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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我吃了一惊,险些撒开手。
“果然在这里嘞!”一旁的高老头儿道:“小张啊,晨妮儿有感应,说明她丢掉哩阳寿就在这里一带!”
师父走了过来,说:“从刚才坛香的烟柱飘荡来看,在这镇子外面,要往西南方向去找,高老哥,就按我们白天研究的方法去找吧。”
“成嘞。”高老头儿说着,站了起来,“小张啊,你守在这里吧,我去找。”
“我也去!”我说。
“你去个球儿嘞,在这儿待着。”
师父说:“冷雨跟你去也好,虽然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只要把阳寿找到,带回来就可以,但多一个人更稳妥一些,免得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这里有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高老头儿这才没反对,我跟他两个拿上东西,出了集市,穿过国道,往这镇子的西南方向走。
路上,老头儿弓着个腰,一晃一晃走的飞快。我也是闷着头走,心说,这么多天了,经历了这么多波折,终于找到了晨晨当初在那座洛阳的鬼宅里面中邪跑掉的阳寿,总算苍天开眼。
“冷雨啊…”高老头儿忽然叫了我一声。
“怎么了大爷?”我回过神问。
“你后悔踏上这一行不?”老头儿朝我看过来。
我不禁愣了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老头儿叹了口气,放缓了脚步,望着远处黑沉沉的夜空,不知在想什么。我也慢下来,跟他并着肩走。
过了片刻,老头儿说:“到时把晨妮儿救过来以后嘞,你两个就回去吧,别待在这里了。”
“回去?”
“嗯,回去,我觉么着,后面这里可能会出大事儿,我跟师父都是一个人,一条命,跨上这一行时间久了,这叫身不由主。你俩孩子不同,路长着哩,回去吧,别再掺和这里的事儿啦,这次能救晨妮儿,下次可能就难啦,你自个儿能不能保住自个儿,估计都是问题…”
我心道,老头儿说的不错,我也有这种感觉,这眼下,妖魔鬼怪,邪物恶人,都开始浮出水面了,如果继续在这里待下去,鬼知道会再发生些什么事…可是,高老头儿不知道的是,我眼下也是身不由己,由于肩负着玄女交给我的使命,我被牵绊在了这里,根本就走不了。
“咋不说话哩?”老头儿看看我。
“啊?行吧,那我到时就…就回去。”
老头儿移开目光,把头点了点,“那啥…”
“大爷你想说什么?”
老头儿嘴巴抖了几抖,“你在阴间,真看到小凉啦?”
“嗯,我看到他跟那些死鬼一起过桥,不知干什么去了…”
老头儿没再说话,陷入了沉思,表情痴痴呆呆的,脸上的肉不住的跳。
“大爷,出镇子了。”我碰了碰他。
“哦哦…”
出了镇子是条小公路,白花花横在夜色中,两边都是田野,庄稼都收割完了,显得光秃秃的,泛着泥土的黄色。
“大爷,要怎么知道晨晨的阳寿在哪儿?”我望向四处。
老头儿摆手示意我噤声,把我从老家拿过来的,师父的那只罗盘从包里取了出来,放在地上,拧开上面的罩子,把晨晨的八字用朱砂写在两道符的背面,吹干之后,分别折叠搭在罗盘的磁针上,用手捏住,来回蹭了几蹭,拿起来以后,分别往其中放了一些从那鬼宅布局的木桩上刮下来的泥土,包裹起来。老头儿递了一个给我,命我双手一上一下,把这纸包扣在手心里,平托在胸口,等下走起来,边走边默念晨晨的名字,接近她阳寿所在地,这个纸包肯定会有感应。
我依言而行,跟在高老头儿后面,踩着软绵绵的泥土,一步步往西南走。当接近一片坟地的时候,我感觉那纸包在我手里动了几动。我大腿上的肉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与此同时,高老头儿停住了脚。
“就在这里嘞。”
这片坟地只有孙庙村的那片一半大,但十分规整,坟包也修葺的庞大,大部分坟前都竖的有碑,有的碑两旁还栽有松树…难道说,晨晨的阳寿从老城区的那座鬼宅出来以后,跑到了这里的这片坟地里?
我的手忍不住颤抖,看向高老头儿,只见他腰杆儿挺了起来,眼睛也变得明亮了,扫向一座座坟,身子也跟着转动,嘴里在嘟囔着什么。突然,他猛然把扣在上面的左手拿开,只见那纸包就像活了一样,在他手里面弹跳。
“那里嘞!”老头儿伸手指向他正对的,坟地里最大的一棵松树。
那棵树的树冠很庞大,罩住了底下大半座坟,这样子看,也看不出那树上有什么。我呆呆的便朝那树走,刚跨出一步,就被高老头儿给拉住了。
“等一下子。”
我向他投去询问的目光,老头儿警惕的望来望去,声音压的低低的说:“这地方好像哪里不大对…”
第二百九十四章 莫名的东西()
听高老头儿这么一说,我全身的毛孔都紧缩了起来。这片坟地大半夜看起来阴森森的,难道有鬼怪什么的不成?
“大爷,哪里不对?”
小声问完,我凝神感应这里的气场,没感觉出有什么异样。
老头儿没回答我的话,只是连连冲我摆手,眼睛扫来望去的,终于,他开口了,“没啥东西,应该是我敏感嘞,走吧。”
我松下一口气,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心说,你这一惊一乍的,真被你给吓死了。
这片坟地里没什么草,毫无阻碍的,我们来到那棵大松树跟前。所谓的‘大’,只是相对这坟地的其它树而言的。眼前这棵树,树身也就成人的大腿般粗细,只是树冠长的比较庞大。
我的目光透过细密的松针往上望,什么也没望到,心里有些忐忑了,晨晨的阳寿,真就在这棵树上吗?
高老头儿把我们带过来的白酒取出来,扭开盖子,‘咕咚’喝了一口,满嘴喷着酒气,冲着四周的一座座坟说:“打扰你们各位嘞,给你们敬点儿酒。”
说完,他把酒倒在手心里,往四周泼洒。泼洒完一圈,老头儿把手往头上抹了几下,往后拢了拢稀疏花白的头发,看起来精神了一些。收起酒瓶,他把从鬼宅里带过来的木料堆叠在树的底下,把我手里的纸包讨要过去,连同他的那个一起,放在木料堆的顶部。
抽出一道符点燃,老头儿丢在了木料上。这鬼宅里的木头已经快朽糟透了,遇火就着,在这空寂的坟地里烧的‘嗞啦啦’响,散发出类似于烧头发般难闻的气味儿。
眼下没什么风,浓烟升起来,都往树冠上飘,丝丝缕缕地钻进了松针之间的缝隙里。被烟一冲,整个树冠给人感觉致密厚重了很多。
“大爷…”
“别作声。”
老头儿把腰往上耸了几耸,使劲勒紧裤腰带。从包里拿出一只我们过来之前从殡葬用品店买的,给死人陪葬用的,口很小的瓦罐子。
摆手示意我退开,老头儿一手拿着瓦罐,一手指向上方的树冠,嘴里念念有词,围着树走动。
我大气也不敢喘的看着,忽然之间,我看到那树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过了一会儿,一团白色的,类似于云雾般的东西,穿过松针,再穿破浓烟,缓缓降落下来。
那种‘东西’降落的速度很慢,很均匀,没有任何的声音。我看着它,有一种处身于梦幻中的感觉。
当那东西降落在树身的中部,高老头儿奋力一指,另一只手的瓦罐口朝上,迎着它推举了上去。那‘东西’晃了一晃,‘嗖’地钻进了瓦罐里。
猛把一道符贴住罐口,高老头儿像是脱了力似的,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大爷!”我奔到跟前。
老头儿大口喘着粗气,火光照出他一头的细汗,颤颤巍巍的,他把那瓦罐递到我手中,说:“这就是,晨妮儿哩阳寿,带回去给她就…就成嘞。”
“大爷你先歇会儿!”
我给老头儿捶胸揉背,过了一会儿,他没那么喘了,我扶着他从地上站了起来。
把火踏灭,收起所有的东西,老头儿又往坟地看了一圈,挥了挥手说:“咱走嘞。”
出了坟地,踏着田野中的松土往回走,我两手捧着瓦罐,感觉身心都无比轻松,功夫不负苦心人,我们终于找到了晨晨的阳寿,只要还回她身上,再把她的魂从孙庙村招来,她就彻底得救了。
然而高老头儿却弓着腰闷头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想高凉的事,我不敢询问,只是默默跟着他。
走着走着,我忽然感觉那瓦罐在我手里动了动,吓了一跳,我停住脚。
“咋嘞?”老头儿问。
“嗯?没有,没事…”
我把那瓦罐转着看了看,然后又轻轻晃了几晃,没感觉哪里有异常,继续往前走。然而,越走我越感觉不对劲,那瓦罐似乎在我手里变得沉重了,并且越来越沉重。
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但是很快就发觉不对劲,低头往下一看,我忍不住叫了一声…并不是错觉,这瓦罐真的变重了,在它的作用下,我每一步跨出,都在地上留下一个脚印子!
“你这孩子…”
“大爷你快看!”
我用脚点了点自己的脚印,高老头儿低头一看,愣住了。我把瓦罐递给他,他掂了几掂,眉头皱成了疙瘩。
“怎么会这样?”我只觉后背冷飕飕的。
高老头儿先是看了一圈四周,然后望向那片坟地。我们此刻还没走多远,从这里望那坟地,还能够望的到。
“有东西嘞。”
“有东西?”我问。
“嗯,那坟地里有东西,不想咱把晨妮儿哩阳寿给带走…”
我炸起一身鸡皮疙瘩,“会是什么东西?”
老头儿不答,只是望着那坟地出神。过了片刻,他收回目光,咬牙说:“冷雨,走七星,踏禹步,看他奶奶哩谁能抗的过谁!”
我按高老头儿说的,脚踏禹步,按照七星勺子的形状,曲折行进,感觉那罐子在我手里面忽轻忽重。这样走着,‘呼’地刮来一阵风。
“那东西过来啦!”高老头儿叫道。
我顿住脚往四处看,什么也没看到。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到那瓦罐斜着就要往上飞,急忙死死将它抱住。朝斜上方看去,我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一棵树的树顶,直觉告诉我,那东西就在那树顶上!
可是,这样子看,由于树枝的遮挡,根本就看不到有什么。
“好像是在那树上!”高老头儿抬手指去。
我想也没想,单手死死的抱住瓦罐,急念玄女教我的那种咒语,把那种神力运到另一只手上,也不管有没有用,抬手一掌朝那树顶拍了过去。
我这一掌过去以后,平地刮起一股怪风,卷的尘埃漫天,迷住了我跟高老头儿两人的眼睛,就听那树哗哗啦啦的响。尘埃落地以后,树不响不动了。高老头儿瞪着俩眼,惊讶看着我。
“怎么了?”
我被看的心里面一毛,难道那东西从树上下来,跑到我身上了?然而看来看去,我也没看到身上有什么,摸摸背后,也是什么都没有。
“你这孩子,哪来哩这么大力量?”高老头儿问。
“是…”想到玄女的嘱托,我到嘴边的话又缩了回去,一时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