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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在意,随口说了句:“我哪里知道,”说完这句话我猛的惊醒过来,我只听到猛烈的一声巨响,“啪”的一下,有人把手拍在了箱子上,我甚至听到箱子发出沉闷的一声:“咔——”,同时,闵如珪忽然一个鲤鱼打挺从箱子上蹦了起来,双上上下错开,五指弯曲成鸡爪子的形状,满脸的机警,看的我有些发蒙,
拍箱子的不是别人,正是师父,师父的脸色震怒到了成了酱紫色,他右手的食指指在我的额头前,不停的晃动,整个人都有些颤颤巍巍,我一下子吓坏了,我现在不是担心师父骂我罚我,我怕师父的牵动了断裂处好不容易接上的骨头再断了,那我是图什么许的,我赶紧想上前认错,但是一使劲我趴在了地上,双腿真的不是我的双腿了,那简直就是安在我膝盖上的两根木头,
我只好勉强挣扎着扬起身子,说道:“师父,您别生气,我错了还不行,什么事儿我都告诉您,您别生气,别生气,我错了还不成,”然后我扭头向闵如珪喊道:“闵先生,您快给我看看我师父的伤口有没有有事,”
搞清楚状况的闵如珪放松下来,他轻轻的跃下了箱子,我听到他暗暗的出了一口气,这时师父的脸色缓解了一些,带着一丝疑惑问道:“岭南闵家什么开始练起了开山碎石鹰爪功,”此言一出,闵如珪佩服的说道:“黄老先生好耳力,不错,我这正是正宗的‘开山碎石手,大力鹰爪功’,家父本来立下规矩要我悬壶济世,可惜我痴迷佛法和拳法,后来拜在了大力鹰爪门的门下,学些功夫用来防身,不过是些雕虫小技,但是陈老先生这耳力好生叫人佩服,我只是用了起手式就被陈老先生听出来了,”
师父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你这一身功夫可不是雕虫小技了,怕是至少练了三十年以上了,起手之时几乎听不到攥捏之声,骨头一点儿缝隙也没有,自然成形,看似锋利实则手上没有贯注一分内力,没有三十年,还得是手把手的学,根本不能到这个地步,”
闵如珪沉吟了一下说道:“黄老先生不比太过追究我,我绝对不是你们的敌人,我还是先看看你的伤口吧,”闵如珪不愿意多谈,师父也就没有再多问,
闵如珪来到近前,没有翻动师父,也没有拆开夹板,而是简单的在师父的后背上摸了一把,然后有拿起手的手诊了一会儿脉,然后说道:“还好,如果不是恢复的不错的话,黄老先生这一下必定要把伤口重新震断,不过,黄老先生,我说句公道话您不别不爱听,您教徒弟我管不着,但是我看您这徒弟挺懂事的,如果瞒了您什么事的话肯定是怕这件事对你伤口恢复不利,所以你这样对待你的徒弟不是十分的公平吧,”
我心里现在这是对这闵如珪充满了无尽的好感,这说的才是人话啊,
“这些事我自然清楚,但是我生气的是他对我说谎,这叫以下犯上犯了我的门规,怎能不加以惩罚,”师父说道,我一下子愣住了:门规,还有门规,我拜师的时候师父说的那些东西是真的,我还以为跟我闹着玩儿呢,等等,门规都有啥来,我一下子慌乱起来,正在这时,师父问我:“小白,咱们的门规有哪些,”
靠,怕什么来什么,
“那个,师父,一,不除邪煞……不算完,二,不能,不能欺负人,三,不得奸淫,四,四,是……,那个最后一条是不能扰乱仙鬼二界,”
我要命也想不起门规是什么来了,师父冷笑一声:“真是我的好徒儿,”我原本想顺嘴答应一声,但是我也听出来了,师父这是这话无好话,
“小白,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实话,”师父冷冷的问我,唉,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好吧,师父我都告诉您,您可要挺住了,”我费尽的把自己的腿扳过来,好让血液循环起来,顿时我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夹杂着麻劲上窜了上来,
“师父,我先跟你说一件事儿,钱良峯死了”,
我这句话一说完,师父指着我的手晃了三晃,然后猛的垂了下去,我吓了一跳,心立马到了嗓子眼儿,我真怕师父挺不住,我拽着师父的手颤抖着声音喊道:“师父,您别吓唬我,”师父没有回答我,任凭我拽着他的手摇晃,这时闵如珪拉过了师父是手把了一下脉,劝慰我说:“你不要害怕,你师父只是一时急火攻心晕了过去,现在脉象很平和,一会就没事了,”我不相信,挣扎起来,拉着师父的手痛哭起来,
师父,您现在可是我唯一的依靠,您可不能有事啊,
我正哭着,然后我听到师父“呃——”的一声,然后悠悠醒转,我大喜,他看我在哭,没有理我,而是问我:“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于是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都说了一遍,但是钱婉儿、济慈还有无常的的事情我刻意的避了过去,现在师父承受的打击就不算小,要是再知道那么多一连串的事情岂不是要直接毁了师父,还是先让师父慢慢消化消化这些事情吧,没想到师父接着问我:“你给谁买的纸钱,”我一下子又愣住了,师父怎么知道我买的纸钱,我心虚的说道:“没有啊,师父,我哪里有买纸钱,”
第一百一十三 大雁折翅 靠水停船()
“你还撒谎,”师父重重的又拍了一下箱子,拍的我心肝儿直颤,我心里也有些生气,这老瞎子是怎么回事,有些事情我不让你知道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那么不开窍呢,可是我又不敢说太多实情来刺激他,只好一件件的承认:“师父,我不是看钱先生死的孤独,想买些纸钱烧给他吗,”
“既然如此,那你身上哪里来的脂粉气,”师父,“是不是你在山顶私藏了女人,难不成你这入门在这短短的不长时间里就犯了两戒,先是以下犯上,现在竟然奸淫妇女,”
这一顶帽子好大好沉,我急忙申辩道:“师父不是你想的那样,钱婉儿是钱良峯的闺女,我没闻到她身上有脂粉气啊……”此话一出我就知道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到如今,不但我得和师父原原本本的交代,就连在钱婉儿面前我也得揭穿自己的身世了,
我看了一眼闵如珪这个沉静的瘦老头,说道:“闵先生,麻烦您现在顺着这通道往山顶走一遭,去把济慈叫下来,不要惊动了那个小姑娘,”闵如珪也没有多说什么,站起来就要往山上走,我连忙说道:“您带着油灯,路上黑,”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抄起油灯就走,山下的山洞立刻黑了下来,我的眼睛刚开始也黑了一下,然后慢慢的适应了过来,
“师父,我把一切都告诉您,但是您先告诉我您是怎么知道我有事情瞒着你的,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买了纸钱的,还有,您再把门规说一遍,”
“我先把门规再告诉你一遍,也是最后一遍,如果你胆敢再忘记,那么咱们师徒的情分就到头了,”
我赶紧点头,师父说道:“一:不除邪煞至死不休二,不得以门中之术欺凌弱小,三,不得行奸淫之事,四,不得以下犯上,五,不得擅扰轮回,六,不得祸乱人间七,不得干扰仙鬼二界,现在记住了吗,”我连忙答应:“记住了记住了,”
“至于你买纸钱,是因为我闻到了纸钱里的艾草的气息,而你那天晚上回来之后我问你的话,你竟然说出‘大雁折翅,靠水停船’这样的黑话来,我就觉得不对劲,这句话是我和李胖子之间的暗号,快嘴王怎么会知道,我和快嘴王之间根本没有暗号,你只需去问他,他就会带你去找钱良峯,哪里还有什么古云轩,”
我靠,早就开始怀疑了,
无奈,我只好把最近几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师父说了,包括因为师父的命令,我无奈才去找济慈商议,但是济慈不肯说是什么事情开始一直说到我怎么路遇无常,怎么带钱婉儿上山,怎么隐瞒身份等等等等,包括后来济慈被宗教协会免职的事情,当然是暗月青云的人干的,
在我说这些的间隙里,师父一句话也没有说,即便我说遇到了无常师父也没有在意,等我说完以后,师父忽然问我:“钱良峯真的死了,”
我被问的有些发蒙,回答道:“是啊,师父,刚才不是说了吗,”
“哦——”师父的声音忽然很疲惫,右手竖起来指了指山洞的上方,然后重重的垂了下来,我正跪在师父手臂的下方,这手臂重重的落下来,正好打在了我脑袋上,一阵剧痛传来,但是我现在根本顾不上疼痛,我连忙看向师父,师父脸色蜡黄,嘴里往外吐着血,
“师父,师父——您别吓唬我,师父——”我哭叫起来,这时候闵如珪带着济慈下来了,听到我凄厉的喊叫,闵如珪和济慈赶紧上前查看,济慈抢先一步先拿起了师父的手号了号脉,“不用太担心,哀痛郁结所致,散散心头淤血就好了,”济慈说着,从袖子中拿出一套银针来,在师父胸口上方扎了一针,然后手捻着针转动了转动,一会工夫师父就猛烈的咳嗽了两声,嘴里又吐了几口血,但是颜色暗淡,
“好了,不碍事了,”济慈唱出一口气,我满脸感激的向济慈道谢,闵如珪说道:“禅师这一手金针渡穴的功夫真是令人佩服,”眼神里多有艳羡之色,济慈淡淡的说了声:“毫末技艺,何足挂?,”
我顾不得两人在这里拽文穷酸,连忙看向师父,师父的脸色好了点儿,但是什么表情也没有,“师父,您别伤心了,去的已经去了,您要是真心疼,咱就找出杀他的人来给他报仇还不行吗,”我安慰师父说道,济慈也握着师父的手说道:“瞎子,你可不是见不惯生死的人,今天怎么也那么狭隘起来,”
师父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济慈,钱良峯你是知道的,他要是死了,必定是连魂魄都没有了,我想再见,是难上难了,我看惯生死,是因为我能行走三界,生死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但是他的魂魄是真的没了,我是真正的失去了一个老友啊,”
“阿弥陀佛,瞎子,原来你也是个俗人,既然如此之俗,还和我谈什么道呢,”济慈故意说这些话,我想肯定是为了刺激师父一下,好让师父振作,虽然我觉得济慈的这些话有些过了,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但是这些话对师父根本不起什么作用,从师父的眼角划出两滴眼泪,师父喃喃的说道:“有些事情,你们不知道,”
我们都不敢说话,师父忽然挣扎着要坐起来,这一下子把我们三个人都下坏了,我连忙上前按住他的右肩,闵如珪急忙按住了他的左肩,济慈手中的针如闪电般扎在了师父的锁骨处,师父身体终于安静了下来,不再乱动,但是嘴里却嚷道:“带我去看看他,我要去看看他,”
我哭喊道:“师父,您这是干嘛啊,他已经死了,您就不要作践自己了,等您好了我陪你去可是现在您身子还没有好,万一有个好歹您让我怎么办,我还指望您呢,难道您忘了咱的第一条门规吗,邪煞不除,咱们不能有闪失啊,”
这番话显然起了作用,师父安静了下来,这一夜我们都没有再睡,师父让我们多少都有些担心,好在临近天亮的时候,师父的情绪平静了很多,
“小白,你先送这二位到山上休息一下,”困顿中,师父忽然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