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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雨烟冷若冰霜,看向他们的眼神里满是忿然和不屑。
杨树林点头答应,缓缓站起身,尽量不让自己的伤暴露在警察眼前:“那我们能走了吧?”
姜源点头,看向门口的保卫干事:“让他们走,叫下一个。”
刘山宗此时也站了起来,可让杨树林没想到的是,眼瞅他们都解脱了,刘山宗却开了口。
“薛警官,你是我们高中这一片的片警?”
他这一开口,屋里的人都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了他。
薛雨烟微微挑起柳眉:“对,有问题吗!”
虽然她口气不善,但刘山宗还是笑了笑:“没问题,我就是想说,薛警官要是遇上了什么警察和医院都解决不了的麻烦,你可以来找我们,我们会积极配合你搞好警民关系的。”
他这口气颇有几分调戏的意味,听得薛雨烟脸色骤变,连姜源的神情都难看了些。
薛雨烟斥道:“大胆!你再胡扯一句试试!”
刘山宗一耸肩:“薛警官别误会,我祖上是中医,最擅长调理各种疑难杂症。”
说着,他根本不管薛雨烟的反应,转身跟杨树林一起出了保卫科。
一出门,刘山宗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沉着脸也不说话、
可杨树林早听出他刚才那话意有所指,旁人或许会以为他是见色起意,撩拨薛雨烟,但杨树林却知道,他不是那种见着美女就动骚心的人。
眼见没人跟着,杨树林忍不住追问:“你刚才啥意思?那女的有啥不对劲儿的吗?”
“问题大了!”刘山宗欲言又止,扶着他回了宿舍。
直到进了屋,刘山宗才低声说出了缘由。
薛雨烟颈上的红斑看起来与吻痕无异,可刘山宗却看出,她阴气缠身,面泛桃花,很可能已经被鬼物缠上有一段日子了,那吻痕分明就是鬼烙印。
鬼烙印就是鬼物在人身上做下的记号,轻易不会外显。
如果连肉眼都看得出来了,那人也离出事不远了。
以他所见,不出意外的话,半个月之内她肯定得出事!
轻者会**邪祟,神智混乱,魂魄散失变成精神病。严重点,就又多了个命案!
杨树林半信半疑,自打知道刘山宗是个半吊子的扎纸匠,他可不敢再迷信刘山宗了:“吻痕而已,你该不会想多了吧?你不是说派出所阳气最重吗,什么鬼敢缠上警察?”
真正让刘山宗心情沉重的也正是这一点,等闲鬼物根本近不得警察的身。
阳间的警察跟传说中的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干的是一个差事,有些一身正气的警察,连孤魂野鬼都能给活活撞散喽,什么鬼物敢去找他们麻烦,嫌命长了?
刘山宗很是烦闷的戳了戳杨树林的脑袋:“用用你的脑子吧,看眉眼面相,她还是个雏儿,就算有男人,以她那样的脾性,又怎么肯让男人在那么显眼的地方留下吻痕?”
杨树林不以为然:“厉鬼缠身又咋了,就她那德行,死不死跟咱们有个毛关系?”
“咱不说除魔卫道那种屁话,我只是做不到见死不救。”
杨树林见他说得郑重,忍不住哀叹一声:“这回妥了,有得烦了!”
且不说缠上薛雨烟的到底是个多神通广大的鬼物,光是薛雨烟这个人就够麻烦的,一个高冷傲娇的女人,又是个不信邪的警察,想帮她?那也得她肯领情才行。
好在刘山宗并不是死脑筋,沉吟了一会,也叹息道:“眼下得先解决咱们的事儿,她有救没救还得看天数,如果她死也不信邪,不肯来找咱们,那就随缘吧。”
第二十六章 老鸹山鬼洞()
听了刘山宗这话,杨树林算是松了口气。
可紧接着,他那伤病交加的身子,就把他拉回了苦逼的现实里。
接连几天没睡过一个好觉,加上昨晚的伤,让他彻底趴窝了。
不要说出去找房子租、找棺材板,就连请假都是刘山宗去帮他请的。
更惨的是,他这一身伤,连上医院看病的钱都没有。
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他没法张嘴管家里要钱,刘山宗更是穷得叮当响,两人加一块,身家总共才三百来块钱,这还得算上两人十来天的饭伙钱。
要光是这样,杨树林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真正让他觉得苦逼的是,刘山宗前脚刚出门,谢盈就拎着水果糕点上门来了。
昨晚他俩被殷杰逼进绝境时,为了不让她死也闭不上眼,他随口应付了一句早该从了她。
现在可好,报应来了!
谢盈俨然以杨嫂的身份自居,不光亲热的帮他擦脸,还要帮他擦身子、抹红药。
杨树林稍有抵抗,立马就换来一句:“乖,你就从了我吧。”
杨树林默默无语两眼泪,早就有人说,他早晚会死在这张总爱臭贫的嘴上,他一直都没当回事,得嘞,现在这话真就应验了。
不是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他也很享受有美女服侍在侧的感觉。
被她那柔软温热的小手一抚摸,伤处都不那么疼了。
可关键是,谢盈不知是经历了生死劫之后学会了珍惜眼前,还是真的豁出去了,一举一动都透着那么一股子亲昵劲,虽然本性羞涩腼腆,却愣是壮着胆子往他怀里趴,害得他浑身伤痛之下,居然还来了个一柱擎天……
天地良心,他是真不适应啊!
以前那个温温柔柔、进个男宿舍都会脸红的谢盈,哪里去啦?
就这样,杨树林在温柔乡里“煎熬”了三天,身体总算是好点了。
这其间他没去上课,但画室他却每天都去。
不是他真倔强到了舍命也要画的程度,而是因为他们的重点怀疑对象就是吴波,他要去看看,招魂坑被掘,吴波有没有什么反常的表现。
然而让他和刘山宗失望的是,吴波这几天倒是都去了画室,脸色也的确不怎么好看。
可除此之外,却没发现他有任何反常的地方。
脸色不好的原因可以有很多,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或许他只是因为“新晋天才”殷杰的失踪而郁闷也说不准。
殷杰失踪了三天,他那上了点年纪,还有些驼背的父亲来学校找过不知多少趟,跟人说起殷杰的时候,说着说着就老泪纵横,让人唏嘘不已。
这件事更坚定了杨树林尽快揪出幕后黑手的决心。
殷杰失踪,设局者很容易顺藤摸瓜发现是他和刘山宗在搅局,没准现在已经在暗地里盯上他们了,要是这家伙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怎么办?
招魂坑虽然毁了,可设局的人不除,他们连个安稳觉都睡不着。
刘山宗这几天一直早出晚归,但无论是租房子,还是棺材板的事情,都没什么进展。
终于,第三天晚上,刘山宗带了个说不上是好,还是不好的消息回来。
他打听到一个地方,极有可能有他们需要的老棺材板。
只是想弄到手恐怕得费一番功夫,而且,免不得要当一回地老鼠了。
刘山宗刚把消息说完,杨树林就一脸愕然:“啥?这特么不是找死吗?”
原来刘山宗搭了不少人情才打听到,今年上秋的时候,县防火办组织人手上山打防火道,眼瞅进度挺快,很快就能完活了,却碰上了一件耸人听闻的怪事。
说起这事,还得从岩石县这个特殊的地理环境说起。
岩石县四面环山,山上长的有七成都是十分易燃的松木,每逢春秋两季天干物燥,山上就容易起山火,火头要是真烧起来,有时候接连数座山头都能给烧光。
就因为这,岩石县一年之中到有半年都是防火期,室外不能抽烟,进山不准带火,而且为了能让消防车开上山,经常要组织人力上山维护、开辟防火道。
年头多了,防火道自然越开越远,今年刚好开到了南大河对岸的老鸹山里。
岩石县面积不算大,只有一条河打县里穿过,居民大多住在河北岸,南岸除了山根下边有几片地,就只有一座庙,再往里就都是荒无人烟的深山了,除了套兔子、捡蘑菇的,很少有人往里边走,就算要走,也都会绕开老鸹山。
因为故老相传,老鸹山里不光有熊瞎子,还闹鬼,人一进去,很多就再也出不来了。
据说早些年有一伙偷猎的,仗着枪好人多,偷偷摸摸钻进了老鸹山,奔着熊瞎子去了。
可一伙八个大老爷们,进去两个月,愣是没见有一个出来的。
后来家属花了大钱雇人进山去寻,在老鸹山深处的一个山窝子里,找到了一些被啃得零碎的尸骨,死相极惨,看样子是遇上了带崽子的母熊,或者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东北虎。
尸体面目全非无法辨认,但尸体边上散落的东西,确实是那一伙人的。
可诡异也就诡异在这些东西上,其中好几把猎枪都完好无损,子弹充足,有的甚至枪膛里都顶着火,就凭这几把枪,别说母熊,真遇上东北虎都能给轰烂糊了,他们怎么就死了?
要说是麻哒山了渴死、饿死的,他们口袋里还有没开封的午餐肉罐头和白酒。
那些雇来的人一见这情势,立马就撂挑子不干了,虽然还有几个人的尸体没找着,可任凭家属给加多少钱,人家都不干了,钱是好,那也得有命花才行。
打那之后,老鸹山闹鬼的事儿就彻底被坐实了,都说山里有饿死鬼,专啃人骨头。
当年日本鬼子抓了不少劳工去山里挖洞,饭供不上流,确实饿死过人,有了这个根由,饿死鬼一说也就越传越邪乎,甚至县里组织人进山开道,都雇不到人。
后来还是找武装部借了十几个当兵的带头,又出了高价,才有不要命的肯去。
这年头,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那些为了钱不要命的。
但他们也怕,左右工钱是按面积给,所以这帮人都玩命的干,都想赶紧干完离开老鸹山。
事情到也顺当,进度快,路面开得也算平整,可没想到,眼瞅要完工了,却还是出了事。
防火道开到一座土崖下边,本来松软的沙土就变得无比难啃,一镐头下去只能刨出个饭碗那么大的坑,集合了百十人狠挖,居然在土崖根上挖出个大洞来。
工人都给吓蒙了,也不敢进洞,立马就拿土给堵上了。
没成想,当天晚上就有人瞥见,洞口有人影!
拿手电一晃,那人影居然像猴子一样,顺着土崖就爬了上去,转眼就不见了。
最要命的是,第二天一看,头天堆得十分结实的洞口,居然又塌了!
这下子施工队炸了窝,都说那洞子是鬼洞,到了晚上就有饿死鬼打洞里钻出来把人拖走,昨个晚上,要不是刚好有人撞破了它的行踪,肯定得有人失踪!
带头的那些当兵的不信邪,为了辟谣,四个人带上工具下了洞,可半天都没个回音。
其他当兵的硬着头皮钻进去,发现四人全都昏倒在洞口的第一个拐弯处,距离洞口也就三十来步的距离,把他们拖出去,四人谁也说不清他们是怎么昏倒的。
这回连领队的都害怕了,好在距离计划完工的地方也就几十米,又没什么树,勉强糊弄一下赶紧撤下了山,同时也下了封口令,不准工人把事情传出去。
可赶巧有个工人是刘山宗家邻居,刘山宗才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