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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何?为何?!俗话还说‘生不逢时,时势造英雄,乱世出英雄。’我之行,何之过?王爷,您倒是说话?!”
言多必失,此刻,阎王爷才找到反驳的理由。说道:“太平盛世博学者比比皆是,岂能人人为官?若你的那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单指做官方论为有用,那么天下人人皆为‘官’,‘民’从何来?无‘民’‘官’从何说?你对这句话的理解足以证明了你学识深浅?品行高低?
你对你另一句俗话的理解,已经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若是人人为了做你认为的那种英雄,非要在太平盛世人为的制造出个乱世,一个时势,你自己说,到何时天下才有安宁之日?这也足以证明了你世界观的正确与否。
一个饱读诗书之人,未见得便是一个道德高尚,遵纪守法,忧国忧民的人,你不认为这一点在你的身上充分得以体现?
殊不知世人爵禄深沉,关系气运,主导国运。国运昌盛之时,岂容你这种文界流氓,世之学痞出仕。你虽为儒,却妇人般短见,你虽善变,却强词夺理。本王没有时间再听你狡辩,看你狂妄,你还是边去地狱接受酷刑的加罪,边反省自己的罪恶去吧。
不过,在你去地狱受刑之前,本王爷念在你读过那么多书的份上,告诉你一个秘密,当你把十八层地狱里的酷刑挨个尝试一遍之后,若然没被毁灭,单凭口说服罪,是没有鬼差搭理你的。鬼差会让你从头再来承受一遍给刑具加了力度后的刑罚。周而复始,直到你灰飞烟灭,宣告你的轮回周期结束为止。
你若在尝试过一遍刑罚,或两边或数遍之后,若然没被毁灭,却已真心服罪,便在新一轮刑罚开始之初,说句‘我愿来世做牛、做马、做奴、做婢赎前生之罪。’鬼差听了你这句话之后,便会让是去摸‘测谎石’。
你可要谨记,只有真心悔过服罪,才可说出此话,才可去模测谎石。否则,非但永远失去摸测谎石的机会,还将会承受几种新的,专门用来惩处那些在地狱撒谎的刁顽罪鬼。牛头马面,送岑连魁去地狱。”
岑连魁不待牛头马面近身便猛然站起身来,高声说道:“阎王爷,我在与异邦恶人拼命前已经决定承受千死的惩罚来赎前生之罪,此刻去地狱并无不甘。心中不甘的是您的断案仅凭臆断,上天从未赋予过我做官的机会,您怎可断言我不配做官……”
阎王爷猛拍惊堂木,厉色喝道:“牛头马面,将罪犯押往地狱,不得有误!”
牛头马面拖起岑连魁才要走的时候,我从殿外走了进来,并笑着说道:“阎王爷,一向可好,请您看在我的薄面上,给岑连魁回阳间做官的一次机会,让他认清自己的斤两,省得落下您凭臆断断案的口实。”
“真人别来无恙,本王有失远迎,莫怪!莫怪!”
阎王爷说着话已让走下银安殿,迎至我近前。他牵着我的手来至银安殿上,给我设好座并请我就坐之后,说道:“本王在真人这里岂能不讲情面?你有所不知,本王既使把岑连魁赦回阳间,他能否做官凭的是上天的安排,并非你我能左右。”
“王爷,本真人在殿门外听到贼子狡辩的时候,便请托尊神‘太乙救苦天尊’将贼子的谬论奏明了上帝。上帝采纳了文曲星君的谏言,已传下神谕,决定给他一次做官的机会,借此次检验他真凭实学的机会,随时校正天庭为阳间选拔官吏的条列。本真人这里有尊神‘太乙救苦天尊’赦下的‘神镜一面’,王爷可与本真人借此神镜看他一生有何政绩。”
阎王爷听后,欣然说道:“本王谨遵神谕,即刻送岑连魁还阳。本王请真人去往后殿,边饮酒畅谈,边观瞻神镜。”
“恭敬不如从命,本真人谨遵王爷法谕既是。”
阎王爷道声“真人客气了”之后,对殿下说道:“黑白无常,速送岑连魁还阳。”
我与阎王爷之间的这番交谈是属天机,故此交谈中使用的是密音,这是第三者听不到的。所以,当阎王爷吩咐黑白无常把岑连魁送回阳间的时候,岑连魁认为是自己狡辩和责问起到的作用,以致狂妄的本性立现,竟然在二鬼架着他离开银安殿的时候,仍然回头数落着什么。
回到阳间的岑连魁,莫名其妙的活在了二十几岁那年春闱大考的礼部贡院里。他看着考题却无从落笔,心道:“想我十几岁便已中举,作赋填词,成句答对可谓信手拈来,可国策长论我却胸无点墨,此情此景让我这这位曾经的神童好不尴尬。这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之前我咋就不对国事、民事、家事做些留心呢?看来今科我这位昔日的神童,要名落孙山任人耻笑一番了……”
岑连魁眼高手低,迟迟无从落笔,心烦处睡意袭来,便伏案睡去。睡梦中他遇到上次大考猝死在他所在这个号棚里的一位参考的举人。这位举人说道:“愚兄家住南省云翔县、云鹤镇镇西十里处的云联村,愚姓联,名举,字孝堂,殁年二十三岁。家中父母尚在,有妻常氏,有子取名常亮尚在襁褓里。愚兄因为家中贫困,入场前所得疾患未得医治,致使命题未作,便一命呜呼。
当时,愚兄的鬼魂被无常鬼带走,肉身被护卫贡院的兵士抬走,我这个灵魂却因为对命题论述的痴迷而被遗落于此。三年来愚兄苦于无法走出贡院,今日于您有缘,故此拜会您于梦中。您若出贡院的时候,能把愚兄带出贡院,并把愚兄送回家去,若然因此官运亨达之后能照拂愚兄父母妻儿一二,愚兄便帮你完成三场答题。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单凭愚兄胸中锦绣,虽不敢保你状元及第,却也能让你金榜题名,名列前茅。介时,贤弟便可就光祖耀宗,门楣生辉了。贤弟意下如何?”
岑连魁对这种好事虽求之不得,却深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道理,便忧心忡忡般问道:“尊兄,恕弟愚钝,愚弟非僧,非道,身无半点法力,实不知怎样才能把您带离贡院?”
第518章 再世为人(2)()
岑连魁对这种好事虽求之不得,却深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道理,便忧心忡忡般问道:“尊兄,恕弟愚钝,愚弟非僧,非道,身无半点法力,实不知怎样才能把您带离贡院?”
联举的灵魂兴奋起来,激动着说道:“只要贤弟同意,最后那场完卷之后,您同意愚兄致您睡去,愚兄可藏身在您的睡梦中,随您的身体离开贡院。”
岑连魁仍无不担心的说道:“尊兄,若然愚弟被叫醒又当如何?”
“这点您大可放心,只要愚兄不主动离开您的梦境,他们是叫不醒您的,只会把您当做疲劳过度给送回客栈。”
岑连魁已是欣喜若狂,大声说道:“君子一诺千钧,愚弟定不负重托,还请尊兄提笔!”
岑连魁自己被自己的梦语给惊醒,监考官员以及临近号棚里的考生也被他的梦语给惊到。被惊到的考生们一怔之后,便继续着各自的答题,有一考官迈步至岑连魁近前小声提醒道:“休得喧哗,若有下次,你便将被取消考试资格,听清了吗?”
“多谢大人恩典,晚生谨记,谨记。”
考官看了岑连魁的白卷,摇头叹息自语了句:“这又何必……”,之后便缓缓离去。
此刻的岑连魁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提笔在手,刷刷点点,一挥而就。眨眼间一片宏论跃然纸上。
三场下来,岑连魁鬼使神差般交了完卷,就在考官宣布毕本次大考圆满完成,考生可以退出贡院的时候,岑连魁却伏案昏睡起来,并且鼾声雷动,感染的所有举子哈欠连天,也想倒头便睡,以解三天来的紧张和疲惫。
主考官很通人情,果真如联举灵魂所说,见叫不醒岑连魁,便派了两个军士把他送到客栈。
被军士放到客栈床榻上的岑连魁,在梦中听联举说道:“愚兄多谢贤弟言而有信,帮愚兄离了贡院。感激之余,愚兄还是再次恳请贤弟勿忘践行诺言,待发榜过后,有了闲暇时间送愚兄回到家乡,并照拂愚兄父母妻小一二。”
岑连魁也是在百般感激中喏道:“请尊兄放心,愚弟但凡有了时间便即刻送尊兄返乡。愚弟会视尊兄的爹娘为爹娘,视尊兄的子女为子女,视尊夫人为亲嫂嫂相待,以报扶持大恩。只是愚弟还要请教,愚弟怎样到你回家?这段时日愚弟把您请在哪里?”
联举说道:“这个简单,三年前愚兄来京之时,在京城南门以南三十里处歇脚的时候,曾经注意到官道旁边有一处武家坟茔地,愚兄将借住此等候贤弟到来。
等您闲暇之时到在此地,只须轻声呼唤愚兄姓名,愚兄便会幻做一阵旋风至您面前。介时还请贤弟提前准备一件长袍,只要您对旋风展开长袍,愚兄化作的这阵旋风会便会附身在长袍上。
您只将这件长袍带在身边,直到寒舍,将长袍交于家父即可。过程中切记不要对旋风吐唾沫,切记不要将长袍带进寺庙、道观以及道场、法事现场。”
“愚弟谨记尊兄嘱托,您尽管在武家坟茔等候愚弟便是。”
随着联举一声“愚兄去也!”岑连魁从睡梦中醒来。没过几天,皇榜张贴出来,岑连魁不仅榜上有名,竟然高中榜首,为第三名的探花。
他与前两名的状元榜眼经过殿试之后,状元、榜眼被钦点去了翰林院任职,岑连魁则被外放至西省新宁府做了个从四品的府台。
新宁府下辖雪莲县,云莲县、新莲县,宁莲县、玉莲县五县。因为雪莲县是其故乡,所以他初次做官可谓是做了家乡的父母官。
几年之后,岑连魁所治理的五县虽然没有改观,可他的两个兄长却仰仗着他的官威把生意做到了五县的个个角落。在与人竞争的过程中,岑连魁间接或直接出马为他的两个兄长剪除过不少对手,故此岑家不几年便成为了新宁府辖内最富有的人家。
由于很多的生意都掌握在了岑家兄弟手里,这些生意又都不往县衙交税,原来积极完税的各县生意人都被岑家挤走或鲸吞,所以,商业欠收的国库税收,各县的县令只好摊派到其他行业之上。这样一来,其他行业便怨声载道,叫苦连天。可想而知,岑连魁的政绩有多糟糕。也因此,他到任几年也没能得到升迁。
岑连魁苦于不能升迁,他的两个兄长却苦于他的官职之权所限,而不能把生意拓展至其他府县。这这种纠结之下,兄弟三人对金钱的这个共同认识“钱能通神”便派上了用场。
于是,岑连魁的两个兄长不惜重金买下许多名人字画、珍珠玛瑙、古玩玉器、美女佳人等等行贿之物,让他进京贿赂权势。自古便有‘有钱能使鬼推磨’之说的世界,这些世之奇珍自然起到了出人意料的结果。
岑连魁一趟京城之行过后,不足一年,便升任西省按察院,成为掌观一省司法监察大权的正三品臬台大人。
尝到买官甜头的岑连魁,在三品臬台任上三年不到,随着两个兄长生意普及整个西省带来的财力,一路买官至西省主管军政、民政的一品巡抚兼兵部尚书衔。
人心不足蛇吞象。靠买官升至如此高位的岑连魁仍不满足官欲,最终把自己买到皇上身边,做了天子近臣。此刻,皇上加封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