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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事儿完了以后,我们就该回去哩…”高老头儿说,“小凉那啥,媳妇,你见了哈?”
“嗯。”
“长哩不赖吧?”
“凑合。”
“这咋…啥叫凑合哩?”
“漂亮,漂亮极了。”
“这还差不多,小凉还是挺有眼光哩。到时候咱回去喽,就带小凉媳妇回老家拜祖宗。”
“我也一起去么?”
“当然哩,你也去拜,你入了我高家门,还没回去拜过祖宗哩…”
“哦,行吧。”
高老头儿满脸憧憬,笑呵呵的说:“到时候就好嘞,咱高家啊,又添了口人,争取年底把小凉婚事给办喽,到时候大爷我啊,就能抱孙子喽…”
我觉得这事儿有点悬,看高凉女朋友当初过去吃饭时那敷衍的样子,她肯不肯跟高凉结婚,很难说。如果不肯,那也不能怪别人,是这个社会太物质,太现实了。高老头儿考虑事情,有时候太简单了…这些只是我心里的想法,我没说出来。老头儿这么大本事,却过那么穷,舍不得吃舍不得住,我常常觉得他很可怜,不忍心打击他…
不知不觉的,我们已经快到祖坟地了。由于知道这里一带不知住着个什么东西,我心里很紧张,眼睛东张西望的。高老头儿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自顾的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
我的警惕还是效用的,将近树林子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急忙喊了一声高老头儿,“大爷。”
高老头儿急忙停住了脚步,“咋嘞?一惊一乍。”
我目光扫来扫去,落向右边的树林子,“大爷你听,这林子里,怎么好像有知了叫唤?”
高老头儿愣了愣,竖起耳朵。
我也仔细去听…吱吱吱…好像就是从这林子里传出来的。
“这咋,又有知了了嘞?”老头儿疑惑说。
月亮已经西移,再过不久,天就快亮了,坟地两旁的林子里,升起了轻蒙蒙的雾,月光下,像是银色的纱帐,把树林子衬的特别诡异。
“走,林子里看看去…”
高老头儿把香炉递给我,把烟袋抽出来拿在手中。我跟随着他,亦步亦趋的来到林子。
吱吱吱…知了确实是在这林里面叫,可是,找来找去,我们也没找到在哪棵树上。
除了知了叫以外,似乎还有蛐蛐的声音,也是不知从哪里发出的。
月光照下来,树叶的影子落在高老头儿脸上,他的样子看着有点吓人。
“大爷,难道那东西走了?”我问。
老头儿不答,把罗盘取出来测了测,磁针很稳定,没像白天那样抖颤。
忽然间,我感觉我手中的香炉里,有东西在动。我吓一跳,差点把香炉很扔了。
“这东西是害怕,想要逃走么?!”
老头儿接过香炉,闭眼感应了一番说:“不是哩,不是害怕,走,出去…”
出了林子,老头儿把香炉往地上一放,揭去封住炉口的符纸。
那气泡儿从香炉里跳出,落在地上,弹跳几下,飘了起来。缓缓的,朝夏玲老公家祖坟飘去…
我惊奇的和高老头儿两个,跟随在气泡儿后面。
来到正中那座大坟,那气泡儿围着坟盘绕了几圈,像萤火虫一样闪烁了几下,随着‘啪’一声轻响,那气泡儿炸开了,一种水银状的东西流泻出来…
突然间,我感觉我口袋里有东西在震颤,低头用手一摸,是那块沉香木。那种震颤幅度,就像人害怕时,身体抖颤一样,是夏星!她在害怕什么?害怕这胎灵?…
就在这个时候,高老头儿猛把我一拉,叫道:“胎灵被吃掉嘞!不知道被个什么东西给吃掉嘞!”
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就被高老头儿拽着往后退,踉踉跄跄,好几次差点没摔倒。一直退到右面那片树林子最南边的一棵树前,老头儿松开我,往那坟那里看。
我也看过去,月光照射下,几座坟头矗立在那里,上面的杂草被风吹的一动一动的…我没看到有什么东西。
看向高老头儿,只见他表情十分凝重,俩眼瞪的圆溜溜的,右手紧紧的握着他那烟袋。看他那样子,我也不敢搭话。
过了好一阵儿,高老头儿表情松懈下来,吐出一口气,有汗顺着他脑门儿滑落下来。
“大爷,胎灵被…被吃掉了?”我小声问。
老头儿用手抹了抹汗水,“是哩…”
他告诉我说,就在我低头摸口袋里的沉香木那工夫,原本破壳而出,围绕着坟地正中那座大坟盘旋的水银状的那胎灵,突然就像被什么力量给定住了似的,不动了。
这个时候,高老头儿感应到一种不明的气场…忽然间,他感觉眼睛一花,那胎灵不见了,他都没看清是怎么不见的。术师的直觉告诉他,胎灵是被某种东西给吃掉了。可是,他却看不到那东西在哪里…
“你听嘞。”高老头儿说。
“听什么?”我问。
高老头儿用烟袋一指,“听这林子里…”
我仔细听了听,只有微风吹动树叶的‘哗啦’声,之前的知了叫,蛐蛐叫,现在都听不到了。
“这…”
“我明白怎么回事啦…”
高老头儿说,之所以夏玲两口子一直怀不上孩子,不是因为胎灵不敢来他们家祖坟地,而是来了,结果被住在坟地这里的东西给吃了。看情形,这东西一到了晚上半夜里,就把自身的能量场给隐藏起来,然后招来昆虫在林子里。它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胎灵毫无警惕的过来这坟地认祖,然后吃掉它们…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怎么会这么邪恶?怪不得沉香木里的夏星会害怕,原来这东西居然吃灵体!
高老头儿能感应到那邪物的气场,在它吃掉胎灵的瞬间。老头儿这种本领,叫做灵觉,我也有,但我修为太浅,只能对人身上发散出的气场略有感应,对于阴物或者邪物的气场,我一般感应不到。
高老头儿把罗盘取出来测了测,又像白天那样了,磁针抖颤个不住。
我们在这林子边一直待到天亮,太阳出来,林子里的雾气全部消散了。
“走哩,瞧瞧去…”
来到那座大坟跟前,我们两个蹲在地上,围着坟转了好几圈,什么蛛丝马迹都没发现。
胎灵本身就是超自然的东西,吃掉它的那东西也是。‘主客’两个都是超自然的东西,这种情况,无论数理奇门还是法术奇门都没法卜测。如果被那东西吃掉的是个人,而不是胎灵,那就可以通过法奇门来卜一卜,看它是个什么,躲藏在哪里。
我试着向九天玄女问测,看‘她’会不会告诉我们,那东西在哪里。可是,用来问测的燃香,烟柱一点变化也没有。
“那啥,你问问小星试试哩,看她能不能告诉咱。”
“好。”
出了坟地,我一直往南走,直到听见知了叫了,望望四近没人,我来到一片树荫底下,把夏星给放了出来。
我用树枝在地上写字,问夏星昨晚‘她’在怕什么。
夏星张了几下嘴巴。
‘怕有东西吃你么?’我写道。
夏星摇摇头,又张了几下嘴巴,‘身子’往前探了探。见我还是不明白,她用一种楚楚可怜的眼神看了看我,然后又是张嘴,探身…
夏星到底指的是什么…眼见夏星又做了一遍,我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在地上写道,‘有东西在吸你,是吗?’
夏星目光一亮,显得很高兴,点了点头,随即,两手抱胸,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我冲‘她’笑了一下,写道‘别怕,有我保护你’。夏星连连点头,我手一招,夏星回到了沉香木里。
夏星说,‘她’害怕是因为感觉有东西在吸她。高老头儿说那胎灵突然一下就不见了,难道就是被吸走了?…
回想昨晚的情形,我站在高老头儿的右边,夏星依附的沉香木装在我的右口袋里,再往右,正对沉香木的,是那片树林子…难道说,那东西是把破壳而出的胎灵吸进林子里,然后吃掉的?它一直就待在右边那片林子里?…
第五十一章 捉胎灵()
“那要怎么办?”
高老头儿吸了口旱烟,烟雾缭绕中,牛逼兮兮的说:“没有胎灵敢过去,咱就那啥…”
“那啥?”
“逮一只过去。”
“逮一只?”我俩眼一瞪。
“咋嘞?不行啊?”
“不…不是…”
“咱逮一只胎灵嘞,带去那坟地,让它认祖归宗…”
中午吃过午饭,回到夏星那间卧房。我把夏星放出来,在纸上写了‘我跟高大爷两个会帮你完成心愿,让你姐姐有个孩子’…看着夏星高兴的样子,我的心只是作痛…
可能有人会说,既然可以通过写字和夏星交流,那何必这么麻烦,非得弄到夏星的生辰八字,通过施法来得知她临死前的心愿?其一,夏星的八字,我是必须要有的。其二,通过写字交流重要事情不靠谱,因为只是我单方面写字,夏星写不了…
这天下午,高老头儿和夏玲老公两个去弄需用的东西。我仍然待在家里,宽慰夏玲,和她聊夏星的事。
高老头儿跟夏星老公两个直到晚上才回来,除了纸扎物要第二天才能扎好,其余的东西都弄齐了。
夏玲两口子一直把我们当作贵客,每餐都弄一大桌子的好菜。高老头儿也不客气,吃的‘呱呱’响,吃完饭就点着旱烟吞云吐雾,弄的饭厅里像熏腊肉一样。
第二天,高老头儿吃过早饭就又跑去睡了,说要养精神。上午下起了雨,雷轰隆轰隆的,一个接着一个,高老头儿照样睡的香。
下午雨停了,将近傍晚的时候,夏玲老公弄来了纸扎物。晚饭后喝了会儿茶,高老头儿松了松裤腰带,拿上东西,和我两个从楼里走了出来。夏玲两口子一直将我们送到院门口。那只大黄狗不再冲我们叫了,见到高老头儿很亲热,被主人放开,在老头儿腿上挨挨蹭蹭的。
“那啥,小玲,小吴,我们走啦…哦,还有小黄…”
月亮爬了出来,乳白色的月光,把这小镇照的一派宁静。由于上午下过雨,这晚一点也不热,空气湿润润的,夹杂着泥土的气味儿。
“大爷,要去哪里逮‘胎灵’?去别人家的坟地里么?”我问。
高老头儿瞪了我一眼,“木脑瓜子,你当是逮蚂蚱啊,还去坟地里。要是一户人家坟地里天天都有胎灵往里跑,那他家哩女哩生小孩儿那还不把家都给生爆喽啊!”
我抠了抠头皮,“那…那要去哪里逮?”
高老头儿告诉我,据说最低是以乡镇为单位,每个乡镇的某一个地方,都会存在一道与地府相通的往生门。那道门一到了晚上的时候,有时就会打开,放胎灵出来去投胎。
好比眼前这个小镇,应该也有一道往生门,我们首先要找到那门在哪里,然后过去碰碰运气,看那门今晚会不会打开。
“那要怎么找那门?”我问。
“你不是能跟玄女娘娘通灵么?向她问问哩,看她会不会告诉你那门在哪里。”
顺着大街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我们把供品摆了祭拜九天玄女。就像上次在朱常发家那样,我用一根香来卜问的。当我睁开眼睛,高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