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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别激动…”
那尸身上的裂缝又开始动了起来,我拳头捏的紧紧的,又是好一阵子。
“冷雨。”
“怎么样?”
“它说不可能,让我们别再打这主意,它要走了。”
眼见那尸体摇摇晃晃,似乎有东西想要出来。我急忙从夏星所化的那‘雾’的包围圈里冲了出去,扑腾给那尸体跪下了。
“冷雨…”
夏星化为了人形。
我给那尸体磕头,“求你了!求求你了!…”
尸体停止了摇晃。
“它走了么?”
“没有…它说,想要救高大爷也可以,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什么我都答应!”
“要有个人,心甘情愿的,把高大爷身上的果报,转移到自己身上,一命换一命,这样才不违反天道…”
我愣住了,看看那尸体,然后看看夏星,哆嗦了几下,“我…我跟他换…”
“你疯了?”
我也感觉自己疯了,我是不是疯了?用我的命换高老头儿的命,值得吗?我想到高老头儿临死时那种样子,想到那些村民跪在地上呼喊,把牙一咬,“我没疯,我跟他换!”
“你…”
“你说过,不管我做什么决定,你都听我的,无论是对的还是错的!”
夏星怔怔的看了我好一会儿。
“好…冷雨,山神答应了,它要你跟它订一个契约。”
“什么?”
“我是玄女娘娘赐给你,和你续缘的,到时候一旦我和你的缘分尽了,它就要把你收走,抵高大爷的命。”
“我答应…”
按照山神的指示,我把手指刺破,弹了一滴血在李玉田的尸身上。
李玉田的尸体摇晃几下,嘴里吐出一种石膏一样的东西。夏星让我用符纸接住包了,说是山神赐给我救高老头儿用的。
尸体倒在了地上,夏星说,山神走了。隐隐约约的,我听到那两只穿山甲的‘喀嚓’‘喀嚓’声,从这洞外面传进来,渐渐远去,听不到了。
李玉田的尸体扔在这里不是办法,这个侧洞里的磁场现在很混乱,我想到一个地方,决定先把他的尸体暂时先放在那里,等救了高老头儿,返回来再找个地方埋了。
这李玉田身上的焦肉,一抓就往下掉。我费了很大劲才把他背起来,他的身体和我的后背一挤压,流出很多血水,还是热乎乎的,顺着我后背往下流。
把李玉田放在外面那条主洞的洞底之前我们藏身的那块大石头后面,我感觉手上,背上,粘粘糊糊。抹了好一会儿才抹干净。
夏星问我后不后悔先前那决定,我摇摇头。她说她当时打定主意了,如果山神即刻就要我的命,她就把自己散掉,陪我再死一次…我心里特别感动。
我打算把衣服穿上就走了,从包里往外扯裤子的时候用力过大,那块沉香木从口袋里飞出来,落进了那片骨头堆里。
“对不起。”我说。
“没事。”夏星说。
我硬着头皮,用手电照着去捡沉香木。突然间,我发现这些骨头堆里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一只盒子。
把手电往胳膊底下一夹,我把那东西拽出来一看,居然是一只盒子,骨灰盒。我一下子愣了,怎么会有个骨灰盒在这里?看着这骨灰盒,我忽然想到当初在聂天国住处那间灵堂里见到的那只。这只看起来和那只大小差不多,只是样式不大一样。
这只骨灰盒上的油漆早就剥落了,打开来,里面空空的。
我心里特别奇怪,目光扫向骨头堆,我发现了古怪之处。
这些骨头,上面的几层看起来大部分都是些家禽的骸骨。李玉田说,这洞以前是个狼洞。如果这些家禽是被狼从山村里拉过来吃掉的话,它们会被狼给撕碎,骨头很分散才对。
可我看到的却不是这样,这些骸骨,除了被压坏的以外,大部分都很完整,另外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没有头。我想到那只穿山甲杀鸡取血的情景。
我凑到跟前,仔细看了看其中几具骨骸脖颈骨骼的断口,很齐整,感觉是应该人为用利器把头给斩下来的。
从这些骸骨的数量,以及朽腐的程度来看,不是同一天被杀的,而是分很多天。那么,是谁三天两头的带家禽过这洞的深处这里来杀掉,对方的目的又是什么?
看着那只骨灰盒,我感觉这人这么做可能是为了祭什么东西,或者说,在这山洞里养什么东西…
把骨灰盒放入包中,我对着李玉田的尸体拜了几拜,带着夏星走了出去。
我们一早进的山洞,出来已经是中午了。阳光明亮,刺的我睁不开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
把手遮在眼睛上方,我看向四处,山野宁静,没有风,流水声听起来格外清脆。想到李玉田早上还好好的,现在却已经死了,成了一堆焦肉,我心情很黯然。
从那山神所说话的话来判断,夏星不会跟我一辈子,迟早有缘尽的一天,可能就在不久的将来,到时候,我也会死。唉,先不去想这些了吧。
我的目光落在岭下的那个废弃的伐木厂,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从洞里那些家禽骨骸的腐朽程度来看,最少死了几十年了,用手轻轻用点力一碰就酥。
几十年前,这伐木厂还没停产,还在运转。难道说,经常把家禽提进这山洞里斩杀的人,是这伐木厂的工作人员?
我只进了这伐木厂的院子,没进屋子,虽然我很想过去看看,但还是忍住了,救高老头儿要紧。
昨晚李玉田给我吃的那顿‘断头饭’,早就消化完了,现在肚子饿的咕咕乱叫,稍微休息了一会儿,我朝着岭下走去。
高老头儿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由于担心他,我走的很快。
下了山岭往东,快到李玉田住的那座木屋时,我实在是走不动了,又累又饿,精神又疲惫,两条腿直发软。夏星让我别急,去那木屋里找些东西,吃了再赶路。
那锅里还有昨晚剩下的肉,闻了闻没馊,我一口气吃了个精光。看着木屋里李玉田生前用过的东西,我鼻子酸溜溜的,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感觉体力恢复了大半,我朝李玉田床上的衣服拜了几拜,离开了木屋。
回到那个山区镇子,已经是傍晚了。刚来到镇口,我就碰到了聂晨,全身都被霞光包裹着。
见我回来,她一下子哭了,说以为再也见不到我了。
“傻丫头,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你有没有给你爸打电话,高大爷现在怎么样了?”
“我刚才打了,打不通。”
“打不通?”我皱眉问。
“嗯,他手机没信号。”
我心说,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晨晨,走,我们抓紧回去。”
“你有没有从山神那里得到救高大爷的办法?
路上,聂晨向我询问过程,想到山神对我的警告,我当然不能说,她也没追问。我叮嘱聂晨,那晚我们见到穿山甲,追寻过去,看到那些动物朝拜的情景,不可以告诉人。
由于路不赶走,当我们赶回那村子时,已经是半夜了。顺着村道疾行,远远的,已经可以望到高老头儿那座小院儿,聂晨忽然叫住了我。
“怎么了?”我问。
“我爸开来的那辆商务车呢?”
我愣了一下,定睛去看,月光下,院墙外原本停车的地方空空如也…是哦,车呢?
两个人忐忑的,小心翼翼穿过门洞,走进院子。屋子里亮着灯。
第六十五章 帮土匪看风水()
进屋一看,几个村民守在高老头儿床边,聂晨父亲和高凉不知去了哪里。
虽然很疑惑,但屋里并没异常,我松了口气,当下也来不及细问。我用手试了试高老头儿的气息,已经气若游丝了。
我急忙把那块‘石膏’从符纸包里取出,命村民扶起高老头儿,掰开他的嘴,把‘石膏’放进去,然后喂他喝了些水。
把高老头儿放平在床上,屋子里特别宁静,每一双眼睛都盯着他。
过了大约一刻钟左右,老头儿的脸色开始出现变化,越来越红,好像他体内有什么东西在燃烧。突然,老头儿身子一挺,哇哇的吐了起来,吐出一大堆夹杂着血丝的黑痰,老头儿的脸色恢复了正常,气息也变得均匀了。
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我直起身说,“应该没事了…”
“老天爷开眼呐!”
几个村民都哭了,聂晨拉着我的胳膊,又哭又笑。他们并不知道,高老头儿的命,是我跟山神立下契约,换回来的。
被屋里这种暖融融的氛围所感染,我忘了契约的事,也陪着众人一起哭笑。
过了好一阵,聂晨止住哭问:“对了,我爸跟高凉呢?”
“是哦。”我也反应了过来,“他们两个呢?”
一个村民说:“下午那时候,小凉也不知是咋的了,跟发疯一样跑出去,拉都拉不住。你们那个爸怕他出啥事儿,开车去撵他了。”
“下午就出去了么?”
“嗯,是哩。”
我看了看表,现在已经快凌晨的两点了,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
我打算起个局卜一卜,这个时候,就听外面有车声。出去一看,是聂晨老爸回来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高凉下午违背高家祖训,卜测能不能救活高老头儿,也不知卜测出了什么,发疯一样跑了。他开着车一直寻找到半夜,也没找到高凉,只得返了回来。
我试着起局卜测高凉的去处,以时干为用神,时干落空亡死废地,卜不出来。从整体局象来看,高凉的年命落宫冲克时干。以局象结合现实情况来分析,我感觉是高凉运用方术隐藏了他的‘信息’,令我们没法卜出他在哪里…
我心里愤恨的想,要不是他,高老头儿也不会出这种事,他要走就走吧。我估计他可能卜出高老头儿触犯天道,我们根本救不了他,受不了刺激,所以就跑了。这个懦夫,事情是你惹下的,如果救不了高老头儿,他死了,你更应该担负起责任给他披麻戴孝送终,就这样跑了?更何况,老头儿最后一口气还没咽呢…
我越想越气,一拳砸在桌子上,众人都被我吓一跳,聂晨父亲正在喝水,泼洒的满身都是。
“不找他了,他爱死就让他死去!”
说完,我站起身,凳子都被带翻了。回到高老头儿卧房,我往床边上一趴,很快睡了过去。
天蒙蒙亮时,我被聂晨给叫醒了。
聂晨说,她爸要回去打理生意,不能再多耽,要她跟他一起回去…
朝外面看了看,聂晨小声说:“我爸以为我们出去找救高大爷的方法,当天就能回来。没想到我们会一起在外面过夜,还是两夜。他问我那两夜发生了什么,你不准我把山神的事讲给别人,我就吞吞吐吐没说实话。他就让我立马跟他走,还说你这人不靠谱,脾气冲动,而且有暴力倾向,让我以后以学业为重,少跟你混在一起…”
我也不知该说什么。随聂晨一起来到正屋,聂晨老爸一反之前的态度,对我冷冷淡淡的,说高大爷已经脱离危险,这里不需要他们了,车是向别人借的,要尽快回去还给人家。他让我们到时辛苦一下,坐火车回去,如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