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抓住那活煞啦,具体该咋处理,过来问你哩意见。”老头儿说。
“走,过去看看。”
我和聂晨一人扶一边,把师父给扶了过去。
那‘女尸’被网裹着,周身贴满了符,还在微微的一动一动的。
“烧了‘她’去球的了。”高老头儿说。
师父想了想道:“烧吧。”
老头儿正要动手,我说道:“等等。”
我蹲下身,小心揭开两道符,露出了那‘女尸’身上穿的衣服,“你们看。”
只看了一眼,聂晨便道:“是旗袍!”
“旗袍?”我们三人都是一愣。
“对…”聂晨说:“是民国时期,女人穿的旗袍,我小时候,在我爷爷家里就见到过一件,跟这一件上的绣花感觉差不多的,不过,这一件的质地好像要更好一些。听我爷爷说,他收藏的那件旗袍是我太奶奶留下来的…”
这具‘女尸’的身上居然穿着一件民国时期的旗袍,而且原本的质地以及做工都很高档,那么‘她’到底是什么人?我忽然想到那陈连长说的,当年韩复榘被那怪物吃掉的小名叫‘仙儿’的那个姨太太。难道说,那东西把那女人吃掉以后,在孙庙村吐了出来,慢慢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先不烧了,留着‘她’说不定对我们有用处。”师父说。
“留着‘她’?带‘她’跟我们一起走吗?”我问。
高老头儿‘噫’了一声,“你就是个木脑瓜子,烂成这样一个东西,你扛着‘她’走啊,把人家过路哩给吓死怎么办?”
聂晨捂嘴偷笑。
“找个隐蔽的地方,把‘她’给埋了吧,如果后面对我们有用处,那么,我们就弄一辆车过来拉,如果没用处,就过来把‘她’烧掉。”师父说。
我们把那‘女尸’弄到一处很隐蔽的,山丘底下的洼地,挖坑埋掉以后,回了招待所。
回去的路上,聂晨说,她只记得,有很多‘人’带着‘兵’过去了陈连长那里,双方正在纠缠的时候,她隐隐听到了我们召唤她的声音,陈连长便破开重围,把她从那座大宅里面推了出来,两个‘人’也跟着追了出来,后面发生了什么,聂晨就记不太清了。
从聂晨的描述来分析,陈连长可能已经出事了,说不定已被阴间派过去的‘人’给抓走了。就算没被抓走,他还在抗争,我们赶过去也助不了他,除了阴阳有别以外,是他假冒山神在先的,如今暴露了,阴间的人抓他属于天经地义。
第二天中午我睡醒,只见外面淋淋漓漓的在下雨,没什么风,一切都很宁静,只有雨打在树枝草茎上发出的响动。这些天以来,经历了种种危难惊险,难得享受这一刻的平静,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舒适惬意。
这招待所里有食堂的,就在楼后面,可以开伙做吃的,不过要自带材料。当我绕过楼,来到食堂门口,只见聂晨正笨手笨脚的在忙碌,案板上摆着切好的我平常喜欢吃的猪肝。
见我进来,聂晨有些害羞的脸红了红,不过目光却没躲闪,含笑看着我。
“给师父做的吗?”我问。
“不是,给你做的。”
“我?”
“对呀。”聂晨笑了笑,“冷大帅哥这些天辛苦啦,小女子好好的慰劳一下你。不过要约法三章,第一,不管做成什么样不准不吃。第二,吃必须吃完。第三,吃完以后必须夸我做的好。”
“这…”
聂晨‘咯咯’一笑,“看你这傻样儿,乖乖在这儿待着,院子里有葱,我去拔一棵来。”
聂晨出去后,我盯着案板出了片刻神,摇头笑了一笑,转身随意的往外瞥去,这一瞥之下,我吓得眼睛差点没掉出来…
第二百九十九章 又生变故()
聂晨正蹲在院子里的小菜园里面选葱,而就在距她身后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脸白的如同纸,嘴红的像涂抹了血,身穿旗袍,盘着头发的女人,摇摇晃晃面对着我,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这突如其来的情景,令我眼睛都直了,反应过来时,我急忙大叫了一声:“晨晨!”,感觉两眼一花,那女人不见了。
聂晨被我那一声喊吓得一哆嗦,她停住手,扭头冲着我看。我跑出去,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女人,难道说刚才是我出现幻觉了?
“被你吓死了…”聂晨轻轻拧了我一下,“干嘛一惊一乍的?”
想到昨晚那具‘女尸’,我心里面隐隐约约觉得好像哪里不妥,朝着整个招待所望了望,我问道:“师父和高大爷呢?”
“出去找车了,怎么了?”
“没什么。”
“好啦。”聂晨晃了晃手里的葱,“走,陪我做汤去。”
“我出去买点东西,回来再陪你做。”
“等你回来,我都做好了…”聂晨努了努嘴,随即一笑:“那你去吧,早点回来喝汤。”
出了招待所,我去了我们昨晚埋‘女尸’的那个地方,绵绵的阴雨中,只见我们用来掩盖痕迹的枯草,树叶,一切都完好如初,没有任何人为动过的迹象。
我心里浮想联翩…如果这具‘女尸’,就是当年韩复榘身边那个小名叫‘仙儿’的姨太太的话,那么,‘她’岂不就是那怪物所生的那‘邪胎’的真正母亲?如果高凉就是那‘邪胎’,那他实际上是韩复榘和那姨太的孩子,只是发生变异了?这样一想,我觉得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得知我拥有那么强的‘神力’以后,高老头儿没再催赶我回老家了。下午找来车,我们回了清溪镇。
回到那镇上时,天已经黑了。师父为了引那活煞出来,损耗了不少元气,晚上需要打坐静修,不能被打扰,所以我们干脆一人在旅馆里开了间房。外面还在下雨,商量了一下,我们决定明天一早再过去孙庙村,探探那里的情况。
躺在床上,我一直都没睡着,留神倾听着外面楼道里的动静,看晨晨今晚还会不会过去那座老宅。可是,直到将近一点钟,没有任何动静传来,看来晨晨今晚不会过去了。
之前两次出现的那个神秘人,到底是不是上次老宅里的那个年轻人所提到的那个‘先生’?被这个念头盘绕着,辗转反侧之下,我决定自己过去探一探。
悄悄出了旅馆,我来到那座老宅子,只见宅门是锁着的。翻墙进入院中,绕过‘啪啪’往下掉水的葡萄架,我看到屋门上的锁好像没锁紧,试着用手轻轻一拉,那锁‘啪’一下就开了。
听了听四周的动静,我的心‘砰砰’乱跳着走进了屋里。这屋里的家具古色古香的,散发着很好闻的,木料的气味儿。
我生怕有人回来,很匆忙地挨个看了看那些家具,当我拉开一只抽屉,我看到那里面躺着两只圆圆的石头胆…这两只石头胆,看起来跟聂天国家里,他经常把玩的那两只,无论大小还有质地都差不多。在石头胆的底下,压着几张颜色发黄的薄薄的纸,抽出来一看,正是当初回老家时,我在聂天国家里发现,然而后面却失踪了的那份‘任命书’…
回到旅馆,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如此看来,那座老宅或许真就是聂天国的?那么,那个‘先生’就是他喽?可为什么,他口口声声说,聂天国在他的手中,并以此要挟晨晨帮他做某种事,然而晨晨却既没有瞧破端倪,也丝毫没对他的话产生怀疑?我想破头皮也想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外面的雨声渐渐远了,我的思绪越来越混沌,迷迷糊糊中,我忽然听到‘叮叮当当’的锁链响。身子一挺,从床上坐了起来,我看到就在距离我的床很近的地上,背对着我,弓蜷着一个人…
我周身毛发皆竖,惊问:“什么人?”
“是我…”
那人发出一个含含糊糊,像是受了重伤似的,带着若干颤音的声音。
“你是谁?”我又问。
“陈俊东…”
我不禁一愣,心说‘陈俊东’是谁?忽然间想了起来,陈俊东就是那陈连长!
“你是…陈连长?”我上下看着他蜷在那里的背影,感觉不大像。
“没错。”那人说。
“你站起来,转过身让我看看。”我怀疑道。
“还是别了,我怕吓到你…”
“为什么吓到我?”我问。
“我被抓去地府,经受酷刑拷打,已经不成样子了。后面一旦宣判完我的罪行,我就会被关入十八层地狱里受苦,趁关我之前,我用庙会那晚收集的孙庙村村民的财运,买通了看押我的鬼差,得以返回阳间见你最后一面,之后,我就会被押回地府里去。”
“这么说,你真的是陈连长?”我问。
“嗯,好了,时间紧迫,我抓紧把该告诉你的,告诉给你…冷雨你听着,地府派过来抓我的那些阴间使者,得知了被关在孙庙村村西荒地底下的那口枯井里的那个东西的事。当‘他们’知道,那东西就是当年被豫西的山神进贡给阎君的贡品以后,为了邀功,‘他们’擅自把那东西给放了出来,结果却没控制住,令它跑掉了。”
“那东西跑了?”我愣道。
“对,跑了。那些阴使见邀功不成反而引出祸事,生怕被阎君责罚丢掉职位,因此严令手下的鬼差阴兵不准将这件事上报。所以,一切就要靠你们了…”
“靠我们?我们能做什么?”我问。
“那东西脱困以后,可能会跑去找当年被太上老君镇压,结果却被王道仁伙同国民党放出来的那另一个东西汇合,一旦它们汇合,可能会有不可想象的祸患以及灾难发生,所以你们一定要想办法阻止。”
我感觉从心底往外冒凉气,“可是,我们要如何才能找到它们?”
“你听着,被太上老君镇压的那东西,当年脱困以后,跑进了一个山洞里,前段时间才从洞里面出来,它在出来以后,遇到了一个山民,先是把那人吞吃,后面又吐了出来,导致那人的尸体发生了异变…你们要找它吃人的那地方,应该会残留有一些东西在那里,如果你们能找到并得到它留在那里的东西,就相当于得到了寻找它的线索…”
陈连长说完,我已经听呆了。
“记住我说的这些了吗?”他问。
“记住了。”
“另外,你们还要谨防那个叫王道仁的,如果他仍然活在这个世上,我想,他应该也会很快得知这一切,并去寻找那两个东西…好了,我该走了。”
随着陈连长往窗口一蹿,我醒了过来,发现只是做了个梦,可是这个梦却相当逼真,我清清楚楚的记得陈连长所说的每一句话。
一早吃早饭时,我把那‘怪梦’讲给了他们三个,听完以后,高老头儿差点把稀饭吃进鼻子里。
我缓缓的嚼着嘴里的油条,说:“要是这一切是真的,那陈连长跟我说的,被那另一个怪物吞吃又吐出来的山民,肯定就是那个名叫‘牛三儿’的,我们要怎么找到那怪物吃他的地方?”
聂晨想了想,说:“没别的办法,只有过去我们当初落脚的那个山村里,找那个牛三儿的家人问一问,他们当初是在哪个地方发现牛三儿尸体的。”
高老头儿嘴里的一口饭差点喷出来,我和聂晨也面面相觑。要知道,我们当初在那个村子里,不仅挖出并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