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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我就让你见她,如今见到了,也就可以了。”说完,又把之前穿上的衣衫脱掉,精壮的手臂扬起,一把扔到了冰泉边的怪石上,也没有继续缠着纪以宁,倒是悠闲地靠在泉壁边,进入了眯眼享受的状态中。他根本就不顾自己的感受,亏她之前还对他有所心动,又是动错人了。此人喜怒无常,可恶至极。他总是欺在自己的头上,把自己压得死死的,现在又欺负那带着球的老妈,真是逼她动手的节奏了。老虎不发威,总会被人当成病猫。才刚这么一想,就怒极攻心,脑中马上想起以前纪老伯跟她在玩闹下教的“纪氏数字太极”,手起,虚空中画出个大大的“1”字,手落,就推了出去,刚好正面拍到宁水月的胸口上。早就察觉出她的动作的宁水月已有所防备,暗中使了灵力护住自己,并且及时化掉了她掌中迎面而至的威力,倒也没受什么伤害。就是没想到,短短几天不见,她竟然进长神速,从一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女子变得力大无穷,掌风雄劲,如不是自己有所防范,抵抗及时,可能灵体会因此大受其害,毕竟自己在这九天冰泉在再待三天,才能让伤体痊愈。纪以宁收起双掌,见他没什么异样,还是只顾浸泡,俊秀得无人能比拟的躯体巍然不动,眉色不变,气得她纠起金丝缕衣的胸襟,跃出水面,浮飘着湿漉漉的身体,往泉壁走去。她得去见纪老娘,以免发生什么意外。她本是为自己而来,不能因为自己而不能回去。不管宁水月会不会伤到她,自己都不允许她有什么差池。至于怎么才能从这九天冰泉穿越到鬼界的办差大堂而去,则还没有仔细去寻思。她不会如阳鸳或者八官他们那样腾云驾雾,去到某个地方,只是眨眼之事,但至少她还有一双长腿,俗话说:车在山前自有路,走出这泉水,爬上这壁,她想,必然是有办法可以去到的。说来也怪,她这么直溜溜的当着宁水月的面走了,宁水月居然也不拦她,就任她率性而去。九天冰泉属于露天泉,山山水环绕,独有一番山间小味。高树灌木的绿意嫣然,不知名的鸟儿叽叽喳喳,只闻其声,难见其影。本书来源ml
197。第197章 197 想歪了,脸红了()
花木掩映下的小径错踪复杂,数也数不清,各有其向;路径之上烟雾缭绕,雾气氤氲,看不到尽头。 纪以宁选了其中一条后,颠着两条长腿,兜兜转转走了许久,一个转弯后,就只能见一条幽径蔓延至远处。定眼眺望,远处的尽头是一个复古的小木屋,古色古色,幽静寂寥,不禁让她想到具有魔法的小魔屋。一边往小木屋的方向走去,一边苦笑几声,自己可能是脑子断片了,才会想到魔法,此处是鬼王在鬼界中虚建的一大王宫,顶多就有妖法,仙法,鬼法,怎么会有魔法?走近后,才发现木屋外爬满绿色的爬山虎,长满紫色的喇叭花,很像小时候跟着那弘业翻山越岭时看到的那些茅草屋,就令她想到因为自己而生死未知,下落不明的那弘业,心中顿时五味杂陈,说不出具体的滋味。走上爬满青绿色苔藓的石阶,轻扣木屋,唤道:“有人吗?”这木屋出现在这荒山野岭中,太奇怪了。别是里面住着什么妖魔鬼怪。见里面没有人回应,就壮起胆子推开木屋,蹑手蹑脚走了进去,“有人在吗?”意识到自己畏首畏尾的样子,很像作贼心虚的小贼人,就抬走头,昂起胸,大摇大摆起来。自认为自己只是想进去看看有没有人在,并没有擅闯民宅的意思。有了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后,纪以宁走得更加理直气壮。搜搜寻寻在屋内逛了许久,只发现一些普通民户用的锅、盆、瓢、碗、灶等寻常用品,再有就是一些作工精细的小木凳,小木床……看起来像是出知匠工之手,精雕细刻而出的精品。山林中住着一个木匠,这个倒是说得通。纪以宁不再疑神疑鬼,想到自己作为凡人,已多日未进食,再看到灶上还有些许精莹的大米,察觉到自己走了这么长的山路,情绪还是相当不好,心中憋闷得不得了,就算并不饿意,也想自己动手做些米饭犒劳自己,舒展心胸,换个好心情去见纪老娘也好,免得她以为自己在这受了多大的苦,拿命去与鬼王拼命就麻烦了。想到就立马去做。纪以宁撸起质地上乘的衣袖,像平凡的农家妇女一样,开始动手量米,淘米,往原始的铁锅里倒上水后就又点火,烧水,好像大牌厨师那样,井然有序安排这等平常的油米生活。水咕噜咕噜地在锅里翻腾着,滚沸着,渐渐的,浓郁的米香就弥漫在整个屋内,香气与空气融合在一起,可谓“香气逼人”也不过如此。纪以宁的脑中莫名其妙想起宁水月挺拔的身姿,无与伦比的风采,不容小嘘的天生霸气,还有那壮硕的身材,尤其是在九天冰泉时靠着他睡的时候,胸口上的肌肉结实得……还有那透过她的脸蛋传往身体的热度……想着想着,心跳加速,脸就如烧红的烙铁,烫了起来……拿出搁在袖筒里的金玄刀,一边切着不知何人洗好了,放在毡板上的小菜花,一边恼怒自己,羞死人了,想到哪里去了?本书来源ml
198。第198章 198 致命的吸引力()
纪以宁才因锅里散发出多日未闻的米香而恍惚出神,色色想起某个时常在自己面前晃荡的男人,本应在放毡板上的青菜上的刀就往横在刀下的手指头切了去……“嘶!”下意识狠狠抽了一口冷气,发现居然不痛。 后来想到体内安放着太多无价之宝,估计是它们的功劳,也就释怀了。只是,痛虽没有从伤口中蔓延至四肢百骸,一滴滴鲜血却在切口处喷涌而出,洒落在手腕下的青菜上和握在手指上的刀身上,猩红滴滴,就算再没有疼痛,看起来也触目惊心。赶紧手忙脚乱地捂住还在喷血出来的手指,懊恼至极,发誓以后再也不想不该想的人。每次一想起,总会出问题,总会破皮出血,或多或少对身体造成意想不到的伤害。把手指尖伸起,想细看上面的切口有多大,不曾想到,指头上的血不见了,只没有了皮伤口中。往下再一看,洒在刀身上的血也一并消失不见了,好像融入了刀身内,就像隔着一层透明玻璃,刀身内明晃晃的血红血红,就跟当初在双色森林里把它捡了,放到袖筒里地的颜色一模一样。纪以宁忽然想到,这刀吸血的,估计洒在刀身上的血是被刀子吸收到内里了。粗心大意的她,还没想到,这金玄刀因为她而具有了生命力。须臾,可能是受被锅里散出来的蒸汽的熏染,或者是因灶里烧着的干柴的影响,纪以宁刹时觉得全身热得不得了,连穿在身上的那两层衣裳也有所湿意,不禁皱起眉头,有所怀疑,这种热怎么不合乎常理?把金丝缕衣脱下来后,觉得心中有个感觉怪怪的,环顾四周,大喝一声,“什么人躲在这里?”原本只是试探,并没有想过,这空无一物,只有灶位的狭小空间里真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人,没想到,语音方落,还真有所回应。“嘿嘿,主人,您还真是明察秋毫,又英明神武,实在令之轻佩服。”于是,发出这个老不正经的声音的之轻随着他的自报家门,就大起胆子现身在纪以宁的面前。他藏着自己不马上现身,是因为一来,探看纪以宁的能力发展到什么程度;二来,是想躲在暗处明目张胆地看她,她长得绝美艳丽,加上身姿窈窕,就难耐心痒,越看喜欢。尤其是自己被她握在手中,感受着她通过刀身传递过去的独有温度时,一种莫名的满足感难得的荡漾在不曾因某些烦人女人而打开的心间;还有吮吸她那带有馨香的血液时,就更令自己血脉贲张,难以自持,作为男人的雄风蓄势待发,只等攻城掠池,还她一个欢喜。于时,就忍不住想让她淡静自处时的优雅默然想再多欣赏几分。难怪来这鬼界前,代他执管妖界的元音太奶还叮嘱说,只需饮她血液即可,切不可靠得太近。这女人,于他而言,隐隐传递着致命的吸引力。本书来源ml
199。第199章 199 煮饭吧()
而今才接触她两次而已,自己就难以自控地要再靠近她第三次。虽说她因切菜被金玄刀切出伤口,血液有所流出,自己必当出现吮吸,把带有灵力的鲜血占为己有,但在把血吸完后,自己却又不舍得离开。如今发现,她的修为,还达不到具有随时随地察觉到周围细微变化的程度。不然,自己隐身了那么久,欣赏到她独一无二的风采那么长时间,她不会到现在才发现。之轻有一点失落,他发现了纪以宁身上刺眼的变化。她眉心的那些情不自禁流露而出的情动为谁而动?那恍然出神,而思到深处,眉眼间情不自禁绽放的害羞为谁而羞?还有那,抿紧的嘴角在随着眉心的舒展而悄然会心一笑的笑从何而来?在鬼界混迹的这几日,他在阳鸳的身上明显感受到,在灵儿的身上也看出几分,她们都是为了同一人而争风吃醋,而心驰神往,而朝夕相待。那人是鬼王,宁水月。纪以宁许是也为了他而春心荡漾。是他与她识得晚?还是他与他处得太少?“之轻,你真是枉为书生,不能光明磊落也算了,还这么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算什么?”被吓得不轻的纪以宁拾起放在手边的水瓢扣向怔怔出神的之轻的脑壳上,一边骂开了,“你的老师是什么鬼?怎么教出你这样没有气质的书生?”空有书生打扮,却没有书生磊落的胸怀。这不禁让她此刻能稍微理解纪老伯当初极力阻碍她随大众学徒往神圣的殿堂受九年义务教育的古怪行为。他总是歪着头,眯着眼,劝她说,那些腐朽之师有什么用哪?还不如他这博才多学,见多识广的糟老头呢。今日见来,果真如此。好在之轻总能眼疾手快避开纪以宁的正面出击,旋身躲开她手中的水瓢子之后,又一副痞痞的样子,笑了,“主人,我师必有高明之处,才能教出我这样的青年才俊,而你必有所迷为之处,才能迷了我心神,致使我忘记了现身。”纪以宁真想对他合手“啪啪”地大拍几掌,他这嘴滑得根本就找不到一颗刺。狠狠送了他一个眼刀子后,转而拍拍被水瓢子弄湿的手掌,顺便放下早先撸起的衣袖,恬不知耻地吩咐道:“我被你吓到了,做错事总会有所惩罚,这第一惩罚,就是这剩下的菜和饭就你煮了。”走离这煮房前,想到纪老娘不知道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危险,也就停下脚步后,更加不客气地说:“之轻,十五分钟后,我要吃到饭。就这样吧,你先忙。”之轻身影一闪,就移步到了纪以宁跟前,拦住她,“那第二个呢?”纪以宁瞧了他几眼,见他还是笑脸相迎,笑得天真无邪,好像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于是敛下上扬的眉梢,“吃完饭后告诉你。”一举拍下他那横在眼前的手臂,颇有作为主人的气势,盛气凌人地走向后院。本书来源ml
200。第200章 200 思者自怜()
冬暖晧雪庭内,一弯上弦月高挂上空,千里漫雪冰封,万里银装素裹,寝宫内却暖意融融,清冽的檀香之味弥漫于鼻间,令人思绪飘得好远。 宁水月忽然就记起,宁宁曾经跟他说过,假如在她变身之时,大地一片雪白,她却能自由游弋于一望无际的合海中,那将是漫漫生命长河中的一大幸事。而他如今立于寝宫内的雕花窗前,望着窗外的满山满园满院的白茫茫,不禁苦笑几番,自己做到了,佳人却不在。被染了苍白之色的大地上,树丛间,偶有一阵风吹过,沾满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