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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形影不离。不知不觉中我已经离不开你了,直到我们一起长大,最终走进婚姻的殿堂。因为那么多年都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你就司天监楚江的后人,我本以为你姓楚纯粹是个巧合,我们可以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了,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是直到看了那张老照片,我才明白,一切都变了!”
楚笑白恍然大悟,颤抖着声音道,“就是那张我满月时的照片?”广依萍点点头,“没错,我一眼就认出了百宝阁上的归墟鼎。唐家的每个子孙后代都把那个鼎的样子深深的刻在了脑海里。那一刻,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她环视众人,用一种很平静的声音说,“不管你们相不相信,那时候我真的很难抉择,不管伤害到小白还是伤害到我的族人,都是我不愿看到的。那几天一看到小白,我就想到归墟鼎,想到家族的遗训。我不知如何面对,所以暂时选择了逃避!”楚笑白轻声说,“就是你不理我那几天吗?我不知道你心里竟然藏了那么多的痛苦。”广依萍点点头接着说,“经过了几天的犹豫,我还是把你是楚江后人的消息传回了族里,谁知道族里派过来的人竟然是一凡哥哥。”说到这里她已经泣不成声。
这时在旁边沉默了许久唐一凡接着说道,“那已经是七年前的事了。自从依依被送到姑姑家后,我就没见过她,当我再次见到依依时,她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我既因为她找到了可以依靠,并且疼爱自己的男人感到高兴,又为那个人竟然是楚家的后人而感到纠结。依依左右为难,既不想伤害到小白,又要努力找出归墟鼎的下落。我和依依一明一暗的在尽量不惊动小白的情况下,不断寻找归墟鼎的下落,就这样整整七年,却始终没有结果。族里终于耐不住性子发下话来,既然归墟鼎一直都没有现世,那么一定还在楚家,依依已经是楚家人,有的是时间寻找它的下落,所以先报仇,鼎慢慢找!”他瞟了一眼非常震惊的楚笑白说,“我把族里的决定告诉依依之后,她一直寻找借口想要阻止我的行动。可是不久之后,她忽然自己向我提出了那个计划,包括怎么设计机关,怎么把你引到崖边。一开始我很奇怪她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但很快我就投入到了计划当中,没有继续深想下去!”
唐一凡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说,“九天前的中午,依依给我打电话说,小白出了几天差,晚上就回来,明天上午九点会和他一起去崖边看风景,动手实施我们的计划,让我准备好机关。”
楚笑白急切的问,“就是悬崖边那个大石板吗?那后来呢?”唐一凡点点头,咽了口吐沫接着说,“当天晚上我摸黑去卧牛山布置好一切。第二天我刚到单位,一个快递员就送来一封快递,快递员说本来应该九点才开始派件,因为他有点私事,就提前把附近的快件送了。我正奇怪会有谁我寄快递,而当我打开时,里面竟然是依依的遗书。她说自己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害小白的事情,也不能辜负族人的期望,更不想让我这个哥哥伤心,她只好选择用死来创造一个让我顺理成章的接近小白的机会,以完成家族的遗训,找回归墟鼎。并且还说小白是她这一生最爱的人,千万不要伤害他!我觉得大事不妙,就给住的离卧牛山距离比较近的罗自寒打了个电话,而后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那里,想要阻止依依。当我跑到半山腰时,看见罗自寒快冲到了山顶,而依依就站在悬崖边的那块石板上注视着远方,她站在那里,没有一点赴死的悲痛,更像是一种解脱。我大喊着催促罗自寒,喊着依依快回来,别做傻事!可是就在罗自寒刚接近悬崖边时,那块石板断裂了,依依像一抹白云般从悬崖上飘落了下来。”
唐一凡怜爱的看着广依萍又说道,“后来我就按照依依遗书上说的处理好现场,等小白回来,再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方策叹了口气说,“看来广依萍还是自杀!”何不丘点点头说,“是啊,自杀是上不了天堂的,你们注定要天人永别了!”听到这里,楚笑白冲何不丘大喊道,“何爷,你们这么说不对啊!依萍是为了救我的命才牺牲自己的,这怎么算自杀呢!人们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这么做是大功德,是可以和我一起上天堂的!”他满脸期待的盯着沉默不语的何不丘,希望能得到肯定的回答,可是何不丘却看了广依萍一眼,说道,“这不对吧,应该还有一件事!”
广依萍惭愧的低下头说,“我曾经对小白下过手!”“什么!”方策和楚笑白同时惊叫出声,广依萍转过头去不敢看他们,继续说道,“小白,你还记得我们唯一一次闹矛盾后,你赌气独自出去旅行,我在你背包里放的那瓶维生素片吗?”楚笑白说,“记得,我只吃了一片,后来就出了事,你……”广依萍的心似乎被什么狠狠的揪了一下,她抬起头看着楚笑白说,“其实那不是普通的维生素片,是我用汞蒸汽熏过,这是积累性中毒,如果你把那瓶吃完就会变得神志不清、精神恍惚,那样我就能问出归墟鼎的下落了!我计算过计量,不会伤害到你的性命。只要找回归墟鼎,完成家族遗训后,我就会没有任何负担的陪着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也不离开你。”
广依萍越说越难过,最后忍不住哭出声来,“我不想那样的,我真的不想那样的!”楚笑白本以为自己会有被爱人背叛的恨意,却在看到她的泪水时心疼了起来,他轻声的说道,“我知道的,我知道这并不是你的本意,你并不想伤害我!”广依萍抖动着肩膀,心底五味杂陈。泪水让眼前这个她深爱的男人模糊了起来,她说,“那次你回来后我就已经知道你出事了,因为你最心爱的户外用具都没有带回来。我在网上查到了那起事故,从无名死者的照片上我一眼就看来那就是你。我不知道你通过什么方法又复活的,但我心里明白,你为了能和我长相厮守都冲破了死亡界限,我还有什么理由再伤害你!”
这时晓悟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双手合十道,“阿弥佗佛,善恶之分一念之差,弃恶从善,既是首善,善之始,恶之终。虽善生,却也要了恶果!”方策瞪了晓悟一眼说,“什么善啊恶的,说人话!”何不丘接话道,“小五的意思是,虽然广依萍有用自己的性命换取楚笑白性命的善心,却也要为当时的一念之恶承担责任!”楚笑白还想争辩什么,广依萍却拉了拉楚笑白的袖口,而后伸手抚摸着他的面颊,摇摇头说,“这就是注定的结局,这辈子我挣扎在家族和你之间,但愿来生我们能做一对无忧无虑的情人,不被任何恩怨牵绊。”
第三十一章 午夜游魂()
何不丘咳嗽了一声说,“整个事件基本已经水落石出,小方啊,你先把唐一凡送走吧!”唐一凡猛的吃了一惊,颤抖的问,“这么快我就要下地狱了吗?不是要过了头七的吗?”何不丘瞟了他两眼,拈着胡子道,“哼,是谁想下地狱就能下的吗,你也想的太多了!你还没死,不过该你承受的,你永远也跑不掉!”方策拍了拍唐一凡的肩膀说,“因为小白的时间不多了,只好给你布了个局,活着多好啊,以后你要悔过自新,否则早晚要下地狱!”转头又对何不丘说,“何爷,既然这事已经办完了,你看这薪酬是不是该结了吧?”何不丘立刻吹胡子瞪眼的吼道,“什么叫‘办完了’,你没有把归墟鼎找回来,却将我的鬼玺也弄丢了,还要什么薪酬?我看多余的人就没有必要留下来了,你回去后暂时也别回来了!”方策听他竟然把自己也算在“多余”的人里,一时间气愤不平,指着何不丘道,“老何头,为了你这破事我是来回的跑,又钻地下又上山的,连我原本的工作都耽误了七八天,你不给薪酬也就算了,还这么多抱怨!要指着你我早就饿死了!以后再有事少找我,除非你把这次的酬劳补上,再提前支付双份的,否则免开尊口!”何不丘不耐烦的挥挥手说,“以后不劳您大驾,赶紧走!”
方策气哼哼的扯住唐一凡刚要走,楚笑白忽然喊道,“先等等!方大哥,那只青铜影鼎呢?”方策一拍脑门说,“差点把它忘了!”说着从柜台里把青铜鼎拿出来交给楚笑白说,“这个虽然不是神器,却也价值连城,就是砸碎了也不能留给那个守财奴、吝啬鬼!”楚笑白双手接过来,而后走到唐一凡面前说,“唐警官,不,现在应该叫你大哥了。大哥,这个影鼎本来就是你们唐家的,现在就物归原主吧。不管将来的结局如何,旧日的恩怨就让它尘归尘土归土吧!”说完把青铜影鼎递给了他,唐一凡惊讶的捧着铜鼎看着楚笑白,一时间百感交集,族人费尽千辛万苦想要从楚家找回归墟鼎,却没想到兜来转去却是祖先造出的青铜影鼎回到了自己手中,并且还是楚家的人亲手交给自己的,这难道说不是另一种缘分吗?而族人几千年来费尽心机换来的不过是一场笑谈,但是所有曾经的美好,都已经回不去了。这时广依萍也走了过来,拉着唐一凡的胳膊说,“一凡哥哥,该放下的就放下吧!你自己多多保重!”唐一凡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千言万语都卡在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来。
方策无奈的摇摇头,信手在虚空中画了一道门,拉着紧紧抱住青铜影鼎的唐一凡走进门里,两人竟然一下子又回到了墓地当中,那场淅淅沥沥的小雨,还在下着。
广依萍痛苦的将脸埋在楚笑白的胸膛上说,“我们都有各自该去的地方,这次分别后再也不能见面了!”楚笑白抱着她的双臂紧了紧,坚定的说,“不,不管我们身在何处,一定可以找到彼此!”
刚刚见面就又要分别,这次的离别却不知结局如何。楚笑白看着怀里默默垂泪的广依萍,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广依萍抽泣着说,“小白,我知道你一定怪我隐瞒了你这么久,欺骗了你这么久,可是我总是在想能不能找到一个不伤害任何人的办法解决所有的问题,直到族里决定要对你下手,我才发现,一切都太晚了!”楚笑白摇摇头,用力搂着怀中的广依萍,轻声的说,“是我不好,这么多年让你独自承受所有的痛苦,却不能帮你分担。”
广依萍终于忍不住哭泣起来,心中满是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这时韩淼淼走到她的身边,轻声说道,“走吧,我该送你上路了!”说着,率先走向地字一号房,打开了房门。广依萍抬起头,泪眼朦胧看着楚笑白,一时间竟默默无语。而后轻轻挣脱楚笑白的怀抱,向地字一号走去。楚笑白一把拽住广依萍的手说,“要下地狱,我陪你一起下!”说着拉着广依萍就向地字一号房跑去,这时晓悟突然说,“阿弥陀佛,生各有处,死各有道,施主还是放手吧!”
也许生命的另一面是不断交织的错过,得失离散总是周而复始,广依萍回头再次看了看自己的爱人,微笑挥了挥手,而后走进地字一号房,去向另一个空间。霎那间,楚笑白压制在身体里的灵魂猛的揪了一下,似乎也要跟着广依萍离开。他痛苦的握紧拳头,心里的痛苦和肉体的痛楚他已经分辨不出,身体变得愈加沉重,沉重到已经挪不动双脚,甚至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忽然楚笑白有一种无比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