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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青年‘切’了一声。
这些人有的摇头有的笑,看样子都没当作一回事。只有我,知道那老头子说的是真的,他怎么会梦到山神爷派人去抓人?我忽然想到孙庙村拜庙的古怪风俗,以及那村子里所隐藏的秘密…
我打算去见见这个老头子,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向这个中年人询问他们那胡同所在的位置,正犹豫着,那老板道:“帅哥,这一份馄炖给你打包了啊…”
“嗯嗯…”
我侧头看过去,就在这一瞬间,我恍惚看到远处一个人,嗖一下子过去了…
想到聂晨,我心里面立时一惊。
“老板先给你钱,等下我再来拿馄炖……”
我一口气跑回了宾馆,上楼打开门一看,聂晨正在用毛巾擦头发。
“吓我一跳,干嘛呢你这是?”聂晨嗔道。
我松了口气,抚着胸口问:“刚才没有人过来吧?”
“没呀。”
“那就好…”
聂晨上下看了看我,“你给我买的宵夜呢?”
“还在那里呢…”我不放心再让聂晨一个人待在宾馆了,“走,一起去拿…”
“哎等等!”聂晨挣脱我手。
“怎么了?”
聂晨脸一红,“我就穿这个去么?”
我这才注意到,聂晨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裙,里面的内衣清晰可见,我急忙扭转身…
聂晨换好衣服,我们出了宾馆,来到那档口。
“呦,帅哥回来啦…”看到我旁边的聂晨,那老板愣了愣,坏笑着问,“你不是说你没女朋友么?”
“啊,她不是…”
“我不是他女朋友…”聂晨说着挽住我胳膊,笑道:“是他内人,般配吧?”
那些食客都不吃了,纷纷看过来,那老板伸了伸大拇指。
聂晨说既然过来了,就在这里吃完了再回去。
往之前那张桌前一坐,我咬牙低声说:“你这家伙…”
聂晨哼道:“谁让他那样看我又坏笑的?…来,本内人喂你吃个馄炖!”
“我吃过了…”见那中年人还坐在那里,我说:“晨晨,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我指指那中年人,悄声说:“帮我问问那人,他住的那胡同的地址…”
“为什么?”聂晨眉头皱了皱。
“我有用…”
聂晨眼睛转了一下,轻咬着筷子说:“不管我用什么方式?”
我点点头。
“好…”聂晨笑了笑,“大叔…”
那中年人先是看看两边,又看看我们,指着自己问:“叫我?”
“对啊…”聂晨道:“请问您是本地人吗?”
那中年人点下头。
“是这样…”聂晨斜了我一眼,笑了笑说:“我们是河南科技大学的学生,关系嘛,不用说你也应该看出来了。我们学校不允许男女同住,老是出来住宾馆又没那么多钱,我们就想租个房子,请问你们那里有空房子对外出租吗?”
那中年人朝我看过来,我局促的低下头,另一桌那两个小青年都看傻了…
“好像…有吧,应该有…”
就这样,聂晨三言两语便问出了那胡同的地址。
我本想一个人去,但又不放心聂晨,看看表,问她困不困,她摇头说在火车上睡饱了。
“老实交待…”聂晨摇晃我的衣袖,“你去那里找哪个美女?”
“不是,我去找一个收废品的老头子…”
“难道你要把我当废品给卖掉?”
我无奈的看着她。
“好了,不气你了…”聂晨笑道:“走吧,本小姐豁出去了,大不了入废品而不染,食杂物而不妖…”
那胡同位于老城区,不算很远,我们打车十分钟不到就到了。
洛阳的老城区很多地方更像是棚户区,各种见缝插针的建筑,和一些明清老建筑挤在一起,胡同窄的连车都开不进去。
这条胡同里连个路灯也没,黑漆漆的,两边或高或低的建筑都没有灯光,地面污水横流,行走其中,‘咕嚓’‘咕嚓’的响,穿堂风‘嗖嗖’地从我们身边吹过去,不时便鼓起鸡皮疙瘩…
我们两个很小心的走着,聂晨碰了我一下,“喂,是不是这里?”
我看过去,隔着一道铁栅门,是一个破落的小院,院中堆着很多杂物。
“问问看…”
我抓住门上的铁栅栏晃了晃,发出‘咣啷啷’的响声,冲着院里喊:“请问有人在吗?”
“有人吗?”聂晨也喊。
我又晃门。
忽然,聂晨道:“冷雨我有点怕…”
“怕什么?”我一愣。
“不知道…”聂晨摇头,“感觉这地方好阴森…”
我身上的毛孔紧了紧,往两边看了看,哄聂晨:“不怕,喔…”
“嗯…”
聂晨靠住了我,这时,屋里亮起了灯。
‘吱呀’,屋门开了,一个弓腰驼背的老头子,打着手电走了出来。
那老头儿脚步虚浮蹒跚,像是几天没吃过饭一样。
“大爷您好。”我冲他打了个招呼。
那老头儿低哑的‘啊’了一声,一步步地往门口这里走。
“我们是两个学生,有点事想要问您…”我朝老头儿身后看了看,“可以进家里说吗?”
那老头儿又是‘啊’了一声,用手电冲我们照过来…突然,那老头儿‘啊’的一声大叫,手电筒掉落在地,‘噔噔’的往后退…我身上的汗毛‘蹭’地竖立了起来…
“大爷!”
第二百二十五章 可怕的往事()
先前听聂晨说她怕,我也感觉这地方大半夜的确实有点阴森。当这个老头子从屋子里出来,看他走路那要死不活的样子,我和聂晨两个的神经都紧紧的绷了起来。
眼下,这老头儿突然把手电一扔‘噔噔’往后退,我猛乍一惊,差点就跳了起来。聂晨则‘啊’的一下子,抱住了我的腰。我护着她也退。
我第一个反应是,我们身后有东西!急忙停步往后看,黑乎乎的什么也没…那么,这老头子到底在怕什么?
“大爷!”我叫了一声。
聂晨缩在我身后,随着我往前走了一步。这么一来,那老头儿叫的更大声了,他急退着,一个踉跄坐倒在了地上!
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但却不退反进,一把抓住铁栅栏,硬着头皮又叫:“大爷!”
那老头子挣扎着,好几下都没爬起来,突然冲着我跪在了地上,“山神爷啊…”
我愣住了,看看自己,又看看后面的聂晨,什么山神爷?
“我…我错啦,再…再不敢胡说八道啦…”
那老头儿颤颤抖抖的说着,站起身,踉跄着又往后退。我心头转过一个念头,这个老头子,一定就是夜宵档那个中年人所说的那人…
“站住!”我喝叫一声。
那老头子‘扑腾’又跪在了地上,“干…干啥?”
这个老头子一定知道些什么,我此刻没那么怕了,冷冷的说:“我有话问你,把门开开让我们进去,若是不然,我就抓你走…”
“你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我迷糊了,这老头子先是叫我‘山神爷’,怎么这又问我是人是鬼?
正不知该怎么回答,聂晨从我身后探头出来,她撩了撩头发说:“是鬼,看,还是个披头散发的女鬼,你不开门,我就‘啊呜’…”
“娘哎!”
我差点笑出来,低声说:“别吓唬他…”手指着地上,我冲那老头儿说:“先前我都说了,我们是两个学生,鬼有影子的吗你看看?”
手电光从门内的地上照过来,照出我和聂晨两人的影子…
那老头子抖抖索索的走过来,伸手够手电。
“大爷…”
“啊!”
这老头儿‘扑楞’一下子,一把将手电抢了过去,晃晃的对着我照,“你…你你没死啊!”
聂晨生气了,“你这人…”
我心念一动,把聂晨挡了一下,“晨晨…大爷,我们没有恶意,麻烦你开下门吧。”
“哦哦…”
那老头儿摸出钥匙,抖抖的打开门,‘腾’地往后跨出一步,“进…进来吧…”
往里走时,我低声问聂晨,“你这家伙,刚才干嘛要吓唬他?”
聂晨撅撅嘴说:“是他先吓唬我们的,后面他又那么没礼貌的问你是人是鬼,他既然那么问,我就顺着他来呗…”
我笑了笑。
聂晨靠住我,撒娇说:“我腿软的走都走不动了,扶我…”
这个破落的小院儿里破盆烂罐各种的杂物,进到屋里一看,也是到处都是杂物,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那老头子坐立不安的看着我们。
“晨晨…”我想了想,冲外面看了一眼说:“你把大门关紧,在院子里玩会儿,我有事要问这大爷…”
“我在这里不可以问么?”
“男人之间的对话,你一个女孩儿在这里不方便…”我抚了抚聂晨的头发,“就在院子里玩儿,别到处跑,乖…”
“好吧…”
聂晨冲我甜甜一笑,走了出去。
昏黄的灯光下看这老头儿,又黑又瘦,大概七十多岁年纪。他显得很紧张,指着一个马扎示意我坐,我便坐了下去。
“我…我给你倒…倒水…”
我把手一摆,“不用了大爷。”
这老头儿又是一哆嗦。
“大爷你别紧张…”我看着他,说道:“我问你,你刚才为什么要问我是人是鬼?”
那老头儿伸出一根手指,颤抖的指着我说:“你…你这个孩儿,不是被山神爷给抓走了么?”
我愣了愣,皱眉问他,“你做梦梦到的?”
“是嘞,哎我娘,你咋着跑到我这里来啦?”
我低声说:“大爷你别怕,我没死,山神爷没把我给抓走,你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梦的内容是什么?麻烦你给我讲讲…”
那老头儿扭了把鼻涕甩了甩,在裤子上抹了抹手说:“我也不知道那是咋,昨天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嘞,下午哩时候儿,我收废品回来路过老宅子…”
“什么老宅子?”我问。
“就…”
这老头儿指来指去的形容不清,我说:“算了大爷,你接着讲,路过老宅子,然后呢?”
“路过老宅子,我就一下从三轮车上栽下来啦,就跟有个人推了我一把似嘞,我就慌,我就跑进那老宅子烧了炷香我又回来的。回来我就做饭,我做饭吧,我做的那个啥…”
这老头儿讲话啰里八嗦的。
“大爷,你讲重点吧…”
“啊?哦哦…吃饭时候吧,我喝了点儿酒,吃完喝完把筷子一撂下我就睡了,我睡到大概…”这老头儿掰着手指头,“后半夜哩时候吧,哎我娘,我迷迷糊糊看到有个雷打到那老宅子里啦…”
“雷打进那老宅子里?”
“是嘞,哎我娘,我迷迷糊糊就从床上跳下去了,我就跑去看。怪的很,我平常走个路都走不利落,可昨晚出去那时候跑的比狗撵都快,像是变年轻了似嘞。结果我到那儿一看,哎我娘,你猜我看见啥啦?”
老头儿直勾勾的瞪大两眼。
“啥?”
“我看见鬼抬轿子啦!哎我娘…”
“鬼抬轿子?”我后背一冷。
“嗯嗯…四个小鬼头抬着个轿子,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