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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却从没对她说过欢喜之类的话语,闭眼垂泪道:“前世到今生,他本就从未真正喜欢过我。不过是他的责任感在作祟罢了。更何况我就要死了,慕家若是知晓了我身体的情况,还愿意让我嫁给慕安风,我才能安心。”
没想到这个时候她还在顾及慕家的名誉,鬼彻转身望着已经开始泛起浅蓝色的天空,朝门外走去,幽幽道:“随便你吧,这是你自己的命运,我也没理由再插手,三十天后我来收你的魂魄。”
白溪月站在远处凝视楚晚晴现在憔悴的样子,心痛不已,现在她没有任何权利给将死之人续命或是恢复身体,仓猝的看了眼已经走出去的鬼彻,犹豫不决的说道:“鸢儿……我不能救你……你可不要怪我,其实我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想必你也看到了,等少卿一走,我也会变得痴傻如三岁孩童。”
“你和鬼彻神君对我已经仁至义尽,即便你变得痴傻不也认出化作凡人的我么?你的这份心意,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一世我活的很满足。”楚晚晴坦然的说道,她没说谎话,只是在临死的时候有点贪心,想要多和慕安风再多相处一段日子,留点回忆:“你快回去吧,在这里守着我反倒不自在。”
白溪月一怔,泪水控制不住的溢出,点了点头,转身朝着院子外面跑去。
鬼彻抬起头来时正要继续和白溪月逗耍,见她眼角还挂着泪珠,定是为楚晚晴的事难过,一脸的悻悻的说道:“都是当了神女的人还这样容易感伤,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一夜风流把你给怎么着了。”
听了这荤话,她一拳砸在鬼彻的身上,砸了一拳又一拳像是上瘾了一样,索性直接躲在鬼彻怀里失声哭了起来,小猫似得呜咽的说道:“她在聚魂灯里的日子就不大好过,日日垂泪,念着她师尊的好又念着自己的罪过,好不容来一次凡间还是这样的结果,我却什么都不能为她做,呜呜呜呜,我是不是很没用?”
鬼彻心中暗松口气,能哭出来说出来,好过憋在心里,日积月累,想的多了,这就容易变得疯魔,最后真的入了魔。
他伸手轻抚着溪月的后背,像是哄劝小孩一样,柔声安慰道:“人生在世哪有事事都如意?人如此,神更是如此,不如这一个月里你闲来无事就来她的院子里聊聊天,我想少卿这一个月是不会离开里的。”
白溪月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容,抽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少卿他不会离开?”
“凡间的事,看的多了,你就明白了,相信我,不会错。”
但凡有魔神降临的地方都会有战役发生,吴少卿不说原由的来到荆北城,从尹春花那里听说最近城里死了一批岚风国的商人,加上江婉柔昨天夜里杀了岚风国的十多个间谍,若是十多个岚风国人死在两国交界处,正好给了岚风国充分的理由大举进犯。
战役就会一触即发。现在鬼彻只希望在一个月后,他们能够无风无险地安然脱身。
回到醉芙园之后,鬼彻大大地舒了口气,抬头看着天上淡白的月亮以及稀疏的星辰,算了算时间,拉着白溪月的手说道:“我们不吵不闹,陪我到屋子歇息一会儿,等醒来,我就和慕老爷子说说楚晚晴的情况。”
可靠这个词来形容鬼彻,其实再合适不过。白溪月乖巧的点头,她知道鬼彻已经很累了,待会儿等他入睡的时候再给渡灵力才好,这样能睡的安稳些。
热闹惯的两人从没这样安静,静谧的相处过,在偏房的床榻上,一落枕头,鬼彻自然的伸手搂住溪月腰身就浅眠起来。
溪月望着鬼彻俊美的睡颜,两人的气息在狭小的一指空间里掺和纠缠,她身上散发出淡淡的白色光晕笼罩在鬼彻身上疗伤,心里说不出的欣喜和酸涩,大概是真的喜欢上这个混账男人了。
这种感情什么时候有的,实在无从考究,她不受控制的往鬼彻怀蹭了蹭,双唇轻柔掠过他的薄唇,心中跳如战鼓,想着要是真的会负责就好了。
清晨之时,太阳刚刚升起,吴少卿就揉着闷晕的头,回想起昨天喝酒断片之前的记忆,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一瞥偏房的床榻,目瞪口呆的看着鬼彻和白溪月相拥而睡的姿势,像是自己心爱的玩具被别人抢了去,又伤心又气恼的说道:“这算是第三者插足么?鬼彻未免也太不地道了,我明明记得白溪月该和我睡一张床上的嘛。”
芳华在屋子外面本是要背地里偷听一下,没想到吴少卿已经醒来,兴奋的从外面冲了进来,可看清床榻上的两个人以后,整个人都颓废了,推着吴少卿酸溜溜的说道:“唉,明明知道白溪月是极乐净土的神女,他也敢这样?脑袋上长角的山羊就是不一样啊。”
吴少卿嫌弃的拍着被芳华碰过的长袍,极乐净土怎么了?他也是住在极乐净土的神君,直接把气撒在芳华身上,一脚踹去,哼声道:“你看什么看?人家两个人睡觉,你凑什么热闹?都散了,都散了!”
仗着本事大欺负人!芳华躲开吴少卿三丈远,不满的哼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一百零五章 迟来的他()
鬼彻和白溪月几乎是同一时间醒来,两人相视一愣,异口同声的问道: “你醒了?”白溪月尴尬的低下头,慌乱的背过身,弱弱的“嗯。”了一声。
感到身后的鬼彻要动身起床,她又转身拉住鬼彻的长袍,蹙着眉尖,担忧的说道:“不舒服的话就再睡一会儿吧。”
美人留床,还有比这更让人心情愉悦的事么?鬼彻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伸手摸了一把她细滑的脸颊,像是市井流氓调戏起来,“等爷忙完了,我再回来好好陪你。”
白溪月羞恼的拍开鬼彻手,想起他是要和慕老爷说明情况,也跟着坐起身,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他们两人来带慕老爷院子的时候,慕老爷子正坐自己的院子里晨练,见鬼彻他们来了,忙招呼他们坐下,刚要开口问询晚晴的情况,就听到鬼彻责怪道:“慕老爷,我感觉楚晚晴身边的丫鬟该换换了。”
“彻公子何出此言?”慕老爷子摸着胡子疑惑的问道。
鬼彻从宽袖里掏出一块昨天从楚晚晴那里得来的满是血迹的帕子,经过一晚上的时间,蓝色帕子已经被血染成了暗红色,虽有点分辨不清样子,但边角上绣的“楚”字却异常的清晰,坦然道:“昨天开始晚晴姑娘就已经病入膏肓,她身边的丫鬟这两天贴身伺候着都没看出端倪。”
在看到这种东西的时候,慕老爷顿时就变得焦躁起来,听以前的大夫说过,一旦见血,差不多也该是大限将至的征兆,闭眼叹气道:“彻公子,晚晴的病·····”
鬼彻也不怕慕老爷子责骂或是太过直接,现在楚晚晴身体的真实情况已经到了底线,摊牌道:“我只能让她在活三十天,若是你不相信,可以再找人看看,其他人估计连让她活到明天的本事都没有。”
三十天?慕老爷子绝望的问道:“晚晴知道这件事么?”
鬼彻垂首,悠悠的说道:“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最清楚,何须我再坦白?”
慕老爷子看着鬼彻的神情,试探的问道:“只有三十天了对么?不能再······”
鬼彻打断他的话,对着慕老爷子眯眼笑道:“不多不少,人命天注定,有些事像你这种有道骨的人应该明白。”
果然,慕老爷年轻的时候也曾拜在修道的仙人门下,看面相知天命这种事他也是略通一二,敢这样毫无防备的把鬼彻一行人请到府中,不单单是因为鬼彻救醒了楚晚晴,而是他和白溪月身上的透着一股只有当初师尊才有气韵,仙风道骨就是如此,凡人怎么可能学的来?
“彻公子果然不是一般人,不知是蓬莱的仙人还是茅山而来的道士?”
鬼彻听着慕老爷子的话,笑的越发邪魅起来,蓬莱和茅山这种地方都知道,果然是曾经练过仙法的凡人,也不隐瞒的说道:“我是酆都鬼城的见过世面的普通人而已。”
酆都鬼城,当真是以为惹不起的仙人,难怪能让晚晴多活三十天,慕老爷子摸着胡子感慨道:“见过世面的普通人,说我倒是可以,说您的话,未免太谦虚了。”
他中气十足的对着院子等候在远处的侍卫喊道:“来人,把晚晴给我叫来。”
侍卫正要去叫楚晚晴,没想到她已经朝着院子的这边弱柳扶风的走来,打招呼道:“慕叔叔,您叫我是要下棋么?”
慕老爷子也不绕弯子,豪迈的从院子石凳上站起身,对着老管家和楚晚晴大笑道:“三天以后你就和安风成亲,就算是天上下刀子这亲还是要结,你回去准备准备。”
楚晚晴听说鬼彻已经来找慕老爷子,这才赶来,正好一并说明,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急忙说道:“慕叔叔,我的身子恐怕······”
慕老爷子出胡子瞪眼的盯着楚晚晴,他就知道这丫头来是为了推脱亲事,哼声道:“就算是死,也要按我慕家儿媳妇的身份去。否则我也没脸去见你爹。明天我就上报皇上,把你的将军夫人的封号批下来。”
楚晚晴神情为难的说道:“慕叔叔,你这又是何苦呢?到时候为难了阿风······今天早上我听说了,岚风国用我们屠杀岚风国臣民,禁止两国通商的名义,誓要攻下荆北城,阿风现在正整军做准备,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成亲?”
这种事不用楚晚晴提醒他也知道,孩子气的固执说道:“现在所有事我说了算。麻烦彻公子这段日子照顾晚晴了。”
鬼彻站起身看着楚晚晴,点头笑道:“哪里的话,我乐意之至。”
楚晚晴也知道慕老爷子的脾气,没再说多余的客套话,只是低头行大礼的说道:“慕叔叔,不要把我的情况告诉阿风,我会选合适的时候和他说明的,现在前线不需要一个分心的将军,成亲的事小,岚风国有备而来,守住荆北城才是关键。”
慕老爷子,看着楚晚晴摇摇欲坠的样子,心中说不出的疼惜,真是难为她强撑到现在,叹声说道:“臭丫头就知道为那混小子着想,现在就改口叫爹。”
即便慕老爷子不说,在楚晚晴心里就已经把他当做亲爹爹一样看待,眼中闪着泪光的喊道:“爹。”
不得不佩服慕老爷子的办事手腕,即便这三天慕安风忙的连护国公府都没踏进半步,婚礼的排场还是弄得有模有样。
芳华闲的没事就和白溪月到楚晚晴的院子聊天,也不知道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能和仙娥,神女聊得来,嘴上说着最不喜欢看楚晚晴恹恹的样子,偶尔还会拿着院子太单调为借口,趁着没人或是夜里的时候就施法让院中的植物花朵复苏,让楚晚晴出来看看。
婚礼还是如期举行了,谁都清楚慕家小儿子的这门亲事长不了,但凡是熟人,看到楚晚晴的样子便知晓为什么护国公会选在这个紧要关头逼着儿子成亲,都抱着侥幸心理认为冲喜一下可能有点转机。
前方告急,慕安风带着军队出城迎战,他终究是没回来成亲。
本以为婚礼会被取消,慕老爷子却当机立断的让慕晏代替小叔叔把成亲按着流程全走了下来。
当天慕宴是说什么都不愿意,一向温润如玉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