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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尸-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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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刘山宗总眯眯眼,落了个瞎子的外号,平时要是谁当面这么叫他,他肯定生气,但这会他不但没生气,脸色反而好看了点,给杨树林倒了杯清水,回了句:“石盐。”

    杨树林听得七窍生烟,要不是浑身没劲,非跳起来跟他玩命不可。

    “闲着没事你祸祸我干啥,就算我泡小妹儿没跟你说,你也不能这么往死里整我啊!”

    “整你?你看那是啥。”

    刘山宗一指他床边的盆子,杨树林顺势看去,顿时哑然,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撑着身子挪远了点,才惊问:“这是什么?虫子?头发?”

    不是杨树林胆小,搁谁看到这些东西是从自己肚子里吐出来的,都会觉得毛骨悚然。

    盆子里的呕吐物中,有一团团黄豆大小的黑色东西,看上去就像是长头发卷成的一样,个个都呈纺锤形,密密麻麻不下百多个,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这些东西还像虫子一样不停的蠕动着,散发着淡淡的黑烟,那股臭气能把人眼泪给呛出来。

    刘山宗推开窗户,让冷风灌了进来,屋子里的味道总算散了些。

    他这才不急不忙的摸出随身的酒壶,一面往盆里撒酒,一边淡然道:“这是阴发。”

    刘山宗大致解释了一下阴发的由来。

    老一辈都说这是厉鬼的头发,可说穿了其实就是阴气入体不散,凝聚而成的病灶。

    但凡不小心撞见了脏东西的人,大多都会阴气入体,阴气一遇生气,就会扭曲抱拢成团,抵抗生气的侵蚀,如果生气强盛,阴气就会被渐渐吞噬,但即便如此,这人也会大病一场。

    要是赶巧这人生气衰微,阴发入骨入髓,会让人神智癫狂,最终一命呜呼。

    有人把这叫做厉鬼索命,也有不明就里的人,见遇害者疯疯癫癫,便管这个叫做鬼上身。

    但据刘山宗所说,其实鬼上身没那么容易,而且真正的鬼上身,要比这可怕得多。

    刘山宗说话间,将半瓶子酒撒进盆里,阴发一遇酒水,便立刻发疯似的蠕动起来,随即燃起一团团淡蓝色的火焰,形似鬼火,却没有半点温度,最终全都化作了飞灰。

    刘山宗这才把盆子里的东西倒掉,返身坐到了杨树林床前:“说吧,你这两天都干了啥?”

    杨树林早已惊出一身冷汗,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大脸,一时无言。

    他跟刘山宗认识这么多年,一起把过妹儿,一起打过架,一起翘过家,可他还从不知道,刘山宗居然还有这一手!

    “我说二哥,行啊,你藏得可真够深的!难不成,你辍学那三年,就是去鼓捣这些了?”

第六章 子时之前() 
刘山宗初中毕业就辍学打工去了,一走三年音信全无。

    可三年之后他又突然回来了,而且托关系回学校继续念书,不然也不会跟杨树林一届了。

    对这三年的事情他却绝口不提,连杨树林也没问出来,此时一提这事,刘山宗还瞪了他一眼:“真是打工,这些是我姥爷教的。”

    “那你咋从没跟哥几个提过呢?”

    “你们以前又没撞见过脏东西,提它干啥?挂在嘴边,那是跳大神的!”

    杨树林心里虽然知道事情不会像他说的这么简单,但眼下也没心思追问,立马就把遇上白小薇的事情跟他说了个清楚。

    尽管看刘山宗的神色,这事还没完,但刘山宗懂这一手,事情就有了眉目,他当然高兴。

    要是换成别人,杨树林还未见得会把事情和盘托出,可跟刘山宗,他没什么好顾忌的。

    从头到尾,刘山宗都沉着脸一声不吭,直到杨树林说完,他才狠灌了一口酒:“麻烦了。”

    杨树林听了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刘山宗的为人他很清楚,向来有一说一,且从来不把困难当回事。如果连刘山宗都说麻烦了,那事情恐怕真就到了几近无解的地步。

    “难道你也拿这女鬼没辙?”

    “未必是鬼。”

    杨树林心里更沉,不是鬼?那是什么?

    刘山宗蒲扇大的巴掌一伸:“那张画呢?”

    杨树林从画板里摸出那张画像递过去,刘山宗只扫了一眼,脸色就微微一变。

    “你还能走吗,带我去看看那骷髅。”刘山宗二话不说就站了起来,他向来坐言起行,事关他兄弟的小命,自然更不会耽搁。

    杨树林虽然全身乏力,却也毫不含糊,此时他对白小薇的恼恨早已胜过了畏惧,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石英表:“就这么去?不用准备点什么?”

    “用不着,我有家伙,子时之前足以应付。”

    刘山宗从裤管里抽出一把刀来,准确的说,应该是一把军刺,那锋锐的煞气,把杨树林吓了一跳,一眼可知这是把真正杀过人的凶器。

    这刀样式古旧,不是抗日时期的,就是抗美援朝时留下来的,刀长二尺左右,刀身在灯光下反射着略显晦暗的金属光泽,两边都带着长长的血槽,刀柄上套着牛皮绳编成的防滑套,深褐色带着点暗红,像是早被血浸透了一样,看着就让人心悸。

    “咱这回又不是去干仗,这玩意能收拾鬼?”

    “我姥爷当年用它豁过九十九个鬼子的心肝,别说孤魂野鬼,牛头马面也吃不消。”

    杨树林正咋舌时,楼下传来人声,画室已经下课了,两人出屋来到画室楼下。

    画室与夜色融为一体,漆黑,寂然无声,陈旧的土楼透着破旧苍凉。

    他们在楼下瞥了两眼,刘山宗沉着脸低声道:“记住,别离开我五步之内,不管看到什么,切记不要说话,否则咱们可能就出不来了。”

    杨树林眉头拧成了一团,他没想到情况这么严重:“要不,再准备准备,明天再说?”

    他当然不是怯了,只是担心刘山宗就这么贸然上去找白小薇麻烦,再把刘山宗给牵累了,但他也知道,现在再劝刘山宗别去是不可能的了,这才换了个说法。

    没想到刘山宗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来不及了。”

    刘山宗何尝不想准备妥当些,但杨树林七窍中黑气缭绕,吐出阴发后虽然稍有减缓,却只能拖延一时,今晚要是再不动作,怕是明天就算想来,也未必来得了了。

    事实上,刘山宗一进宿舍就发现情况不对,整个屋子都阴气森森,一进门就让人脊背生寒,忍不住想打哆嗦,而且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霉味,那是将死之人才有的味道。

    而这些,杨树林却感觉不到,他只想立刻解决眼睛的问题,壮着胆子率先摸进了楼道。

    狭窄的门洞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门外透进的月光,阴冷暗淡,只能隐约看到几米的范围,对面的走廊完全隐没在黑暗里。

    他摸索着去开灯,可反复拨弄了几下开关,却只传来几声轻微的啪嗒声。

    周围仍旧漆黑,也不知是门卫关了总电闸,还是这破楼的保险丝又断了。

    杨树林暗暗咒骂了两句,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幸好揣了手电过来。

    手电的光柱照亮范围有限,但总算能迈得出脚了。

    他刚一抬脚,刘山宗却按住了他的肩膀,接过手电:“我走前边。”

    杨树林没跟他争,这种事他一点不懂,逞强容易坏事,只能紧随其后上了楼。

    骷髅头已经被老师收了起来,多半就放在走廊尽头的杂物间里,说是杂物间,其实也是间旧教室,因为是楼头最后一间屋子,两面冷山,取暖不易,所以用来放些旧桌椅、文件柜之类的玩意,画室不用的静物也都在里边。

    杨树林摸出钥匙想要开门,可一拨弄锁头却发现,门没锁,锁头是虚挂在铁栓上的。

    他轻轻一推,门吱呀一声开了。

    屋里的窗子已经被板条钉死,月光从缝隙中照进来,地板上银光斑驳。

    进门处靠墙摆着几个破烂的老式文件柜,墙上还挂着个早已停摆的破挂钟。

    后面横七竖八的堆满了废旧桌椅,都快顶到天棚上了,中间除了个炉子之外别无它物。

    两人一踏进门,脚下的地板就响起了刺耳的呻吟,屋子里似乎比外边还冷,杨树林呼了口白气,指了指前方的文件柜,柜门咧着条缝子,电筒晃过去,能看到里边的瓶瓶罐罐。

    刘山宗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手电交到他手上,让他照准柜门,自己则反扣军刺在手,慢慢向文件柜靠了过去,别看他体格壮硕如熊,可这会儿走起路来,竟轻盈的很。

    杨树林则顺手抽出了门上的铁栓握在手上,紧跟在后。

    他本以为刘山宗会打开柜门,却不料,刘山宗居然轻手轻脚的将柜门合拢了。

    杨树林心里纳闷,可紧记不能说话的事,不敢发问。

    随即就见刘山宗摸出一根黄绳,绕着文件柜兜了几圈,系紧了,紧接着就拿刀在柜门上飞速的刻画起来,看样子像是在画符。

    但杨树林能认出,刘山宗刻下的,分明是一串串繁体字,但成串的文字组成一个硕大的图案,有点像阴阳鱼,纹路繁复,非他所能看懂。

    刘山宗运刀如飞,一阵细碎的悉悉索索声中,木屑纷纷滑落。

    就在此时,那文件柜突然抖动起来,柜子四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白霜!

    屋子里温度骤降,一种阴冷透骨的寒意打身体里往外冒,呼出的白气仿佛都要凝结起来。

    杨树林心里巨震,手里的电筒下意识的照向柜子周边。

    可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只觉头皮发麻。

    冬天窗子上结出的冰凌白霜谁都见过,像风景、像森林,千奇百怪美不胜收。

    但这柜子上的白霜,竟是一个个惨白而尖锐的手印,一层压着一层不断向他们所站的正面蔓延,甚至连地板上也凝出了白霜,朝他们脚下攀爬!

    而刘山宗对此视而不见,手上的动作反而更快了。

    柜子抖动得越发剧烈,开始还只是簌簌而抖,此刻却哗哗直响,仿佛随时都会散架一样。

    杨树林尽管胆子不小,可见到如此诡异的情形,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看得出,刘山宗是在跟柜子里的东西,争分夺秒!

    眼见那些惨白的手印蔓延得越来越快,已经覆盖了柜门,刘山宗似乎还没有刻完。

    更让他心惊的是,墙上那本来早就不走了的挂钟,此刻却飞速转动起来!

    分针、秒针像上了发条似的狂转,本来斜指向四点的时针,一格格的跳向十一点的位置,当当钟响一声紧似一声,仿佛催命一般,直透人心。

    杨树林赫然想起,来之前刘山宗说过,子时之前他足以应付。

    子时,是半夜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一天之中阴气最盛的时候。

    而此刻,时针已经跳到了九点!

    照此下去,最多再有两秒钟,时针就会跳到十一点上。

    无论这鬼钟是装模作样的吓唬人,还是真有加速时间的力量,他都不能让它跳到十一点。

    杨树林顾不上细想,使尽全身力气,猛的将手里的铁门栓抡飞出去,正好砸在挂钟上。

    哐当一声,金铁交鸣!

    沉甸甸的门栓砸在挂钟的表盘上,把表盘砸得瘪进去一大块。

    时针恰巧卡在凹陷里,虽然仍在挣扎着想跳动,却怎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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