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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从那里冲锋的?”熬丰身影一晃出现在护卫的身前,用手提起的衣领,满脸凶狠:“我要知道情报,情报啊。”
“属下不知,只知道暗箭是从我军后方和前方面射来,我们似乎被包围了。”
熬丰呆住了,脸色有点白,忽然想起什么的他,忽然问道:“为何我们后面会有敌军的暗箭,他们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我们的身后,冥营呢?冥营难道都死光了。”
“属下不知道,雨太大了,无法指派人侦查。”
熬丰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心思电转,已经大致预感到什么:“快去组织人员防御,不要让他们攻进来,不然就完了。”言毕,就把手里的护卫扔了出去。
血似乎把大雨染红了,无数箭支一**的攒射,也不知道钉死多少士兵,在熬丰的命令下,士兵们还是无法做出有效的防御,只能拿起盾牌,拍成一圈站在用土堆砌成的围墙上。但是箭雨是按照一定弧线射进去的,他们的防御并不能有效阻止。
两面的喊杀声,依稀从雨幕中出来,熬丰在一干护卫保护下,出现在土砌起来的城墙上。仔细听着动静,一听喊杀声,熬丰心稍稍安定下来:“敌军大约只有十五万,我方有百万将士不足为惧。”
一丈八左右的努尔哈赤,坐在一全身赤红的宝马上,手里的千层段钢刀指向辅国大将军营地的方向,大声吼道:“把投石机推向前方,给我破开城门。只是不甚坚固的城墙,也亏熬家想的出来,吞掉的军饷只怕不下数百亿。没有他们的贪心,今天攻城只怕要付出不少鲜血。”
努尔哈赤身后的将领,出一阵哄笑,前面的弓车被推到两旁,数十架体积更加庞大的投石车被缓缓推了出来。士兵们在将领的命令下,斩断绳索,体积过三米的石块,划破空气,抛向远处的城墙。轰隆隆的声响不断,被砸中的士兵,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四分五裂,白色的脑浆和殷红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喷的到处都是。连续投了三十块巨石,城墙已经四分五裂,再也无法起到防御的作用。
熬丰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感觉这场战争没那么简单。弓车和投石机,熬家不是没有,从来都是限量供应,制作起来麻烦不说,耗费的金币,更是天文数字。士兵也懒得摆弄这么难弄的装置。所以仅有的几台投石车,还在军营中的仓库中,崭新的机架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看样已经很久没有人去碰了。最为重要的是,没有战事,上到将军,下到士兵们,都本能的认为战争是很远的事情,这才是他们败北的真正原因。
眼神透过雨幕,熬丰看见,一排黑色浪潮如风一样来袭,在雨幕中闪烁金属光泽的长枪,冷冷的刺向天穹。巨大的吼声,似乎要破开雨幕一般,熬丰几乎不假思索的想到,草原上有钱的部落用重金打造的重甲骑兵。这种骑兵每一个几乎都是用黄金堆起来的。精密制作的厚重锁甲,上面刻着部落的图腾,锁甲厚重,但材料却比较轻,硬度也很高,一般只要不劈中要害,根本无法破处盔甲的防御。这盔甲可比黄金盔甲来的实用,来的威风多了。士兵手里拿的长枪,在草原上叫泣血枪,枪头有三条棱形槽沟,专门是用来放血的,只要被捅破了身体,哪怕只是一寸深,也可以在两刻钟内放光士兵身上全部的血液。这样一直装备精良,士兵骁勇的重甲骑兵,不正是要攻打冥营的那群骑兵吗?熬丰这样想着,冷汗从脸颊滑落,和雨水混在一起。他几乎咆哮着,跳到已经倒塌的城墙上,拔出腰上系的长刀吼道:“所有人组**墙,斩马腿,别让敌军踏入营地一寸,违抗军令者杀无赦。”士兵在众多将领的带领下,组**墙把营地围了起来。此时重甲骑兵已经狂奔到了百米开外:“杀,杀,杀”排山倒海一般的喊杀声,似乎要震破敌人的耳膜。重甲骑兵如同猛虎一般和敌军冲撞在了一起,守城的箭塔,早就被他们用箭雨射成了刷子,他们完全可以无后顾之忧的和敌军厮杀。
前面一排重甲骑兵的马腿被斩断了,马长嘶的倒向敌军。骑在马背上的重骑兵,抛出长枪,直接刺透了至少两名士兵的身体。大势不可违,在如此骇人的冲击之下,不管是跌落的重骑兵,还是组**墙的东胜国士兵,都无法阻挡,马蹄密集,斩都斩不完。不管是马还是人,都被重骑兵如同巨大的碾子碾过一般,只留下一条血路。
第两百零六节 大战争(完)()
攻击如狂风骤雨般迅疾,两面冲锋合计七十万大军压境,数十万重骑兵冲击,顿时如数百道利剑般,把东胜国的队形冲的支离破碎,再也难以组成有效的防御。这个时候轻骑兵以更快的度冲了过来,闪亮的马刀,在雨幕中挥出带血的痕迹。到处都是人头,刺鼻的血腥味让人难以仰止的想要趴在地上大吐特吐。
辅国大将军在数千名亲卫的保护下,狼狈的向南面窜逃。将先逃,对本来已经势气大弱的士兵,个大打击,顿时士兵们也跟着四散奔逃。胡人的轻骑兵就跟在后面不断喊杀,头颅和残破的尸体组成了一条血淋淋的道路。
苍天似乎也悲恸的留下眼泪,雨势更大,如一盆盆的水从九天之上倾倒一般,风更急,如十二级台风一般,似乎要推倒一切罪恶。闪电此起彼伏的响起,简直如世界末日一般的景象。丢弃盔甲,丢弃随身携带的任何物品,甚至连最后的裤衩都想要丢掉,只要逃出升天。上百万大军在付出近一半的伤亡后,终于筋疲力尽的狂奔两百余里,到达山丘地带。轻骑兵无法在这样的地形经行厮杀,他们的马术更是无法冲进山林里。五十万士兵欢呼的消失在山林里,从头到尾都冲在军队前面的努尔哈赤,举起沾染血迹的马刀,仰天出一声嘶吼:“必胜,必胜,必胜,东胜国的士兵不堪一击。”猛然转回头,努尔哈赤对旁边的将领说道:“就地扎营,统计伤亡,等大军在这里会师。”
冰冷的夜终于过去,天边出现一丝彩红,全身泥泞,几乎看不清本来面目的熬丰,呆呆的坐在山洞里,双瞳赤红,似乎要滴出血来。数百名侥幸逃出来的将领,跪在他的面前:“大人一定要保重身体,你要是跨了,那就真的一败涂地。”
过了许久,熬丰才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早就应该知道,二十万大军怎么可能是用来对付只有几百人的冥营?我们都被蒙蔽了眼睛啊。我现在正在考虑如何跟国内说,大军败北,一夜狂奔两百余里,才侥幸逃脱?”冷冷的哼了两下,熬丰胸膛剧烈起伏,用尽最后一丝气力的吼道:“这样我的兵权必将不保,皇上定然会借此机会打击熬家,北疆由其他人接手,到时候北疆才彻彻底底被皇室掌握。我不甘心啊,结局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一名身穿青衫的军师,站在熬丰的身后,身上的青衫甚至一点泥泞也没有,真不知道他昨夜是如何做到的,一身青衫干净的令人指。只见他微微弯腰做稽道:“大人何须惊慌,你大可把实情告之朝廷便是。敌军为何出现在我们的身后,我们的右翼当时安然无恙,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敌军凿穿了冥营出现在我们的身后,前后夹击,才使得我们败北。大人你可以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冥营身上去,只要牢牢掌握军权,皇上也不敢怎么样,只有实力才是一切的保证,如果大人交出去军权,只怕凶多吉少。”
熬丰用沙哑的嗓子道:“赵参谋你所言我又何尝不想如此呢?冥营的那群人都是疯子,如果这样说只怕我死的更快啊,没生命要实力做什么。而且我也无法圆说,几百人本来就无法阻挡二十万大军的冲刺,他们败的理由充足,而我们呢?我们在绝对优势的兵力下败了,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熬丰把头转向身后的护卫:“派人把消息送到兰京,沿途个个驿站换人换马,一刻不停,必须在一个月内送到皇宫。”
那名护卫领命下去了,此刻明媚的阳光不能给士兵们带来任何温暖,他们很多人还沉浸在昨日的杀戮和血腥当中。这都是一群很少见血的狼,这样大的战役,这么鲜血还是第一次见到,就连有些老兵也微微皱皱眉头,心里恶心,更不要说才参军没多久的新兵了。
七十万胡人大军把熬丰五十万的残兵败将阻挡在了山林之内,也不继续追击,只是安营扎寨,并派人把大胜的消息送到天赐部落,对于他们来说,战争从来都是政治的延续,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是为了一统草原。
火辣辣的奶酒下肚,数千胡人将领,松开衣领,大声嚷嚷的说着东胜国士兵不堪一击的话题,各种侮辱性的词语,从这些手握大权的将领口中喷出。一丈八个头的努尔哈赤,光着膀子,抱起装满奶酒的坛子,一口气喝了半坛,当真是海量,放下酒坛。努尔哈赤心绪略微有点不安的拍拍桌子:“现在才仅仅是刚开始,各位兄弟千万莫要放松警惕。只有一统草原,才是这场大战役的目的。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哈赤部落,如果他们趁机攻击我们部落,只怕”想到这个后果,努尔哈赤就感觉浑身冰凉。
一名身材矮小,但却壮实的胡人将领,愤怒的拍案而起:“他们敢,我们草原上的男儿没孬种,我们打东胜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草原的统一,一致对外。如果他们不识相,那我们就杀的哈赤部落血流成河,反正要统一,就必然伴随着战争。”
努尔哈赤也笑了,草原上健儿的豪爽和守信,让他心里安定下来。可是他却忘了,有一个妖烧的狐狸精,已经出现在了哈赤部落的宫殿里。一共懂得利用人类**的妖烧狐狸,用来惑众一个人类简直就是小题大做,就算是在凶猛的猛兽,也会安静的蹲在妖烧狐狸的裙摆下,更何况人类。也许仅仅只需要一个催化剂,明朗的战场就会变的混乱。
烤全羊,荤腻的肉食如流水线一般的送上来,胡人将领们开始沉浸在胜利的喜悦当中。
“你喝高了,你绝对喝高了,你看你走路都不稳了。”
“你还说我,你都有斗鸡眼了,是不是不行,不行别硬撑着,我们草原上的男儿也不是铁啊,这奶酒可烈着呢。能喝几坛下去也要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忽略了冥营,也许在他们的眼中冥营仅仅只是跳梁小丑,不值得一提。谁都不知道,在未来一段时间,冥营给他们带来的震撼是多么的强烈。
“将军还没有醒过来吗?”狠毒对从军帐走出来的鬼医开口问道。
鬼医摇摇头:“将军体内没有一丝巫力,也许是消耗过巨,所以虚脱了,必须要陷入沉睡当中才能重新恢复过来,你别操心了。”
意识如柳絮一般,在黑暗中飘飘荡荡,温暖而舒适,张志远甚至不愿意醒来。可是一丝亮光却把他从黑暗中扯了出来,他又来到了这个奇特的地方,奇特的世界,一个黑白分明的世界,色彩对于这个世界是很奢侈的东西。此时天下正在逐鹿,部落和部落之间开始出现摩擦,人类就是如此,解决温饱之后,他们就会有时间考虑更多事情。而人先考虑到的就是权利、美女、地盘,这是最原始的,但也是最可怕的。
先是小规模的杀戮,巫并没有插手,只是这种战斗在各个角落上演,那黑暗的年代,活着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