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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飞道:“就近找个宾馆,要正规的商务连锁宾馆。”说完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司机伸了个懒腰,精神了一下,打火,踩油门,利索的开出了火车站。
途中,司机问道:“这向东一公里就有个辉煌商务连锁酒店,价钱稍微贵点,但是很近,设备很全,要啥有啥,可以吧。”
吴飞点点头道:“可以,就那吧。”
随后两人无语,一阵静默。
吴飞大脑中像过电影一般,将刚刚一系列的事情重新过了一遍,可惜,仍然没得出个合理的解释。
就在吴飞想的头昏脑涨,沉沉欲睡之时,猛然听到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及司机一声惊呼,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巨大的惯性让他不由自主撞上了前排座椅。鹤壁的出租车内都装有安全架,把司机隔离开,防止被打劫。吴飞的脑袋也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上面。
这一撞剧痛入心,撞的吴飞眼前一黑,倒在了后座上。
第5章 不平常的遭遇()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吴飞清醒过来,脑袋嗡嗡直响。额头被撞出血,已经有点干涸了。吴飞擦了擦流在眼睛上的血,勉强抬头看了一眼,司机已经不见了。
吴飞咬着牙,打开车门,钻出出租车,车的前脸撞的稍微有些变形,车前面不远处的拐角躺着一个人。身下一大滩血。趴在地上生死不明。
吴飞深吸了一口气,知道发生了车祸,看来司机已经跑了。吴飞掏出手机,拨打110报警。打完电话后,吴飞缓缓来到那人跟前,蹲下身,想看看这人还有没有气。
刚伸出去的手还没等碰到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仔细看一眼趴在地上的人,吴飞顿时觉的这身衣服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后背上这么华丽的太极图案。揉了揉太阳穴,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在西安古城墙上,撞了自己并绝尘而去的那个身影,那身衣服,对,就是这个人。
吴飞心中突然开始打鼓。犹豫了一下,又重新伸出手,想去探探这人还有没有呼吸。没想到突然地上那人猛地抬起头,嘶哑着嗓子费力的喘着气,一只血手一把抓住吴飞,另一只血手伸进自己的耳朵里,使劲的扣着,一双血色的眼睛瞪着吴飞,似乎没有焦点。
吴飞啊呀一声大叫,就想后退,哪知那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临死前回光返照,力气大的离谱,吴飞一使劲没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反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吴飞不住的蹬着腿,想离那个人远点,累的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这辈子,吴飞这次恐怕是被吓到最严重的一次。
这时那个人,似乎费尽了全身的力气,从耳朵里扣出一样东西,颤抖着递到吴飞面前,努力的支撑着,嘶哑的嗓子似乎在说着什么,从他的眼神里,吴飞没有看出恐怖的东西,却实实在在看到了一个将死之人的脆弱。
吴飞眼见不是什么诈尸之类的,稳了稳心神,状着胆子,俯身过去,扶起那人道:“你没事吧,我已经报警了,很快120就会来,你坚持一下,啊?你说什么?”
那人似乎很着急,嘶哑着嗓子想要说话,但是喉咙里咕噜咕噜不住的涌出鲜血,实在听不出他在说什么。他的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吴飞的胳膊,指甲甚至都已经快陷进肉里。吴飞见状,连忙低下头,仔细听他嘴里发出的声音,隐隐约约,勉强听到:“保护…保护好…星匙…随…随和……”
突然吴飞怀中绷紧的身体,骤然放松了。那只手无力的垂下,手里的东西也掉落在地上。
吴飞怔怔的看着,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到死人,尤其还是死在自己的怀里。看着自己身上腻呼呼的血迹,那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道,从吴飞的嘴里直钻进呼吸道,肺部,到达胃部。吴飞突然很想吐,猛然干呕起来。
呕了半天,只是吐出一堆苦水。
生命就是这样,随机而生,无常而亡,没有一点道理可言。人死后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呢?
吴飞定了定神,伸手捡起那人从耳朵里扣出来的东西,摸起来像是石头,沾满了血肉。吴飞又一阵恶心,但是想到那人临死前那种期盼的眼神,吴飞做了一个改变了他一生的决定,把石头塞进了自己的袜子里。
轻轻将那人放平在地上,吴飞耳边已经听到警笛声响,知道警车来了。缓缓站起身来,走到路旁,靠着栏杆,长长呼出一口气,两眼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已经快要天亮了。
吴飞轻轻闭上眼,突然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随即没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吴飞悠悠醒转过来。
满眼一片素白,旁边还挂着吊瓶。吴飞醒来的第一感觉就是恶心,说不出的恶心。一股仿佛在土里埋了n多年的腐烂的味道萦绕在身旁,吴飞勉力看向床边。
床边一张椅子上,一个身穿警服的人坐在身边,鹰一般锐利的双眼正盯着自己看。一张黑黝黝的国字脸,两道扫帚眉,嘴角带着一种坚毅的弧线,一身警服异常的干净,一点褶皱都没有,不禁让吴飞觉得,这个人应该是有着一个能干的贤妻,否则无法想象一个当警察的老爷们每天规规矩矩的熨衣服的样子,偏偏这样一个长得像人民公仆一样的警察,身上却弥漫着如此浓厚的腐尸的味道。
那人见吴飞醒了过来,便站起身来,走到吴飞的身边。这一站起来,吴飞才惊觉,好高的个头啊,只怕得有1米9了。
那人先开口道:“你好,先生,我是鹤壁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副队长,严嵩。你昨晚遭遇了车祸,所幸没有大伤,只是头部受到了撞击,轻微脑震荡。”
吴飞慢慢撑起身子,斜靠在床头,道:“轻微脑震荡?会有后遗症么?您是刑警大队的?”
严嵩点头回答道:“对,我是刑警大队的,昨天的车祸,肇事司机已经找到,已经交代肇事经过。说起来,他能回来自首,还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撞了一个人,如果你再出事,他就真的死路一条了,不过通过和他的谈话以及我们对现场的分析,这次事故责任并不在他。”
吴飞愣了一下,道:“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他撞死的?”
严嵩道:“可以这么说,由于是黑夜,司机车速当时只有50,并不构成超速行驶,同时我们对死者检查,发现他直接致命原因不是受到撞击,而是他后背的两处枪伤。”
吴飞顿时愕然。枪伤,难道这还是宗凶杀案?
严嵩似乎双眼一直没离开过吴飞的脸,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顿了顿,严嵩道:“所以这次事故,是死者已经受了重伤,逃出城区时,恐怕已经神志不清,突然冲出人行道护栏,撞上了出租车。”
吴飞被严嵩的眼神看的一阵发毛,不禁问道:“严队长,您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你该不是怀疑我什么吧。”
严嵩笑道:“吴先生,你别多心。职业习惯。出租车司机已经证实了你是从昨晚临时停靠站的T56次火车遗留的旅客。”
吴飞诧道:“啊,原来T56真的临时停靠在鹤壁了啊。靠我还以为我见鬼了。上了趟厕所,出来火车就不见了。”
可是,如果不是见鬼了,自己第一次进厕所里怎么会闻到那么恐怖的臭味,而再进去的时候却又消失了呢?吴飞的脑子飞速的旋转着,眉头紧皱。
严嵩见吴飞眉头紧皱,似乎在思索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续道:“T56上发现了一个盗窃国家文物的逃犯,在火车上被便衣控制住了,所以临时停靠在鹤壁市,把这个嫌犯移送公安局。因为是临时停车,并且公安机关过来接人,不想影响其他旅客休息,就没有任何鸣笛操作。但是因为警车及公安人员较多,所以9号车厢的人大多惊醒,凑过来看热闹。”
吴飞恍然,心中暗想:“我靠,怪不得,我在10号车厢,估计我那间铺位的人也都跑出去看热闹去了。只是我出去的时间不大对,人都押送走了,马上要开车了,我跑出去了。”有了这一连串的解释,吴飞终于放下心头的石头,胸口沉闷的感觉消失了不少,不然一直觉得自己撞鬼了。
第6章 诡梦()
严嵩突然严肃道:“你知道死者是什么人么?”
吴飞奇怪道:“我怎么知道是什么人?我又没见过。”口中回答的很是笃定,可是手指却悄悄在被单下面不安的扭曲起来。
严嵩道:“他就是昨晚在火车上控制住的盗窃国宝的犯人,押送途中被他借尿遁溜了。在我们追赶的途中,听到枪响,显然还有人在找他。”说完,又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吴飞。
吴飞避开严嵩咄咄逼人的眼睛,望向窗外道:“原来是这样。我晕倒之前去检查过他还有没有气息,倒是没发现他还有枪伤。”
严嵩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道:“原来你检查过死者,怪不得在你身上有死者的血。”
吴飞心头一震,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一点,道:“当然检查过,我是报警完去检查的,可惜我搬不动他,而且晕血,吐的厉害,后来靠在路边栏杆就没了知觉。”
严嵩表情缓和了许多,续道:“不错,在现场发现的呕吐物,原来是你的。”顿了顿,严嵩突然凑过来,盯着吴飞的双眼道:“吴先生,最后再跟你确认一遍,你虽然接触了死者,但是并没有与之交谈,甚至得到什么东西,是么?”
听着严嵩特意将东西两个字加重了语气,吴飞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右脚不自觉的蹭了蹭,感受到那石头还在袜子里呆着,随即郑重的点头道:“就是这样。严队长,您这是录口供么?”
严嵩深深看了吴飞一眼,站起身来道:“别多心,例行公事,昨晚公安局的人没有对你录口供,今天由我来也一样的。好了,你好好休息吧,如果这两天你要离开鹤壁市,希望你能保持手机畅通,以便后续如果再有其他事情,我们好能联络到你。”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呼”,吴飞长长出了一口气,重新躺好,眼睛呆呆的看着天花板。这样的对话,连他自己都感觉奇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隐瞒起那小石头的事情。或许这东西很重要,或许他自己已经开始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昏昏沉沉的,吴飞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吴飞看了看表,已经3点20了,不由喃喃道:“今天周五了,耽误了一天,唉。”正巧护士进来换吊瓶,吴飞连忙道:“不用换了,我今晚就走了。”
护士诧道:“那怎么行,头部受到轻微撞击,轻微脑震荡,还需要观察,否则容易留下后遗症。”
吴飞笑道:“谢谢,我着急回北京,回去之后我会好好再去做个检查的。”
护士不置可否,笑笑道:“北京的医疗条件,我们这没得比啊,好吧,你说不用便不用了。”说完,拿着药瓶出了病房。
吴飞下了床,稍微活动了一下,自我感觉还算好,除了脑袋还稍微有点晕晕的,其他没什么不舒服,脱下病服,掏出背包里备用的衣裤,将带血的衣服裤子胡乱塞进背包,同时伸手摸了摸最下层的骨刀,仍老老实实的躺在那里。
肚子一阵咕噜噜叫,吴飞想起自己输了一天液,还没吃点东西呢。随即开门走出病房,去交费处结算了费用,走出医院。
出了医院,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