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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叫三遍,天已破晓,贞白大师已经悄无声息的打来一盆洗脸水放在了我面前。我看着花白须发的贞白,脸一红不好意思的小声说道:“大师,这咋使得?这些事还是吩咐五鬼来做,不然,我、我真的有些不好意思……”
“真人,这只是举手之劳。倒是真人这种精神让贞白即心痛又敬重。没别的,贞白做这些仍不觉心安,您也就别再客气。”
贞白说着话,浸过水的布巾已然递到我面前。我道过谢,结果布巾擦把脸,说道:“大师,告诉你一个喜讯,我和老爷爷都已找到通往魔神空间的路径,老爷爷还研制出了消灭魔神的法术。本真人消灭魔神的法术也有了眉目,看来,用不了不几日,咱们诛魔小组成员又能再次团聚了。”
贞白兴奋地说道:“魔,毕竟是魔……”
贞白大师才说了几个字便被五鬼的吵嚷声打断。丙鬼的声音最高,只听它说道:“你们不要争辩,咱请主人解释解释‘女不占义堂’是啥意思。”
丁鬼声音仅次于丙鬼,说道:“‘女不占义堂’有时本就与‘女不把边’相矛盾,所以,像这种自相矛盾的口诀,不可能出自先贤之口。”
第536章 葬母风波(1)()
丁鬼声音仅次于丙鬼,说道:“‘女不占义堂’有时本就与‘女不把边’相矛盾,所以,像这种自相矛盾的口诀,不可能出自先贤之口。”
五鬼吵嚷着来到我面前,甲鬼从贞白手里接过脸盆,并把脸盆放到闲处。丙鬼开口说道:“主人,您说这句‘女不占义堂’和‘女不把边’那句话正确?”
丁鬼却肯定的说道:“主人,这两句话都不正确,这两句话是矛盾着的。”
我答非所问:“你们是怎么想到争论这两句话的?”
丙鬼说道:“主人,赵钱镇东头赵家有一位老太太去世,因为老太太的老伴去世的早,早已经埋在赵家祖茔,这家人在将老太太与老伴合葬的问题上发生了争执。因为在开圹打墓的时候,两位地师分别站在老太太的两个儿子的立场上,为这两句话争执不下,以致老太太的灵柩不能下葬。”
我听后来了兴趣,因为两个地师怂恿赵家哥俩发生争执本身便是问题。心道:“尽管有人说‘一个师傅一个令。’其实在丧葬事宜上,天下念的是一本经。除非那些心术不正的地师,或者无师自通,闭门造车的伪师们才有争执的可能。我倒要看看这是心术不正之争,还是伪师之争,倘或又是魔神作祟。”
我对贞白说道:“大师,还是您坐镇大本营,本真人去会会那两位地师。”
这次甲乙二鬼不再情愿留下帮助贞白,提出跟我过去看个热闹。贞白大师说道:“真人带五鬼去吧,取药的人寥寥无几,在下足以应付。”
其实,甲乙二鬼也是认为这里已经能脱身离开,才提出跟去的请求,我对这一点甚是理解,便点头同意。于是,甲乙二鬼兴奋地打起手扣,不管我同意不同意,请我坐上久违了的“二鬼抬”便去了镇东赵家坟地。
未到赵家坟地,我远远地便看到坟地旁搭建的锦棚和高挂着的彩幡。由此可以断定赵家这场争执的激烈程度。要不然两兄弟也不会把灵棚设到墓地。
我来到近前,看到灵棚内安放着一口黑漆棺材,有几个身穿孝服的小辈跪在棺材两旁烧着火纸。灵棚外围满了帮忙的、看热闹的、奔丧吊唁的各样人等。围观的人群中间,分左右站着两伙正在争吵着的人。
只听右边身披重孝,手执孝杖之人说道:“地师说了,母亲近不得义堂,大哥,您咋就这样糊涂,您经历的事情也不少了,那家埋坟,女人近过义堂?”
“哼,世人有几个真懂造葬的?我请来的这位地师,素有地仙之称,你不见在父亲的棺椁左边开圹时,的确如地仙预料,开出的几尾鲤鱼?这便是地仙早已堪舆到的结果,这便预示着后世子孙要‘鲤鱼跳龙门’。老二,你不要这么迂腐,不要固执好不好?
左边这位身披重孝,手执丧棒着据理力争着。
“你兄弟两各不相让,这样争吵下去总不是个办法,依我看,你们再请一位地师过来,三位地师的观点,您采听两位相同的,否则,在争上几个日出日落,也争不出个结果,若是因为耽误老太太入土不安引起殃煞,那才叫真的不吉。”
一位帮忙的老者给兄弟二人出了个折中的办法。可是,兄弟两人就像各怀心腹事般固执己见,谁也不理睬老者的建议,老者也便知趣的躲到了围观的人群中冷漠起来。
我已经看出倪端,老大请来的这位地师定然与魔神或魔神弟子有关,他与牛赶山是同样的货色。
我想:“既然《连山易》中近似《祝由百科验篇》中的那到咒语能幻回郭小姐,便定能破解这位被老大称作‘地仙’的魔法。他若然不是魔神弟子,而是是受雇于魔神弟子,那更简单,我便直接收了他的法术、法力也就是了。”
我打定主意的同时,戊鬼出主意道:“主人,这两位地师中或许有一位与魔神有关,您不妨将《连山易》中破解魔法的那道咒语与苍贝子的那道‘混元掠’柔和使用,说不定这样形成的法术既能掠取常人的法术也能掠取魔神的魔术。”
我看着戊鬼笑着说道:“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看来本真人在意念中还要在建一个新术囊,用于专门盛装魔术。”
我采用戊鬼建议,动用意念寻出昨天在郭家诵的那道咒语以及苍贝子的那道混元掠,两者几经柔和,最终一道新的法术出炉,至于能否有效只等验证。
我正想吩咐五鬼为我制造使用这道新法术的契机,这个念头被疾驰而来的一辆马车戛然停在灵棚后面给打断。争吵双方也被驾车辕马一声嘶鸣给打断,围观的百姓也把目光投向这辆马车。
只见马车夫把木凳摆放在地下之后,从马车上脚蹬木凳走下一人。这人有五十几岁的年纪,勾腰驼背,三角眼,酒糟鼻,覆船口,面如草灰。干瘪的手中握着一根两尺长的紫铜烟袋杆。
他走下马车,径直走向人群,争吵着的两个小子急忙跪地迎接,二人哭一声“娘啊,亲娘啊!便呼一声:舅父大人。”直到跪爬至老者近前方才住声。
老者并不搀扶老二,而是把老大扶了起来,厉声喝道:“为何还不让老姐姐入土为安?”
老大哭诉道:舅父大人,恕外甥不孝,只因老二请来的地师怂恿老二,非得按传统的方法葬母。外甥不依,这才耽误了母亲下葬时间,您老来啦,可就好了,请您老做主,按照您推荐来的这位地仙的葬法安葬母亲。”
“老二,俗话说‘娘亲舅大,’你敢违拂娘舅的话?快起来,准备下葬老姐姐的灵柩。”
“舅父大人,您说的没错,外甥不敢违拂舅父的话,可是,这件事关乎到赵家后世子孙的兴衰,关乎到传统的礼仪,关乎到人伦……”
“哪有那么多的关乎,我看你就是想挨揍,我揍你一顿,便没有了这些关乎!”
老者不待老二说完,便呈出舅父的权威,挥起手中的紫铜烟袋杆便砸向老二的肩头。
此刻,老二也顾不得辈分,在躲闪的同时,将手中的丧棒迎向了烟袋杆。老二的举动本来是一种本能的抵挡,并未有丝毫反击的行为和意识,可是,老大口中吼了一声:“老二,反你了,将然敢打娘舅……”
老大边说,手中的丧棒便对着老二的脑袋打了下去。
老二听到老大的吼声,紧忙把与老者烟袋杆碰在一起的丧棒仍在地上。很明显,老二是不想让人们误会他与舅父出手。
可让老二没想到的是,老大不仅仅是提醒、呵斥、吼叫,而是实打实的用手中丧棒打向了自己的脑袋。一怔之下,心道:“不好!这一下可要挨上。”
第537章 葬母风波(2)()
可让老二没想到的是,老大不仅仅是提醒、呵斥、吼叫,而是实打实的用手中丧棒打向了自己的脑袋。一怔之下,心道:“不好!这一下可要挨上。”
就在老二堪堪被老大手中丧棒砸在头上的刹那,老二身旁的地师,猛然伸胳膊护住老二的脑袋,老大手中的丧棒实实的打在地师的胳膊上。显然这位地师是老二请来的。
令众人吃惊的是,挨了打的地师没什么感觉,打人的老大,手中丧棒被反弹出手之后,竟然甩着双臂叫嚷:“老二,你大逆不道,竟然敢找外人打你兄长,赵家的子孙们,打走这两人混账东西……”
尽管老大歇斯底里,赵家灵棚里的晚辈无动于衷,周围的人们也是置若罔闻。老大收起咆哮,转身对老者说道:“舅父大人,老二如此行径已经够的上忤逆罪,您老还是去县衙告他去吧,若不吧他关进大牢,母亲是难以入土的。”
老者说道:“老二的的这笔账,等埋了老姐姐之后在给他算。俗话说:‘事实胜于雄辩。’你请来的地仙与老二请来的地师各自在百米内寻上一物,谁若寻到的物件与之前言明的相符,你赵家便信谁的。不服的一方,慢说请地师干预家事,便是请当朝一品,舅父为了姐姐,即便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主持这个公道。”
老者说着话,便伸手拉着老大身后的地仙去到老二请的地师面前说道:“你自称地师,招摇撞骗,骗几个钱花倒也无可厚非,你不该挑起丧家失和,更不该出手伤害丧家。出殡的日子,老夫不想与你武斗,便请地仙与你文斗三合。三局两胜,败者出局。不若应战还则罢了,你若罢战或休战,便请自行离去。”
地师对着老者拱手道:“祖宗留下的丧葬习俗岂容雕虫小技玷污。‘女不占义堂’便是雷打不动的原则。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只要赵二先生不解聘为师,为师会坚到底的。至于你所为的文斗或武斗,均是有违先贤初衷的,恕本师不予奉陪。”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斗与不斗已由不得你了,地仙,请您灭了他的威风!一切后果有老夫承担。”
老大也助长着气焰吼道:“地仙,连老二一块收拾,一切后果有外甥承担。”
地仙对围观众人说道:“请众位闪远点以免误伤。这位大师,各为其主,得罪了。”
就在地仙手舞足蹈开始施法的时候,我为了验证他是魔神弟子还是被利用了的地师,于是便伸出双手强行将他的双掌牢牢的黏在我的双掌之上,而后使用单纯的‘混元掠’这道法术,试着能否作用于他。
我想:这道没有柔和进《连山易》咒语的法术,若然能掠取地仙的法术,那么地仙便是受了魔神弟子的利用,他与牛赶山同类。只要我收了他的法术,老二请的这位地师便应付自如。若然这道法术作用不了他,他便是魔神弟子无疑,我便转使之前研制出的那道新法术,以证实效。
因为我是隐身施法,众人看不到我,所以众人把眼里的这位,惊恐呆滞住的地仙,误以为是他做法必现的神态。此刻,或许也只有老二请的地师,我面对的这位地仙能清楚发生着什么。
瞬间地仙的法术和法力被我掠得一干二净,随着我收回双手,他便瘫坐在了地上,双眼浑浊,尽显疲惫。
老者不明就里,对着瘫坐在地上的地仙说道:“地仙,您这是唱的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