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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成急忙去往后屋厨房通知大厨做饭,许五则热情的接待着客人。可当许五突然认出被拉进饭馆里的这个年轻人是缼三格的时候,心中突然火气,便气呼呼的说道:“对不起二位,今天天不好,大师傅已经回家休息,炉火已封,您请便吧。”
听了此言,缼三格二话不说起身要走,却被拉他进来的年轻人给拽住,并说道:“小二,你若正在关门打烊,这话我信。可你们正在开门营业,这话未免太过欺生。这顿饭不吃也到没啥,被人欺辱的感觉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谁欺生了?谁又敢欺负与县大老爷沾亲带故的生人?炉膛里的火已封,您的生意敝店做不了。”
许五强压着怒火,坚持着拒客。
“你他娘的别欺人太甚,老子不就是讨要过粉条钱时得罪过你,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今天老子吃饭付饭钱天经地义,你他娘的发什么邪疯。老子这就去厨房查看……”
缼三格边说边往饭馆后院的厨房走去。许五忙去拦阻,结果许五被缼三格的同伴扯住,缼三格得以往厨房走去。
在许五与缼三格的同伙拉扯的过程中,出厨房门的张成,正与缼三格走个对面。缼三格反应很快,伸手抓起张成的胳膊将张三拽进厨房。
缼三格腾出一只手指着灶膛说道:“饭馆伙计声称灶膛已经封火,非要把食客往门外赶,掌柜的,你们别欺人太甚,灶膛里这尺许的火苗是封火的样子吗?”
此刻,张成也已经认出缼三格,同时也已明白许五为何拒客。张成心中虽然也厌恶这个无耻之徒,因为自己做的是买卖,没有正当的理由拒客总是理亏。于是,张成便极力解释说道:“客官误会,鄙人看到客官光临时,这才把炉火捅旺,还请客官体谅伙计不知情……”
尽管张成态度极尽诚恳,缼三格却听不进去,而是松开抓着张成的另一只手,双手拿起拇指粗细,三尺多长的一根捅炉膛的捅条,猛然往自己肩胛缝中连插数下,直到将捅条穿过自己的肩胛骨,这才罢手。
亡命徒的如此举动,把厨师和张成吓的呆立在原地,缼三格则带在穿透肩胛骨的这根捅条边喊着“救命!”边夺路而去。
饭厅里正在撕扯着的许五二人,看到呼喊救命的缼三格,浑身是血跑出厨房,两人同时一怔之后,许五松手跑向厨房,缼三格的同伴则追赶缼三格跑出饭馆。
跑出饭馆的缼三格边大声呼喊着“救命!杀人啦!”,边跳上马车,他的同伴则急忙解开辕马缰绳,并在辕马的屁股上狠抽几鞭,马车便载着呼喊“救命”的缼三格绝尘而去。
许五跑进厨房看到的是掌柜张成和厨师呆若木鸡般的神态。他来不及猜测适才厨房里发生了什么,急忙检查这两人的身体。当确认他二人没有受伤之后,这才一手摇晃着一人的肩头问道:“掌柜的,发生了何事?大师傅您这是咋啦?”
两人被许五喊清醒之后,厨师神色慌张,边解着围裙,边颤声说道:“许五,掌柜的被‘碰瓷魔王’给盯上了,我得回家,我可趟不起这趟浑水。”
清醒过来的张成,则坐在地上两眼直勾勾看着炉膛里的炉火,自言自语道:“招谁惹谁了?咋会是这样?咋会是这样……”
厨师走后,张三尚未被许五劝回正常,门外一声马的嘶鸣过后,从马车上跃下来十几名差役蜂拥进厨房。他们不问青红皂白,麻肩头拢二背把张成和许五捆了个结结实实。而后把二人拖上门外的马车,并将饭馆贴上封条之后,把马车赶往去了衙门。
众差役直接把张成许五二人投进大牢,有个差役临离开牢房的时候小声对张成说道:“张成,你的好日过到头了,若想活命,便学乖点,否则……”
差役言犹未尽,便被差役头恶毒的目光将话给截了回去,他闭嘴后低头匆忙走出了牢房。
牢房里苦熬了三个昼夜的张成和许五,一天大早被带到大堂。二人给县令磕过头以后,县令喝道:“张成,缼三格告你,三日前去你家饭馆吃饭的时候,你怨恨前些日他找你讨要粉条,谎称封了炉火不予接待,争执中竟用捅条将其致残,缼三格已经递来呈状,本县也已经查清,事实如呈状所述,你认罪不认?”
这两天张成已经想的很明白,他曾想:“钱财是身外之物,只要能逃过此劫,破财就破财吧。财多招灾也是自然,这或许便是算命人口中常说的‘命弱,弱不担大财’的道理吧。更何况自己已经是刀俎上的鱼肉。”
有了这种念头的张成,在大牢的这三天里,把想法说给了许五,许五也认识到硬抗无益,便决定向“碰瓷魔王”低头。于是,两人在大堂上不仅承认了呈状上对他们的所有指控,并且答应了呈状上诉求的所有赔偿。
未能对两名罪犯动酷刑,县令的神态带有一种遗憾,对堂下久跪着的缼三格说道:“本县本想打张成一百二十刑杖让你出气,可人家有如此积极地认罪态度和赔偿意愿,本县还怎能下得去手?算了,你还是赶紧去大夫那里,请大夫取出肩胛骨里的捅条吧。”
第489章 天灾?人祸?(4)()
未能对两名罪犯动酷刑,县令的神态带有一种遗憾,对堂下久跪着的缼三格说道:“本县本想打张成一百二十刑杖让你解恨,怎奈人家有如此积极地认罪态度和赔偿意愿,本县还怎能下得去手?算了,你还是赶紧去请大夫取出肩胛骨里的捅条吧。”
肩胛骨里的捅条,三天来已经把缼三格折腾的脱了人形。只见他面色土灰,精神萎靡,气息奄奄。当他坚持到县令宣判结束以后,挣扎了几次,竟然没有站起身啦。
县令嘴角撇了几下之后,吩咐差役道:“薛大,你带两人架着缼三格去看大夫,缼三格的死活决定张成的死活,所以,你的责任重大,快去吧,本县可是给了你一个造十四级浮屠的机会,省的多嘴多舌死后下了地狱。”
张成看到被县令称作薛大的差役,认出他便是三天前在大牢里与自己说话的那人时,即刻明白了县令对薛大说这番话的出处。当看到薛大他们架起奄奄一息的缼三格时,尽管恨死了缼三格,有了盼他就此死掉的心思,可当回味起县太爷的这番话,心中不仅又有了些紧张,竟然默念着“阿弥陀佛”,祈求着神佛保佑缼三格不死。
县令把所有人冷在公堂上,自己回后衙眯了一觉。当他再次回到大堂的时候,薛大已经候在了堂下。他等县令就坐以后,急忙禀道:“回禀老爷,大夫说缼三格的伤情已无大碍,只是受伤的这条臂膀因为神经已死,算彻底废了。他已经被家人给接去张成的饭馆了。”
“如此说来,张成已经没有了偿命的可能,既然缼三格丧失了劳动能力,张成除赔偿缼三格的钱财以外,饭馆一并赔给缼三格,这样,老爷我免了张三一场牢狱之灾,也能说得过去了。退堂!”
张成和许五回到饭馆准备收拾一下便交给缼三格,不料,饭馆不仅被一伙人揭去县衙封条,张成和伙计的基本的生活用品,也已经被这伙人给扔到了大街上。无奈,二人在围观群众面前的说三道四声中,收拾起这些东西,灰溜溜便去了客栈。
此次事件过后,张成体会颇深,深感世道不变,平民百姓即便挣得万贯家财,也决难以守住。故此,在往后的日子里,张成尽可能低调生活,保守收获,全家人只守着这个客栈生活。
几年以后,张成所在的西埠镇已经被“碰瓷党”给弄得民不聊生。全镇几十个村庄以及镇子上的富户人家,除了宋三以及宋三的亲戚非但没有遭到碰瓷党的侵扰,反而都变成了豪富之外,无一幸免被碰瓷党讹诈。
瘸子里选将军。渐渐地,张成在被碰瓷党讹诈的群体里,又成了富户。张成内心再次生出恐惧,便决意关掉客栈,不再挣钱,靠积蓄和给人打短工维持生活。
有了危机感的张成,果断及时的做出决定并将之赋予实施。可就在有一天做工往家走的张成,在路过一个拱桥的时候,看到两个差役及几个丫鬟婆子正簇拥着一个十几岁公子在拱桥上玩耍。深谙世事的张成,深知避嫌和回避的深意,于是,拉起自己的工友扈二,便想退回到拱桥始端。
事有凑巧,事与愿违。就在张成和扈二转身欲走回拱桥始端的时候,意外发生。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众星捧月着的那个年少公子竟然掉落在拱桥下湍急的河水里。
在人们呼救声中,不会水的张成干瞪着眼看着被河水卷走的少年跺脚,而扈二,则在一怔之后奋不顾身,越过拱桥护栏跳进水中。扈二在水中几经搏击,最终把落水少年救上岸来。
看到少年无恙之后,张成和扈二才要走开,保护少年的两位差役却将他二人强行带到衙门。两个差役口里虽然说是请县太爷答谢对县太爷公子的救命之恩,实则是打好了推卸少年落水责任的注意。
于是,一行人见到县令之后,差役对县令说道:“回禀老爷,小少爷虽然被扈二所救,可小少爷的落水,却是扈二的工友张成所为。两人此举不知是出于何意,请老爷审清查明,让奴才今后有所防范。”
县令此刻公正严明起来,不再偏听偏信,在问过儿子和扈二事情经过之后,感觉张成虽然具备作案动机,却无作案时机,所以,他带着满心狐疑,放回了张成,并在征得扈二同意的前提现,留扈二在县衙当了差。
县令虽然放过张成,可是,儿子被谋害的这件事情不弄个水落石出,始终是他心中的一个阴影和不甘。在与亲信宋三等人对此事的多次分析中,三人成虎,疑邻偷斧的典故却不幸在张成身上再次发生。
对张成有了成见的县令,最终同意了宋三再次祸害张成的主张。
在县令少爷落水的事件里,张成虽然躲过一劫,可心中的这份忐忑使他不再走出家门半步。尽管如此谨慎,让他终生难忘的悲惨还是降临到了他这个相对来说的富豪身上。
原来,县太爷同意宋三为儿子报仇,整治张成的主张之后,宋三原本对张成制定的一套碰瓷计划,随着张成的足不出户而流产,继而一套新的,针对闭门不出的张成的碰瓷计划悄然出炉。
这天,吃过午饭的张成正在自己庭院里闲步,突然听到角门处传阵阵婴儿的哭啼声。起初,张成并未在意这个哭声,可当这个哭声哭至竭力之时,张成才确信了这个发出哭声的婴儿并未与其母亲在一起。
善良和本能再次让他忘怀了现实中的丑恶和残忍。他敞开角门,果然看到襁褓里的一个婴儿已然哭睡过去,婴儿身旁并无其母亲陪伴。
张成用手试了试婴儿的鼻息,感觉他呼吸均匀,吁了口气,心道:“或许孩子的母亲有事暂时离开一会,我只可守在此处看护,使他不被生灵伤害,等他母亲回来即刻。”
张成等了两三个时辰,等的婴儿醒来便哭,哭累便睡,几经三番,直到天黑掌灯也未等来婴儿母亲的身影。
无可奈何之下,张成最终选择了将婴儿抱回家中,交由妻子詹氏照料。
转眼几个月过去,期间也未见有人来找孩子,张成夫妇便把这个婴儿当成了弃婴,于是,便以女儿称之,并给她取名张小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