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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刘山宗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嬉皮笑脸的道:“哪能呢,我是怕您老摔着。”
刘山宗此时也已经看出,刘希东不是没办法,只是不想说。要搁在平时,他也懒得管,可眼瞅杨树林都跪下了,他要是再不帮忙说道说道就未免有点说不过去了。
他俩一个架着,一个抱着,愣是把刘希东给定在门口动弹不得。
刘希东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被他们给整得没了辙,只得松了口:“你俩是打算把我老人家冻死在这儿?行了,想救她其实也不是完全没希望。”
他这边话音未落,杨树林兴奋得一下窜了起来,搂住老刘头嘿嘿贱笑:“我就知道姥爷这么善良,这么慈悲的人,肯定不忍心见死不救,快,您老快请屋里坐,门口太凉”
刘希东甩手搂在他后脑勺上:“你这小兔崽子,这会儿知道冷热了,老子的腿都快让你勒瘸了,扶我进去”
杨树林和刘山宗相视一笑,紧忙搀着他到屋里炕边坐下。
刘希东瞪了他们一眼,指了指柜上的茶缸子,杨树林连忙给端了过来。
刘希东喝了口水,这才白了他们一眼:“你们呐,也分不清个好歹我不跟你们说淫蛇盘的破法,是因为希望太小,就算我亲自去也不敢说有两成把握,弄不好还得把自己搭进去”
二人闻言相对无言,杨树林心里刚生出的一丝希望又直往下沉,刘希东亲自出手都不足两成把握,这么算来,林悠悠这次还是死定了?
但尽管心里震动极大,他还是不动声色的道:“姥爷尽管说,我们尽力而为,就算不成,只当是练手长经验好了。”
刘希东见他语气坚定,只得深吸了口气,叹道:“投胎转世你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吧?再凶横的厉鬼一旦投胎转世,就会化成普通的生灵,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杨树林抢着应道:“投胎之前会喝孟婆汤忘记生前事,经十殿审、地狱罚磨尽一身戾气,再投胎出来的就是块白板,自然只是普通的生灵了。”
刘希东点了点头:“可如果厉鬼凶灵不经这些关节,直接投胎转世呢?”
杨树林和刘山宗同时一惊,恶鬼投胎一说虽然古已有之,类似的段子他们也都听过不少,可从没想过真会有这样的事儿。毕竟无论什么阴魂,想要投胎都要经过阴司,自行投胎那叫夺舍,或者说鬼上身、借尸还魂,与投胎完全是两码事。
真正可怕的是,如果这种情况真的存在,那投胎者不仅携着前世的记忆经验,还能带着做鬼时的阴元道行生而为人,那他九成九会继续修行,继续用他的阴元为非作歹,这种人有多恐怖根本无法想象。
“难道淫蛇盘,就是恶鬼直接投胎?”
“对,是投胎,不过不是投胎为人,而是投胎成了蛇,这就是鬼投蛇胎”
“又是蛇?”
“怎么,觉得奇怪是吗?蛇虽然也是生灵,但天性本阴,最容易被邪祟利用。这次你们要对付的,应该是一条至阴至寒的血冠蛇。”
杨树林和刘山宗面面相觑,鸡冠蛇他们都见过,据说是东北特产,绿底红花头顶生有一个类似于鸡冠子的肉瘤,剧毒,被它咬伤,通常还没走出林子就挂了。
可血冠蛇又是什么东西,他们怎么从没听过?
只听刘希东道:“鸡冠蛇做窝跟别的蛇有所不同,喜好钻进棺材里做窝,而且最喜欢新死之人的棺材。它们有种特别的本事,隔着土就能嗅出棺材里的人死了多久,遇到新死之人,它们就捉来山鼠,逼着山鼠打通棺材,然后雌蛇先钻进去做窝,再引诱雄蛇进去交媾。”
“交媾之时,雌蛇会吞吐毒雾,这种毒雾是天底下有数的阴邪淫靡之物,人若是不小心吸了进去,就会兽性大发,非接连床事而不可解。有些黑心的药师专门寻觅这东西用来配迷药,过去着实害了不少良家闺女、妇人。”
“但很少有人知道,这种毒雾还是一种介于阴阳之间的媒介,不光生灵能吸入,阴魂也可以。如果鸡冠蛇做窝的那口棺材的主人,恰好是横死之人,棺木又被人施过邪术,将死者魂魄囚禁于棺木之中,那这魂魄就有机会循着毒雾投入刚刚产出的蛇卵里,投胎成鸡冠蛇。”
“若是此蛇没有孵化出来也就罢了,一旦顺利孵化成蛇,就成了血冠蛇,黑身红冠,剧毒无比,且拥有前世的记忆,它们常年栖居在棺木之中,以新死之人的血肉为食,成了精的血冠蛇更是极为奸诈,为免暴露,很少会直接杀人食尸,而是会吐毒于一些金银物上,再把这些金银叼出去丢在路边,引贪财之人来捡。这种金银,就叫淫蛇盘。”
刘希东说到这里,目光落在那银镯子上,摇头叹息不语。
但就算他不说,杨树林也已经猜到后边会发生什么,血冠蛇毒深藏金银之中,谁捡了血冠蛇的金银,短时间触及还不会怎样,但若是长时间把玩,蛇毒入体,自然就会中毒至幻,最后耗尽生气而死,死后尸体也就成了血冠蛇的食粮。
可问题是,现在的丧葬制度已经改革,人死之后几乎都会拉到火葬场火化,就算要入土为安,埋的大多都是骨灰盒,很少有人会将尸体直接埋进地下,血冠蛇就算毒死了人,也未必能得到尸体吧?
他正想追问,刘希东已经开了口:“眼下人死之后都会火化,但多数还遵循老一辈的规矩,在家要停灵三天,这三天就给了血冠蛇下手的机会,也是救你那妹子唯一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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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生离死别的味道()
“想救你妹子,需要两样东西,一是血冠蛇头上的冠子,二是蛇窝里伴生的土灵芝,有了这两样东西入药,才能解她所中的剧毒。 ”
“那我现在就去坟地找那蛇窝”杨树林急切的站了起来。
可刘希东却挥手止住了他。
“不行,绝不能硬拼我看这镯子的样式,至少也是民国时候的老物件了,如果这东西是血冠蛇从自己的随葬里叼来,那它死了也有七八十年。这中间有很长一段时间天下大乱,死人无数,它也不知趁机吃了多少鲜尸,怕是早已成了气候,硬拼的话,肯定有死无生”
杨树林忙追问:“那您老的意思是?”
“设局引它上套先用我给你的钉尸针压住她所中剧毒,最多能替她争取两天时间……”
刘希东仔细叮嘱了一番,将引血冠蛇上钩的办法对二人说了,末了又叮嘱道:“回去之后,树林儿赶紧按我告诉你的穴位下针,血冠蛇的毒里淫气最重,中了此毒,只要睡着就会梦到那些床笫之事,次数多了,生气尽泄,剧毒入骨,那可就真没救了。”
杨树林重重点头:“姥爷放心,我都记住了,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刘希东沉吟了一下:“有件事差点忘了告诉你们,鬼投蛇胎绝非易事,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棺木入葬前必须被人动过手脚,把死者的魂魄囚禁在棺材里。”
杨树林心里焦急,忍不住打断:“这个姥爷刚才提过了。”
刘希东一摆手,正色道:“不,你俩给我听清楚了,人死囚魂的做法十分恶毒,目的就是让死者永世不得超生,而且这种手段会折损施术者的阳寿,不到逼不得已没人会用,但凡被用上这种手段的人,生前不是大奸大恶,就是凶狠毒辣。”
“嗯,我们知道了,一定小心就是。”
“知道个屁,听我说完这种凶人死后魂魄被囚,怨念暴涨,多半会变为恶鬼甚至厉鬼,恶鬼投胎已是耸人听闻,要是厉鬼投胎成功,方圆三里之内的生灵都会留下血泪,生前奸佞、死后厉鬼,如今又投胎成功不知多少年了,有多难对付,你们可一定要想清楚了。”
杨树林嘴角抽搐了两下,但转念一想,或许他们要对付的这条血冠蛇没那么凶狠呢?
那片坟圈子三里之内都是山林,它投胎至今已经过了不知多少年,当初周围的生灵有没有流血泪,早就无法考证了,他们何必自己吓唬自己?
他倒不是想把刘希东的警告当成耳旁风,只是觉得不能杞人忧天。
他一再保证会小心谨慎之后,才跟刘山宗一起从刘希东处出来,带上家伙,拉上林铁军急急忙忙的往林家赶。
路上杨树林把要做的事儿跟林铁军说了,林铁军大为惊诧,面露犹豫。
不能怪林铁军迟疑,任谁听说要在自己家里摆假灵堂,也肯定会有所犹豫。
杨树林见状神色郑重的劝道:“二叔,你是看着我长大的,悠悠跟我又比亲兄妹还亲,你觉得我会没事找事,弄出这些玄虚来坑你们吗?”
“我不是怀疑你。”
“我知道,你是怕影响不好。可你想想,再大的影响能比悠悠的命重要?”
林铁军点了点头,道理他自然明白,却还是有些迟疑。
刘山宗见林铁军看向他,面无表情的道:“我和树林儿是把兄弟,他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不过丑话说在头里,你闺女不是病,是中了阴毒,再不治必死无疑,就算治,也不敢保证能不能成,你们得好好配合,如果在你们家里这方面出了岔子,可不要怪我们不尽力。”
林铁军得知林悠悠中毒已深,脸色大变,半晌说不出话来。
杨树林一再安慰,他才下定决心:“行,那这回就全听大侄子的,悠悠可就拜托你们哥俩了”
三人说话间,车已经在林家门口停下,三人背上东西进了院。
杨树林二话不说直奔屋里,见他父母和张锦芳都在屋里。
林悠悠不知何时已经醒了,但精神萎顿,顶着一对大大的熊猫眼强颜欢笑,还在讲笑话逗她母亲笑,而张锦芳已经是泪眼婆娑,眼睛都肿得跟桃子一样,杨父杨母在旁劝慰,却一点用处也没有。
见杨树林进来,三人全都站了起来,张锦芳上前一把抓住杨树林的手:“怎么样,弄明白咋回事没?我家悠悠……”
不等她说完,杨树林就笑着握住她的手:“二婶你放心,已经问明白了,我把人都给你带来了,等会儿就动手给悠悠治病。”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张锦芳激动得眼泪都淌了下来,看见刘山宗和林铁军一起进屋,才抹了把眼泪打招呼。
杨树林把众人都带到西屋,避开了林悠悠,把刘山宗介绍给林家人:“我二哥也是跟我一起长大的发小,幼儿班的时候他还曾跟悠悠是同学来着,不过那会儿他是大班,比我和悠悠都大点,他办事,你们尽管放心。”
杨父杨母跟刘山宗早都熟了,一见杨树林找来的是他,大感惊讶,刘山宗的为人他们倒是熟知的,可他们却一点也不知道,刘山宗还懂这方面的事。
好在他们对刘山宗也算知根知底,见他说得有条有理,对林悠悠的病情和之前的情况判断得犹如亲见,众人才不得不相信了他,商议了一阵之后,最终决定听刘山宗的安排。
林铁军和杨父立刻去操办灵棚的事儿,虽然说大年初一在家里摆设假灵棚实在太不吉利,可为了救林悠悠的命,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而杨树林让他母亲和张锦芳留在西屋,他和刘山宗进了林悠悠的房间。
他在炕沿上坐下,拉着林悠悠的手叮嘱道:“待会儿哥给你针灸,你放心,肯定不疼,你就安心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