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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后院儿,朝那黑乎乎的瓦棚子望了一眼,我说:“走,过去瞧瞧。”
来到瓦棚底下,我把随身携带的小手电取出来,照向每个笼子。
这棚子挺大,笼子有好几排,里面鸡鸭鹅什么都有,都正蜷缩着睡觉。
饲料槽里,有吃剩的饲料。我抓了一些闻了闻,没有异常。
当我们来到最后一排,手电光下,只见这一排其中一个鸡笼饲料槽里的料,颜色不大对,微有些发黑…
抓起一把一闻,我心里咯噔一下子,是骨灰,这饲料里面,居然掺有骨灰!难道说,那服务生先前给我们吃的,就是这个笼子里的鸡?!…
我胃里一阵难受,心里面念头急转,忽然间,我好像知道怎么回事了
…
这种吃骨灰长大的鸡,应该是用于祭祀的,不知道祭祀什么东西。西南是后天八卦里的坤位,奇门里的地盘死门位。有人把鸡杀了以后,血淋淋的拎到厨房的西南角,烧纸祭祀一番,然后炖了给我们…
那么,我们吃了这种吃骨灰长大,祭祀过不干净东西的鸡,会怎么样?…
我脑门儿冒冷汗了,这还真是一家黑店,利用超自然东西害人的黑店。说不定,我们之前熟睡的时候,已经被邪物给害了,只是我们都不知道罢了…不对,我有夏星,如果有邪物进房,她’应该能感知的到…
“晨晨!”
“哎?”
“走,我们得抓紧离开这里!”
“离开?”
“对,快!”
两个人匆匆忙忙回到我们住的那间客房,推醒高凉和聂晨父亲。
“抓紧走,这里不能住了!”
“怎么了?”聂晨父亲问。
高凉则茫然的看着我。
“到时候我再解释,背上高大爷,我们抓紧离开这里!”
“这大半夜的…”
“哎呀爸,听冷雨的,快起来!”
“行行…”
聂晨父亲从沙发上坐起来想要开灯,被我制止了。
“别开灯,也别弄太大动静,悄悄的。”
见我说的郑重,高凉和聂晨父亲紧张起来。
匆匆收拾了一下,高凉背着高老头儿,聂晨父女两个提东西,我去开门。
这后院儿的门从里面插着,没上锁。我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一点点,‘吱吱呀呀’拉开门插,打开门,踮着脚跑了回去。
往车里一跳,我用手急抹了一把脑门儿的汗说:“聂叔,开车!”
‘轰’一声引擎响,车灯亮了起来。聂晨父亲一踩油门儿,车蹿了出去。
出了后院疾驰,拐了个弯,那农家乐消失在了后方的视野里。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冷雨啊,这是怎么了?”聂晨父亲问。
“现在不能说,说了怕你们会吐。”
“吐?”聂晨眼睛转了一下,忽然一亮,“是不是我们吃的那鸡有问题?”
我没回答,聂晨猛一把捂住了嘴。
“晨晨,先别急着吐,看看,看我们有没有落东西在那农家乐。”
聂晨捂着嘴,‘唔唔’的点头,翻东西,翻着翻着,忽然松开手,“哎呀!”
“怎么了?”我问。
“高大爷的烟袋,落在那客房里了!”
“不是吧?你再翻翻!”
聂晨又翻,“这里没有…真的落在那里了!”
我心说,真是忙中出错…
“聂叔停车!”
聂晨父亲说,一根烟袋而已,落下就落下吧。我说那不是普通的烟袋,就算是,那是高大爷随身携带,一直使用的东西,无论如何也要找回来。
聂晨父亲有点感动,‘吱’一下刹住了车。
高凉和聂晨要随我同去,我没答应。像高老头儿说的,高凉筋骨没活动开,论身手,他不如我。聂晨更没身手。我一个人过去,拿了烟袋就跑回来,还要快一些。
我一路猛跑,很快就回到了那农家乐。
下了这么久的雨,到处都湿漉漉的,大红灯笼映照下,水雾飘飘荡荡,更增鬼气。
我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这农家乐里一点动静也没有。猫着腰,我小心来到后门,抬眼一看,这后门居然关住了,用手推,推不动。
好在院墙不是很高,很轻易的,我就爬到了墙头上。往底下院子里望了一圈,没发现异常,我顺着墙溜了下去。
蹑手蹑脚来到那间客房门口听了听,没动静,用手去推,门没锁!
进到屋里,我打开手电,翻来找去,怎么也没找到那根烟袋,那烟袋呢?
我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感觉应该是有人在我们走后进来这屋子,发现并拿走了那根烟袋。
出了客房,我来到前院,那间招待客人的屋子亮着灯光。往窗口一趴,我第一眼就看到了那根烟袋,在柜台上放着。
房门敞开着,里面没人。我进去拿了烟袋,往腰里一别就往外跑。
来到门口,我余光忽然看到下面有根棍子朝我的腿抡过来。那棍子来的太快,太没预兆,加上往前奔的势头,我根本躲闪不开。腿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我疼的两眼一黑,趴在地上,背上又挨了一下,然后被两个人给摁住了。
“小子,你们大半夜鬼鬼祟祟跑什么?”那服务生蹲在我跟前,敲着棍子问。
我咬牙忍着疼痛,心说,我现在受制,不能揭破他们,不然,他们立马把我灭口了怎么办?随口说:“欠你们房钱还是饭钱了?”
“那倒没,你们连个招呼都不打,说走就走,谁知道有没有偷我们这儿的东西?万一要是少了什么,我怎么跟我舅舅交待?这是他的产业,我就是一打工的。”
“呵呵…”
“抓紧叫你那些同伴儿过来吧,要是没丢东西,天亮就让你们走。打你这两下,我让你打还回去。你要是不肯叫,那就是心里有鬼,肯定偷了东西,我查都不去查,接着把你当贼打…不叫是吧?架起来!”
就在这时候,我忽然感觉有东西从我裤子口袋里跳了出来。
“咦?这是什么?”
那服务生弓腰从地上捡起一个东西,却是那块沉香木。
“还给我!”我叫道。
那服务生看了看我,“这么在意这块木头?行吧,你要是不肯把你那些同伴叫来,我就用锤子把它砸的稀巴烂。”
说着,那服务生把沉香木往地上一扔,踩了一脚,然后就要去找锤子。
夏星在那沉香木里,这混蛋踩沉香木,在我感觉就是在踩夏星。
怒火攻心之下,我突然迸发出一股狠劲,身子猛的一挺,挣脱了压制,扑过去把沉香木捡在了手里。
右腰被人踹了一脚,我斜着栽倒在地。那服务生抡起棍子打下来,我一个翻滚躲过去,棍子打在了地上,溅起很多泥点子。
我挺起身,踹倒一个朝我扑过来的中年汉子,一瘸一拐的往大门方向跑。
“截住他!”
跑没两步,我看到距大门不远站着七八个人,听那服务生一喊,朝我围了过来。
我打倒了两个,自己身上也挨了不少拳脚棍棒。忽然,大门‘咣啷’一声开了,一个人冲了进来。
“冷雨…”
是高凉来了。
众人发愣的工夫,高凉冲进人围,抓住我胳膊,拉起我就跑。
第五十七章 山神的惩罚()
那些人在后面叫嚣着,穷追不舍。出了农家乐,一直跑到停车的地方,往车里一钻,刚把车门关住,那些人就追上来了,其中一个一棍子打在了车门上。
聂晨父亲猛一松离合,商务车刮倒一个人,摇摇晃晃往前驶去,终于,那些人的叫骂声听不到了。
“我艹,这些人怎么这么狠…”聂晨父亲惊魂未定的说。
“你没事吧?”聂晨关切的问我。
我摇摇头,摸摸身上,那根烟袋没跑丢,那块沉香木也还在。我终于松了口气,问高凉他怎么跑过去了。
聂晨抢着说:“是高大爷,他好像感知到你有危险,突然醒了一下,让高凉去协助你,然后又昏睡了过去…”
高凉耷拉着头,一言不发。看着昏睡的高老头儿,我心里一阵难过。
出了镇子,很快就进山了,顺着公路弯弯转转行驶了十几里,聂晨父亲把车靠边停住。
“冷雨,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聂晨父亲问。
“那是一家黑店。”
“黑店?这都什么年代了,他们还敢劫财害命不成?”
“不劫财害命,那农家乐里,应该有不干净的东西,他们依靠那东西,不知道想要我们什么。我们晚饭吃的那只鸡,是用加了骨灰的饲料喂大的。他们先把那只鸡杀了祭祀那脏东西,然后又给我们吃。如果我们不走,留在那里,那脏东西肯定会过去那间客房害我们…”
我们这帮人里,聂晨父女两个不会秘术,外带一个昏迷不醒的高老头儿。如果只我跟高凉两个的话,我倒挺想见识见识那是个什么东西,跟它斗上一斗。
那农家乐依靠超自然的东西害人,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像我们这样,吃了他们的鸡,却没被害,半夜三更离开的,我估计他们应该是头一次遇到。
我有预感,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应该还会同他们遭遇。
听我说那鸡是吃骨灰长大的,聂晨父女两个都跑下车去吐。一直折腾到天蒙蒙亮,才缓过劲来。聂晨父亲喝了些我们自带的牛奶,发动车继续赶路。
越走路越险,左边是峭壁,右边是悬崖,透过车窗往下看,根本看不到路面。望着底下的深渊,感觉车就像是在半空里飞,实令人心惊胆战。每到转弯的时候,我的心就提的高高的。聂晨父亲也很紧张,开的十分小心翼翼。
一直开了近百里的盘山路,我们来到一条比较低的山间公路上,又走了十多里,在高凉的指挥下,车子左拐,驶上一条石头路。
那路忽高忽低的,路上很多烂泥,飞溅的车窗玻璃上全是泥点子。
怕高老头儿受不了颠簸,聂晨父亲把车开的像蜗牛爬一样,直到下午,我们来到一个山村,高凉说就是这里了。
聂晨已经忍不住哭了,想到当我们从这村子出来的时候,高老头儿就已经不在人世了,我眼泪也差点没下来。
犹豫了好几下,高凉轻轻推了推高老头儿,哽咽说:“爹,到了。”
老头儿的样子看着特别可怜,脸颊凹瘪着,一点儿活气也没有。要不是胡子和胸口微微的在动,会让人以为是个死人。
高凉推他,叫他,老头儿没醒。可就在车来到村口,要往村里进的时候,老头儿忽然像是受到某种感召,醒了过来。
“大爷!…”
我们急忙联手,将老头儿扶坐起来。他用浑浊的目光了看我们,脸上浮现一丝笑容,干涸的嘴巴动了动,哑哑的,低声问:“到…到嘞?”
“嗯…”
这村子虽然不大,但住房很分散。很多土做墙,瓦做顶的房子,院墙也大多是土垒的。
虽然高老头儿的老家是这里,但他已经多年没回来生活过了。多年前,他带着高凉搬去了河北的一个山区县里,只每年过年回来祭一下祖。具体原因,我没问,以老头儿的脾气,我感觉可能是他在老家混不下去了。
多年没人住,没人打理的房子,肯定塌了。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