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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雨,为什么要来这里?”聂晨有些害怕了。
“没事,嘘…”
远空划过一道闪电,传来隐隐的闷雷。我朝着雷鸣的方向望了一眼,从包里面把罗盘取了出来。聂晨心细,她听我说这个罗盘是师父家传的,怕放在宾馆里有个什么闪失,出门的时候,让我连包一起带了出来。
我想用罗盘测一测这座宅子的风水线,看是不是像聂家老宅一样,也是那种适合养邪灵的‘癸山丁向’,可是根本就测不出来,因为罗盘的磁针不停的上下左右颤动…这座宅子的磁场有问题…
“晨晨,你在门口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
“我不…”聂晨哼唧说:“我一个人待在这外面更怕,我跟你一起进去…”
我想了想,把罗盘收起来,抚了抚她的头发说:“好吧…”
由于长时间没人走动,也没人打扫,这宅院门前的石头地上满是枯枝和败叶,把院门给埋没了一小截。踩在上面,脚底软绵绵的,仿佛踏在虚空上…
门上插着一根铁插,没锁,而是用一根锈迹斑斑的铁丝穿入门插一端的孔洞里,拧住的。
我让聂晨帮我照着,两手拧动铁丝,静夜里,铁丝扭动发出的那种‘吱吱’声,像是猫爪子在抓挠金属,那种尖细的声音钻入人心,仿佛有针在扎…
终于,铁丝被我给拧了下来,滑出铁插,就在我要推门的时候,我想到那老头儿讲的那件往事…万一把门推开以后,我也像那个商人一样,看到门口的近处站着几个‘人’,怎么办…
但我毕竟不是那商人,而是个术师,懂法术的…想到这里,我心神稍定,憋住不喘气,伸手推门,第一下没推门,第二下我加了力,一扇门‘腾’的往后弹开,烟尘扑出来,呛的我忍不住咳嗽…
不管这宅子里有没有东西,先用气场把它给镇住!想到这里,我用力捏了个剑指,‘嚓’地指进了宅门缝隙里…
聂晨吓得抱住了我,“你干什么?”
我另一只手用手电照进去,门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又是一声雷鸣,冷汗顺着我的后背滑了下去…
进到宅院里,我带住院门,用手电筒照,只见这座宅子比聂天国那一座要荒凉好几倍都不止,满院都是齐腰高的荒草,阴森森,冷凄凄…
这座宅子除了一间正屋以外,还有好几座厢房。正屋有屋檐,用几根柱子撑着。
趟过荒草,我们来到正屋,屋门轻轻一推就开了。虽然这么多年没人住,但这屋子却很结实,屋顶毫无破损,比现在的那些豆腐渣建筑要强多了。
屋内很潮湿,吸进鼻子里,尽是湿漉漉的霉腐气息。破桌断椅倾倒在一起,上面满是泥尘,到处都飘着蜘蛛网。这屋子的中堂挂着一副画,霉的污七八糟的,已经分辨不出画的是什么了…
外面又在打雷,我们在这屋里看了一番,走了出去,我打算去那几座厢房里看看,聂晨突然把我一拉。
我身上的汗毛条件反射般炸起,“怎么了?”
聂晨也不答话,而是惊恐的指着院子正中,我搭眼一看,这座院子里,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三口棺材…我想也没想就关掉了手电,一把抱住聂晨,护着他,两人躲在了檐下的一根柱子后面…
那三口棺材就那样黑漆漆的横在院子正中,要多擞卸喁}人…突然,我感觉手上一痛,低头看去,只见聂晨咬住了我的手。
我一动不动的任由她咬着,就在这时,院门无声的开了,一个黑影走了进来…看起来那是一个男的,看不清面目,聂晨也在看那‘人’,说明‘他’不是鬼,不然聂晨是看不到的…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情况,只感觉诡异的莫可名状…
突然间,那三口棺材的其中一口盖子弹了开,从里面跳出一个‘人’来,那是一个‘女人’。那‘女人’掐住了那‘男人’的脖子,两个摔滚在地。这一切的发生,没有任何的声音。转眼的工夫,那两个‘人’便双双都一动也不动了…
我直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门口地上的那两个‘人’,果不其然,片刻,那‘男人’动了几动,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他’的手一伸一伸的朝着前面,嘴巴似乎也在动,好像在跟什么人对话,可是,‘他’的身前也没有…
又过片刻,那‘男人’一俯身,抱起那‘女人’,朝着一间厢房走去,一下便钻进了门里。与此同时,那三口棺材就像被人为抹去的板书,一点点的消失不见了…
“走,过那间厢房看看…”
第二百二十七章 鬼宅里的可怕秘密()
刚才我们所看到的那一幕,很符合收废品那老头儿之前给我讲的,当年的民国那件往事。难道刚才这是原景重现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聂晨也能看到,应该不是闹鬼,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情况。
那‘男人’抱着‘女人’进了一间厢房以后,那三口棺材便随之消失了。我朝大门口看过去,结果却发现,两扇门都好好的关闭着,根本就没开…
汗水就像一个个的虫子,从我毛孔里面爬出来,迂淋淋的而下,然而心里面却安定了下来。
我指指那厢房,凑在聂晨耳边低低的说:“晨晨走,我们过去看看…”
聂晨松开嘴,我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聂晨关切的问我。
“咝…没事…”
聂晨往下一看,‘啊呀’一下子,把我吓一跳,“干嘛?”
“我…怎么咬的是你的手?”
“不然呢?”我问。
“我…我以为咬的是我自己的,我正奇怪呢,哎?怎么咬了不痛呢?”
我哭笑不得说:“不要紧,嘘…”
聂晨的刘海被汗水打的湿漉漉贴在脸上,我用手轻轻的帮她撩了撩,让她躲在我身后,抱着我的腰,我带她趟着荒草,一步步的往那厢房走。
我们尽量走的很轻,可是,这院子里的草实在太多也太高了,每一步跨出去,都发出‘窸簌簌’的响声。
心提的高高的,终于来到那厢房门前,低头一看,那门居然是锁着的!我的眉头不由得一皱,拳头紧了紧…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去听,没听到任何动静,起身往两边看了看,只见这座厢房左边的屋墙上有一扇窗户…我招了下手,带着聂晨往那窗户走。
这是一扇由很多小格组成的那种格子窗,没装玻璃,而是里面用纸糊的。糊窗的纸破烂不堪,现出一个个黑漆漆的小洞。我把眼睛贴上去看,屋里面黑的像是泼了墨,什么也看不清楚…
就在我打算打开手电往里面照的时候,突然之间,一种极为奇怪的声音从屋子里面传了出来,像是正在饮水的老牛喷了下鼻子…我的头发根儿陡然炸立起来,聂晨则用力的抱住了我。
要是换做旁人,突然听到这么一种声音,从这座老宅的锁着门的厢房里面传出来,如果没被吓晕,那么肯定大喊大叫着跑了。但我不会跑,而是硬生生的立定,身子控制不住的发抖。
那一声响过后,又是一声,然后一声接一声的响了起来,感觉是一个男的在喘粗气,但却极其古怪,像是嘴被绑堵着,从鼻子里喷出来的。随着那种喘气声,另一种媾合的声音响了起来,跟岛国片子里的那种声音一点也不一样,而是很迂缓,干涩,但又很沉重,每一下都像是有一个沙包‘扑腾’砸在地上,使人不由得担心屋里喘气这男的身体会散架,或者某物件儿会断折掉…
再听下去,我不发抖了,而是开始脸热心跳起来,因为这种混合含沌的声音听久了,有一种令人魂驰魄荡的魔力。聂晨的气息开启变得急促,身体像是火烧,紧紧的贴住了我…突然,她低哼了一声,像条蛇一样盘住了我的大腿,继而手顺着我的肚子往下滑去…我吃了一惊,这样下去可不得了!急忙捉住聂晨的手,我另一只手打开手电,往窗户里面照进去,大喝一声:“什么人在里面!”
那种声音戛然而止,就像是硬生生被人给掐断了一样…
手电光照射下,只见聂晨的脸红的就像熟透了的苹果,头发汗津津的散乱披着,随着急促的呼吸,傲然的胸口一下接一下起伏的很剧烈。
好一阵子,我们两个才平复下来,恐惧感再次笼罩心头,这座宅子里真的有鬼?
我用手电照着,透过窗户往里看,只能看到一张床,上面支着蚊帐,其它就看不清了。我想跳窗进去看看,可这窗户好像被从里面给钉死了,怎么推都推不开。
聂晨害怕的发抖,眼睛却不敢看我。
“晨晨,走,我们找块砖头把门上的锁砸开,进去看看。”
“嗯…”
在院子里一转我们才发现,这座宅子的所有房屋,只有那间厢房的门上上着锁,很显然,那屋里有‘鬼’…
在草窝里捡到一块半头砖,我们回到那屋门口。门上是把老锁,锈蚀不堪,看起来有些年没被人打开过了。
砸锁的‘砰砰’声回荡在这座破宅院里,令人心惊胆战。
没费多大劲,锁就被我给砸开了。砖头我没丢,而是紧紧的攥在手里,好几下才把门给推开,我护着聂晨,走了进去。
这屋子地面的尘土很厚,共有内外两间,外间有些什么东西,我也没注意看,而是直奔里面那一间。
来到隔间门口,我腿上的肉紧绷了起来,脚底像是装了探针,我把手里的砖头缓缓的举起来,大喝一声,一步跨进了屋里…我作势就要把砖头往那床上砸,用手电一照,蚊帐里面根本就没人…
这是一张民国时期的那种老床,床头是镂空的,雕着各种的花。此外,还有一个挡床的破屏风,立靠在墙上。
那蚊帐的质量很好,这么些年过去了,依然很结实,只是落满了尘土,轻轻一碰,就‘扑簌簌’的往下掉土。掀那蚊帐,就像是在掀一块厚实粘滞的布。
把蚊帐掀开,我们看到那床上平铺着被褥,那被子的颜色,就跟我们当初在那个山村刨的那口棺材里,盖死尸的那床被子颜色差不多…忽然,我看到床头放着一本书,拿起来抖落尘土一照,居然是一本线装的繁体版《聊斋志异》,纸张已经发黄了…在这么一座鬼宅闹鬼的破屋子里,发现这样一本鬼书,我心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之前我在窗外听到的那种‘怪声’,一定就是从这床上传出去的,可是,怎么进来却什么也没有?
我从蚊帐里抽身出来,正要叫聂晨出去,一侧头,我看到聂晨正脸色煞白,目光异样的看着我…
我立时一惊,正要发问,聂晨却开口道:“冷雨,出去…”
“怎么了?”我问。
“出去我跟你说…”
从屋里出来,聂晨拉着我紧走几步,来到院子的正中。
“怎么了晨晨?”
聂晨喘着粗气,回头朝那屋子看了一眼,浑身发抖的说:“冷雨,你没觉得那屋子有点怪吗?”
“怎么怪?”
聂晨说了一句让我毛骨悚然的话,“怎么那屋子空关了这么多年,里面连个蜘蛛网都没有?”
我的头一下胀大了,“这…”
“不仅没有蜘蛛网,连个老鼠也没,那蚊帐,被褥,一个破洞都没有…”
我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层接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