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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忙放眼四顾,但周围的林地里却是一片寂静,连声鸟叫都没有,而且四面都没有能藏住一头熊的地方,自然也没有母熊的踪迹,难道这只熊崽子跟母熊走散了才遇害?
正疑惑时,林铁军抄着一柄被锯断了枪管的双管猎,爬到坡地前方的一片石砬子上停住了脚:“不用找了,都在这儿呢”
众人闻言都凑了过去,只见石砬子后方的一处凹陷里,一头体型堪比牤牛的黑瞎子趴在那儿,身边还有三头小熊的尸体,虽然都被积雪遮盖了大部分,但那场面仍旧是触目惊心。
林铁军抬脚将一只死熊崽踢翻,露出了它肚子下被早被鲜血浸透的皮毛:“这帮偷猎的都特么该死,这么点的小家伙也不放过,下手太绝户了”
杨树林闻言蹲下身,翻动了一下熊肚子上的伤口,忍不住轻咦一声:“这不像是人干的,你们看,肚子里边都被掏空了,再说偷猎的能放过熊掌么?”
他这么一说,顿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细看之下,死熊的伤口既非枪打的也不是刀划的,伤口边缘参差不齐,好像被生生撕开的一样,腹腔内已经空无一物,看起来就像被什么东西拿舌头仔细舔过一样,干净得让人惊异。
刘山宗和林铁军也赶紧上手,将包括母熊在内的尸体全都翻了个身,赫然发现这些熊的死状都一模一样,众人不禁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林子里除了人,还有什么东西敢跟黑瞎子较劲儿?”林铁军有些骇然的道。
山区的人都知道黑瞎子的厉害,尤其是护犊子的母熊,即便是现时几乎绝迹的东北虎也不会跟它们过不去,装备齐全的猎人遇到也都会远远绕着走,这东西在山里几乎是无敌的存在,能把一窝熊全都杀死的东西,至今还没人发现过。
杨树林到是不由得想起了老鸹山那些伥虫,也只有伥虫这样的妖畜才能做到这一点了。
可看熊尸上的伤口却又不像是伥虫所为,莫非是其他什么妖畜?
他下意识的看向刘希东,但刘希东也是眉头紧皱,显然一时也想不到凶嫌。
“看来是歇不成了,大家快离开这儿,到前边找个安全的地方再歇,都留点神。”
杨树林情知此地不宜久留,率先转身,拉着刘山宗向山顶爬去。
这次所有人都紧张起来,加快了速度,不敢在林间多留。一路上都顾不上喘口气,直接爬到了山顶的一片岩石上,杨树林才算再次停住了脚。
他这才稍稍放松了点,这里四边开阔,脚下又是坚硬的岩石,就算有什么凶物凑近也能在第一时间发现踪迹,虽然风大了点,但怎么说也算是个能歇脚的地方。
正当他想坐下歇口气的时候,刘山宗竟然又开了口:“老五,先别坐,你瞅那边是什么?”
杨树林闻言差点没哭出来,这特么还有完没完了,他又看见啥啦?
眼见刘山宗已经蹑手蹑脚的往山背面走去,杨树林不敢怠慢,赶紧冲身后的三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跟上几步,朝刘山宗前进的方向看去。
透过林木的缝隙可以看到,一处背风的石砬子间,露出了一抹蓝黄相间的颜色,虽然看不出究竟是什么东西,但可以肯定,那绝非山上应有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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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盗墓者之谜()
这次二人没敢贸然接近,而是在距离石砬子还有十多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躲在树后偷窥。%
在他们这个角度,总算能看清那东西的样貌了,竟是一顶很大的旅行帐篷。
如果算上从镇里到八场的距离,他们现在进山已经有上百里了,这深山老林的地方,几乎不可能有游人光顾,何况现在正是最冷的时节,谁会到这里搭帐篷?
但偷窥了好半天,既没看到有人出入,也听不到帐篷那边有什么声音,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刘山宗悄然向帐篷摸了过去。
不久,杨树林就见刘山宗在帐篷边冲他招手,他这才快步凑上前。
帐篷里空无一人,倒是铺着羽绒被,被子上堆放了不少东西,最显眼的是个烧固体燃料的暖炉,除此之外,登山索、聚光灯、行军镐之类的装备几乎都齐全了,旁边还竖着两个鼓鼓囊囊的背包。
杨树林四周张望了一下,见附近无人,便附身钻进帐篷拉开了背包。
包里都是罐头、面包之类的食物,几瓶没开封的矿泉水已经冻得胀了瓶,显然这些东西被丢在此地已经有些时候了,否则水也不会冻成这样。
两人看着这些,脑海中浮现出同一个念头,东西都在这儿,人去哪了?
冬天进山的人别的都可以丢弃,但火种和水是决不能丢的,没了这些,人在这深山老林里可能一晚都挨不过去。
刘山宗道:“看来也是盗墓的。”
“应该是,不过这儿离那座墓好像还有一段距离吧,扎营也不该扎在这里。”
他一边说,一边绕着帐篷四周搜索,但动作很是小心,如果这些人死在了附近,很可能凶嫌也还没走远,北坡林中较为昏暗,杨树林甚至开了鬼眼,一步步的找遍了方圆三四十米的范围,可惜一无所获,不要说死尸,甚至连个脚印都没瞧见。
他心中惊疑不定,怎么会这样,不论这些人是离开了还是已经死了,总会留下些踪迹才对,这里背风背雪,留下的脚印十天八天之内也不会被雪盖住,可周遭的薄雪上却是干净得惊人,好像帐篷的主人是凭空蒸发了一样。
想到此处,他突然记起了上次追杀美女蛇时的情况,立马抬头向周围的树上看去。
红松的树冠很大,虽然林木比较稀疏,树冠仍旧彼此相连,但树冠间并没什么异常,他把脖子都仰酸了,却连一丝存留的阴气也没能找到。
他丧气的对刘山宗道:“你小心点,我去接姥爷他们过来,看姥爷能不能发现什么端的。”
他这边话音未落,突然听到山那边传来林铁军的怒喝:“谁,站住”
杨树林顿感不妙:“快,快过去”
二人大步上窜,飞速翻过山头,见一个人影正朝他们这边窜来,林铁军正端着枪急追。
不知那人是被追得慌了还是眼睛瞎了,竟然直接朝他们冲来,杨树林居高临下,几步窜上前去,一脚将他踹翻在地,那人顺着山坡就轱辘了下去,正巧林铁军从后赶到,一脚踩住了那人脊背,不由分说,枪口就顶在了他后脖颈子上。
以双管猎的威力,若是此时轰上一枪,足以将他的脑袋轰掉下来。
那人显然也知道这枪的威力,顿时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僵在哪儿,一动也不敢动了。
“麻了个秃的,跑的还挺快”林铁军倒转枪托,狠狠砸在他后脑勺上。
那人痛哼一声软了下去,林铁军枪口瞄着他,同时抬脚将他拨得翻过身,见此人约莫五十多岁年纪,颧骨高耸,肤色微黑,穿了一身七十年代的工人棉袄,手上还带着劳保手套,怎么看都像是八场的老工人。
杨树林和刘山宗赶过来看清此人的模样,无不讶异,杨树林道:“二叔,这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你追他干什么?”
林铁军冷哼一声:“这家伙在林子里偷瞄着咱们,被我发现之后立马就跑,肯定有鬼。”
“难道是从村里跟过来的?”
“不对,这一路我没少留意身后,应该没人跟踪,再说,凭他一个人也很难穿过亡灵村。我估计是早就躲在这附近,可这天寒地冻的,他在这儿猫着干啥?”
林铁军见刘希东和周轩已经赶了上来,这才将他拎了起来:“把他拖上去弄醒了问问。”
众人一起上了山顶,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坐了下来,林铁军翻了翻老头身上,除了一把猎刀就只有两根套索和一个很大的狗皮袋子。
他拍醒了被捉的老头,追问他在此地干嘛,为什么见到他们就跑。
老头最初不肯多说,可林铁军稍稍用了点手段,他就吐了口,说是八场的人,在附近山上下套子的,听到他们动静以为是狍子,才过来查看的。
问他为啥见着人就跑,他却说,这段时间总有人进山,而且都是些亡命之徒,一旦被人撞破了他们的行踪,往往就会杀人灭口,他见林铁军端着枪,当然有多快跑多快。
虽然这话听起来也算合理,但杨树林却不信,于是将计就计,以盗墓贼的口吻对林铁军道:“既然是个不相干的,宰了就是,不然他下山胡说起来,咱们岂不麻烦。”
林铁军闻言立马会意,冷冷一笑:“不错,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说着,他抓起老头就往外扯,老头一张黑脸愣是被吓白了,抽疯一样又踢又蹬连连求饶:“别杀我,我死了你们也好不了,我能保你们的命”
杨树林抬起手,止住了林铁军,冲老头冷笑道:“你现在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还说什么保我们的命?”
“那不一样,真不一样,杀了我你们就死定了。”
“哦?我们就给你个机会,你倒是说说为什么。”
杨树林一摆手,林铁军把老头丢到了杨树林脚下,老头爬起身来,眼珠乱转,但被林铁军一身叱喝吓得差点没坐地上,不得不说了实话。
老头叫冯满堂,正是八场的林业工人,封山育林之后林业工人全都放了大假,虽然林业局还给发补助工资,可那点钱都不够他买酒喝,只能靠上山采山货下套子赚点外快了。
可自打去年上秋,不知道是哪儿传出的风声,说是八场后山发现了几座大墓,据说是汉代一个高官和他家眷的墓葬,盗墓者纷纷涌至,但全都有去无回。
头一批盗墓者进山时正赶上秋天,那时候山上正是打松塔的时候,有不少村民都看到他们进了山,可一连半个月没有消息,有些打松塔的就好信跟进了山里去看。结果人没看到,却捡到了这批人遗留在山上的东西,除了吃的用的,还有不少现金,着实发了一笔横财。
有人尝到了甜头,消息一下就传开了,至于那些人去了哪儿也就没人关心了,不少村里人都进山寻宝,寻的就是盗墓者遗留的物件。还真别说,有不少人都大有收获,但更多的自然是空手而归,正觉得失望时,又有盗墓者进山……
也有好心人拦住那些盗墓者警告他们,说里边有危险,可盗墓者根本不信,随后村民又捡到了他们遗留的东西,这下村里炸窝了,都说那些人死在里边了,但没有人看到尸体。
事情还没等过去,又有一批人跟进来,这回村里有人偷偷跟在后边,想看看怎么回事。
结果发现,晚上这帮人扎营之后,地底下冒出了无数阴兵,把这些人全都活捉了,但并没当场杀掉,而是拖进了大墓里活埋了,只有他们的东西留了下来。
那跟在后边偷窥的村民差点没吓死,仗着打松塔练出的身手,爬上树尖才躲过一劫,天亮之后发现阴兵都不见了,这才捡了东西回来,把事情一说,村里人都吓得不轻。
有些人当时就要报警,但却被人给拦下了,说这是老天给他们送来的富贵,盗墓者死了也是罪有应得,他们的东西不拿白不拿,要是报了警,可就再没有这样的好事儿了。
那些之前得着了便宜的,怕报了警之后他们就得把东西再吐出去,没得着便宜的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