就像一个正常身体生了一个毒瘤,并蔓延到全身各处,难以连根拔掉。
守墓老人笑呵呵的喝了口茶,“当前的形势是,七条罪脉里边的‘暴’被拔除了。虽然官方打掉了所有的隐秘驻地与据点,但还有不少流窜在外的罪犯。”
“难道暴之一脉会重组?”叶迦思索着。
“非也。”守墓老人说道:“暴之一脉根基已除,无法再成气候。漏网的罪犯会被吸收入其余六条罪脉,不过数量并不多,无需担心。至于如何瓦解七罪组织,我这边运作就行,你们第九局提前准备,因为会有一段时间的罪犯狂潮,过了就会风平浪静。”
我们竖起了耳朵。静静倾听,苏玥儿则拿起茶壶,为老人添上,“老爷爷,喝。”
“真乖。”守墓老人息怒不形于色,但看的出来,他对眼前这小女孩挺喜欢的,摸了下苏玥儿脑袋,道:“等会谈完了,爷爷有礼物送你。”
苏玥儿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真的吗?徐叔叔也送我礼物了呢。”
“嗯……”守墓老人继续说道:“现在六条罪脉看似是一个整体,其实各怀鬼胎,谁都想统一,所以若即若离。”
我诧异的道:“您想让他们六条罪脉彻底分离崩掉?”
守墓老人点头,“许琛,我知道你,霸之一脉现任审判者的次子,也许是命中注定,与父母和兄长走上了对立的阵营。”
我眉毛抖动,敢情自己是弟弟,许灿才是老大。
守墓老人接着道:“你说的没错,我最大化的能力,就是让七罪组织解体,形成六条单独的相对较小的组织,这样一来。六条罪脉之间也会撕破脸皮,两两联合或者强的与弱的彼此吞并,从而罪犯势力自行耗损,而弊端或者接下来的影响,就是短期内犯罪数量较多,警方需要倾注精力,切勿危及到无辜。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分裂之后就会衰弱,逐一破之即可。”
“这步棋,有点儿险啊。”徐瑞若有所思的说:“大致走势会和您预计的相同,但这犯罪狂潮……万一会失控了呢……”
“想除掉七罪组织,只能这样了。”守墓老人颇为无奈的道:“现如今科技越来越发达,再推迟个几年甚至十几年,一旦让某条罪脉成功统一,恐怕会更加难以铲除。况且,我如果不在了,掀起的犯罪狂潮,势必比这瓦解之后的更加汹涌。”
他接着说道:“话,老朽已经讲到位了,具体怎么选择,你回去跟上级说一说,想必第九局不会放弃这个时机的,到时把结果告诉我就好。”
我们点头,喝了几分钟的茶水。
守墓老人忽然说道:“还有一件事,如果七罪组织分解了,我希望你们A7小组常驻于这个省。”
“为什么?”我极为好奇。
“倘若老朽预料的不错,至少会有三个审判者及其手下们在这一省活跃,不光因为环境、资源的因素。”
守墓老人沉吟的说:“我隐约的知道他们大多均都以正常人的身份生活在阳光下,心血来潮就会犯下大案,因为这些人喜欢刀尖上跳舞的感觉。借此彰显自己的水准,树立威望。所以,论破案的本事,第九局A7小组极有潜力,换别的老朽不放心。几位后生各司其职,抓住的大鱼越多,对方就越会失去组织性。”
“好的,我懂了,到时会考虑的。”
徐瑞暗自记下,他进而打听道:“近来青市有一件引发无数议论的盗窃案件,之前狠之一脉的候选人井真谋害了我A7乃至第九局的痕迹专家,何奈。当时案子破了,但她的眼睛却一直没有找到。而这盗窃案件……拍卖行的一位经理让您旁边这小女孩把眼睛替换入蓝宝石的玻璃箱,这人现在下落不明。您对此有没有什么线索可提供的?”
“这件案子如果借助我来获取关键性的线索……”守墓老人有点失望的说:“那就当作今晚我没有见你们,也什么都没有说吧。我不想自己看好的A7小组不过如此。所以,你们想听,还是不想听?”
“是我唐突了。”徐瑞郁闷道,对方想我们凭自己能力破案。
“呵呵……但愿你们值得老朽托付。”守墓老人喝掉最后一口茶,“天色不早了。我得巡墓了,几位请便吧。”
我们起身时,守墓老人又道:“差点忘了,还有一件礼物给她。”
说完,我们好奇对方想送苏玥儿什么。下一刻,他拉开了领子,两只手抬起绕到脖颈,解下了一条红绳,上边穿着枚漂亮的金铃铛,并亲自为苏玥儿戴上,“我一辈子也没有什么子孙,觉得和你这小女娃有缘,便拿它当见面礼了,几十年了,红绳经常洗并不脏,别嫌弃呃。”
苏玥儿摸着金铃铛,“老爷爷身上响就是因为它啊?这个戴了这么久,对您一定很重要,我……”
她自己都不知道。获得了世间独一份的“护身符”,但凡大罪犯级别的,都知道这根红绳金铃铛意味着什么!
“不碍事。”守墓老人犹如干树皮般的老手抚摸着金铃铛,“记住,它的名字,叫作‘守护’,好好珍惜吧,孩子。”
苏玥儿哭了,一边抹着泪水一边说道:“以前每个人都对我不好,这两天却……遇见了叔叔和大葛葛们。还有老爷爷,对我百般的好,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家人的感觉,好害怕这是梦,醒来又回到了那个恐怖的地下室……”
“地下室?恐怖……”守墓老人愠怒的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连忙把苏玥儿的遭遇说了一遍,他冷哼道:“我知道了。”
守墓老人把我们送到墓园门口,就回了门亭,车子发动时我还回头望了眼,和来的时候一样,烤着小太阳看报纸。
我们返回了宾馆,徐瑞一根接一根烟的抽着,直到剩下一根时,他拿起手机联系了局头,把这事上报完,局头竟然连夜召开了第九局的高层会议,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回了个电话,说了句,“叫我们暂时答应守墓老人,局里正分析这计划的可行性,等几天就会出结果的。”
我们如释重负,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谁知道,第二天醒来时,就出现了一件诡异的命案,我们接到了二队长的来电。齐天大及其女友,死在了警局的拘留室!
我们几个穿上衣服,顾不上洗漱就去了警局,把苏玥儿给一个女警带着,我们来到那间拘留室,地上躺着的一男一女正是齐天大和他女友,脸上的表情异常惊恐,像见了鬼似得,而二者的腮帮子鼓鼓的,嘴巴半张着。满满的塞了不计其数的一元硬币……
第八十二章:自食恶果!()
我戴上手套,走到齐天大的尸体旁蹲下,观其嘴巴的形态有点别扭,忍不住拿手去摸,下巴软软的,这下颚骨和下颌骨全部的碎裂,他口腔内的硬币,也有不少混了血色。
这……
等于碎了小半个脑袋!
我又来到他女友的旁边。情况和齐天大的一样。我们看了现场之后并未离开,耐心看着法医将死者口腔里边的硬币一个一个取出,齐天大的有二百余枚,最深的到了嗓子眼。他女友的相对少一些,一百七十一枚!
每一枚硬币均脏兮兮的,就像乞丐碗里那样。
不仅如此,食道和胃里一定也有,现在还没解剖,实际的硬币数量待定。
齐天大生前就靠组织乞丐进行敛财,到手的绝大多数是这类硬币,这种死法,也算自食其果了。
我打了个寒颤,抬头瞅向徐瑞,“老大,你怎么看?”
“唉。罪有应得吧,凭压榨三十多断手断脚的残疾乞丐,控制这么久了……”徐瑞手上拿着警方昨晚对齐天大的审问笔录,说道:“况且期间有几个重病的直接投放到大街上就是逐出帮派等死,凭这些,二者死不足惜,可法律的角度,却不至于死。”
我摊了摊手,这件命案究竟是谁做的?
拘押二者的拘留室,是普通的,不像我初来乍道时关的那一种,有一个安了铁栏的窗子,但现在铁栏全部被断掉,不得不说,凶手太有勇气了,竟然跑来警局把嫌疑犯灭口,最重要的是还没有被发觉。
法医小胡说这对男女的死亡时间是凌晨三点半到四点半之间,下巴疑似遭到机械性的夹压而粉碎性骨折,因为人的手没有这么大的力道,死因不是下巴骨。而是生生让硬币噎死的。
我和鉴证员看了,现场的痕迹没有价值。
我和徐瑞、叶迦、老黑叹息着返回了临时办公室,无论怎样,凶手跑来警局杀人太猖狂了,连这里都不安全,还有哪里呢?
忽然,我脑海里浮现出昨晚众人红花山墓园临走前的情景,守墓老人问了苏玥儿的遭遇,他当时脸色很沉,却只讲了句“我知道了”。
然而没有过几个小时,齐天大和他女友就双双被脏兮兮硬币噎死,
难不成这警局的命案,是守墓老人干的?不对,他这么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