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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寒芒交相迸射之中,金戈交鸣的巨响声震四方。两把飞刀被对方迸飞半空之后,那两个人又转过去身去,站回了原位。
“嗯?看好沈凝梦,排骨跟我走。”我微微一愣之后。飞身而起,跟排骨一左一右越过墙头,跳到院外,转身冲向了门口。
等我直面两人时,才发现那两个扮成门神模样的人是剧组的剧务,从面孔上看,两个人已经断气多时,七窍当中渗出的血液虽然没有完全凝结。但是也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等我再想靠近一点,两个人忽然双目暴睁,同时抡起长刀往我身前冲杀了过来。
我跟对方原本有四五米的距离,可是对方就像懂得缩地术一样,仅仅踏出一步,眨眼间就窜到了我面前,手中的长刀居中猛斩,一刀过来。看似招拙力笨,却速度极快,刀势当中隐带风雷之声!
左门神的长刀从正面砍落时,我跟着倒退了一步。对方致命的一刀虽然落空,刀锋却在距离我面门三寸左右的地方忽然一顿,悬在空中左右震颤。右门神的刀锋也跟着接踵而来,我眼看着凛冽刀光在我眼前猝弹两侧,化成虚影往我的肩头再次斩落。
对面两人两次出刀间不容发,几乎没有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更为重要的是,对方的刀势异常迅猛,我不敢空手去接对方的刀锋,刀光袭来之间,我只能一退再退。
我刚刚躲过对方的致命一击,左门神刀锋上突起的削锐劲力就已经将我的头发刮得高高扬起。电光火石之间,我忽然侧身滑步。紧贴着对方的刀锋退开半步,伸手抓住对方的刀柄,反手上扬,迎向右门神再次劈落的刀锋。
“当”两把刀凌空相撞之间。刀刃火星喷溅,好像似明似灭的鬼火在空中纷纭崩落。金铁的撞击声还在空中震颤,我已经抽出身上的飞刀刺进左门神肋下,自己身形暴翻两米开外。直到我双脚站稳,身后才传来左门神的惨叫。
我还没来得及回身,伺机而动的排骨就已经从我身边穿行而过,绕过左门神正面之后,身形人立而起,一口咬住对方的脖子,强行把对方拖倒在地。
左门神奋力挣扎之间,一人一狼在地上滚做一团。左门神的动作虽然猛烈,却已经是强弩之末。排骨死不松口地咬着对方的脖子,渐渐占据了上风。
右门神明明知道同伴危在旦夕,却挥刀往我身边冲杀了过来。
我眼见对方的长刀抖起一蓬光雨之后,在瞬息之间爆出了一阵鬼哭似的尖啸。纷纭刀光从四面八方往我身上笼罩而来。
“快退”远处替我压阵的檀越眼看我被刀光笼罩,瞬间冲出几步,从院里抢到了门外。
檀越人还没到,我的身形猛已经在刀光之间打横平翻。躲开了长刀原来所指的头部要害,紧贴对方刀锋连续转身,逼向对方身前。
对方的刀光看似密不透风,但是没了另外一人的配合,已经不再是无懈可击了,眨眼之间就被我逼近身侧。我不等对方收刀回防,就张开五指往对方肋下抓了过去,指尖插入对方身躯之后。五指收拢,猛力上扬,顿时将他身上的皮肉撕了下来。
对方挂着一身血迹前冲两步,陡然回身出刀,往我咽喉上横扫而来。
我猛一仰头,任由刀光从我鼻尖上急掠而过,自己就势仰倒在地,两手推动身躯挪动几下。双腿猛然扫向对方双脚。
门神出手虽然凶狠,但是反应速度却显得缓慢不少,否则,我也不敢躺在地上攻击对方下盘。
仅仅眨眼之间。我脚下连续传出两声闷响,对方双腿几乎一齐折断,人也跟着身形前扑,往地上栽倒了下来。我顺势一脚踢向对方小腹,将对方踢飞之后,自己身形侧翻,滚向远处。
等我起身时,却看见檀越一手顶住对方咽喉,一手短剑在对方胸腹之间几进几出地连续猛刺数下,才松手后撤。直到檀越身形后撤,对方的尸体才砰然栽倒在地。
我走到尸体跟前,伸手撕掉了对方的衣服,立刻看见他身上贴着一块像是膏药似的东西:“人皮符!找找那具尸体上有没有人皮符!”
檀越在另外一具尸体上翻了两下:“有,贴在胸口的位置。”
“如果真是薛秀儿捣鬼,那她的目标就不是沈凝梦,而是整个剧组。必须找到薛秀儿。”
第五十六章 居心叵测()
檀越听我说完,不由得反问道:“我也知道得把薛秀儿找出来,可刚才大院撞鬼的时候,剧组的人全都跑散了,上哪儿去找人?”
“不是还有排骨在吗?先回大院再说!”
我和檀越一前一后地把沈凝梦护在中间,返回了剧组露宿的广场。剧组的人虽然散了,但是他们的东西还在。沈凝梦说不清薛秀儿的包裹在哪儿,我却把导演的包裹翻出来,扔给排骨:“闻闻。带我去找导演。”
人遇上突发事件之后,就跟羊群差不多,头羊往哪儿跑。大部分羊都会跟着往一个方向去。剧组里面导演最大,其他人会本能地跟在导演后面。只要找到导演,就能找到多数人的去向。
排骨在包裹上嗅了两下之后。转身往偏殿的方向跑了过去。等我赶到偏殿门口时,先是听见里面有人在哭,没多久就听见导演在屋里气急败坏地喊道:“别哭了。烦死了!”
导演在这儿?
我伸手往门上拍了两下:“导演,开门!我是李孽!”
“啊”
屋里顿时传来一阵尖叫,接着门里就哐当响了一声。好像是有人推着什么东西把门给顶住了。
我伸手往门上推了两下:“赶紧开门!”
“不能让他进来!”有个女生尖叫道:“谁知道他是人是鬼啊!”
我哭笑不得的喊道:“是鬼,我就顺门缝钻进去了!想活命就赶紧开门,我没时间跟你们磨叽!”
这时候又有人喊了一声:“那也不行!说不定就有鬼跟在他后面!万一他把鬼带进来了怎么办?”
那人话刚说完,我就听见有人在离门不远的地方说道:“你走吧!为了大家好,我们不能开门……”
“去你妈的!”我顿时火冒三丈,抬腿一脚往大门上踹了过去,木制的大门在我脚下四分五裂,半边门框都炸开了裂纹,顶在门上的桌子,被我一脚踹偏了两尺。
我没等别人反应过来,对着桌子又是一脚,直接把桌子给踹翻了过去,一手拔出枪来,踩着翻倒的桌子跳进了屋里:“刚才谁不让我进来?”
我明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但是我已经吃过一次人心不齐的亏了。不把他们全都震住,再闹出像老杨那样的幺蛾子,才真叫麻烦。
屋里差不多二十来人。看见我手里拎着把枪,全都吓得不敢说话了。我举枪指着门边上一个人:“你说句话给我听听。”
那人结结巴巴地道:“说……说什么?”
“行了!”我转开枪口指向了别人:“你说话!”
那人看了我一眼,没有开口。我立刻扣动了扳机,子弹从他耳朵边上擦过去之后,把大殿外墙给钻出了一个窟窿。那人捂着耳朵跪在了地上:“我错啦!别杀我!是导演。是导演让我顶门的……”
“你胆子不小!”我走过去抓着对方脖子把人给拎了起来,举枪顶住对方脑门儿时,檀越也赶了过来:“李孽,算了。趋吉避凶人之常情,我相信他们也不是故意想看着你死。你把江湖道上那一套用在他们身上不合适。”
“对对对……”导演的脑袋点得像是小鸡啄米似的:“檀先生说的在理!你先消消气……”
我抬手一下把人扔在了地上:“从现在开始,你们最好别给我出幺蛾子。要不然,我手里这把枪可不认人。”
我也不管他们想说什么,反身把倒在地上的桌子给搬了起来。挡在被我踢碎的大门上:“檀越,赶紧布阵,先把鬼魂挡住再说。”
这回,我不敢再往门上写东西了,干脆把布阵的事情交给了檀越。
檀越从背包里翻出一捆红绳,围着大殿四周绕了一圈,每隔一段距离就系上一个铜铃,等他弄好之后,又往铜铃中间挂上了灵符。
檀越的铜铃上刻着经文,铃芯儿上包着调过白磷的朱砂,风过铜铃时,铃铛虽然能响,但是响声并不剧烈,只有阴气临近时,铃声才会变得尖锐。
这种铜铃虽然挡不住鬼魂,却能起到示警的作用。
不过,外行人却不知道里面的门道儿。剧组的人一看檀越弄出了法器,立刻像是见着了救星。导演颤着声音道:“你们……你们是阴阳先生?”
“是!”我为了让他们安心,干脆从背包里把道袍给翻出来穿在了身上:“别的话,我不想多说。从现在开始,听我的话就行。”
我没工夫听他们表态,话一说完就直截了当地问道:“谁是薛秀儿?”
导演在屋里转了一圈:“秀儿没在这儿,刚才跑散了。”
我又问道:“你们谁跟薛秀儿的关系好?谁知道。她以前给人介绍看撞邪的事儿?”
“我听说过一点儿。”一个女孩乍着胆子道:“那次是我们到野外拍戏,小宁内急,就跑到一座石碑后面方便了一下。回来之后就发起了高烧,还一个劲儿地说胡话。我们都说她中邪了,可是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后来。是秀儿姐开车带她走了,回来以后,她们特意跑到拍戏的地方烧了黄纸、摆了贡品。从那之后。小宁就特别听她的话。”
我点了点头:“她们当时去找过什么人,你知道吗?”
“不知道。”那个女孩摇了摇头:“我也问过小宁,但是她什么都没说。不过,那之后,小宁就变得有点奇怪,总是偷偷摸摸地给谁打电话……”
“还能给谁打电话,应召呗!”一个剧务冷笑道:“你们都被薛秀儿骗了,她就是个老鸨子。小宁撞没撞邪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凡是跟薛秀儿走得近的人,最后全都被她给卖了。要不是程明看得紧,说不定沈凝梦都得让她给卖了。”
我顿时来了精神:“怎么回事儿?”
“你别听他瞎说!”刚才跟我说话的女孩急声道:“他恨秀儿姐。小宁是他前女友。自从小宁跟秀儿姐走近之后,就跟他分手了,他一直都觉得是秀儿姐在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你可别信他的话……”
“信不信,我心里有数。”
那个女孩说话的时候,我明显看见搭话的剧务眼里闪过了恨意。不过,有些人越是恨对方,就越会关注对方。说不定,他知道的比别人还多。
我向那个剧务点了点头:“你继续说。”
对方道:“我一直都在留意薛秀儿,她经常会用各种理由把一些演员带出去,出去不久,那些人就对她变得言听计从。我一直想找原因,却始终都没找到。”
“后来,我发现薛秀儿好像对沈凝梦特别用心,甚至比刘姨还要用心。只不过,她一直都跟沈凝梦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看见薛秀儿往沈凝梦的杯子里放了些白色的粉末。”
“我当时想要抓她的把柄,就没说出来。不过,那时程明给沈凝梦拿了果汁,她并没有喝薛秀儿倒的水。我借着收拾东西的机会,悄悄拿走了沈凝梦的杯子,找朋友进行化验,结果却一无所获。薛秀儿倒进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