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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了证据,我们可以去抓人了吧。”陈默说。
“可以,你带人去吧。我还有一些事情要调查。”丁一说。
陈默也没有多问。直接就带着人出去了。可是找遍了唱礼拜和周正虎的家,都没有发现周正虎的任何踪迹。至于沈逸夫,更是找遍了家、公司和医院,也不见了人影。不过陈默并没有空着手回来,他把沈逸夫的妻子白雪带回了公安局。
陈默把情况如实的告诉了丁一,丁一并没有因此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态度。只是说:“我刚才调查了一下沈逸夫的银行账户,发现他的账户里,最近有三笔大的支出,第一笔是十万元,第二笔是一百万元,第三笔是二十万元。”
“这些能说明什么?”陈默问。
“对照一下这些钱的支出时间,就会发现一些线索,第一笔的十万元是在我们抓到吴大炮的当天上午支出的,第二笔的一百万元是在你跟丢吴大炮的第二天上午支出的,第三笔的二十万元是在五天前支出的。”丁一说。
“第一笔和第二笔我能理解,有可能是吴大炮对他的敲诈,但第三笔是什么意思?”
“我查了五天前梅江市当地有关房屋出租和出售的所有广告信息,发现有十几个地方符合这个价位,但在第二天的广告信息上消失的。只有三个地方。而这三个地方,一个是学校附近的早餐店,一个是闹市区的理发店,还有一个是郊区的汽车修理店。”
“你的意思是说,沈逸夫用这笔钱买下了其中一个店?”
“是的。”
“他买店做什么?”
“肯定不是做生意的。”
“那他买的应该是哪家店?”
“最有可能不会被打扰的一家店。”
“郊区的汽车修理店。”
“走吧,这次我跟你们一起去。”
三辆警车,一路响着警笛,直接驶向郊区的汽车修理店。
这个地方虽然偏僻,但在一个月之前,还是有一些生意的,可是由于受河南区开发的影响,要修路,很多车就不在这过了,最后导致无利经营,关门大吉。其实原店主主要转让的并不是这个店,而是店里非常齐全的工具,这对沈逸夫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掩饰。
看到店门紧闭,几个警员拿出武器围了上去,准备强行破门而入。
这时,卷帘门开了,是沈逸夫从里面打开的。
“听到警笛响了,知道你们来了。”沈逸夫平静的说。
几个警员见他浑身是血,连忙上前,把他擒拿住。
沈逸夫并没有挣扎和反抗,只是说:“丁警官,能不能先让我把饭吃完?”
丁一对那几个警员使了眼色,示意他们放开,说:“你们都留在这里,我自己进去。”
“不行”陈默反对。
“这是命令。”丁一坚决。
进去之后,又把卷帘门拉上,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沈逸夫自顾自的坐到桌子旁边,继续吃他的饭,而丁一则看到了一个惨不忍睹案发现场。
那个人身上的肉几乎都被割没了,但要害和主要血管却完好。可以透过血肉模糊的窟窿清楚的看到身体里面的器官,心脏上插着一把刀,那是致命的一刀,也是最后一刀,这说明在那一刀之前,那个人都是活着的。
“他是周正虎吧。”丁一说。
“是的。”沈逸夫回答。
在周正虎的旁边,有一个铁笼子,铁笼子里面有一个人,这个人全身是血,就像是刚从血池里捞出来的一样,他的身上,虽然有无数处密集的伤口,但却没有一处是致命的。
丁一看到铁笼子外有两块木板,木板上有着无数密集又沾满血的钢针,顿时明白了他身上的那些伤口是怎么弄出来的。丁一蹲下身子,仔细的望着他,只见他不停的颤抖,嘴里一直在嘟囔着什么,目光游离,充满恐惧,流着口水,正在抓食自己失禁而出的大便。
“这是吴大炮吧。”丁一说。
“是的。”沈逸夫回答。
“我以为你会杀了他。”
“他这种人,不配死,应该活着。”
“可是他疯了,疯了的人,是感受不到活着的痛苦的。”
“我给他准备了一百一十万元的治疗费用,他会好起来的。”
“看你的样子,似乎要把所有的罪,都准备一个人扛下来了?”丁一说。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我有动机,也有能力。”沈逸夫说。
“现在,还有了证据。”丁一补充着。
“是的,铁证如山。”沈逸夫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是想保护你的女儿”
“你不用白费口舌来说服我,我不会改变主意的。”沈逸夫打断他的话。
“既然你不想谈这些,那我们就谈点别的。”丁一说。
“好啊。”沈逸夫也来了兴致,说:“我知道丁警官你是因为谋杀事件的出现而临时任命调查的,我也曾通过我的方式和渠道调查过你的资料信息,可是竟然一无所获。关于这一点,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围司他划。
“你没有查到我是什么人,但我却查到了你是什么人。”丁一说。
“我?你说说看。”
“我调查了过去的五到八年间,你在龙星化工厂的出差记录。你有几次出差的时间和地点,都和六角人魔做案的时间和地点重叠,这应该不是一个巧合吧。”
“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是我做的。”沈逸夫并没有要隐瞒的样子。
32()
十年前的一个晚上,白雪因为乘坐了一辆黑出租车,被司机强了。而这个司机,正是当时开着田横的车的吴大炮。
白雪回到家后,精神恍惚,眼里有泪。脸上有明显被殴打的痕迹,衣服也被撕碎,大腿上还有血迹不用询问,沈逸夫也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为了保护白雪的**,沈逸夫和她都选择了沉默,并没有报警。
可是这件事并没有因此结束,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白雪的情绪都不稳定,总是做噩梦。沈逸夫每一次碰她的身体,她都会被吓得发抖,甚至尖叫。沈逸夫心里很难受。一直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三个月后,白雪的情况终于有了好转,再加上笑笑考进了市里的重点中学,各方面都需要照顾,母爱的力量也让她恢复的很快,又过了三个月。白雪完全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她对沈逸夫说感谢,说对不起。但是沈逸夫觉得,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自己,是自己没有保护好白雪,才会让她受到这么大的伤害。
晚上,白雪主动骑在沈逸夫的身上,而沈逸夫则很努力的迎合着。可是沈逸夫突然发现,自己的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他的脑海里,全是白雪当天回来时的情景,精神恍惚,眼里有泪,脸上有伤,腿上有血,衣服被撕碎甚至还想象出那个男人骑在白雪的身上对她殴打和施暴的样子,一想到这些。沈逸夫所有的**都会瞬间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对那个男人和自己的愤怒与怨恨。
沈逸夫知道是自己出了问题,便努力的去克服,可是一点效果都没有。为此他还一个人偷偷的跑到医院去做检查,但检查的结果却是生理健康,有可能是心理上的障碍。白雪以为沈逸夫是在嫌弃她,偷偷的哭了几个晚上以后,两个人便发生了争吵,甚至动了手,因为白雪提出离婚,但沈逸夫坚决不同意。
其实这个时候的沈逸夫,意志也被折磨的有些消沉了,他并不能完全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嫌弃白雪。于是便去找了一个女的试一试,可是结果都一样。
沈逸夫就这样。变成了一个没有被阉的太监。
从那以后,沈逸夫就很害怕见白雪,甚至害怕见女人,总是有意的躲避着她。每天都是很早上班,很晚下班,有时候干脆就加班不回来,直接在厂子里过夜。而白雪也没有再提离婚的事,只是经常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整日郁郁寡欢,有时候还要靠安眠药才能入睡。
当时,因为市场经济的原因,激发了龙星化工的内部斗争,直接导致了公司业务和效益的下降,还有人才的流失。邵冠阳有好几次看到沈逸夫很晚的时候还在工作,便开始注意了他,并找他仔细的聊过,最后给他升职加薪。
沈逸夫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业绩因此上升的很明显,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被升为了片区经理。可是,事业上越成功,他就觉得自己的人生越失败,并且还在自欺欺人的用一根自卑的稻草来支撑灵魂的尊严。
他的愤怒和怨恨与日俱增。
他需要一个发泄口,不然总有一天,会被憋到内伤,爆炸。
终于,他找到了那个发泄口,就是黑出租车司机,他选中的第一个目标就是郭德康。
在沈逸夫折磨郭德康的时候,所有发泄出来的愤怒和怨恨都变成了兴奋和快感,不知不觉中,沈逸夫竟然发现自己本能的有了反应。他大脑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想,直接就那什么了郭德康。
从那以后,沈逸夫便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他虽然经常出差,但大多都是两三天就会回来。不过,每隔十个月左右,他就要到其他片区做市场考查,这个时间,大概是半个月。而他,就是利用这半个月,寻找地点和目标,继续进行报复。
“你之所以会在谢丽丽那件事后销声匿迹停止报复,就是因为你发现自己可以在女人面前正常的反应了。谢丽丽的死挽救了你和你的妻子,还有你们的婚姻和家庭。”丁一听了他的叙述后,终于把最后的一点疑问也想通了,“这也是你为什么会在龙星化工倒闭后,坚持来梅江市开发的原因吧,你是在报恩或是赎罪。”扑住引弟。
“我不配报恩,我只是赎罪。”沈逸夫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说:“在所有我杀的人里面,虽然都是无辜,但我并不认为自己有罪,就算有,也不需要赎罪。只有谢丽丽,我虽然没有亲手杀她,但我对她却是充满了感激和愧疚,还有深深的罪恶感。”
“那是因为,你对别人还有一个报复的借口,而对她,就是**裸的犯罪了。”
“”沈逸夫抬眼望着丁一,没有说话。
“以你的身手,周正虎他们四个人根本就威胁不了你。可是你不仅没有救谢丽丽,还强了她,最终导致她丧失了年轻的生命,这才是让你赎罪的真相吧。”丁一说。
“”沈逸夫仍是没有说话。
“为了赎罪,你就把谢丽丽的双胞弟弟安排到自己手下工作,想给他一个好的发展机会,并为他准备一个好的前程,甚至还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
“你又要来说服我吗?”沈逸夫打断他的话。
“既然你这么坚决,那我也不白费口舌了。”丁一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最后,我向你打听一个人。”
“谁?”
“一个境外毒犯,没有名字,但他是一个制造毒品的天才,因此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就被称为k博士。”丁一说。
“原来你是”沈逸夫一直平静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惊讶的神情。
“虽然你改了名字,换了身份,但从那些被你杀害的人身上,还是暴露了你很多真实的信息。本能这种东西,是无法掩饰的。我知道你曾经拷问过他,也知道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