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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步跨出去都很沉重滞窒。
我不敢停顿,也没有工夫去想别的事,只顾闷着头顺着沟走,将近那口水塘时,我的心开始越提越高。终于来到我们用香灰拦截的沟里的那地方,我用力一跳,便跳到了岸上。
把那竹筒往外一扔,照师父说的,边顺着‘通道’往那水塘走,我边解衬衣的扣子,由于紧张,我的手微微有些发抖,头也一胀一胀的。距离水塘还有两步远时,我解开了最后一个扣子,猛一下把衬衣脱了下来,我奋力朝着塘中心扔了出去,与此同时,我整个人往一旁跳开。
由于使力过大,我的脚踝‘咯叭’响了一声,差点没扭伤。翻滚出好几米,我仰躺在地上,像是一条从水里捞出来的鱼,大口地张着嘴巴喘粗气。
过了好一阵子,我心说,怎么样了?用手撑着地坐起来,我揉了揉眼睛朝那沟看过去,没看出有什么,看向对面,那些建筑隐隐约约的都在晃动。用望气法这么一观望,只见那沟里有一种黑乎乎的‘气体’,顺着沟涌到岸上,然后顺着那‘通道’,涌进了水塘里…这就是阴煞之气!
我从沟里站起来,找了根树枝刮掉鞋上的泥巴,走过去找到那只竹筒,小心翼翼的靠近沟边,把筒口扣上耳朵听,我听到一种‘嗤嗤’的响声,从沟里面传出来,比之前在那宅子里听到的要响亮并真切多了。眼下这样子听,感觉这种声音就像是有很多煤气罐在同时往外漏气,令人忍不住心生畏惧,想要逃离的远远的。可我不能逃,因为我还有任务要做。
收起竹筒,我硬着头皮,巡逻一般顺着沟走动,每走一段就停下来,把竹筒放在耳朵上听一听,神经变的越来越敏感,偶尔有风吹草动,我也会吃一惊,认为是不是有阴物过来了…
就这样,十几分钟过去了,没有任何异常的事发生,只是,那沟里的‘黑气’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好像越来越浓重了…我的天呐,那座鬼宅虽然不小,但也就那么大,它里面这是积蓄了有多少阴煞之气?居然往外泄了这么久了,还没泄完。晨晨也不知怎么样了,她的身体虽然在这儿,可一直都是昏迷的,因为她的魂魄还在孙庙村那里,阴间派‘人’过去找那陈连长算账没有?还有高凉呢?他还在不在阴间?
我胡思乱想着各种事,随手把竹筒放上耳朵,脑门儿上的筋‘腾’就是一跳,因为我听到一种‘呃呃’的怪声,从沟对面传过来,有东西来了!
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一个问题,有沟里的‘黑气’阻挡着,我根本就过不去这沟,只能在这边待着。
把竹筒放下来,我往那怪声传来的方向看过去,赫然就是一惊,居然不用竹筒也能听到那声音!这来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正愣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对面的一座楼后绕了出来,定睛一看,我不禁哑然,这来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一个人…
这看起来是个醉鬼,弓蜷着腰,边走边脖子一拧一拧的,‘呃呃’打着酒嗝,似乎随时要吐。我先是松了一口气,但随后心又提了起来,因为这醉鬼是奔着这污水沟来的。
我过不去这沟,也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喝止他,“喂!站住!”
那醉鬼停住脚,摇摇晃晃站在那儿往我这里看,嘴里面‘呜呜噜噜’的也不知嘟囔的什么。
“别往前走了,危险。”我不敢太大声,这附近有住户,我怕惊扰到别人出来看。
那醉鬼像是没听懂,晃了几晃,长长打了个嗝,捂住嘴就往这沟边冲。我下意识的往地上找东西,想把他给打走,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这醉鬼就要冲进沟里,突然一个人从暗处跳了出来,手一伸便抓住了那醉鬼的领子,往后一拽,把他拽出好几米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醉鬼已经神志不清了,他爬起来,也没说什么,跌跌撞撞的走了。
我看向沟对面把那醉鬼拉开的这个人,只见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老式带四个口袋的那种上衣,头上戴顶鸭舌帽,帽沿压的低低的,遮住了眼睛,脖子上裹着一条黑色围巾,盖住了半张脸…这人一身打扮显得不伦不类的,即看不清脸,也分辨不出多大年纪。
“你是谁?”我问。
这人也不吭声,转过身就走。
“喂,你站住!”
那人停住脚。
“你为什么要助我?”
那人还是不吭声,背对着我站了片刻,拂了一下身上的灰尘,抬脚走了。
当我回过神时,只见一个人顺着沟飞快而来,正是师父。
“阴煞之气都出来了,走,我们去把那水塘的乾位封住!”
第二百九十章 鬼宅的发现()
我跟随着师父回到那口水塘边,两个人配合着,把一道阳符用桃木枝钉在了塘边唯一没被钉符的乾位上。如此一来,水塘外围的二十四个方位就全部被封住了,所有进入水塘的阴煞之气,都被封锁在了里面。
师父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掏出一道符点燃,围着水塘念念有词的走了一圈,和我碰头以后,两个人相对笑了一笑。回首先前的经过,虽然没算遇到什么凶险,但也够惊心动魄的,只要稍微哪里出了一点差池,今晚就不一定会发生些什么。
见师父把一根长长树枝伸进水沟里,在我们用于拦截阴煞之气所洒的那一道香灰上破开了个口子,我忍不住问:“师父,为什么要把它破开?”
师父丢掉树枝,用手顺着沟指了指说:“这沟里面还有残余的阴煞之气,但已经构不成什么威胁和影响了,就让它们顺着沟走吧,到时候天一亮,阳气就会把它们冲散。”
我把头点了点,用望气法望向那水塘,只见塘面上‘黑雾’弥漫,再看向这沟里,果然有淡淡的黑气在流动。
往那鬼宅回去的路上,我把那个衣着不伦不类的人出现,助我拉开那个醉鬼的事,告诉给了师父。
“那人应该一直就在暗处躲藏着,直到我无法阻止那个醉鬼往沟里面冲,他才突然出现,拉开了他,师父…”我用手抠着额头说:“我们今晚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晨晨,那人暗中协助我们,应该也是这个目的,难道说,他就是那天晚上从胡永生手底救下晨晨的那个黑衣人?”
师父想了想,问我:“那人长的什么样子?”
“就是看不到脸,不知长的什么样子,看身材,跟那个人有点像,但衣着不一样,我也不敢确定…”
师父说:“先不管他,只要对我们没有威胁就行了。”
我隐隐觉得好像哪里不妥,那人真的对我们没有威胁吗?如果他就是清溪镇上躲在暗处的那个什么‘先生’,那么,他救晨晨,肯定是源于他的不知道什么目的,为了让晨晨帮他做某种事。
对于我一直在暗处追踪的,关于晨晨的这个‘秘密’,我始终没有告诉给师父和高老头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说出去可能会把晨晨置于险境。
回到那座鬼宅,我和师父先后由那墙洞钻进夹道里,继而出了夹道,来到院子。
我惊讶的发现,这座宅子从感觉上跟先前已经大不一样了,没有了那种阴森死寂的感觉,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常年无人居住的荒宅子。
来到院子的正中,师父再次把罗盘取了出来,磁针不再抖来抖去了,这座宅子的磁场恢复了正常。
忽然,从西面的一座厢房里传来‘咕咚咚’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老鼠。
师父说:“这座宅子里的老鼠,长年累月下来已经习惯了这宅子紊乱的磁场,眼下,磁场恢复了正常,它们反而不适应,我想,过不了多久,它们通通都会死去。”
“师父,现在可以破局了吗?”我问。
“不…”师父摆下手,“先不着急,眼下,阴煞气已经排空了,我们先看一看,它们原本是怎么在这宅子里面流动运行的。”
“这要怎么看?”我愣问。
师父说:“好比地下的蚁窝,蚂蚁一旦全部搬走,就会留下四通八达,错综复杂的蚁洞,也叫蚁道。阴煞气也是一样,它们全部被排空以后,那么,这座宅子里就会有‘气道’留下来,只不过,这种‘气道’用眼睛是看不见的…”师父说着,望了一圈,把手电打开道:“跟我来。”
我尾随着师父,朝着西厢房走去。那厢房里的老鼠好像都已经疯了,听到有人来也不躲避,‘咕咚咚’搅闹个不停,而且毫不畏光,我们刚一进屋,手电一晃,从屋角蹿出一只小猫般大的老鼠,身上的毛炸的像刺猬,趴在地上,冲我们呲牙咧嘴。
老鼠向来都是怕人的,突然变得不怕人了,而且还一副想要咬人的样子,着实令人恐惧。我下意识的就想往后退,这时,那老鼠蹿了过来,师父一声断喝,那老鼠从半空掉了下来,战战兢兢蜷缩地上,房里的其它声音也停止了。
师父走过去,抓住那老鼠的尾巴,把它拎了起来,那老鼠毫不反抗,十分驯服,我都看呆了。
“走,我们借助这宅里的老鼠,帮我们把这宅子里‘气道’给画出来…”
来到宅院东南角的那处夹道里,师父先是从那老鼠身上剪了一绺毛下来,放入我们刨挖的排气的那个坑里,点火烧掉。然后,他找来一块木板,命我盘腿坐在地上,把木板放在我腿上,再摊开一张白纸放上木板,我执笔在手,点上白纸。
师父把我的生辰八字写在一道符纸的背后,将符纸折叠,掰开那老鼠的嘴塞进去。
“你把眼睛闭住,把全身放松,不要使任何一点力…”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师父念起诀来,我感觉自己的脑子一下变的混沌了,手似乎在动。过了良久,就听‘啪’的一声响,我清醒了过来。
“可以睁眼了…”
我睁开眼睛,只见那老鼠趴在地上,好像是不知从哪里奔跑了一圈回来,累的都口吐白沫了,肚子一鼓一瘪的。
“你看。”师父手往下指。
我搭眼一看,只见那张白纸上画满了线条。
“这…我画的吗?”我呆问。
“你画的。”师父说。
这些错杂的线条,便是这座宅子里原本地下的阴煞气流动运行,所形成的‘气道’了,准确的说,是‘气道图’。这老鼠也够猛的,也就一个多小时的工夫,它被师父操控着,沿着气道在这宅子里东奔西跑,指引着我在纸上画了这么多密麻的线条出来,运动量之大,简直难以想象,怪不得累的口吐白沫。
虽然这宅子的气道图有点复杂,但也并不是很难看懂。师父指着边角的一处说,你看这里,线条比较少,便是我们处身的东南角的这处夹道,这里的阴煞气比较薄弱。
在这张图上总共有九个‘点’,每个点都由数十条线交叉而成,其中八个点分列整张图的外围,便是王道仁往这宅子里布设东西的位置,还有一个点位于正中,是院子里的那块碑。也不知那鬼老头儿还在不在碑底下,现在怎么样了。根据这张图来破局,就很容易入手了。
“咦?这是什么?”我的手指向一处空白。
师父也愣了,眉头皱了起来。
那空白也就小指的指甲盖那么大,位于整张线路图的一边上,如果不仔细去看,很难注意到。
“怎么会有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