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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这一出现,整个场面登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齐刷刷往这里看。他们谁也不会想到,路边黑漆漆的柴垛这里,居然藏的有人。
以师父的本事,如果他凝神感应,有人藏在附近,他应该能感应的出。可能是因为,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如何对付孙贵川,营救我和聂晨上面了,后面又乱糟糟的,所以始终没觉察到。
“是你…”孙贵川直起身子道。
我不由一愣,孙贵川怎么会认识这胖子?
“唉?你不是村东老宅的那老板吗?”
听一个村民这样子说,我才忽然间醒悟,这个胖子是王道仁的孙子,之前他就住在村东的那座眼下被警方查封的大宅里,村里当然有不少人见过他。
“呵呵…”
胖子笑了笑,没说什么,而是在我背上踢了一下,“起来吧。”
他把我拽起来,胡永生则拽起聂晨。当这个胖子起身以后,高老头儿便发现了柴垛后面还有人,一直踮着脚看,直到我们起身,他才看清楚是我们。
“好啊,奶奶的腿儿的,原来俩孩子被你给抓啦!”
“你个老东西别过来!”胡永生叫道:“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把这个妮儿给抹了!”
“王老板,你总算露面了。”师父冷冷的说。
“张师父,是你们一直步步紧逼着我们,不然我也不会这样!”
“说吧,你究竟想怎样?”
“不怎么样…”胖子闪身走到我身旁,刀始终没离开我的脖子,他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朝孙贵川指了指说:“别人村里的事,你最好还是别参与,你把这个姓孙的放开,随人家怎样去,咱们之间的账,咱们慢慢算…”
我心道,胖子之所以现身出来,看样子就是怕师父把孙贵川救走。
见师父站着不动,胖子冷冷的道:“看样子你是不肯了?那好,如果你一心要救这个姓孙的,我就杀了这个姓冷的。我数到三,你看着办吧,一…”
“张师父,放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孙贵川叫道。
“二…”
突然,孙贵川猛一下从师父手里挣脱,冲开几个村民,朝着路边的一棵树撞了过去。可还没撞到,他脚底一滑,摔在了地上。
“打死他!”
孙亭发一声喊,那些村民潮水般涌了过去,把孙贵川围在中间,拳脚往他身上砸落。师父想要上前阻止,那胖子奋力朝他一指,“站住!”
“你们这些畜生玩意儿,会遭报应哩!”高老头儿叫喊。
“冷雨。”师父脸颊绷起,昂起头道:“你还记得术师的宗旨吗孩子?逢人危难,当救必救!你现在明白,以前的时候我为什么不肯收你,不肯教你本事的原因了吗?因为一旦踏上这条路,会有很多事身不由己。孩子你听着,如果你出了事,师父一定同你作伴…通通住手!”
胖子惊愕的呆住了,但只一瞬间,他便反应了过来,“好啊,既然你徒弟的命你能舍…永生,砍这个妮儿!看他救谁!”
我大惊失色,眼见胡永生举起刀要往聂晨身上砍落,高老头儿扑了过来,师父也往这里冲,可终究还是来不及,胡永生一刀朝聂晨身上砍了下去…就在这时,突然一个人从上空落了下来,一脚踹飞了胡永生手里的刀,把聂晨拉到了怀里。
这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脸上却带着一层纸糊的面具…奇变陡生,我以为是那陈连长出现救聂晨来了!可是陈连长没这么高,也没这么瘦。而且,陈连长早就死了,不管他眼下是个什么,反正不是活的人,可是,这个人却一看就是个活人。
这时候,高老头儿冲了过来,那人把聂晨推进了他怀里。那个胖子正呆着,随后而来的师父一脚踢飞了他手里的刀,把我救出,继而转回去救孙贵川了。
当高老头儿解开我和聂晨身上的绳子和布,那个黑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胖子带着胡永生也跑了。
“先不管他们,你俩孩子没事就行嘞…”
师父终究还是迟了一步,没等他动手,那些村民就都散了,只剩下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孙贵川,胸口凹瘪着,肋骨全断,眼见是不活了。
“你有什么放不下的吗?可以跟我说说。”师父淡淡的道。
孙贵川艰难的摇了摇头,苦涩的笑了一下,“我对不起你们…”
第二百七十九章 最后的办法()
孙贵川死了,死在了他用毕生去保护的,那些村民的手里。临死之前,他示意我把他扶坐起来,看了村子最后一眼,然后看了看那座山神庙,永久的闭住了眼睛。聂晨猛一下捂住自己的嘴,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我的眼眶也湿湿热热的。
孙贵川是坏人吗?他为了保护整个村子的人,终生不娶,孤苦伶仃,临死也没牵累任何人,而是把所有责任担在了自己身上,怎么能说他是坏人?可是,他是好人吗?他之前处处与我们为难,想尽千方百计要置我们与死地…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这个人,总之,我不再恨他,但也对他说不上尊敬,我只是很可怜他。我心里知道,他肯定是被人给利用了,搭上了自己数十年的光阴,终生的幸福,现在又赔掉了一条命…我没有说破,因为我不想刺激他,让他带着遗恨死去。
看着孙贵川的尸体,我心里面连连问,到底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什么是善,什么又是恶?只有在人类的社会里,才有善恶这种说法,在动物的世界里就没有,它们只有原始的本能…
“把他的尸体,送去他家里么?”
村长一直在发呆,被师父一问才回过神,哑哑的说:“别了,送去我家吧,等下我去打电话报警,是哪几个带头害死贵川的,我都记住了,让警方来处理他们…”
我正要协助师父抬孙贵川的尸体,忽然想到一事,‘啊呀’跳了起来。
“你怎么了?”聂晨问我。
“晨晨!快!”我拉住了聂晨的手,“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嘞?”高老头儿愣问。
“回来再说,救晨晨要紧…”
“你得到救晨晨的方法了?”师父问。
“我也不知道管不管用,除此以外,没有其他方法了…”
师父目光闪了闪,“那抓紧去吧,这里有我和高老哥。”
我拉了聂晨就往村外跑,一口气跑到河堤,顺着堤来到那座水泥台子。
“冷雨,来这里…做什么?”聂晨上气不接下气的问。
“找一个人,看他能不能救你!”
“什么人?”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跟着我走。”
“好…”
我带着聂晨围着那台子走起了圈子,可是,几圈过去了,台子还是台子,荒地还是荒地,根本没出现什么大宅子,难道说,上次只是我做了一场梦?肯定不是的,又走了几圈,还是没有宅子出现,我忽然间意识到,可能是因为我发现并闯入了那座宅子,后面却跑掉了,于是,陈连长另换了藏身的地方,不在这里了。如此一来,晨晨岂不是彻底没救了?
我不甘心,又走了几圈,还是没有宅子出现,只得放弃,失魂落魄的带着聂晨离开。
回孙庙村的路上,聂晨连连宽慰我。
“没事冷雨,你已经尽力了,我以为我之前就死定了,没想到又活了这么些天,很满足了…你身上的伤还没好,我们慢慢的走,好不好?”
她越是这么说,我心里越难过,忽然突发奇想,当初在洛阳的时候,那个瘫老头儿的儿子,那男的,死后魂魄被鬼差带走,可是却被我劫回来救活了。如果我用同样的方法救晨晨,不知能不能行…又想,当时救那男的只是我一个人,而眼下救晨晨,却有师父和高老头儿协助我!
“晨晨,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我问。
聂晨摇下头,“暂时还没有。”
“那走快点,没事,我伤口不痛了…”
回到孙庙村已经是凌晨的三点多了,警方的人来了,村长家门口停着一辆警车。
我拉着聂晨进门,正好碰到师父,高老头儿,还有村长,跟几个警察往外走,我急忙拦下了他们,说有急事,让村长带警察去抓人,师父和高老头儿留下。
村长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好像对一切都不在乎了,什么也没说,那几个警察也没反对。几人出门后,师父问:“怎么样?”
我抬头看了眼天色,“屋里面说。”
进到屋里,我回想了一下,把我和聂晨这些天来的经历,以及我先前在孙庙村探查到的一切,大略的讲述了一遍。
听完以后,高老头儿瞪着俩眼,上上下下对我们看,“我哩个乖乖哦,你两个孩子这些天,把这辈子哩事儿都快经历完啦…”
“你是说,那座庙里面供的,其实是那个陈连长?”师父问。
“对,他是晨晨的太爷爷,既然他可以驱使洛阳鬼宅里的那东西帮他去抓人办事,那么我想,他或许可以救在那鬼宅里中邪的晨晨。可是,我刚才带晨晨过去河堤上的那座水泥台子,那座大宅却好像不在那里了,怎么也不出现,师父…”我朝外面看了一眼,“天等下就要亮了,找不到那陈连长,想救晨晨,就只能用最后一个办法了…”
“你想用什么办法?”师父问。
我把拳头一攥,说:“等一下天亮晨晨命尽,鬼差来抓她的魂时候,我们联手把她的魂夺过来,不准鬼差带走。”
高老头儿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他用枯槁的手摸了摸我的头,“你这孩子是不是犯癔症嘞?”
“怎么了?当初洛阳那男的,我就是这样救的他,那还只是我一个人,眼下我们三个…”
高老头儿打断我,“那不一样,那男哩是横死,阳寿其实没尽,你趁他没咽气儿,把他哩魂劫回来能救他。晨妮儿是丢了阳寿,命到头了,你硬要救她,等于逆天行事,就算把她哩魂劫回来,你也救她不活,还会遭天谴把自己命给搭上…你懂我意思不?要是随便一个人,活到头了,把鬼差赶跑,把他哩魂夺回来就能救,那叫个啥球事儿?那样哩话,就没人会死,阴阳两界就乱套了个球子了…”
高老头儿的话,令我的心瞬间沉进了谷底。
“高老哥说的不错。”师父道。
“那要怎么办,我们就眼睁睁看着晨晨死吗?”我急问。
屋子里陷入沉默,风不断灌进来。
“大家别费心思了…”聂晨笑了笑,故作轻松的说:“谁还不会死?来大爷,趁着走之前,妮儿我给您老捶捶背,记得到时候给我烧点好东西…”
高老头儿看着她,眼圈一下红了,嘴巴抖了抖,正不知想说什么,师父忽然道:“有了!”
老头儿差点又从椅子上掉下来,“啥?”
“师父,你有办法救晨晨了?”我惊喜的问。
师父缓缓的移动目光,一一朝我们看过来,“那个陈连长,他不是假冒山神,被供在那庙里吗?”
“是啊。”我愣愣点头。
师父道:“人死之后,鬼差带着人的魂魄要走的第一个站,就是阴庙,它们要得到当地阴神的许可,才有权把魂魄带走。孙贵川是被村民打死的,属于横死,据说横死的人没那么麻烦,不需要阴神亲自批复,由庙里的小鬼处理就可以,反正也进不去阴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