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撞个满怀。本能使这人身形一矮,不想亡僧手中木鱼棒正敲在这人的头上,这人头上即刻被敲起几个大疙瘩的同时,几乎被吓死过去。当他清醒来的时候,天虽然大亮,可满头的疙瘩依然疼痛难忍。
昙三把事情经过讲述一遍,徐半仙沉思片刻说道:“你们没想过把这些不义之财送还回到亡僧的棺材里?”
“何止是想啊?我们贴补出家中全部积蓄与盗来的金银并在一起,去送往亡僧墓地,可是,亡僧的墓地像长了腿走掉一般,根本不在了后山。我们找遍了整个后山也没找到一个坟头。后来这些钱财也都用在了庵观寺庙里,也没能起到破财免灾的作用。”
徐半仙掐算半天,说道:“你们若只是迫于亡僧对你们的伤害而忏悔求恕,自然是无济于事。若然对偷坟行为有了悔罪诚意,亡僧或许能放你们一马。故此,你们还须回去从根本上检点一下自己的行为,从骨子里忏悔恕过,从行为上弥补自己的罪恶。何时非惧怕亡僧惩罚,而是行为真正得到修正,亡僧则何时放过你们。你们所遇,属报应范畴,非是禳保能解决得了的问题,唯一的禳解的方法便是自我修为的矫正。”
昙三理解了徐半仙话中之意,便带着尚有疑问的众人离去。徐半仙刚要收拾东西请我回家叙话,一位四十几岁的夫人来至案前,福了礼说道:“先生,亡夫昨夜托梦给老身,言说今日酉时可在您这里能拜识真人,先生念在亡夫于您相识的份上,还望给老妇人引见拜望。”
徐半仙并不视老夫人之言为惊奇,急忙还礼,客气道:“夫人安好,您的吩咐在下岂能不遵,先翁托梦酉时应验,梦中所言真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夫人聪慧,因为桌案前并无他人,便毫不迟疑给我福礼,我急忙搀住,说道:“老婆婆,您见本真人有何疑难?”
“夫人说道:“真人,亡夫昨夜在梦中只说让老婆子今日酉时,来徐先生这里拜请您,请您务必光临寒舍。亡夫说,真人进到寒舍,便知详情。”
既然夫人这么说,我便告辞徐半仙欲去夫人家中一探究竟,徐半仙执意陪从,于是,我与夫人便等待徐半仙收拾停当之后,一同去了夫人宅邸。
就在徐半仙铺摆桌案的这条街往西三百步左右,临街的一处豪宅便是老夫人宅邸。我走进大门,方发现偌大一栋宅院却异常冷清,非但不见一个奴才,就连个婢女也不曾看到。
夫人领我们走过仪门,穿过中堂,径直来到后堂的书房门口方才住步。她轻推书房门,进门后闪身一旁,轻声说道:“请真人,请徐先生书房一观。”
我走进书房,夫人说道:“亡夫梦中言道,真人在这间书房里便可救犬子之命,老婆子跪拜真人,请真人求救犬子性命。”
我急忙把老夫人搀扶起来,之后便四处打量起这间书房,我并未在书房中发现端倪,问道:“婆婆,您口口声声求我救令郎之命,令郎何在?”
“禀真人,小儿有难也是亡夫梦中告知的,亡夫不曾言明小儿险在哪里。因为小儿此刻远在东省,去东省时盘缠窘迫,老婆子惦念:莫非小儿病倒东省无钱医治,命在旦夕?”
我先是在心中占了一卦,发现卦中子孙爻虽然休囚,却得动爻相生,又因忌神旬空,便知她儿子暂时无恙,说道“夫人莫急,令郎无恙。您说清楚一点,令郎姓氏名谁,今年多大,去往东省落脚何处,意欲何为?”
“回禀真人,小儿名叫耿青云,今年十六岁,去往东省连海府府城城西一户董姓人家讨笔旧债,这家员外名叫董架义。小儿已去半年,杳无音信。”
听到此,我用灵犀传音给四妹东明霞,道:“四妹,南省一位十六岁的公子,名叫耿青云,去东省连海府讨债已有半年,家中不得音信。欠债人家族城西,名叫董架义。你火速查到此人,并把讨债结果告诉二哥。若耿青云有难,你即刻解救他回南省家来。”
徐半仙掐算一阵之后,说道:“夫人,真人说的没错,令郎无恙。敢问是怎样的一笔债,欠债人为何去到了千里外的东省?”
“真人,徐先生,说来话长……”
老夫人娘家姓章,嫁的丈夫名叫耿俊仁。她嫁进耿府的时候年仅十八岁,丈夫大了自己十岁,当时公婆健在,家道殷实,买卖昌盛。
耿俊仁是父母老来得子,当章夫人有了儿子耿青云之后,婆婆公公相继老去。因为耿俊仁仗义疏财,不会打理生意,家境渐渐败落。尽管如此,老一辈留下的钱财也足够他用度一生。
耿俊仁一生有三人交好,三人之间既是乡邻又是同窗。三人中只有耿俊仁家境充盈,所以,那两位同窗都是在耿俊仁的资助下完成的学业,并且三人同游痒序,同赴考场。
三人中,唯安士忠一榜得中,及第为官,耿俊仁、董架义却屡试不捷。至此以后,安仕忠赴任他乡,董架义做了行商,耿俊仁在家周贫恤寡,济困抚危,做起侠仕。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几年过去,这天正在哄耍三岁儿子的耿俊仁,接到看门奴才递过来的一纸拜帖。当耿俊仁读过拜帖,高兴地说道:“有朋至远方来不亦说乎!快请!”
耿俊仁说着话便把儿子交于丫鬟,亲自迎出府门接朋友进宅。
耿俊仁看到多年不见的董架义,仍像儿时那样拥抱了过去,可是,衣衫褴褛,枯瘦如柴的董架义急忙躲身,口中连连说道:“使不得,使不得……”
有些尴尬的耿俊义不再勉强,说道:“董兄,这是嫂夫人,这是侄儿吧?快给小弟介绍介绍。”
耿俊仁羞红着脸说道:“这是拙荆刘氏,这是犬子达贵。”
耿俊仁拱手说道:“尊嫂在上,小弟俊仁有礼。”
未等董架义介绍,刘氏娇笑道:“叔叔一向可好,奴家万福。”
小孩乖巧,趴到地上磕了个头,说道:“侄儿达贵叩拜叔父。”
耿俊义先是对刘氏说了句“嫂子客气,小弟愧不敢当。”之后,便把小孩扶了起来,弯腰问道:“贤侄几岁?”
“回叔父的话,侄儿今年五岁。”
耿俊仁高兴地说道:“贤侄长青云两岁,走孩子,跟叔父进府找你弟弟去玩耍。”
第564章 如此一笔债务(2)()
耿俊仁高兴地说道:“贤侄长青云两岁,走孩子,跟叔父进府找你弟弟去玩耍去!”
耿俊仁抱起五岁的董达贵,牵起董架义的手,去到内堂。 。起初,董架义住步在二门便不想在往前走,耿俊仁坦荡豪爽的说道:“你、我、仕忠兄三人可谓通家之好,有何避讳,快跟我来,我正要给你和嫂子介绍您弟媳呢。”
说着话,众人便到后宅,耿俊仁大声对堂房里喊道:“娘子,义兄义嫂到了,快出来拜见。”
耿俊仁话音刚落,章氏轻移金莲走出房门,并给董架义夫妇一一福礼。董架义拱手,刘氏万福也各自还了礼。
达贵仍是在门口那般乖巧,趴到地给章氏磕个响头说道:“侄儿拜见婶娘。”
章氏急忙扶起小孩,口连连夸奖“懂事……”
刘氏被章氏接进堂房叙话,董架义则被耿俊仁领取书房拜读安仕忠的来信。因为安仕忠的每一封来信都提及到了董架义,并委托耿俊仁转告祝福。
两人叙话,耿俊仁才知道董架义落魄至此的缘由。
原来董架义这几年行商的本钱是抵押了几亩薄地及居住的旧屋。由于遭人算计,抵押物抵了债务不算,还欠下五百两银子无力偿还。一家三口已是走投无路,求告无门,这才来到好友耿俊仁的府。
耿俊仁生一副侠肝义肠,更可况落难之人使自己的好友,随即说道:“架义兄,这是六百两银票,五百两用来还债,一百用于生活。街对面老屋是兄弟的祖居,现在只有管家居住再此,你和嫂子侄儿便入住哪里权做安身之处。等你找到财路,兄弟给你出本钱,凭架义兄生意场摸爬滚打积累下的经验,小弟相信您很快便会发迹起来的。”
耿俊仁手银票刚递到董架义的手,章氏抱着儿子耿青云,刘氏领着董达贵进到书房。他们的到来是因为三岁的耿青云吵着章氏要找父亲,刘氏便领着儿子一同来到书房。
董架义手拿银票走到刘氏近前,扯住刘氏说道:“咱有活路了,兄弟给了钱还账,给了屋安身,快、快给救命恩人磕头。
说着话,董架义夫妇便给耿俊仁跪倒在地。耿俊仁夫妇急忙把董架义夫妇扶了起来。满眼流泪的董架义说道:“兄弟,请您取纸笔来,愚兄立下借据,待愚兄发迹之后定然本利双还。”
耿俊仁笑着说道:“架义兄,未免您难为情,这钱小弟不说不要,要的时间便是您发迹之日,你我情同手足,堂堂君子,若立字据,传将出去岂不成了别人笑柄。”
刘氏用手扯住董架义的衣襟说道:“你别难为兄弟了,字据约束的是小人。”
董架义揣起银票说道:“也罢,愚兄若在坚持,便玷污了兄弟情义。兄弟放心,愚兄发迹之后,若然赖账,愿受世代讨要的困苦。”
“您放心,他叔,恁哥和嫂子绝不是那种人,若然不报此大恩,来世变作猪狗让兄弟吃了解气。”
“架义兄言重了,嫂子言重了,走,咱去餐堂吃饭。”
董架义还债务,举家住进耿俊仁家的祖屋。管家一家住的是东西厢房,所以,董家便住了正房。
转眼六年过去,耿青云也已经九岁,可在这一年,耿俊仁大病不起,病延仨月便一命污呼。
丧事过后,刘氏来见章氏,说道:“他婶子,俺一家全凭他叔救拔才有今日,大恩不言谢,犬马之报来日方长。如今他叔仙逝,拙夫再不方便居恩人祖屋,只好转徙它方……”
在董架义夫妇的一再坚持下,章氏苦留不住,只好洒泪送别董家离去。
耿府剩下章氏及九岁的耿青云这对孤儿寡母,生意日渐萧条下来,母子两坐吃山空几年下来,只得靠变卖祖业为生。到了耿青云十六岁的今年,耿家只剩下新旧两处老宅未卖,接下来的日常用度便是要卖一处宅院度日了。
看着仅剩的两处宅院,章氏实在于心不忍,悲凉由书房想起当初借给董架义还债的六百两的银票以及借给他做生意的三百两现银,忖道:“但愿这几年董大哥生意兴隆,陡然发迹。俺孤儿寡母若有这八九百两银子,便可熬到儿子成人,也便不用卖祖屋度日了。”
有了期盼的章氏便四处打听董家的消息,可巧的是,在东省做官的安仕忠回家丁忧,来耿家拜祭耿俊仁的灵位时说道:“弟媳,董架义现居东省连海府,不知他何以起家,现今已是连海府少有的富户。几年前他初到东省,曾因被人讹诈找过我,是我施压府台,他才讨得公正。此后便再也没登过我家门……”
得到此消息,章氏母子喜出望外,便商量着去趟东省。起初章氏不放心年仅十六的耿青云独去,后来因为盘缠窘迫,便只好有耿青云独往。
章氏说到此,勾起思子之情,双眼已然噙满泪水。
我正想出言安慰章氏几句,四妹东明霞灵犀传音说道:“二哥,四妹已经找到耿公子。他不仅没有讨回债务,还接连遭到董家父子及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