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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对方把他给拉黑了。
另外四个人也是一样的状况,加微信给他们发消息的三个人是有备而来,丝毫没有拖泥带水,诅咒笔札的内容发过来之后就秒拉黑。
李善咬牙切齿地说:“敢和我们玩阴的,就别怪我们不留情面绝他们生路。”
他说着这话时,仰脸看向屋外,只见斜对面那间屋子的前厅的灯又再度亮起。
刘哲有些许困惑:“难不成他们知道笔札是我们放进去的?”他看向坐在旁边的人:“吴奇,你确定当时没人发现你吗?”
吴奇笃定地说:“没有,绝对没人发现我。”
刘哲道:“我们得想办法把这些再拿给别人看,那几个人对我们肯定有防备,只能挑其他屋子里的人了。”
然而,陈溺早就料到他们会有这样的打算。
既然选择了挖坑,陈溺就绝对不会给进坑的人留有爬出去的余地,也提前做好了相应的手段,将他们的后路完全堵死。
唐如是与杜宇闻被派出去给别屋的玩家做了科普,告知他们诅咒笔札的存在,要他们小心防范,别一不留神接了李善那屋里人的诅咒短信。
这一举动让其他玩家对他们心生好感。
等到唐如是与杜宇闻回来,陈溺要他们一起帮忙把水缸与米缸还有其他食物抬进他与黑滋尔住的那间房,防止会有“老鼠”溜进来偷食。
易可说:“我们也算帮了那些人,他们应该不会来抢我们的东西吧。”他仍旧觉得每个人都是有良知的。
江游:“小朋友,你是真的太年轻。”他叹了口气,陈溺与千黛把消息发给了斜对屋的人,不用再为诅咒的事发愁,他可是还被这难题困扰着。
想到这里,不禁有些责怪唐如是与杜宇闻的多此一举,他们将笔札的存在告知给所有人,简直就是在给他增添存活难度。
秦沐霜说:“我们想办法让村民看到笔札就好了,随便传给其他人不大好,说不定到时候这颗□□又会以别的形势重新被抛到我们手中。”
江游道:“你只差一个人就能破除诅咒,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意思吗?”
他们之间的争执,在小房间里的陈溺也听得清清楚楚,而眼下有一个更令他头疼的麻烦,那个麻烦就是黑滋尔。
晴晴抱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市松人形盘腿坐在床榻上,葡萄似黑黝黝的眼睛瞪得又圆又大,视线在陈溺与黑滋尔之间扫来扫去,敏锐地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
陈溺侧身坐在方桌旁,一手搭在桌沿边,余光打量着陷在缄默之中的男人,再次重复问道:“你确定明天不和我一起去山上?”
回答他的是黑滋尔无声无息地动作,摇头。
陈溺颔首,叙述道:“你在生气,因为我说你碍事。”他换了个问题:“那今晚我睡在哪?”
黑滋尔:“和之前一样。”
陈溺挑起眉梢:“你不是在生气吗?”
黑滋尔那张白瓷一样的脸上少见的出现了一丝变化,眉间凝起几道不大明显的痕迹,冷声道:“不然你还能睡哪。”
陈溺:“那行吧。”他看向晴晴:“你去找千黛,让她照顾你一晚上。”
晴晴乖巧地点点头,抱着市松人偶跳下床榻,打开房门,两条小短腿一前一后地迈过门槛。
陈溺走过去把那扇门关了,黑滋尔不是很明白他打算做什么,视线随着陈溺移动。
屋里忽然一黑,陈溺顺手拉了一下灯绳,说:“我要睡觉了。”
黑滋尔的视力不错,能够在黑暗之中捕捉到他的活动轨迹,看着那抹高挑的身影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停在了他的面前。
昏暗之中,陈溺俯下身,徐缓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左耳廓上:“睡觉?”语气微微上挑,像是一把小勾子。
黑滋尔的脸色又是一沉,倏地起身,不搭理陈溺,兀自走向床榻,躺倒在床。
陈溺也不着急,一步步跟在他身后,顺势委身趴附到了那具劲瘦的躯体上去,将脸埋进了他的脖颈之间,恶作剧似地咬在了黑滋尔的侧颈处,又很快松开口。
“我还没问你。”陈溺探手到那条修长的脖颈,修长的手指像是有意拨撩似的摸索着,最终停在了印在那脖颈间的一只椭圆的牙印上,“这是怎么来的?”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黑滋尔的喉咙上就多了这么一个牙印,陈溺确定,一开始是没有的,倒是他的手腕上有不少。
黑滋尔还是不搭理他。
陈溺也失去了继续逗弄他的兴致,翻了个身自顾自地睡起来。
夜晚,他又再次被异响声扰醒,那声音从屋外面传来,一声一声,很有节奏,咔哒咔哒的。
脑子里刹那间浮现出三个字眼来:招子箱。
窗外很黑,看不清有什么东西,但咔哒声离他们很近,好像就那箱子就在他们屋外头,只有一墙之隔。
不仅陈溺听到了,睡在其他房间的几个人同样也听到了,没过多久,就听到有房门被推动开时的“吱呀——”一声。
思索片刻,陈溺最终决定还是出去看看。
他起身下床,拖着软底的鞋子往外挪步,这一次黑滋尔从头到尾没再阻拦他,也没有跟上来,任由他一个人去了。
前厅里,陆冉与秦沐凉站在门后,好像在犹豫着要不要打开门。
他们的注意力全然被屋外的响动吸引,再加上陈溺的脚步声很轻,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直到两只手分别从身后伸来,落到他们的肩头上。
秦沐凉那点儿鼠胆被吓得险些原地爆炸,脱口而出一声惊叫:“呀——!”
陆冉也被吓了一跳,举起手机反手照向身后,见是来的人是陈溺,又猛然松了口气。
陆冉翻了个白眼:“大哥,你吓死我了……你也听到外面的响声了?”他又侧耳贴到了木板门上:“我感觉,就在我们屋外头。”
陈溺说:“嗯,你让开,我开门出去看看。”
秦沐凉声音打飘,一字一颤:“要出去啊?”
陈溺:“不出去,那你准备就这么在这里站一夜?不如回房间继续睡觉。”
陆冉伸出舌尖舔了舔干涉的嘴唇,往旁边退让一步:“开吧,我准备好了。”
取下挂在门上的门闩,发黑的木门被慢慢拉开,一缕夹着凉意的银灰色月光顺着门缝偷偷溜进屋内,衬得土砖发白发灰,仿佛被拉进了黑白照片似的异次元空间。
那木门开到一定程度后,从门臼里传出“叽啊……叽啊……”的颤音,听起来和有人躲在他们脚边尖声作笑一样。
门外,一只方方正正的木箱赫然印入他们的眼帘,那箱子上爬满了粘稠的黑色液体,瀑布一样往下流淌。
木箱上方的一块木砖被从内顶动,一起一伏,打在下面的木块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
秦沐凉一张脸都白了,白天从土里挖掘出来的那个箱子,可没听有人说过还会动弹。
他们屋外头的木箱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头顶动,挣扎着想要从里面出来,浮在顶上那根轻巧的木块如同有千斤重,一下一下把里头的东西又给摁回去。
陈溺跨出门槛,环视一圈,除了箱子以外,首先注意到的是他们隔壁屋子外边的两具女尸不见了。
那片地上还有几小滩颜色较深的痕迹,证明那两个女人的尸体原先是存在过的。
秦沐凉有些受不了,心脏跟着木箱上的木砖一跳一跳地突突。
“吱——呀——”一声长响,又从屋内传来,惹得陈溺与陆冉两人一齐回过头,秦沐凉打了个颤,闭着眼睛一步跳出了屋子,蹿到了陈溺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白疫医:难过的要死,再也不和溺溺天下第一最最好了。
黑疫医:通知下去,新增词条“再也”,词语解析:一秒。
第87章 山林()
有两道不同的脚步声; 一深一浅; 同时还伴随着窸窸窣窣地脆响; 听起来很像是有人闲着无聊在挤泡沫纸。
两个小小的,红色的身影; 手牵着手从阴影中脱颖而出,跃入三人的视野。
是晴晴和那个市松人偶,一个穿着红色的旗袍小棉袄; 一个穿着红色的和服。
她与它手牵着手; 穿过门槛; 那人偶不是被抱着; 也不是被拖着走; 而是自己迈着腿; 它每迈出一步; 便有一声沉闷的轻响从厚实的和服下传出。
陆冉惊悚地睁大双眼; 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 比看到溢血的箱子时的反应更为猛烈。
白晴研与市松人偶忽然一齐抬起头,对着陈溺露出甜滋滋的笑容; 她与它抬头的角度姿势皆完全一致; 甚至连嘴角上挑的弧度也是一模一样。
陈溺愣了一瞬间; 很快回过神,看见出来的人不是黑滋尔; 心底有些不是滋味,一股莫名的失落油然而生,那失落感越发强烈; 完全盖过了他对眼前这一幕的恐惧。
一方面,他又有些不大能理解为何会滋生出这样的情绪。
也许是他太过依赖黑滋尔。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陈溺尽量理智的去分析其中的原因所在,另一方面,他又很是烦躁,无法抑制的烦躁,如同蚌肉里卷进了一粒有棱有角的砂石,硌在最柔软的肉里,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里砂石给弄出去。
易可望着这一幕,瞠目结舌,用打飘的鼻音哼出一句:“它、它……怎么可能,怎么会自己走?!”
而一旁的陆冉已经完全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他瞥见那市松人形用阴毒的眼神瞄了一眼自己,红彤彤的嘴唇裹着一口米粒似的利齿,他能够预想到,被那口利齿咬上一口会是怎样的惨烈下场。
陈溺看了看箱子,又看了看晴晴身边的人偶,人偶至今没有做出过什么可怖的事来,而那招子箱却是真的在他们眼前夺走了两条鲜活的生命。
后者的危险程度要更高一些。
晴晴的视线也落到了陈溺身后沾满血液的木箱上,没过多久,她又转看向村后的大山,小鼻子抽动了两下。
陈溺:“闻到什么了?”
白晴研困惑地转悠着黑溜溜的眼睛,好似做作业时被数学题难住一样。
她抬起软乎乎的小手,指指箱子,又指指大山:“两个姐姐在箱子里,但两个姐姐也往山里去了。”
躲在陈溺身后的易可探出脑袋,小声问道:“两个姐姐……哪两个姐姐?”
白晴研转向面对隔壁土屋的门外,用着脆甜的声音道:“就是白天的时候躺在那里的两个姐姐。”
陆冉发出一声怪叫:“咿——!”
陈溺与易可的视线被他吸引过去,只见他正看着他们身后的地面,于是两人也侧过身,看向地上的招子箱。
就在他们三言两语的交谈之间,那箱子有一半儿已经没入土中,它就像是自己沉下去的一样,而托着它的仿佛不是土地,而是什么密度较大的液体,能让它缓缓慢慢地往下沉。
被晴晴牵着的那人形忽然挣脱开了她的手,用一种很是别扭生硬的姿势跑到了招子箱旁边,抬起胳膊,两只脂白的小手贴到了木箱上,狠狠推搡了一下。
哗啦一声,木块堆砌出的箱子散了架,盛在里面的又红又软的烂泥撒得到处都是,暗红色的半固体里还掺着星星点点的白色,应当是被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