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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上了年头的老棺材板才行,乱坟岗子怎么可能有好棺材。再说就你现在这身子骨,去了也不用再回来了,我直接挖个坑把你埋那儿就行了。”
顿了顿他笑道:“这事急不得,我再想法打听打听。眼下要紧的是在学校跟前,学摸个房子租下来,楼房不行,必须得要带院子的平房,位置还要偏北。”
“租房子干啥?”杨树林到不是对宿舍有多眷恋,而是有点心疼钱。
以他一个月两百多的生活费,即使租个几十块钱的平房,也意味着他得啃十天方便面。
“难道你想把鬼龛供在宿舍里?瞅你那抠门样,行了,房钱咱俩平分总成了吧。”
杨树林干笑答应下来。
不是他抠,实在是穷的,不然他也不会让刘山宗出力再出钱。
说着话,二人已经到了宿舍楼前,趁人不注意,钻回了宿舍。
杨树林本来就受了不轻的伤,再经这么一折腾,实在疲乏到了极点,勉强吃了点东西,正想好好歇一会儿,没想到刚躺下,宿舍门就被敲响了。
来的是学校保卫科的一个干事,见两人居然偷懒逃课,也不问理由,先把他俩好一顿训,然后让他们立马去保卫科报到,只说有事找他们。
两人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是一沉,找他俩的,多半是警察!
杨树林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昨晚他们留下了什么尾巴,引起了警察的怀疑。
但随即一想又觉得不对,从谢盈宿舍出来的时候,他们仔细的打扫了屋子,连装着李大妈那件破毛衣的垃圾都已经倒掉了,还屋里屋外的反复检查了几遍,该不会有什么尾巴。
难道是谢盈和岳霖霖被逮住,把他俩供出来了?
谢盈是绝不会出卖他的,但岳霖霖可不保准!
这些念头在他脑海中一晃而过,他立马堆笑问保卫干事:“啥事儿啊,我俩受了您的教导,正想去上课呢。您要是觉得批评的不够深刻,咱在这儿解决不就完了嘛。”
保卫干事本来看到二人面露异色,已经有点怀疑了。
可见他这副德行,以为他们是害怕学校处理他们逃课的事,也就没再多想,没好气的丢下一句,少废话赶紧去,然后转身先一步走了。
他一走,杨树林顿时松了口气,刚才要是反应再慢一点,恐怕麻烦就大了。
不过看这架势,应该不是警察逮到了他们什么把柄,不然来的就应该是荷枪实弹的警察,而不是个甩手就走的保卫干事了。
见刘山宗还在惊疑不定,杨树林低声笑了:“放心吧,应该只是例行询问,要是我估计的没错,今早看到尸体的那些仁兄,恐怕全在保卫科呢。待会儿你别吱声,我来应付就行了。”
论起对付厉鬼阴灵,刘山宗的确比杨树林在行,可要说跟人打交道,机灵的杨树林却比不善言辞的刘山宗要强得多了。
刘山宗扶着杨树林,慢吞吞的出了宿舍,来到教职办。
办公室在宿舍楼前边,是一排老式平房,学校所有办公室都在这排平房里。
进门第一间就是保卫科,情况果然像杨树林估计的那样,走廊里坐了三个人,都是早上围观尸体的学生,他们都认识杨树林二人,虽然一个个惴惴不安的,但还是勉强打了招呼。
恰在此时,保卫科的门开了,最早发现尸体的那两个学生从里边走了出来。
这两人都是高二学体育的,跟杨树林很熟,其中一个叫杜鹏飞的,家里跟杨树林家还是邻居,虽然关系谈不上多瓷实,却也还算亲近。
杨树林抬手招呼他,想问问里边的情况。
谁知杜鹏飞却有点反常,瞥了他一眼就转过头,一声不吭的拉着同伴急匆匆的走了。
杨树林不禁皱眉,这小子怎么一副做贼心虚的德行?
正纳闷的工夫,保卫科干事探出半个身子:“杨树林,刘山宗进来,对,就是你们俩!”
杨树林心里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
按常理,其他人先来,应该先询问他们,可现在却直接叫他俩,显然出了什么变故。
可他没时间多想,只得硬着头皮和刘山宗一起进了屋。
屋门嘭的一声关上,保卫科干事居然返身堵在了门口,冲他俩一挥手,指着办公桌前的几把木椅子:“去,坐那儿,老老实实回警察同志的话。”
杨树林答应着,和刘山宗一起坐了下来。
办公桌后边坐着一男一女两个警察,都黑着脸,看他们的眼神儿就像在看杀人犯。
杨树林借机打量这一男一女,男的三十多岁,长方脸,鹰眼浓眉,满脸横肉,长得这么凶,偏偏故作斯文的架着一副金丝边眼睛,看着有点不伦不类。
但他那双眼珠子却冷光流转,被他盯着,让人有种脖颈子凉飕飕的感觉。
而那女警却漂亮得不似凡人,二十刚出头的年纪,一身墨绿警服似乎改过,十分贴身,胸脯分明有点小,可被警服一裹,却显得很饱满挺拔。
尤其是那张笋尖形的白皙脸蛋,配上黑白分明的杏核眼,挺拔的鼻梁,斜挑入鬓的长柳叶眉,妩媚中透着一丝阳刚,十足一朵盛放的铿锵玫瑰。
更让人浮想联翩的是,她那天鹅般的白皙玉颈上,居然还有一深一浅,两个紫红的吻痕。
出乎杨树林的预料,看着明显资历更老的男警没吱声,女警却率先开了口。
她声音婉转动听,可语调冷得能结出冰碴子来:“犯了什么事你们心里有数吧?说说吧,别等我给你们抖落出来,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第二十五章 鬼烙印()
杨树林打一进屋看到他们这架势,心里就已经在犯嘀咕了。
这哪是例行询问,分明就是在审犯人!
警察到底抓到了他们什么把柄,要摆出这样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来?
“啥意思?我们没犯啥事啊!”杨树林摸不清虚实,只得装傻应付。
谁知女警凌厉得很,冷哼一声:“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昨晚八点你们在哪儿!”
杨树林心里咯噔一下。
那会儿他和刘山宗都在女宿舍,难道被查出来了?
虽然有些惊诧,但他当然不会承认:“在寝室唠嗑,之后停电了,我俩就睡觉了。”
“睡觉?”女警冷冷一笑,拎起面前桌子上的一张纸冲着他们抖得哗啦直响:“这是你们学校昨晚的查寝纪录,你再给我睁着眼睛说瞎话,那就只好对不起了。”
杨树林顿时没词了,怎么这么巧,学校刚好昨晚查寝了?
虽然他脸上面无表情,可他心里已经急了。
他们昨晚干的事根本没法说出口!
要真被这女的一口咬住,追查下去,他们的嫌疑极大,至少会被拘留!
那样且不说还能不能考大学,至少救醒白小薇,追查背后黑手的事肯定泡汤了。
危急关头,他忽然意识到,不对劲,昨晚不可能查过寝。
虽说查寝是保卫科的人在做,不是李大妈,可如果查过寝,李大妈怎么今早才被人发现?
这女人在诈他!
尽管他稍稍一顿就反应过来,可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却已惊得他一身冷汗。
他赶忙扭头向刘山宗看去:“昨晚查寝了?你听着了吗?”
刘山宗显然也反应过来了,肯定的摇头:“没查过。我昨晚半宿没睡着,没人过敲门。”
女警没从两人的反应中看出什么破绽,似乎有些沮丧,却不肯轻易放过他们:“少在那装模作样,有人亲眼看到你们一大早从外边回寝室,我警告你们,老实交代,别想蒙混过关!”
杨树林已经从最初的忐忑中回过神来,闻言立马想起了杜鹏飞出门时的表情。
难怪杜鹏飞连话都不敢跟他多说,显然是杜鹏飞出卖了他们。
想到这儿,他笑了:“警察大姐,你想多了,我俩就是出去溜达一圈,跑跑步。”
女警俏脸生寒,使劲一拍桌子:“谁是你大姐,严肃点!”
看她虎着脸的模样,杨树林反而更轻松了。
显然她也就这两下子,诈不出来什么,就拿他们没辙了。
果然,刚才一言未发的男警抬手虚按,阻止了女警,笑道:“好了雨烟,就不要再纠缠这个问题了,依我看,案件的性质如此恶劣,不是他们这样的孩子能做得出来的。”
女警一梗脖子:“可是姜队……”
被称作姜队的男警笑了笑,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而是转头看向杨树林二人,很平和的道:“我是县局刑警支队的副队长,我叫姜源。她是负责你们这一片的管片民警薛雨烟,刚从你们学校毕业两年多,算起来还是你们的学姐。”
说着,姜源站起身,绕过桌子来到他们面前,微笑着审视二人。
“刚才她的态度的确有问题,但她也是急于破案,你们别见怪。”
说到这儿,他微微一顿,表情凝重了几分:“宿舍的案子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今天叫你们来,主要是想问问你们,案发前后,你们有没有留意到什么异常情况。”
杨树林刚要开口,姜源却一抬手:“不要急着回答,仔细想想,想好了再说。”
虽然这姜源的态度堪称和蔼,比起薛雨烟的疾言厉色来,给人的感觉好了许多。
可杨树林反而绷紧了心里那根弦。
这家伙可比初出茅庐的薛雨烟难应付多了,别看他说得轻描淡写,但被他走近身前,笑眯眯的拿眼一瞄,杨树林竟有种心思都被他看穿了的感觉,根本不敢顺口胡编。
沉默了一下,杨树林脑中灵光一闪,有些难以启齿的道:“姜警官,我们是真没发现有啥特殊情况,要说李大妈的事,我……”
姜源露出一丝感兴趣的神色,注视着他:“放心大胆的说,别有什么顾忌。”
“我觉着吧,这么残忍的事儿不是人能干得出来的。姜警官,不知道你相不相信,这世上有鬼?”杨树林意识到,既然不能撒谎,那就说实话好了。
有些时候,实话往往是最让人难以相信的。
果然如杨树林所料,姜源闻言忍不住苦笑起来,转身走回了桌子后,没给杨树林再说下去的机会:“好吧,今天的我们的谈话就到此为止,但有两点你们必须给我做个保证。”
“第一,关于这个案子的情况,还有我们的谈话内容,你们要保证不许对任何人透漏一星半点,否则会在学校造成非常恶劣的影响,万一让凶犯有所警觉,会给破案增加难度,甚至会威胁到你们的人身安全,明白了吗?”
杨树林不迭点头,心里暗乐。
他刚才要是扯谎,很可能让姜源看出破绽,但实话实说,姜源总拿他没辙了吧?
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脱身之法了。
“放心好了,我们哥俩肯定不会乱说,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你们如果发现了任何与凶案有关的蛛丝马迹,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公安部门,到县局找我也行,或者就近到派出所找薛警官也可以。”
姜源这么一说,杨树林下意识的瞥向了薛雨烟。
薛雨烟冷若冰霜,看向他们的眼神里满是忿然和不屑。
杨树林点头答应,缓缓站起身,尽量不让自己的伤暴露在警察眼前:“那我们能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