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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一共听到几个声音?”他问我。
“四个,你抖衣袖的声音,你挥手扇起的风声,还有什么东西在空中快快速飞行的声音,还有什么东西打进门里的声音。”我一一的回到。
“不错,我刚才往门上甩了一枚铜钱。这是黄瞎子的独门秘籍,叫‘一粒洒金钱’,是一门暗器功夫,最多能一次打出十三枚铜钱,我是只学了点皮毛”
他说出这些话来我想起这声音在哪里听过了,那天李胖子给我算命的时候还有李胖子被杀的那天晚上我都听到了这个声音,原来,到了现在这样的社会了,还有人有那么高深的功夫!
“李胖子是不是也会这个功夫。”我急忙问老和尚。
“阿弥陀佛,李施主和我一样也只是学了点皮毛,不然就不会……阿弥陀佛。”说到这里老和尚有些难过,我也觉得挺遗憾。
“李胖子从来都是这样大大咧咧,不认真,但凡认真一点就不会这样。也许这就是命吧。”我说这些话,算是安慰他,也算是安慰我。
老和尚站了起来,慢慢的踱到门前,然后说到:“我这佛门看因果之术是相当耗费精力的,每天帮十个人看是我的极限了。前几年管理区的书记非要我多算几个,多几个就不准了,我也支撑不了,他就从市里弄了一堆算卦相面的来,把这里弄的乌烟瘴气,我无奈之下只好动用一些老关系。但是在这些人中不是全部都是些饭桶,比如李景麒。”
“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我也对他不屑一顾,但是他从我的面相上竟然看出来我呈现衰亡之象,精气损耗过剩,活不过当年。实话实说,精气的损耗虽然在脸上容易显现,但是依照精气的损耗来断人生死,在我佛门之中能做到的也在少数。我当时听他说出这些来是相当震惊,因为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我也明白我活不过那一年了。不过他说他能救我,不久就把黄瞎子带来了。黄瞎子来了之后在我的眉心一点,就把我的一生中经历的事一字不差的全说了出来,甚至我的特殊身份——”说到特殊身份的时候我心里一动,刚想问他,他好像忽然醒悟,不等我问就自己急忙说:“呵呵,其实不是什么特殊身份,只不过我在佛教界有些地位而已。”
“然后我们展开了三天三夜的辩论,关于佛和道。一辩我才知道我在佛门修行了几十年,但是境界比他差的远,他还安慰我,说他是先天八卦门的人,师承上古先祖,知道的自然多一些。于是我虔心的想拜他为师,没想到他说我和先天门没有缘分,就当个朋友相处吧!”
“不过他倒是教了我一些算命的方法,这样我终于不用损耗精气来解因果。不仅如此,黄老先生还是位武术大家,有套高明的拳术,我自诩会点功夫,但是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拳脚根本没有施展的余地。黄老先生眼睛虽然是瞎的,但是比明眼人还要厉害。他的听声辩位之术已经到了能听静物的境界。以至于飞檐走壁都如履平地,这还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夸张!”
我不禁心向往之,但是也有些不理解,插嘴问道:“静物怎么听?”老和尚呵呵一笑,给我满上茶水,接着讲。
“佛家认为,万物皆有灵性。既然有灵性,那么就能被感知。人、物都能发出不一样的信号来被人感知,但是因为人好好的眼睛,觉得能看到就可以了,不需要再去感知。于是触觉听觉都退化了。但是眼盲之人只有靠这两种感觉才能感知到万物。你刚才听到了我扔铜线的声音,那点细小的声音一般人现在根本不去在意,所以现在如果我用暗器打一个健康的人,他根本听不到铜钱在空中的那点声音。但是如果你的精力全部集中在耳朵上,那么你很容易听到铜线的方向就能躲过去,这就是听声辩位。”
“但是静止的东西,比如说这张桌子吧,它其实能发出很细微的声音,那个声音一听就是木头发出的声音——很惭愧我从没听到过这些声音,但是黄瞎子就能听到。他还跟我说他不仅是靠听,还靠感觉,站在桌子的一边和床的一边感受到是不同的气息。唉,说到这里,倒是有些想念老朋友了。他好久没来了。”他有声音些黯淡。
“为什么李胖子留下遗言让我来找您?”我对他说的黄瞎子的本领很动心,但是我觉的也太夸张了。的确我们盲人的耳朵是好使一些,但是我也从来没听到过桌子自己会响的声音,要是那么小的声音都能听到,耳朵整天还不得吵死?我这会想起李胖子的遗言来,所以赶紧问问他。
老和尚沉默了一阵,宣了声佛号才说道:“李施主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胆小。地主家的孩子,出身不好,闹运动的时候被整怕了,也怪不得他。李施主的父亲解放后被枪毙了,他被他的二伯收养。他的二伯是连山易的传人,他就把自己的一身连山易的本领都交给了李施主。谁承想十年动乱来的突然,所有算命的不但没算到不说,还因为搞封建迷信的罪名受到巨大的冲击。
“李施主的二伯很快就被镇压了,李施主当时免于一死,可是活罪难逃啊,挨了不少的批斗,也就把他斗怕了。从那时候开始他就不再敢轻易的施展自己的相术,一直夹着尾巴做人。后来政策好了,他才渐渐的开始用这些混口饭吃。几年前来到这里的时候,也许是不忍心看我就不明不白的死了,才给我看的相,我才知道了连山易的存在。后来他就被管理区的书记抓到这里来了,并引来了老黄。当他们打算离开这里的时候,他从身上掏出一本书给我,并且说‘济慈,这是连山易的要义,我不打算往下传了,你替我保管,等那天我没了你就烧了它给我陪葬。我这一辈就是被这个玩意连累了,不想再连累后人。我肯定是不得好死,我家里那几个小畜生不会管我的,到时候看在朋友一场你来送送我。’阿弥陀佛——”。说到此处,老和尚有些哽咽,我心里也不大好受。
“我一个和尚,无欲无求,只有几个老朋友值得我牵挂。”济慈伤感了一阵,继续说道:“三个月前,老黄来了。”老和尚说道黄瞎子,我忙静下心来听。
“他来这里的时候稍有的慌张,他说自己现在乱了方寸,有些事情自己掌控不了了,我问他但是他不肯说。他只求我,在三个月后的某一天,收留一男一女两个乞丐,应该就是你们了。还有,如果听说李施主出事了,叫我暂时不要去市里,要去也得出事后三日再去。我当时就吓了一跳,问李施主会出什么事儿,但是他不肯说。他交代说,你们来了之后让你们在这里呆半个月,半月后他会来接你们。”
第四十章 听观()
原来是这么回事。
“施主,咱们今天就聊到这里吧。我让度虚扶着你去休息,你在这里先住下,没事你可以和小英姑娘去山上转转,等老黄来接你们吧。”老和尚到了这会没什么可说的了,我点点头,站起身来。老和尚把度虚喊了进来,搀着我回到了休息的房间。
我躺在床上没有立刻睡着,我想起老和尚指点我的话来,心中百感交集,看来这二十多年是白活了。
这一日再没有什么事,吃过晚饭我们各自安歇,度虚下班回家了。我想着李胖子的遗言还没给他家里带去,等什么时候得抓紧去他家里一趟把他的话带去。
我迷糊了一会,摸摸胸口的书,准备开始新的学习。
我正在迷糊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房顶上咔吧一声,我没有在意,以为有老鼠在屋顶上行走,可是忽然我听到很用力的跺脚声,同时我感到房顶上的灰尘落到了我的脸上。我一惊,连忙坐了起来,房顶有人!谁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房顶上干什么?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在半路上的那个梦,想到那个人的恐怖模样我不禁害怕起来。
“谁在房顶上?”我哆嗦着问。就在这时我又听到一个人的低喝之声,感到有些耳熟:“这里容不得你撒野,识相的赶紧滚。”接着我又听到另一个人低沉的有些阴森的笑:“哈哈,真是好笑,你拦得住我吗?姓钱的,咱们各为其主,你有你的任务我有我的命令。我知道你的底细,但是你不知道我谁吧?你是什么路数我很清楚,我今天不会要他的命,我只是要从他身上借点东西而已。”
“废话少说,不服咱们今天就试试,我钱良峯年纪大了点,拳也老了点,但是你今天想拿走隐龙皮书想都别想。接招!”我知道他是谁了!是前天保我出来的那个姓钱的,他怎么会在这里?他说另一个人是来拿隐龙皮书的,难道是冲着我来的?
不容我多想,我就听到了两人嘴里不断的低喝着,然后是凌厉的风声和嘭嘭的打在肉上的声音。这样的声音让小狮子不安起来,汪汪的叫起来,我喝住小狮子然后赶紧抬头喊道:“钱老先生别打了,冲着我来的就让他来找我吧。”他们就好像没听到我的声音一样还在缠斗。我正想出去看看,忽然之间他们停止了打斗,同时我听到另一个阴森的声音说:“住手姓钱的,再这样下去老子开枪了。我说了我只是来拿书的不是来杀人的,不要逼我开杀戒。”听到这句话我大急,连忙打开了门。
“钱先生了,还有这位……”没等我说完,我就听到很隐秘的两声哨音一样的声音,紧接着我听到“呼”“叮当”和“啊”的一声,三种声音同时进了我的耳朵,然后有什么东西落在房顶上。
“谁,躲在暗处算什么英雄,有种的出来。”那个陌生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我也感到很奇怪,忽然我听到一声长长的佛号:“阿弥陀佛——佛门清净地,何来打杀声?施主,佛门清净还是请走吧。”是济慈禅师,一定是他用暗器功夫打落了这个人的枪。
这人不怒反笑:“好好,老和尚,我这就走。哼,姓钱的,今儿算我倒霉,你请了帮手,等有朝一日你落在我手里我定要你的好看。”说罢我就听到屋顶上行瓦片一响,钱老先生轻蔑的笑着说:“哼,我今日出来没带着枪,要是带着枪早就取了你的狗命。”然后屋顶瓦片又响了一下,接着再也没有声音。
我想出去看看,没想到听到老和尚说道:“李施主,有人走错了门了,没有什么大碍,你接着休息吧。”我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好像在在正殿那边,我直觉那边站着的不只他一个人。但是他这么说明显不想我过去也不想我多问什么,我也就不好出来过去他那边,答应了一声重新回到了屋内关上门,然后摸索着回床上睡觉。
我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越来越诡异,我觉得我身边奇怪的事情越来越多,今天晚上这个陌生的人明显的是冲着黄瞎子给我的书来的,我不理解,虽然这本书很神奇,但是归根结底这不只是教人算命的书吗,犯得着大半夜的跑来——不对,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难不成他一直跟踪着我们?那位叫钱良峯的钱先生怎么也会在这里,难道他也一直在跟着我?我越想越觉得心惊。到底我身上藏着什么样的秘密,让这些人兴师动众,绝对不仅仅是一本书那么简单。
我稳稳心神,慢慢的理清我的思绪。我又忽然想到在隔壁的小英怎么没有动静?看来这两天累坏了,她肯定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