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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来个八字,狗日的跟我干上了,没大没小了,我顿时火冒三丈,将酒盅啪的一下摔碎,一脚踹翻了桌子,老子我还郁闷着呢。
“妈来个八字,你们惹的事,给老子发火,老子不管,你能把老子咋地。”九成被我这么一说,竟然急哭了,大洋赶紧打圆场,“给我闭嘴,这儿没你说话的份。”
一声大喝,大洋也只好俯下身子收拾我打碎的东西。
“好,你不去,我去,我就是死了,也不让你管。”几年了,九成竟然敢向我咆哮。
“滚,都给老子滚。”
大洋在后面跟着,“师兄,师兄,师父自有决策,你别生气,别生气。”九成没甩大洋,去了他的房间。
租户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都出来看。
我嘿嘿一笑,“没事,没事,都回去吧,二嫂,你饭菜真不错,这周给你减租金。”
这位一家人来深圳打工的阿姨,儿子在外面工作,去年二嫂的丈夫出了工伤,只好自己在家里做饭,饭菜真合口味,我最喜欢他做的醋溜土豆丝和老碗鱼,虽然每次的食材我都帮她买好,可是总是麻烦人家也不好意思。
我都称她为二嫂,二嫂嘿嘿一笑,“山云兄弟哪,你上个月都给我们已经减了租金了。你也要生活呢。”
“哈哈,二嫂,你还有跟钱过不去的,今天我生气,这月租金全部减半。”上下十二户租客大眼瞪小眼,仔细揣测我的话。
我重复了一句,“你们没听错,我今天生气,租金减半。”说完就回了房子。租客们还在议论,我怎么了。
九成在大洋规劝下,又屁颠屁颠来给我道歉。我装的正襟危坐,一点都不在乎。
“大洋,上茶。”
“唉。”
九成竟然跟我撒娇,拉着我的胳膊,“师父,你就不生我气了,我错了,我太激动了,七口人呢,那死状太惨。”
“行行行了,撒什么玩意娇,还来,放手,放手,给我滚犊子。”下午茶喝了没多久,我肚子还憋着火,九成知道我最怕这招,这一盗墓贼的后生,怎么能这样?
二嫂嘿嘿嘿跑进来,“山云,外面有人问房子。”
“哦,我这就来。”出去一看,九成和大洋似乎见到故友,“你们怎么来了?”
“啊!竟,竟,竟,竟然是你,你们。”大麻这个结巴说完快把我急死。
“对啊,是我们,这里就是我们的。你们怎么?”九成一脸吃惊。
瘦子上前说道,“汗,实不相瞒,我们准备落脚深圳。”
大洋对李莫溪抛了一个媚眼。李莫溪有点羞涩,“这是我师父,峦山派掌门人牛山云。”我拱了拱手,“阁下可是青蚨派。”
李莫溪也给我还了礼,“在下南海青蚨如今唯一的传人。”
“快,里面请。”南海青蚨跟我峦山派说来还有点亲戚关系,不能怠慢,赶紧请进来喝茶。
李莫溪虽然人长的清秀,可是人靠衣服马靠鞍,这浑身上下衣服又脏有破,一个女孩子都这样,大麻和瘦子我就不想提了,我还想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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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峦山派与青蚨派()
“九成,先带大家去换洗一下,清爽清爽,这深圳的天热的可真快。”
“好嘞。”一番换洗之后,李莫溪换上了一身青色的薄衫,这下看来,还真不简单,虽然素颜,可是姿色一点也不差,我也在想,为什么我牛山云碰上的都美女呢。
大麻和瘦子一洗刷,换上大洋的衣服,虽然大洋极其不乐意,可是我在,他也没办法,身上那股味终于除了。
李莫溪羞涩的说了一句,“劳烦牛道长。”
“哈哈哈,莫溪妹子客气了,在这就不要叫什么道长了,要是不嫌弃,叫我山云罢了。”大麻在背后赞扬我为人宽广,心胸宽阔。
“都坐,大洋,上茶。”
我瞅了莫溪一眼,“莫溪妹子,你们的事九成跟我说了,为这事情还和我闹不愉快,其实,你们那天在吃凉皮的时候,我便听到。”
李莫溪显然有些吃惊,“有这回事。”“马铺子里煎粽子,绑不住,咱们青蚨不得道,罢了。”我哈哈哈一笑,“牛道长,哦,不,山云,阁下果然是高人,我们青蚨的内部术语,你竟然都懂。”看来,莫溪还不愿意叫我哥。
“莫溪妹子,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峦山和你们青蚨说来还有点交情,哦,对了,你们为何前来我这租地?还有,青蚨派不还在福建吗,怎么又跑到深圳来了?”
李莫溪叹了口气,“师父去年走了,我学了多年,可是资质太差,很多高深的东西也没学会,唉。后来,便自立门户,师父交代我,青蚨派千万不能灭绝,可是现在哪有女的学这个,我们青蚨一向是传女不传男,也不知为什么祖师爷玛依搞的这个规矩,后来,无奈之下,只好收了他两。”大麻和瘦子无辜的眼神看着我。
“后来,有人花大价钱请我们来广州这边帮他们做一场法师,本来什么都说好的,可当我们到的时候,那人却出了事,企业破产,哪还有钱给我们,无奈,我们所带的盘缠也不多了,就在成县接了一单活,还没等钱在怀里捂热,就在高庄出了这等事,被扒了精光,我的家伙事都丢了,要不是九成兄弟和大洋兄弟,指不定出什么事。”莫溪说的很无耐,也很悲哀。
要说起来,她也是够背的。
“这不,钱花的快没了,这边人生地不熟,也没接到什么活,只好先租个地方好好合计,要是混不转,只好先回福建。还有高庄那事没解决,虽然九成兄弟答应他来办,事还是我们惹的,我这几日寝食难安。咦,对了,山云,你说峦山派和青蚨派有瓜葛,我怎么不知道?你说来听听。”
大麻也急了,“牛,牛哥,你,你就说,说说呗。”
我喝了口茶,“这难道是天意,前几天,就在我讲完一个故事之后,老是眼皮跳,我说这是为什么呢?没想到一出门就在凉皮店碰到你们,我一猜便知是青蚨派,原以为只是匆匆一别,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们又跟九成出了这档子事,更离谱的是,你们竟然还找上门来,看来这巧合之中,更多是天意,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九成直瞅着我,“师父,也没听你说过什么青蚨派啊,快,快说说。”
“那我就给你们说说。”先是陈虎的那个故事,我们再接着讲下去。
陈虎和玛依两人回去后,陈虎被封爵,随即便结了亲,成夫妻,定居长安,若干年后,陈虎门徒众多,而且因为为人和善,庙堂之上都喜欢与他结交,而陈虎的门徒,一代传一代,出现很多分枝,在后代,成立了许多道派,全真,正一,峦山。
新皇帝登位,陈虎闲来之时忽得一卦,卦象大凶之象,方有逃离才可避难,此时,陈虎已经育有三子两女。三子并未更陈虎学习道法,而是事之庙堂,官之校尉,女儿已经出嫁,可突来此卦,陈虎大惊,赶紧叫来玛依来看,玛依也不知如何是好。
陈虎原以为是有人要刺杀他们夫妻两,便没多想,收拾东西去了苗疆躲躲,临走还特意交代儿子女儿要好生照顾自己,他们去去就回。
朝堂上早已经垂涎陈虎之位,心胸狭隘之中更是有人看陈虎不爽,早想干倒陈虎,没多久,匈奴又犯难,有人借此机会陈虎被诬陷,卖国通狄,朝堂之上便传来噩耗,陈虎通敌之罪,满门抄斩。
在苗疆的陈虎听到消息,三子两女皆被处以极刑,陈虎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在苗疆暴病身亡,而玛依思念自己的儿子,每日以泪洗面,便出门游走,顺天意而归。
在南方,名字叫蚁蜗,又叫青蚨,亦名鱼伯。它的形状似蝉、蝶且稍微大一些,翅膀像蝴蝶那样宽大,颜色美丽,食之味道鲜美。
它产卵必须要依附着花草的叶子,大小像蚕蛾?的卵。如果把它的卵拿过来,那母青蚨就一定会飞过来,不管离得多远都一样。虽然是偷偷地拿走了它的卵,那母青蚨也一定知道藏卵的地方。
传说,用母青蚨的血涂在81文铜钱上,用子青蚨的血涂在另外81文铜钱上,每次去买东西,有时先用母钱,有时先用子钱,用掉的钱都会再飞回来,这样循环往复,钱就永远都用不完了。
玛依思念自己的儿女,自己一生专攻于道学,可惜却让自己的儿女受了连累,便以青蚨为名,创建青蚨派,纪念自己可怜的娃儿。
多年之后,在福建一带,便传开了南海青蚨的诸多佳话,而传女不传男的根本原因是玛依怕思念自己的儿子,痛不欲生,就这样弟子们还以为是传女不传男。
“原来是这样,那这样说来,咱们峦山来青蚨那可是亲戚啊。”大洋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对头,我们是亲戚。”
“天哪,竟然有如此之事,我为何不知道?”李莫溪有些摸不着头脑。
“其实我也是刚知道不久,以前遇到一个难解的问题,事关国家安危,最后,在一位友人的帮助下,从档案局资料室拿出一本消失已久的《上观》,里面记载天下奇闻异事,甚是壮观,算了,不说了,回忆往事不免有些心痛。”
“哦。”李莫溪看来是难以置信,但是她找不到我忽悠她的理由。
“那恳请牛师父帮忙,我两个不争气的徒弟惹上了这摊子事,事关高庄百姓安危,现如今已有七人出事,再要这么下去,我青蚨派怕要灭门了。”李莫溪扑楞一下跪下。
大洋赶紧扶起来,一把握住人家的手,“你这是干嘛,我师父一定会出手相助的。”过了许久,大洋还是没松开手。
九成看不下去了,咳嗽两声。
这一项出息的大洋今天可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他发觉自己的尴尬,但又来了一句神回复,“姑娘的手好冰,我想帮姑娘捂热。”
李莫溪一下脸涨的通红。
为了缓解尴尬,我赶紧说道,“唉,说来惭愧啊,世道多变,道法泯灭,我们峦山派与你们青蚨派又何尝不是,峦山现在也快灭绝了,就剩下我们几个种子了,也不知道民间还有没有散落的峦山高人。”
瘦子着急了,“那牛师父,既然咱们峦山青蚨是亲戚,那我跟你学怎么样。”李莫溪听见这话,顿时生气了,大麻也结结巴巴说,“牛,牛,牛师父,你,你看我也,也来,咋,咋样。”
李莫溪火冒三丈,开是发飙。
“你们两个吃里扒外,忘恩负义的东西,这么快就不认我了。”
大麻有点不服气,磕磕巴巴说道,“你,你还说我,我们,我们跟着你,连,连吃饭都,都要,限量,上次,吃,吃凉皮,都不让吃两碗,你再看,看,看看人家,牛,牛师父。”
“行了行了,你要再说下去,我非憋疯不可。”瘦子实在听不下去了。
“牛师父,我叫赖污曾。”
“啥玩意,等等等等,还有起这个名的?”
“嘿嘿嘿,这不,我爹说名字贱好养活。”赖污曾挠了挠头。
“再贱,也不能这样啊,这都是什么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