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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的激动越来越让我不安,更担心起婚礼的事情来,是不是婚礼当天会出什么事?我眼皮子跟着跳了一路。
到接到豆豆的时候,他见到公公异常兴奋,爷爷爷爷的叫了半天,公公屈膝抱起他来,看起来特别喜欢豆豆。
我们三个到了婚礼现场,布置的特别精致,能看的出来是用了心的,说实话,不感动是假的,这一点一点都是陆礼承监工布置出来的,安插的一些小细节恰好都是我喜欢的,说是巧合未免过分了一点。
看完后从现场出来,公公拉着豆豆走在前面,我突然接到电话走后面一点,等拿起电话来看的时候,突然听到刺耳的汽车油门的声音,我预感到不对,赶紧抬头一看。
公公正推开豆豆,自己被车撞上了!
我吓得脑子一片空白,赶紧把公公送到医院,豆豆跟在我身后不停的掉眼泪,说对不起爷爷,他不是故意的。
等公公进了急诊室后,我蹲下来拉着豆豆的手,叫他等会儿要是有人来了,千万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
“豆豆你还小,有些话是不能说的,这不是豆豆的错,所以豆豆不能说这些话,知道了吗。”
要是跟来的婆婆知道公公为了护着豆豆出了车祸,是一定会出事的。
我不能让自己儿子再出事,公公车祸已经出了,追究责任又于事无补。等到公公出来之前,婆婆赶了过来,她见到我,抬起手一巴掌扇在我脸上,把我头扇着偏了一些。
“不许你打我妈妈,你走,你走!”
我拉着激动的豆豆往后退,伸手整理下凌乱的发丝,我迎上婆婆怒目而视的表情,帝着声音道歉。
“我没看好公公是我的不对,有什么话等公公出来再说吧。”
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都没用,婆婆是一定可能怪罪到我头上来的,而公公如果真的在乎豆豆,他也不可能提护着的豆豆的事。
公公很快出来,说是手骨骨折之外其他没有异常,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有些忌口的和注意的地方会统一告诉我们的。
然后医生说,公公现在有想见的人,要马上见一面,然后他说了我的名字。
那一刻婆婆看我的眼神怨气冲天,我只能硬着头皮拉着豆豆进了病房里,公公躺在床上,笑着朝我点了点头,示意我过去。
“公公,对不起,是我不对,没看好豆豆,让您受伤了。”看着公公缠着绷带的手,我心一软,之前怀疑过公公,可他这么护着豆豆,也不像是要带豆豆去阁楼看娃娃的样子。
我还在想着,公公开口打破了这份短暂沉静。
“没事的思思,大家都是自家人,这有什么,你放心,豆豆不会有事的,还有一件事情啊思思,我想跟你聊聊,你看你们能不能,把婚礼提前一点,也好如了我老头子的愿望。我其实没什么要求,辛辛苦苦打拼出陆氏,也只想家庭美满,子孙满堂,我怕我老头子都走了,还见不到儿子娶妻生子,就太遗憾了。”
公公说得情真意切,那一刻把我也感动到了,我犹豫了一下,说我会考虑考虑的。公公才心满意足的叫我先带豆豆回去吃饭,婆婆那里他会帮我交涉,让我别往心里去就行。
豆豆回到家,一直撅着嘴,好像挺内疚的,提了好几次爷爷的事,我宽慰他说爷爷没什么事,但就是需要住院观察几天,好了马上就回家来的。
豆豆不依,说晚上也要见到爷爷,说着说着就带着哭腔,我没法子,就带着豆豆赶回医院了,恰好撞见刚回来的陆礼承。吗页巨划。
他正在跟医生交谈,扫了我一眼很快又收回了视线,我牵着豆豆进了病房里,豆豆高兴的扑到公公身上,公公笑的合不拢嘴。
我目睹这画面总觉得怪怪的,这时候陆礼承也进来了,他问我为什么在这,我支支吾吾的说,就过来看看公公。
陆礼承轻轻颔首,走到公公病床边,说自己临时接到个电话,隔壁省的工程出了点问题,他必须马上过去。
公公没为难他,叫他有事就先处理,等陆礼承匆忙离开之后没多久,然后他话锋一转,就看着我问道:“思思,你明天要是没事的话,能不能麻烦你配个床,看我老头子一晚上,刚好礼承他妈也有点事走不开,外人在我又觉得不方便,要是思思你觉得麻烦,就算了。”
我哪里想到公公会提出叫我陪床,照理说陆礼承陪不了,那陆三起码是在上海的吧,现在赶过来刚好,一个未过门的儿媳妇来守着公公总觉得怪得很,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可是转念一想,公公受伤也关系着豆豆,我这个当妈的要是不仅人情的拒绝了好像也不太好。
看了靠病房,是摆了两张床的,一张是看护床,有单独洗手间。
我还在犹豫,豆豆却已经拉着我的手求我一定留下来陪爷爷,他说着说着又提到车祸那事,我着急着捂住他的嘴,稍微严厉的叫他别说了。
不想把气氛弄得太僵,我只好答应下来,晚上跟豆豆一张床睡着,我怕挤到他,就稍微挪了点地方,只睡在边角的地方,晚上一直睡不太好,我只能无聊玩玩手机,胡乱的点着,突然看到陆礼承的电话号码,想跟他提婚礼的事,陆礼承很快回复我,却是责骂我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我就说了自己在医院陪护的事,这一次可能陆礼承那边在忙,一直都没回,我等到眼皮子都快撑不起来的时候,手机突然震的我手都麻了,睁眼一看,是陆礼承打来的电话。
接起来后,他声音挺焦虑的,直接就叫我赶紧离开医院,带上豆豆一起。
第九十一章 婴儿生,老人死 为梨花的疏忽加更()
我看着消息感觉挺震惊的,感觉陆礼承怎么会发这种消息给我,我看了眼睡在病床上的公公,不敢说话。
陆礼承也压低着声音告诉我,只需要带着豆豆离开就行,别晚上待在医院。
他叫我别紧张。让我蒙上豆豆眼睛别让他多看,到了门口后他会安排车来接我离开。
陆礼承这么郑重其事的样子把我吓着了,我抱着睡梦中嘟囔的豆豆出了病房门。就压着声音反问他怎么回事。
我不好拿手机,只能抬着肩膀偏着头夹住,再着急的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礼承犹豫一下,告诉我了实话。
他第一句先叫我别担心,离开医院就行,他得知我带着豆豆住医院的时候,立马就查了一下医院这一天的住院情况。
医院就是个往生地,有人生有人死,某一时间同生同死的都有。可是恰恰在十二点有生有死的。就是个生死眼。
因为夜里二十四点,是一天开头,也是一天结束,这时候如果婴儿生老人死就会开鬼门,阴灵聚散,医院阴气加重,而豆豆是鬼胎夜里二十四点如果在医院留着,很有可能会颠倒阴阳。
我抱着豆豆,觉得双臂越来越沉,我告诉陆礼承,豆豆之前生病就在医院住过很多天,也没发生过任何事情,怎么会今天就出事了。
陆礼承叫我赶紧跑出医院,离二十四点还差五分钟时间,如果来不及就糟了。
他一边催促一边解释。说在二十四点婴儿生老人死的非常罕见,而我们所处的这家医院,他打听到了,有一个正在生育的孕妇,和一个重症监护室里即将断气的老人,如果恰逢十二点,孩子落地,老人将死,豆豆还在场,那就坏事了。
我听得心跳加得极快。刚想追问陆礼承到底怎么坏事了,刚好电梯门口打开,我赶紧进去,豆豆像醒了一样挣扎,刚要睁开眼,我赶紧喊着他叫他别动。
又想去遮他眼睛,这样一来二去,我手机滑落在地面,撞了几下弹到电梯门外去了,我顾不上这么多,按下关门按钮,盯着楼层显示的“十二层”一点点的往下降。
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面对未知时的恐惧是最强烈的,这时候电梯每下降一下都务必漫长,我手放在豆豆脸上,遮住他眼睛,他或许是不舒服了,扭动几下,嘟囔着问我怎么了。
我叫豆豆千万别着急,马上下去了,下去了就好。
可他挣扎的非常用力,力气出奇的大,差一点就把我手给睁开了,我吓了一跳,又加重了一点力道去遮他的眼睛,我感觉豆豆此刻都变得有点不像自己了,可到底怎么又说不上来。
他挣扎的很厉害,我带着哭腔哄着喊着叫他别乱动,我要赶紧带他离开这地方,转眼电梯已经到了第三层,原本马上要走到二,偏偏就在这时候,电梯门开了。
伴着“哐嘡”的声响,电梯门从中间往连边拉开,我盯着空无一人的门口,背后像吹了阵寒风一样阴冷,这好端端的,怎么有人在这一层按了电梯却不坐?
伴着电梯门渐渐关上,我一时疏忽,豆豆狠的一口咬在我小拇指上,我吃痛的稍微一挣扎,他突然扒拉开我的手路出一条缝,睁大的眼睛往外一望,吓得我赶紧用另一只手又给他蒙住了。
电梯又继续往下,到了一楼时候,我拉着豆豆往门外走,他又突然站着不动了,我着急着要牵他,他突然直着身体往地上一倒,我吓坏了,赶紧想去牵他。
豆豆却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露出一个恐怖的诡异笑容来。
我心跳到嗓子眼了,怕耽误时间,赶紧把他从地上抱起来就要走,结果没走两步,左手边的病房里,突然传出嚎啕大哭的声音。
这声音在晚上的安静医院里显得尤为刺耳,接踵而至的谩骂嘶吼的哄闹声闹得不可开交。
我拉着恢复正常的豆豆想走,突然扫见楼层中央挂着的大闹钟,指针停在二十四点零一分的位置,秒针过半,再走下去,就是二十四点零二分了。
迟了。
我还是迟了。
电话遗失在十二层骨科的走廊里,我联系不上陆礼承,不知道该怎么办,低头对上豆豆无辜的眼,又心里不是滋味的说不出话来。
鬼使神差的,我牵着豆豆往吵闹声处走去,到了拐角的地方停下,大致听明白了一点。
刚刚推进去的产妇正在生产的过程里,本来呱呱坠地的婴儿没出一分钟就死了,病人家属强烈指责是医护病人的过失,躺在病床上萎靡不振的孕妇带着哭腔说分明是听到了孩子的哭声,为什么转眼间,孩子就死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像炸开了,猛地回想起陆礼承刚才说的话,十二点,生死眼,婴儿生,老人死。
可是现在偏偏婴儿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拉着路过的护士问,重症监护室在哪,护士说每层楼都有,问我是什么科室的。
我想了下,回答道,心内科。
“心内科?在三楼。”
三楼,刚才电梯门突然停了的地方。
我拉着豆豆从楼梯走到三楼时,又听到有人声喧闹的声音,一间病房门口站了好几个中年男女,都在议论纷纷,各种表情都有,我走上去稍微一问,一个老人的家属忍不住说起了这事。
他们得了心血管疾病的父亲因为心梗都送重症监护室里头去了,结果哪知道刚才监视器显示的停止呼吸,没一秒,老人居然睁开了眼,心跳又有了。
这种事普通人哪里见过,护士医生都吓了一跳,赶紧检查老人的生命体征,都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