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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忙忙这话听得我心七上八下的,小幸运怎么会在墓地里?!难不成他一早就出事了,只是陆礼承没告诉我?!
回想起豆豆说梦见小幸运手上有蛇这话,我更是被恐惧笼罩着。
深陷到看不着边际的绝望里,折磨得我痛苦不堪,如果小幸运真出什么事了,我怎么接受?
我急得眼泪都快跑出来了,牛忙忙赶紧宽慰我叫我别着急,先去看看再说。
到了地址后我才发现,居然是我之前烧香朝拜的那家!没想到这家寺庙旁居然会有墓地,牛忙忙解释说,不算墓地,是乱葬岗,而且是先有乱葬岗再有的寺庙。
也就是说,寺庙建在乱葬岗之上的。
一路上他向我解释,别看寺庙是香火最旺的地方,可阴气也是越重的,寺庙是集阳散阴的地方,阴阳都不可或缺。
顺着寺庙边的小路,牛忙忙从他大黑背包里摸出两把手电筒来,递给我一只,我跟他一前一后的往山上走,踩着软软的泥地面,心里越来越不踏实。
“牛忙忙,你确定小幸运在这上面吗?”
不知怎的,我心里隐约有些担心,撇开小幸运真在这不提,万一他没在呢……
这就是个局。
我盯着牛忙忙因走路一动一动的后背,突然觉得陌生起来。
“确定啊,我算过了,他就在这里面,具体在哪需要到地方后再找,都到这了,你不是想他了吗,走吧。”
或许是夜里的山风吹刮在我暴露在外的皮肤面上太冷了,我听完牛忙忙的话后立马打了个寒颤。
他说的没错,都到这了,为什么不去。我裹了裹衣服遮住脖子,继续跟牛忙忙赶山路。
这地方不知怎的,明明不比平地高出多少,却越走越冷,那种湿寒穿透衣服刮着皮肤的感觉太不舒服了,我脚底跟踩在冰块上一样,冻得发麻。
我牙齿打颤的望着前面的牛忙忙,他穿的不比我多,却没事人一样在走,我琢磨或许是我身体太虚,居然连这点风都吹不了,怕牛忙忙觉得我矫情,我不好叫住他多问。
快半个小时过去,我身体冻得受不了的时候,牛忙忙一声“到了”,简直是我解脱的信号,他让开条道,好让我看清前面。
手电筒灯打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说实话,我第一次大晚上亲眼见这样的场景,心里挺憷的,像突然长满了毛一样难受。
有一个篮球场大小的地方,都是些断碑歪歪斜斜的倒着,有些被盖在泥面下,七零八落的。
不如我的恐惧,牛忙忙声音里都是兴奋:“忘了告诉你了,这地方之前是个村,一个村里有几十口人,结果一次大型意外,全死光了,尸体被集中扔在这地方来,有些子孙外出的会刻个碑,有些连碑都没有,哎。”
我刚想说句话,冷不丁想起之前牛忙忙说这是百年乱葬岗,也就是说他口中的这些事都发生了百余年了,结果他还能像复读机一样说出来。
难道牛忙忙真的跟他所说一样,是个做梦能梦见前世的人?
那为什么小幸运会在这个地方?还是说,小幸运不在这里,只是需要找个理由让我过来罢了……
冒出这个想法来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咋不说话,我操,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咋了啊?”从牛忙忙震惊的表情里看出我的古怪,我哆嗦的手想伸进上衣口袋里摸出手机来看看,结果摸到个圆圆的东西,我拿出来一看。
是透明玻璃的侧凶球,跟我最初拿在手上的时候没什么不同,只是里面白色絮状物的颜色,彻底变了。
我抬眼,跟牛忙忙互换个眼神,他此刻表情彻底难看起来,估计不比现在的我好多少。
我哑然的问他,嘴皮还打着哆嗦,又恐惧又紧张。
“牛忙忙,这球变黑了,怎么办。”
牛忙忙第一次在对我解释的时候带着恐惧,原来是之前那些,都事不关己。
他哭丧着脸说:“没啥办法,跑吧!”
第五十七章 前有豺豹后有虎()
我一把抓住牛忙忙胳膊,他惊慌失措的瞪我,我也奇怪自己这时候的镇定,可能只因为我,太想见到小幸运了。
“别走,不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么。”
牛忙忙脸都快挤出水来了,声音发颤道:“这测凶球都变成深黑色了,早晚会出事的,走吧。”
实在没办法,我被牛忙忙拖着下了山,在车上他不停嘟囔,估计真是他测错了,小幸运不可能在那。
我感觉自己像被猴耍,吃惊的瞪他道:“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刚开始还属一定在,现在又说不在了!”
“不是,我是不知道会这么凶啊,你想测凶球都变成黑色的了,说明这里尚存的阴灵估计都数以百计,你孩子最多最多不超过五岁吧,鬼界也是讲长尊的,他真在这,肯定……会被欺负的啊。”
牛忙忙挑好了措辞也不敢说太大声,声音越来越弱时不时的瞥我一眼,见我脸色发黑就不说话了。
到底因为当了妈之后关于孩子的事都变得玻璃心了,牛忙忙这话气得我不行,可转念一想,小幸运能三更半夜跑来挨我睡觉是不是就说明没大问题。
可是小幸运这性子我慢慢有了了解,痛也不喊痛的,究竟怎么样了,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我暗暗记下路线。
白天回到病房里,忘记跟小白打招呼,结果一推开门见小白和豆豆的主治医生在聊天,我赶紧走过去,哪知道小白和主治医生表情都变了,慌张的别开眼,似乎没想到我会过来。
我心咯噔一下,赶紧问是不是豆豆出事了,小白摇摇头,勉强道:“没有,豆豆烧已经退了。”
压在我心里的石头终于卸了,我长长的吁口气,把小白和主治医生的古怪抛在脑后。
仔细查看豆豆安静睡颜后,琢磨是不是陆礼承已经好了?
我对陆礼承的关心程度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宽慰自己不过是怕他影响到我两个儿子罢了。
到下午点就坐不住了,我看墙上的时钟慢慢挪到四点,回想起陆礼承还住重症监护室的时候就是四点开始探班的。
我总想着,要不要去见见?
这个想法还在犹豫的时候,我已经坐上去那家医院的出租车,到了目的地的时候,这次围在病房门外的人群水泄不通,我心突地一跳,怎么了?
等我走过去一看,才发现剧组来的人非常多,我好不容易找到条缝隙往里面一望,陆礼承住的是单人病房,怎么摆了两张床在?
另外一张像是新挪进去的,床尾处露出一只女人白嫩的脚尖,我再挤不进去,心里却有了七八分寒心的盘算。
能单独住进陆礼承病房的年轻女人,还能有谁?!
躺里面的人无疑就是风歌。
直到人群中的导演厉吼一声:“沈思思!”
十几双眼睛刷刷的落我身上,导演一副恨得牙痒痒的表情走到我面前,嫌隙的吐出两个字。
“灾星。”
我心里堵得发慌,委屈的情绪得不到宣泄,抬起头对上导演的眼,拉出个苦涩笑容来:“导演你说什么呢?”
你说什么呢。
一个女人为了得到心爱男人,顺利报复他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不惜伤害这个男人,到现在还来伤害自己。
风歌的受伤催速了我被导演组排挤的程度,活生生扣了一顶扫把星的帽子在我脑袋上,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导演没想到我脸皮这么厚,骂咧咧两句留下一句回头找我算账气走了。
我愣在原地,牛忙忙过来扯我衣袖拉我到个角落口里,小声对我嘟囔:“这风歌有问题!”
我扫他一眼,收回牛忙忙脑子有问题的成见,问他为什么这么说,他才说到,今天中午看到的场景。
他说他过来医院这边帮我打探情况,在医院门口见着风歌了,她从马路那头走过来,一开始都没什么事,直到一辆车直朝着她的方向冲了出来。
我懵了,这么说来可能不是风歌自导自演的?!
“怪就怪在这,那车离风歌老远的时候,风歌是看见了的,她开始表情还疑惑的很,头偏着那边,你猜怎么着,她就站那不动了,我以为她是吓坏了吧,就想着冲过去拉她,结果她突然看着我就笑了,就跟,就跟她在享受一样。”
牛忙忙这番话吓得我消化了好一阵,回想起婆婆面对我和风歌时留下的那句话。
这场意外风歌不是主动却是自愿,她配合着婆婆对她的报复,却成就了自己打算!
以前小白就提过,猎鬼人最大的特点就是生命力顽强,比普通人耐受力强上许多倍。
或许婆婆这次是照死里想处理掉风歌,结果风歌只是受了点伤而已。
牛忙忙说,据医生的说法,风歌是没什么大事。
我心里有了底,最近行动要异常小心了。婆婆既然会盯着风歌怎么可能放过我,我不敢再去看豆豆,怕牵连到他,打了个电话给小白简单解释后,也刻意离牛忙忙远了点。
牛忙忙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问我怎么跟嫌弃假钞一样看他,我叫他别管了,这两天不要见面,有什么事就打电话,顺便朝牛忙忙打听了点事情,借了他放车上的大黑包背在背上。
牛忙忙一脸担心的看着我:“思思,你真的还要去吗?我陪你去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我摇头,掏出打车软件好不容易叫到辆计程车。
“该说的你都告诉我了,东西都在我这,放心吧现在是白天我会小心的,你不用跟过来,只用,帮我留意一下陆礼承好吗?”我怕牛忙忙误会,赶紧解释道:“怎么说他都是因为我受的伤,我不想赔医药费,走了。”
留下欲言又止的牛忙忙,我转身就走。
出租车刚到,我上车后,师傅搭讪道:“美女,是去庙里烧香啊?”
我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微微一笑道:“我去接我儿子。”
既然前有豺豹后有虎,我不可能白白等着让婆婆来害我命,倒不如趁此鼓足勇气把小幸运接回来,哪怕只是见他一次,我也甘心。
下了车,我照着之前跟牛忙忙走的原路继续往上走,走了差不多时间,我站在一片空旷平地边愣了神。
怎么这一块的乱葬岗没有了?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只剩冒起一层面的油油绿草。
不对劲。
我走的路线不可能有错,山腰上就这一条路,距离也是够的,为什么乱葬岗会不见。
我到的时间已经是傍晚了,夜幕将至,我这时候下山岂不是半途而废了,不行。我索性找了个角落一屁股坐下,背靠着寺庙红砖墙,面朝空地,这时候手机响了,是牛忙忙发来的短信,问我怎么样了。
我回他说我刚到,只是没见到乱葬岗了,他隔了一会儿才回我一条。
“思思,你赶紧走吧,那乱葬岗白天不会有的,你听明白了吧,那是阴灵岗,压根没有了,但确实存在着,你晚上看见的就是乱葬岗曾经的样子。”
为什么白天不告诉我!?这话我憋在嘴里没说,恍惚间明白了。
我懂了。
“那你就告诉我两件事,一,背包里东西的用处你有没有骗我,二,小幸运究竟在不在这?”
牛忙忙声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