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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高老头儿用膝盖顶住他脖子,“反喽你啦,你他娘哩用辣椒炒人脑子吃!把人叫来,看是逮你还是逮我们!”
“说,这些人脑子是从哪儿弄来的!”师父道。
“什么他妈的人脑子?老子炒的是豆腐!”
“好…”师父说:“冷雨,把锅端了,连锅一起,送他去派出所!”
“别别…”
一说去派出所,这老头子软了下来,对我们吐露了实话…原来,孙老太太之所以脑子少了,是被这个老头子给炒了当下酒菜了!他说他上次没吃完,还剩了一些,这又全部挖了出来…这老头子在这家医院里看守了多年的太平间,虽然嘴上没说,但我们想,他以前肯定还吃过尸体身上的肉,或者其它什么部位…
翻墙出来,我和聂晨蹲在那臭水沟边,吐的连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师父沉思说道:“看样子我之前想错了,原来,孙老太太的脑子,不是被害死她的那凶手给吃掉的…”
“那她咋说不出来,害死她哩那人是谁哩?”高老头儿道。
“有可能…害死她的不是人…”
“不是人?”我想了想,喘着粗气说:“难道…难道是那个活煞害死了她?”
师父沉思不答,他看了一眼表说,走吧,我们先回去…
回到那旅馆里,时间尚早,我和聂晨坐靠在一起,喘了好一阵子,才缓过劲来。高老头儿从外面回来了。
“妮儿,妮儿啊,大爷我给你们买来宵夜嘞…”
“什…什么宵夜?”
“那个啥,红烧豆腐,还热乎着哩,快尝尝,可香嘞…”
聂晨捂着嘴,冲进了卫生间。
我们都没人吃,高老头儿一个人把那些豆腐吃光了。
勉强喝了些水,师父让我把手伸给他,他帮我换‘药’。
“叔,师父…”我一下子改不过口,有时还是会叫错,“你让我找的那第二样东西,居然在那个胖子和胡永生他们那些混蛋的藏身处,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这不是巧合,而是天意。”
“天意?”
“嗯。”师父说:“你先是在那个地下工事的时候,被那些人所养的一个东西给咬伤了,看来解铃还需系铃人,救你所需的东西,也要从他们那里才能得来。你所遭遇到的那个‘小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当初咬伤你的那东西,就算不是,它们二者的性质应该也是相同的。你所找到的这些灰,应该是他们那些人,用来喂养那种东西的…”
我这才恍然大悟,心说,原来是这样,这还真是阴差阳错,居然被我找到了那些人的藏身处…不过现在,那些人应该已经不在那里了…
“那么这些土呢,又有什么特别之处?”我问。
师父摇头,说他暂时也琢磨不透,总之,我的命劫‘困龙被伤’格落在那个地方,命局显示,想要救我,必须要在那个地方取土一升…
聂晨突然眼睛一亮,“叔,你刚才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冷雨所中的阴毒,不只跟他在那个地下工事时,被那个东西咬了一口有关,还缘于他在那个山村时,所做的那个怪梦。如果那个梦是真的,那个尸煞真的从棺材里跑出来,咬了冷雨一口的话,那么莫非,孙庙村的那个‘煞’,离开那村子以后,跑到了冷雨取土的那一带?两个煞的性质是一样的,都是受那种不知名的东西影响变成的煞,因此,冷雨想要化劫散毒的话,要跑过那里取土?”
师父的眉毛动了动说:“有这种可能…”
高老头儿吃饱了,他抹了抹嘴上的油,打了嗝说:“那啥,小张啊,咱明天过那个地方去看看嘞?”
“好…”师父说:“晨晨,既然你爸已经脱离了虎口,你和冷雨两个就不必待在这个凶险的地方了,你们明天动身回山东吧。”
聂晨不答话,而是朝我看过来,意思是问我走不走。我根本就不能走,因为山神庙的那‘门条’我还没找到,就算我跑去天涯,山神也不会放过我,跑的越远,说不定麻烦越大…可是,一切关乎到山神的事,我都不敢跟师父他们说,我只得推说,反正也不回学校复读了,我回去了也没事干,既然拜了师,我不如跟随着师父学些本事,多经历些事,也能增长些见识…聂晨说,那她也不走了,谁知道那些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以她爸的性格,脱险了以后,不可能不跟她以及家人联系,还是查查再说吧…
我们说聊着,话题又转到了孙立民身上。
“师父,要是孙老太太不是死于孙贵川那个老鬼之手,而是被那个活煞给害死的话,那么难道说,孙立民现在,也被那活煞给害死了?”我道。
“不好说…”师父道:“晨晨…”
“哎?”
“孙贵川说,他昨天一早,跟孙立民一起,去他娘舅家谢孝了?”师父问。
“嗯,他是这么说的。他们这里有个风俗,人死的第七天,也就是头七过了以后,孝子要去外婆家拜孝,也叫谢孝。孙立民的外婆外公早就死了,所以,只能去他舅家。”
“那个村子的名字,他有没有说?”
“说啦…”
聂晨告诉我们一个村名。
师父想了想,又问:“那他们谢完孝之后呢,孙贵川有没有说?”
“说了,那老鬼说,在孙立民舅家吃过中午饭,他就先回去了,孙立民说他随后就回,可是一直都没有回家…”聂晨‘哼’了一声说:“所以,那个老鬼就诬赖我们,说我们在半道上把孙立民给害死了…”
“那…”
忽然,有人敲门。
“嘘…”聂晨打了个手势,“谁啊?”
“我…”
是这旅馆的老板,给我们送水的。他满脸堆笑走进来,往暖水瓶里面倒水。
“老哥,有件事,想要跟你请教一下。”师父不急不缓道。
“你说你说,只要是我知道的…”
“也没什么。”师父笑了笑说:“我们想跟你打听一个村子…”
师父把那村名讲给旅馆老板,老板想了一会儿,告诉了我们那村子所在的位置。
老板走后,师父取出一张白纸,先是在纸上画出清溪镇所在的位置,然后又标出孙庙村以及孙立民舅家那村子,师父用笔,在两个村子之间画了一条线…
我们四个人面面相觑,从这张简易地图的显示来看,孙立民如果谢完孝回家,抄近路走直线的话,必然会经过我昨晚取土的那一带!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先是去了孙庙村,孙立民家的大门紧关着,家里没人。然后我们又去了那座扬水站,大门紧锁着,那些混蛋果然都已经跑了。进到里面,用棍子搅动蓄水池里的水,那个‘死孩子’也已经不在里面了…
出了扬水站,我们来到我前晚取土的那地方。那里是一片荒野,到处不是老树就是荒草,人迹罕至。
凉风拂体,四野静人。看着眼前荒草萋萋的景象,我身上毛毛炸炸的,内心深处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
突然间,聂晨叫道:“快看!那是什么!”
第二百一十四章 回山东()
我们顺着聂晨的手指看过去,只见那草窝里面,隐隐约约的现出一只人的脚…
小心翼翼的走到跟前一看,那根本就不是人脚,而是一只鞋子。那鞋子的表面裹着白布,是家里面死了人,五七之前,孝子脚上穿的。看大小,应该是孙立民的鞋…
很显然,孙立民从他娘舅家离开,回孙庙村的途中,经过这里的时候遇到了危险,然后他人就不见了,只留下一只鞋在这里…那么,他人哪儿去了?
我们在四近找了一大圈,除了那只鞋以外,没再发现任何同孙立民有关的东西…师父的表情十分沉重,他说孙立民肯定遇害了,就算我们找到,找到的也是他的尸体…师父推断,孙立民遇害的具体位置,应该就是我之前掘土的那个地方,害死他的东西,便是那个煞,这就是为什么,那里的土与众不同的原因,因为那煞在那里害死过人…
我听了以后,心里面很不是滋味儿,照这么说,我的命居然是以孙立民的死换来的…害死他的那煞,已经离开了这一带,不知道去了哪里,它把孙立民的尸体也给带走了,也不知要干什么,我们找了一大天都没找到。
高老头儿很纳闷,因为他当年听先辈们讲过‘活煞’害人的事,不是这样害的。我们分析来分析去认为,眼前的这个煞之所以这样子害人,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它还没有完全成形…
这天晚上,师父又传授了我两样入门级别的法术。经过他的点拨,我的眼界大开,仿佛跨入了一道神奇之门,来到了一个奇妙无比的世界里。通过‘化劫散毒’那一行,以及师父的点拨,我感觉自己的思想境界和先前相比已经判若两人了,对高老头儿以前教我的各种方术,也有了更深层次的,不一样的理解…
除了点拨教授我以外,师父还往那块沉香木上刻了一个符咒,那符咒的中心有一个空当。师父说如此一来,夏星以后就不必由我召唤她出来了,她可以由那符咒中心的空当,自由的出入于沉香木…
第二天,我们又去寻找孙立民,或者说,他的尸体,还是没有找到。在这两天中,孙贵川那老鬼一直都没有再露面,胖子胡永生他们那些人,也不知去了哪里。
天黑回到清溪镇上,我们先是在一家饭馆吃过晚饭,然后朝着那旅馆走去。
算一算,离山神规定的期限已经只剩下三天了,我根本就不知道要去哪里找那什么‘门条’,到时一旦交不了差,会是一种什么后果呢?
我就这样心事重重的走在路上,将近旅馆门口的时候,高老头儿忽然道:“晨妮儿嘞?”
我愣了愣,回头看去,是哦,聂晨明明跟在我后面的,人呢?
回到旅馆,等了将近两个小时,就在我们打算分头出去寻找的时候,聂晨回来了。聂晨说,她去往家里给她妈打电话了,她连连跟我们道歉,说让我们担心了…然而,和我目光碰触,聂晨的眼神却有些躲闪…
“对了,有个事,我要跟大家说一下。”聂晨道。
“啥嘞?”高老头儿问。
“我…我打算明天回山东老家…”
高老头儿先是愣了愣,然后咧嘴一笑,“咋,舍得离开冷雨啦?”
“哎呀什么呀!”聂晨的脸登时红了,“我妈说,她去了我们学校,说我延迟段时间过去报到,校方不肯,我们那毕竟是重点中学,虽然我成绩好,但也不能违反学校规定,校方说我要是延迟报到的话,必须由我本人亲自过去,说明原因…”
看着聂晨,我感觉她回去应该不是这个原因…忽然之间,我想到暗中助我们的那个人,难道聂晨刚才是去见了那个人?她之所以要回山东,和那个人有关?
“那行,冷雨啊,你送晨晨回去吧。”师父说。
我愣了愣,“我…送晨晨回去?”
聂晨看我一眼,小嘴微撇说:“这么为难,不用他送,我自己回。”
“不是,我那个…”
师父打断我说:“你回去一趟也好,我们之所以找不到那煞以及孙立民的尸体,主要也是因为没有趁手的工具…”
师父的罗盘被我之前带着进山,连同高老头儿的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