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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失去希望,
“我相信我们一定有关系,因为在看你的眼睛时,我的心……莫名的会跳,但我真的记不得你,你会不会恨我,”
南宫灵竹轻轻咬住红唇,不忍地问道,
“怎么会呢,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记得我的,而且,那一天,不会等太久,”
我伸出手,却在半空中顿了顿,又缓缓收了回去,
“西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茫茫尘世里,独清闲……自然炉鼎,虎绕与龙盘,九转丹砂就,一粒刀圭,便成陆地神仙……任万钉宝带貂蝉,富贵欲熏天,黄粱炊未熟,梦惊残,是非海里,直道作人难……袖手江南去,白蘋红蓼,又寻湓浦庐山……”
“小酒,这首诗超凡脱俗,一定不是凡人所著,但不知是哪位仙真,”
“呵呵,此乃吕祖的一首《促拍满路花》,诗词暗合道法自然之妙,茫茫尘世里,独清闲啊,”
说到此,我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声,试问如今之人,又有几个能达到吕祖那般逍遥的境界,
“但我们既然同为修道,为什么我们之间会有……情……”
南宫灵竹羞涩地说道,
“我一开始也觉得奇怪,但这个情,乃前世注定,只因我们前两世……”
晚霞逐渐染红了半边天,而我和南宫灵竹,却还坐在望天崖上,讲述前两世的记忆,缘定三生的起因,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下來,而我们,却还仿若不知,
“不好,”
我猛地拍了一记脑袋,霍地站起身,说道:“我來时已经和二丫约定了时间,若是天黑前我们还未回去,她便通知师父來寻人,那二丫一定会被骂的,灵竹,我们还是回去吧,”
“嗯,”
南宫灵竹微笑着点头,
待我们刚刚下了望天崖,果然,师父和二丫的父母,带领着一干村民,高举着火把,大张旗鼓的來寻人了,见到我们洠拢谌俗芩惴帕诵模醋哦纠婊ù甑谋砬椋杉欢ㄊ潜宦畹牟磺幔仪敢獾匦α诵Γ溃骸笆俏乙皇笔韬觯橇耸背剑銢'事吧,”
“小酒哥哥,幸亏你把灵竹姐姐找到了,不然……呜呜呜……不然父亲一定会打死我的……”
二丫哽咽地擦拭着泪水,
“二丫妹妹,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南宫灵竹微笑着上前拉住二丫的手,并帮其擦拭着泪珠,出言安慰了一番,二丫才算是平复下來,一场风波,就这么瞬间烟消云散了,
回到客栈,二丫的父母便是关了门,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并拿出家里最好的酒,款待我们三人,
“呵呵,老先生,您是道门高人,來到我们这,那就是老神仙,我们家难得迎來了一位老神仙,特备上薄酒小菜,以表诚意,老先生,请用,别客气,”
二丫的父亲姓叶,叫叶海根,淳朴的老渔民,但前几月禁海之后,洠О旆ǔ龊4蛴妫依锶艘簧塘浚涂烁龇构荩羰怯型端薜模靡灿械胤阶。跃枚弥谡飧鱿扇苏虻拇蠼稚希菜惆参攘艘环萆猓
“哈哈哈,好好,人称我疯老道,就是因为我走到哪里都不知道客气二字怎么写,今天叶善人如此款待,我疯老道岂有客气之理啊,”
“哈哈哈……”
庭院之中,欢声笑语,不过酒过三巡,师父倒是洠拢
“叶善人,我们师徒此來,乃是有着一件大事,务必要出海一趟,但不知哪里能借到一条船來使使,”
师父一抹嘴,也不客气,开门见山地问道,
“船……”
叶海根闻言,顿时愣了愣,继而迟疑道:“原來老先生此行,是为了借船之事……那……那这事可是有些麻烦啊,”
“哦,此话怎讲,”
师父皱了皱眉头,
“若是别的事情,那自然是洠裁次暑},只不过船……”
叶海根左右看了看,将前门和后门都扫了个遍,方才谨慎地说道:“老先生,我也就直说了,我们这一代的渔船,每一家每一户,都在上头有登记,若是谁家随便出海,一旦查出,那可是大事啊,”
这个大事,想必就是砍头或者枪毙,总之是生死大事,
“师父,难怪钱镇长听到我们说要借船,态度转变那么大呢,”
我摇了摇头,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渔民不打渔还怎么过活,,”
师父言谈,从來不涉及当下的局势,不过听到叶海根的话之后,不免气愤地拍了一记桌案,
“哎哟哟,老先生,可不能这么大声,当下的局势看似大统,实则各地的军阀蠢蠢欲动,指不定哪天又乱了呢,要知道袁大头现在还是普遍的交易货币呢,”
叶海根说着,又压低了声音,说道:“为了封锁各地消息流通,我们这里又是水路,若是走消息那是最快的,所以对于渔民的渔船皆是严格管控,老先生,呵呵,不是我说您,若是您想筹款盖道观,那指定好使,虽然这一带的百姓生活也都不好过,但行善积德还是洠Ф暗模还羰墙璐峙履蛔冀璨坏剑呛牵
“哼,”
师父气呼呼地捧起酒坛子,大口大口地灌了起來,
“爹,咱们家仓库不是就有一条老渔船么……”
“死丫头,住嘴,”
二丫刚欲说出点什么,却是被叶海根怒斥,阻止她说下去,但二丫的话意我也听出了个大概,叶海根的仓库也是有着一条船的,或许他自己也是担心惹事,故而如此嗔怒,
师父突然停下手中的酒坛,继而重重地放在桌面,起身道:“小酒,收拾东西,我们走,”
“老先生老先生……”
叶海根慌忙站起身阻拦,急急解释道:“老先生不要误会,说起來,我们家的确有一条船,但那……那条船已经用了几十年了,早已废弃,正赶上这次禁海,我也就改行做了饭馆,倒不是不想借给老先生师徒,是我实在拿不出手啊……”
“既然借不到船,那我们还在这里磨叽个什么劲,”
师父快人快语地说道:“告辞,”
“老先生慢走,”
叶海根又是追了上來,低声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就算我把船借给老先生师徒,你们也还是出不了海的,不但如此,仙人镇里面的渔民都上了编号,少了一条船,那可是家破人亡的大事,所以……不过凡事都有例外,仙人镇倒是有一家,不但有船,更不会怕上头的禁令,若是你们能借到,出海是绝对洠暑}的,”
“哦,哪一家,难道仙人镇还有特殊,”
师父吹了吹胡子,洠Ш闷匚实溃
“他爹,你何必让老先生去惹那个疯子,”
“老娘们懂个屁,”
二丫的母亲本欲阻止,却被叶海根瞪了一眼,叶海根继续说道:“仙人镇唯独有一家,住在望天崖的另一边,和我们仙人镇井水不犯河水,现在那家人就剩一个小子,叫阿郎,他现在是个孤儿,因为脾气古怪,所以与仙人镇的镇民合不來,倒是有一条船,经常外出打渔,洠烁夜埽芩秃退疵饷锤鋈耍矝'人理会他,只是……”
“只是什么,,你们怕,我们不怕,小酒,带上灵竹,我们去寻找那个叫阿郎的人,”
师父吹了吹胡子,说走就走,
我带着灵竹,拿着行李,随即跟上,
“小酒哥哥,我知道阿郎家在什么地方,我带你们去,”
二丫撅着小嘴儿追上來,突然,她的父亲叶海根大喝一声:“二丫,”
看到二丫惊惧地停下來,叶海根轻叹一声,道:“帮老先生找到阿郎就赶紧回來,”
“好嘞,”
二丫欣喜地点了点头,即刻随我们走出客栈,
第二十三章 海水中的鬼()
“二丫;听你父亲说;那个叫阿郎的人;脾气古怪;究竟是怎么个古怪;好端端的仙人镇不住;非要一个人住在望天崖的另一边;孤苦无依;这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一路上;我不解地向二丫问道;
“小酒哥哥;其实我父亲是故意那样说的;阿郎哥根本就不是脾气古怪;他其实是个好人;只是仙人镇的人;都不喜欢他;所以才说阿郎哥的不是;不准阿郎哥进仙人镇;记得小时候我去望天崖玩;不小心掉下山崖;差点被海水冲走;幸亏阿郎哥不顾生命危险把我救上來;说起來;阿郎哥的命真的很苦……”
似乎提起这个叫阿郎的人;二丫就有一肚子话想说;但又不停的迟疑;似乎又不知从哪里说起;
不过最终二丫还是一一说了出來;原來……
阿郎比二丫大两岁;今年二十岁;不过阿郎的故事;要从他小时候说起;
原本阿郎的家;是个非常温馨的家;有父母;也不愁温饱;但就在阿郎五岁那年;他的父母双双去世;根据后來镇上的人回忆称;乃是当时阿郎的父亲走了邪道;不过这个邪道不是道门中人所讲的邪道;而是为人处事;乱了方寸;整天勾搭女人回家;
阿郎的母亲当时在镇上做仆人;为当时的镇长洗衣服做饭;一般两三天才回家一趟;但有一天;阿郎的母亲还未到家;便听到家里面传來一道道不堪入耳的男女嬉笑打闹的声音;男的声音自然是她的丈夫;也就是阿郎的父亲;那女的……倒是不知道是哪家的野女人;
不过说來也奇怪;当阿郎的母亲冲进屋子里时;却发现阿郎的父亲独自一个人在闷头睡大觉;家里并无别的女人;虽然甚是气愤丈夫所做的丑事;但阿郎母亲却还是咽下了这口气;
不料;这件事愈演愈烈;只要丈夫在家;几乎每次都能听到屋子里传來男女不伦的声音;以至于;阿郎的母亲逐渐变得神经失常;终于有一天;阿郎的母亲提着菜刀冲进丈夫的房间;将阿郎的父亲砍死;而自己;也自尽了;
那一年;阿郎整整五岁;
一个五岁的娃娃;父母双亡;这是一个天大的噩耗;对于一个靠水吃饭的人家;五岁的阿郎自然是不可能去下海讨生活的;所以他只能前往镇上讨饭;谁家给点就吃点;不给也就只能饿肚子;或者偷吃某一家的猪食;总之;为了过活;阿郎的人生;经历过生不如死的一段岁月;
镇上的人认为阿郎的母亲很傻;不该为了阿郎的父亲去死;而阿郎的父亲;更是让镇上的人唾弃;但阿郎不这么认为;他不承认自己的父亲是个混蛋;所以对于镇上的人的唾弃;他义无反顾的对抗;到后來;阿郎渐渐的被镇上的人禁足;不准他再踏入仙人镇一步;镇上的人则认为;阿郎这个孩子长大了;指定会和他父亲一样是个不着调的混蛋;所以就由他去自生自灭;
救二丫那年;二丫十岁;阿郎十二岁;不过二丫说;阿郎是个非常冷漠的人;虽然内心是个非常善良的人;但表面从不表露出來;甚至很讨厌镇上的人;救了二丫那次;二丫一直记在心里;本想去报答阿郎;哪知阿郎每每都把二丫的礼物扔进海里;甚至不让二丫进自家的院子里;
不得不说;阿郎是个内心孤僻到极点的人;现如今;阿郎已经脱变成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但他仍然不和镇上的人來往;他所去的海域;镇上的人也不敢去;生怕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会拿自己开刀;久而久之;阿郎这个名字;在仙人镇;也被以讹传讹;传成了瘟神煞星一般的存在;所以;镇上的人很怕阿郎;关于阿郎“凶残”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