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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南容依旧是一副淹不死煮不烂的态度,连连赔笑道:“我知道,我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我已经尽力了!尹春华看不上我也没办法啊。即使这次的事不成功,你不是照样能嫁给李嘉泽么?总比让他们把你嫁给下三滥强吧?他们要的是李家的家业,你又不稀罕。”
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只会在家里享受,到处闲逛看美女的猪!越想越气的花南蝶头一次发现无药可救和绝望同时共存是多么可怕的事,站起身一脚踢在花南容的身上,恨铁不成钢的喊道:“现在你还在给我说天真的话!明明是府里的嫡子和嫡女,一个整天被人骂着废物,一个被人暗算到不得不让人施舍的成亲!我们两个真的是一个娘生出来的么?”
花南容当然不清楚,为什么今天这个亲妹子会这么大动肝火,望着面前和他相似的脸容,伸手拉住她的粉色裙角,撇嘴哄劝道:“看脸都知道是亲兄妹喽,我们可是双生。别生气了,是哥哥没用嘛!如果可以在娘胎里的时候对调就好了,就该你是哥哥,我是妹妹!最起码你不会让落魄成我这个样子嘛!妹妹好本事都要嫁太傅了。”
嫁太傅大人?花南蝶身子一怔,蹲下身,望着眼前依旧蒙在鼓里的笑逐颜开的花南容,虽然是双生,他们像又不像,要是娘还在的话,最起码让她能嫁给称心如意的夫君吧?已经没办法啊,父亲早就将他们两个舍弃了!
她像是沉溺在河水中垂死挣扎的蚂蚁,想要抓住最后一片落入水中的树叶,闭眼叹声道:“死吧,不如你去死吧。连自己妹子都没办法护住的男人,你活着还有什么用?”
花南容怕极了这样的话,不是因为南蝶让他去死,而是她脸上毫无生机的神情,仿佛要死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他最后能珍视的亲人,唯一的妹妹,即便不喜欢也不得不勉强的说道:“妹妹,我们不是还有一次机会么?秋猎啊,明天秋猎我一定好好表现,绝对不分神!你也知道我平时就喜欢好看的东西。”
秋猎么?花南蝶狠下心一把将花南容推开,从长袖里掏出一张纸甩在花南容的身上,背过身道:“你还是死吧,明天秋猎要是失败的话,你还有脸回金陵?为了你,我已经付出够多了,这是最后一次。”
花南容将飘落在身上的纸铺展开来,原来是张房契上面的名字是花南蝶,他不明白的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花南蝶双手无力的垂下,犹豫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这是阿娘给我购置在晋源城的房契,我的嫁妆,明天失败的话,你就留在这里,死也不能回金陵了。上连山当和尚,当道长也不能回去了。”
花南容猛然的站起身,一时无法接受南蝶突然的提议,将房契小心翼翼的折叠收好,用力的塞到妹妹的手里,难得严肃的说道:“你在开什么玩笑!难道你不和李嘉泽成亲了?我还等着看你成亲呢!”
到底是亲兄妹,到这时候还想着她成亲的事,花南蝶嗤笑一声道:“成你妹的亲!若是尹春花真是男子的话,我还有可能和李嘉泽成亲,可现在不行了,估计你也快没戏了,除非你是奇迹。”
花南容知道花南蝶瞧不起他这个做哥哥的,但也不带这么损人,他不甘心的接话道:“那我就是奇迹。”
她抬头望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花南容,也就是没有脸的人,才能有如此的大的自信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已经拉开差距,南蝶伸手掐着他的脸,皱眉道:“哥哥,你怎么还这么幼稚啊。我和李嘉泽成亲的事没戏了,明天秋猎就是我逃离宰相府最好的机会,除了房契和地契,我啊,把嫁妆都以给你娶亲的名义变卖了。”
疯了,她疯了么?那可是娘留给她的嫁妆啊!她竟然都给变卖了!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到底发生了什么?要逼着她要逃走的地步?
花南容死死的挟制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摇着,想要摇醒她,更像要摇醒自己,眸光一沉,瞳孔尽处似有骇浪翻滚,几乎是哽咽的问道:“难道太傅不是因为喜欢你才成亲的么?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到底瞒着我做了什么事?”
花南蝶的肩膀被花南容捏的生疼,仿佛骨头都快碎掉,没想到看似无能的哥哥还有这么硬气的时候,吃力的说道:“你是猪么?脑子都在哪里放着?李嘉泽要是喜欢我的话还用等到现在才和我成亲?我今年已经十八岁了!”
花南容脑子里不断的闪现在今年春末,他从外面采风回到宰相府,所有人嘴里都说着南蝶要和李嘉泽成亲的事,当他欢喜的去探看时······她的脸上没有找到如意郎君的欢喜,反倒是一脸愁苦,她只说是因为想起阿娘才会垂泪······
什么早就情投意合,什么为娘守丧三年所以才没有成亲,假的,都是假的······这么长时间只有他活在这个谎言里,期待着她的婚礼,期待着她能脱离花家。
他松开花南蝶,头一次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失败之极的兄长,连妹妹出事了都不知道,到底是把花英涵想的太过善良了,花南容端坐在椅子上,双拳紧握的放在腿上,不再抬头看南蝶的神情,阴沉沉的说道:“好,你现在是不是该给我讲清楚你和李嘉泽为何会成亲?”
花南蝶豪爽的将房契再次塞到花南容的手中,笑吟吟的上下打量着一本正经的他,突然觉得这个样子的男子才该是她的兄长,她的亲人只有他一个了,摊牌吧,明天以后她就是自由的南蝶。
第三十四章 花家秘事()
说起沧月国的花家也算是一段传奇,其实宰相花英涵是花家的倒插门女婿,本命唤王英涵。
王英涵高中状元游街之时,恰巧赶上花家的女将军——花乐香,出游寻乐。
女将军南北征战,三十岁都未出嫁,成了沧月国出了名的老姑娘,男人婆,这天她无趣的走在街上,听着同僚拿着她的婚事逗趣,不免有些赌气的指着在大马上英俊儒雅的王英涵,和别人嬉笑道:“我要么不成婚!要么就扛个状元郎回去倒插门!免得我花家断了血脉,让家里花老爷乐呵乐呵也成啊。所以啊,老子注定是老姑娘一辈子。”
对于一向豪迈惯的花乐香来说这本是嘴上那么一说的事,万万没想到,这个比她小五岁的状元郎,第二天就被沧月国的皇上赐婚花家,成了沧月国唯一的倒插门状元。
王英涵顿时成了全国的热论话题,更有闲人说皇上他老人家是顺风耳。
而花南蝶和花南容正是女将军花乐香和王英涵的所出,至于其他的子女,都是王英涵和他青梅竹马杜月娥背地里搞出的花样。
三年前女将军花乐香病重过世之后,他们才认祖归宗到王家,杜月娥坐上了花府平妻的位子。
夜幕将至,郁闷的李嘉泽才收拾完屋子里的东西,静静的坐在书桌前,手里握着一块紫色绣着彩蝶的手绢,沉闷的一声叹息。
又想起今年春末时,在宰相府遇到花南蝶的烂摊子。
那天正是花英涵宴请朝中人到府上春赏的日子,李嘉泽在宴会中迟迟寻不到太子的身影,心中生出不详的预感,寻着理由离开了宴会,偌大的花府后院突然没了护卫,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在花园的不远处出看到太子沧月烨的明黄的身影,疾步而去,却被眼前的场面震撼的无法动弹。
一具满脸是血,面容五官扭曲得可怕的男子尸体倒在原地,而尸体旁边则是披头散发,珠钗散落,手中握着一支沾染血迹金钗的花南蝶,她脸上惨白的如霜如雪,仿佛随时会化去,还有一两滴血渍溅落在脸上,双目无神的站在原地,痴愣愣的嘟喃道:“烨哥哥怎么办?怎么办?我杀人了,杀人了,是他先要扑上来的想要侵犯我。”
沧安烨双眉紧皱的站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瞟了眼彻底崩溃的花南蝶,脑子快速运转的应对之策,生怕他的情绪影响到花南蝶,轻描淡写地落话道:“南蝶已经没事了,人都死了,要是这是传出去必定会影响是你们花家的名声,毁了你的名节,幸亏你没出事,否则事情闹大了,只会便宜外人罢了,所以你现在这幅摸样不能让别人看到。”
说着他就蹲下身拔出男子身上的佩剑,雪亮的剑尖贯穿倒地男子尸体的心房处,剑势一抽,胸口处的鲜血如河川般汩汩地往外冒,然后朝着自己的手臂处反手有划了一剑,花南蝶再次被鲜红灼眼的血刺激到,捂着想要尖叫的嘴向后倒退,整个人失去重心的跌坐在花丛中无法动弹。
李嘉泽环顾了一眼四周,气恼而又一声不吭的走上前,蹲下身端看了一遍尸体,走到花南蝶面前快速夺过她手中的金钗,厉声道:“用最快的时间给我重复一遍事情的经过。”
“太傅……太傅……他是花府的护院,突然要玷污我。于是我就按着阿娘曾教过我的方法,拿着金钗刺了他的太阳穴,没想到他就这么死了。”
花南蝶哭得肝胆俱裂,眼泪一滴滴坠落,她像个幼稚的孩子,不住的用袖子擦抹着脸上泪珠,似乎以为这样,她的眼泪就能止住,不再流出来,然而没有用,眼泪还是如决堤的洪水控制不住地往外流淌。
真是难为她了,李嘉泽抓住花南蝶颤抖的手,而这个时候她就像抓住海面上唯一的浮木,那么紧、那么紧,泪水成了她唯一能宣泄的出口,流淌不绝:“太傅……救我,我不能就这样被他们毁掉……不能啊,我哥哥还没有回来,这花家是我哥哥的,我不可能把花家送给花英涵他们!我娘是被他们害死的!”
李嘉泽垂下头,低敛着双睫,宛若休憩的蝶,在苍白的肌肤上投落一痕墨黑羽影,神情总是那么朦胧未明,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握着南蝶的手一紧,对着她字字有力地训话道:“南蝶,现在开始一句话都不要说,见机行事,既然你还记得你阿娘花乐香的话!那就要活出她的胆量来!这才不辱没沧月国第一女将军的名声!”
花南蝶望着嘉泽眼中透着可以依靠的信任,那宽实温暖的手掌正在轻拍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的安抚着她恐惧的心,这才想到她是沧月国第一女将军的女儿,她是花香乐的女儿,她是南蝶,轻盈的蝶翼生来就是为了自由,为了花家翩然飞舞在这尘世,怎么能在这里折断?
沧安烨见花南蝶的情绪平复不少,恰好此时花南蝶的继母借着赏花为名已经引来围观妇女、小姐,他的嘴上勾起一抹冷笑,收起眼中犀利的眸光,瞬时佯装成受到惊吓的模样,捂着受伤的手臂,跌跌撞撞的朝着人群跑去,豁出性命的大声喊道:“来人啊!有刺客!抓刺客!保护太傅和花家的小姐!”
李嘉泽听到沧安烨的喊话,快速的归拢一遍花南蝶身上略显松散的衣服,低声嘱咐道:“闭眼!”
他将南蝶横抱在怀里,这孩子还真的似蝴蝶一样,身子轻的仿佛一不小心就会飞走,紧跟在太子身后奋力的朝着人群跑去,冲着观望凑热闹的妇人们不顾形象的厉声道:“还不叫人保护太子!让开!快叫大夫!南蝶受到惊吓,昏了过去!今天的春宴到底是谁负责?能让刺客混了进来?南蝶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谁也别想好过!”
太子在宰相府遇刺,本是在前院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