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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的侍卫和侍女正焦急的把她围成一圈,厉声的凝眉问道:“你们做什么?”
还能干什么?方才慕安风的吼叫,聋子都能听到,这不是赶紧哄劝着这小仙女别哭了么?院子里管事的一等大丫鬟见到慕安风后,急忙上前行礼道:“将军,我们也知道这女子哭声扰人,正在哄劝她不要再哭了,只是现在实在没了办法。”
“没用的废物,连个傻子都哄不住。”慕安风指着众人斥责道,稳步走到白溪月面前,没好气的问道:“你家的彻公子呢?”
一听到鬼彻的名字,白溪月抬头看了眼慕安风,发现依旧没有鬼彻的身影,抽泣的说道:“彻······彻不要我了······呜呜呜呜······我要彻!”
在来荆北城的路上还一个劲儿的傻笑,现在却哭个没完没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泪,半个时辰过去了就没见停歇过,既然是孩子心性,那么这小孩子要是不受哄劝,那就要吓唬,慕安风故意绷着脸,凶巴巴的呵斥道:“给我闭嘴!再哭我把你从这里赶出去!以后再也别想见你家的彻公子!”
这声呵斥倒真是一下子把白溪月给唬住了,她呆愣的抽了一口气,瞪大眼睛盯着比自己高出两个头的男子片刻,埋头又继续哭道:“呜呜呜呜,你怎么会变的这么凶!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现在情况怎么把这孩子带进屋子给楚晚晴看?慕安风当即下决定的低声道:“来人,给我把她给带到柴房关起来,这么吵闹下去,谁受得了?待会儿通知醉芙园的彻公子去柴房领人。”
一直跟在慕安风身边的侍卫急忙提醒道:“将军,柴房里还关着江家的小姐,这样有些不妥当吧?”
正是因为关着江婉柔才要让她去柴房,一来有个人和江婉柔作伴,二来江婉柔心地善良,让她好好哄劝一下这傻子,也免得这傻子到处哭喊,招人嫌弃,慕安风看了眼不远处楚晚晴的屋子,听到里面又传来几声咳嗽,摆手道:“我说关在柴房就关在柴房,你们什么时候变得废话那么多!”
“是。”侍卫急忙从身上掏出捆人用的绳索,对着白溪月弯腰行礼道:“小姐多有得罪,请见谅!”
慕安风在门口跺了跺脚上的湿泥,把伞放在门口,在走进里屋的时候,楚晚晴见只有他一人,原本欣喜的神情骤然变得失落起来,急忙问道:“她人呢?”
知道楚晚晴在屋子里没听到他的安排,慕安风面不改色的说道:“我让人们把她送回醉芙园去了。思来想去觉得留在你的这里也不妥当。”
原来是这样的安排,难怪听不到哭声了,楚晚晴放心的说道:“这样也好。”
慕安风这么出去了一趟,身上带着外面雨水的湿气,他一边在床榻的不远处烤着炭火,一边对着床上的人嘱咐道:“现在你就放心的歇息吧。”
楚晚晴侧着身子,蓝色通透的双眸凝视着眼前的男子,一袭军装勃然英姿,如琼枝一树而立,周身被柔柔的火光笼罩,四周的黑暗中,却看得清他嘴角不经意的上扬,也不知是在为什么事好笑。
想到他身上被鞭子抽打过的伤口,难免又心疼起来,叹声道:“阿风,你也回去歇息吧,受了叔叔的责罚,好不容易回来,我没能给你接风洗尘,反倒还拖累你到这里守着。”
若说身上不疼,那是假的,只不过挨鞭子也不是第一次发生的事,慕安风在感到身上没了冰冷寒气后,朝着楚晚晴走去,坦然道:“这次的事,本就是我思考不够妥当,受罚是应该的,更何况这点疼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但是她心疼啊,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楚晚晴也不敢问慕安风对江婉柔到底有没有情义,说到底她对自己也是没有信心的。可今日手帕上的血迹,让她今天想要任性一下。
楚晚晴把身子背了过去,不再看慕安风的脸容,自顾自的说道:“阿风,慕叔叔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你要真的担心江姑娘,不如快些把她送回金陵吧,依照江家现在的情况,定是不会舍掉她的······将来等我死了,你再做打算也可以。”
慕安风听着楚晚晴的话,本是要坐在床榻的动作顿了一下,这还是她头一次说同意自己纳其他女子,等缓过神时,他一屁股坐在榻上,气恼的把她扳了回来。
可等看到她神情愁苦的模样,才意识到这次自己带江婉柔来荆北,确实有点莽撞。这才会让她心生误会,拉起她的手道:“以后不要再说这种不争气的话,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定是他被炭盆烤热的缘故,楚晚晴觉得他的手异常温暖,总是让她很眷恋,很安心。这种感觉很熟悉,熟悉到想要落泪。
其实楚晚晴自己也分辨不出慕安风对自己到底是何种情义,是对青梅竹马的悲悯可怜?还是男子爱慕女子的情义?这两种看来,慕安风更像是第一种,而她对这个男子却始终是二种,想到这里,她声音沉哑的说道:“阿风,你回去吧。”
慕安风拉着她的手,纤细的可以看到指骨,再看脸容长颦减翠,瘦绿消红,未免太单薄了。这种病态的美在他的印象里只有过一次,那就是自己娘亲去世的时候。
他不敢深想,握着晚晴的手又紧了几分力道,为掩盖心中的慌乱,故作轻松的说道:“晚晴,最近我也不能常来看你,你好好配合彻公子疗养身子,若是局势稳定下来,我们下个月就成亲,待会儿我就和爹说去,让他给我们选个好日子。”
下个月?楚晚晴本以为最早也要等到明年的春天,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做决定,他们成亲的日子,刚好是荆北城最冷的时候,开心的说道:“下个月就要到冬至了,那时候冬梅正好盛开,卖冰雕的手艺人又该在街上叫卖了。”
这些都是她喜欢的东西,小时候总是想出去看冰雕,可惜身子不好,每次出门回来都会大病一场,慕老爷子看着心疼索性在冬季的时候就禁了她的足,所以每年的冬季,她只能拿着慕安风从外面捎来的小冰雕把玩。
慕安风见她眼中有了琉璃般的光彩,把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笑着说道:“等成亲了,你就不归我爹管了,我把你裹严实点,带你出去看看。冰雕那种玩意我也会,你要想看,我再给我们院子里弄几个。”
楚晚晴被慕安风的话逗得轻笑起来,蓝色的眼瞳中带着淡淡忧伤,如一泓溪水般清澈,目光里柔情似水,那笑容说不出的好看,犹如世间昙花盛开,绝美的倾入人心却又是那么短短的一瞬。
慕安风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榻上,柔声哄劝道:“睡吧,等你入睡了,我再走。”
楚晚晴心里甜的就像吃了蜜糖似得,竟然觉的身上不再那么难受,在被子里乖巧的点了点头,低声嘟喃道:“有你在这里,我怎么可能再睡着?”
她嘴上虽这么说,但身子终归是倦怠了,加上有炭盆暖着屋子,和慕安风说笑了些儿时的好笑之事,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堕入了黑甜的梦乡,梦里有艳而不妖的红梅,有晶莹剔透的冰雕,还有柔柔浅笑的慕安风在。
慕安风在离开前看着她柔柔浅笑的睡颜,只见她脸颊通红,美的有压倒桃花的鲜活,俯身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才转身离开,却不知这是大限将至的征兆。
第八十九章 绝世武功()
两个鼻青脸肿的侍卫扛着白溪月,像是逃命似得朝柴房跑去,在看到如监牢一般黑森森的柴房后,一股脑儿的把她丢进了进去。
从外面看柴房有三十平米的样子,门窗却全都是纯铁锻造而成,里面除了堆放着整齐的木柴,放下两三人是完全没有问题。
这慕老爷子一直奉行着棍棒底下出孝子的道理,虽担着沧月国护国公的名号,也没有胆子在自家院子私设监牢。但平日里他管教儿女的风格向来是酷吏为主,索性就将自家的柴房改成了小牢房。
在白溪月进入柴房的一瞬间,那两个侍卫顿时就趟仰在门口的地上,操着一口纯正的荆北话,气喘嘘嘘的说道:“哎呀妈呀,这是谁家的大小姐?这力气比俺家的老牛都大,太唬人了,打起人来一点也不含糊。”
另一个盯着乌青熊猫眼的侍卫,苦着脸说道:“别说了兄弟,你瞅瞅我的脸,真后悔没带头盔,这要是让我媳妇儿看到了又是一顿狠削。”
在门口把守的侍卫无法相信的低头看着累趴下的两个人,回想起方才推进去的女子长相似乎还挺斯文柔弱的,怎么都想象不出来她打人的模样,一脸贼笑的说道:“看你们两个怂包样儿,至于么?不就是一个小姑娘么?说到底是你们看人家小姑娘看,怜香惜玉了。”
今天最先进去的女子被带来的时候像个疯子一样,进了柴房还拍打着铁门大喊着她是金陵江家的女儿之类的话。
在这小柴房,谁认识你是江家的女儿?就连慕家的女儿,当今的梅妃,过去被关在这里都没人理会,更何况是她?
他们这里的侍卫大多都是“聋子”和“哑巴”,在地上的两个侍卫抱怨了两句之后,便站直了身子跟着其他人安静的看守起来。
这时白溪月被绳索绑的像是只毛虫,还没来得及害怕就见不远处的角落里蹲着团身影,她一扭一跳的钻进了的黑暗中,迷眼探看起来,等着那人把埋着头抬起时,吃惊的呼喊道:“原来是你!那个浪费食物的坏女人!”
江婉柔在柴房里发泄一通情绪之后,冷静不少,脑子里一直想着回到金陵城该怎么挽回自己出逃的名节问题,庆幸还好在来的路上没有越了雷池,想法子爬慕安风的床,否则就算她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济于事了。
听到略有些熟悉的声音之后,抬头望着那双令人厌烦的清澈眸子,借着窗口处投射进来的光亮看清对方的脸容,没想到会在这里和她相见,鄙夷的哼声道:“原来是你这个傻子,你怎么也来这里了?难不成做了那个彻公子不可原谅的事?还是他这么快就玩腻你了?不要你了?前一阵子还护在心尖的人,现在怎么就弃之如敝屐了?”
白溪月又听到别人在奚落她被鬼彻丢弃的事,眼中的泪珠打转起来,呜咽道:“呜呜呜呜,你怎么知道彻不要我了?”
江婉柔本是心中不快,现在听到那彻公子果真不要了这傻子,着实舒畅不少。
她从湿漉漉的地上优雅的站起身,盯着白溪月的脸容,露出得意而尖锐的笑,似沾着毒液的荆棘玫瑰,抬起手来,猝不及防的朝着溪月的脸颊上扇了一耳光,冷下脸嘲笑道:“有人生没人养的傻子!最讨厌的就是看着你用这张脸又哭又笑,恶心死人了。告诉你,这巴掌是你欠我!别以为我会忘记那个彻公子为了你扇我耳光的事。”
头一次被除了鬼彻以外的人责打的白溪月,脸上并无多少疼痛,只是心里越发觉得委屈起来,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一双杏眼充满愤怒的盯着江婉柔,体内涌上使不完里气力,紧握双拳,硬生生把身上一圈圈的绳子,瞬间崩裂开来,孩子气的大声喊道:“你这个坏女人!你没有任何资格打我!”
说着她就头也不回的朝着和墙面融为一体的铁门处走去,江婉柔对于白溪月突然挣脱开绳索束缚的举动,吓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也要以为她会出手反击,连连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