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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笑了,“男人嘛,总要为初恋情人哭一次才好。”
“她不要我了师父,她真的不要我了”,我像一个委屈到了极点的孩子。
“没人敢不要你”,师父依然很平静,“她只是一个人在外地,想要像别的女孩子一样被呵护,被心疼而已。她心里还是喜欢你的,只是,你们离的太远了。”
我抹抹眼泪,“道理我懂,可我心里还是疼。”
“你有两个选择”,师父口气一变,“要么为她伤心沉沦,从此沦落下去;要么,哭完了站起来,再去找一个更好的女孩,这是你的命,男子汉大丈夫,哭没用,你得认!”
“我不甘心!”我咬牙切齿一拳砸到了墙上。
“好啊”,师父轻轻的说,“那就用你的巫术,杀了那个男的,把她夺回来!”
8 从人之性()
“我!”我脑子一热,血气上涌,冲的我眼前黑了一下。
“做得到么?”师父问,“他睡了你的女朋友,你是个男人的话,哭鼻子没用,用三神灵祝杀了他!”
“我能做到么?”我的手颤抖起来,“千里杀人,我能做到么师父?”
“你要是想做,距离不是问题,一张机票就能解决”,师父说,“你的出神术已经有一定的境界了,在这个基础上用任何巫术,其威力都会得到很大的增强。你要是咽不下这口气,去成都,杀了那个孙子!”
“我……”我扶着马桶想站起来,但试了几次,都摔倒了。
“做不到是吧?”师父顿了顿,“要不要师父帮你?”
我沉默良久,苦涩的一笑,“我去杀他,不过是一张机票的事;去看朱虹,也不过是一张机票的事;说到底,还是您说的对,她本来就不是我的,我也不是她的,我们有缘无份,怪不得别人。我要是因为这个去杀了那小子,那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到时候受伤的还是朱虹。”
“你明白就好”,师父顿了顿,“我本来想让你平平静静的,像个普通人那样过一辈子,可你父母不答应,他们希望你勇敢的直面人生。小马,你已经长大了,哭过这次之后,以后不许再随便为女人流泪。除非,是那个真正属于你的女孩子。”
“我懂了师父”,我拭去眼角的泪水,“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她该离开,是因为另一个人要来”,师父说,“放下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另一个更好的女人来代替她。”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韩子淇的声音,“小马?小马你没事吧?”
我的愁绪如同一个气泡,在空中倔强的坚持了很久之后,被一个什么东西轻描淡写的刺破了。
“我没事了师父,您放心吧”,我笑了笑,身心都舒服了很多。
“别只顾着泡女孩子,把修为放下”,师父说,“上大学就是为了开眼界,别辜负了这大好青春。”
说完他把电话挂了。
“小马,你在不在里面?”韩子淇焦急的喊道。
“我在这”,我扶着墙吃力的站起来,“没事了,你别担心,这就出去。”
韩子淇松了口气,“哎呦我去,你不会在里面睡着了吧?”
我笑了,心说是睡着了,但现在,我醒了。
纳兰性德有句名言,“人生若只如初见,何必秋风悲画扇”,我想说这话很美,但是很扯淡。人生不可能只如初见,没有了悲欢离合,没有了苦辣辛酸,那人活的也就太平淡了。
少年时代,我们总天真的认为时间和距离是无法影响爱情的。然而现实会残酷的告诉你,在这两位爷面前,一切爱情,都他妈的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所以,在一起就珍惜,缘分了,就随它去吧。
走出了失恋的阴霾之后,我并没像师父说的那样再找一个女朋友,而是把心思都用在了学习上。当然,我从根上来说就不是一个好学生,教授们讲的课我没什么兴趣,大部分时间都溜出学校,到省图书馆去学习。
省图的一个角落里,有很多尘封很久,无人问津的术数和巫术资料。当然,这些都是新中国的学者们写的,都是带着批判眼光,故意要把这些古老术数学科化的著作。这些书的字里行间,充斥着轻蔑和不屑,把这些术全部归于一种文化,似乎古人们吃饱了实在没事干了,于是就在愚昧的基础上,创立了这些流传几千年的神秘文明。
当然了,这些对我没什么影响,我不在意专家们的观点,我想看的是里面的术理和巫术资料,毕竟这些东西相对比较真实。那段时间我几乎每天都逃课,跑到省图来如饥似渴的这些资料,遇上不懂的就随时给师父打电话请教,一个多月下来,收获良多,受益匪浅。
前面说过,三神教是巫术流派,分南北两宗。南宗弟子专修巫术,而北宗弟子则兼修术数。个中原因师父不让我问,但是在这几月的苦修之中,我渐渐悟到了一些门道。
本质上来说,术数和巫术其实关系极其密切。术数是道术的本质,而巫术同样属于道术的范畴。如今道家流传的很多绝密道术,原本都是来自于巫家。
举个例子,巫术的作用,来自于神主,道术也是一样。道家弟子在用法术的时候,要念咒语,最后一句最常用的是,“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而巫家也是一样的,南方有一种非常厉害的犁头巫术,他们用咒语的最后一句,经常也是,“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我们三神教弟子也用这咒语,不过在念完之后,后面还要加上一个密咒,而且只能在心里念,不能念出来。
这事就有意思了,太上老君既帮道家办事,也帮巫家办事,可以帮你办好事,也会帮你办坏事,也就是说,只要你如法且心诚,道祖爷是有教无类,绝不偏心。
为什么会这样?
其实这事跟道祖爷没关系,因为天道无亲,不偏不倚,在天地眼中,没有善恶。用巫术和用法术一样,其本质是利用咒语集合念力,利用念力调动神识,进而变神施法。所以说穿了,无论道术还是法术,用的都是自己的元神之力和混元之气。只不过你崇尚光明正义,你的混元气里阳气就更重些,那么用出来的术就光明些;而使用暗力量的人,其混元气中就偏重阴气一些,那么用出来的术就比较阴暗毒辣,比如巫师。
道理上说,两者没有高下,都差不多。但中国有句古话,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暗力量的术往往见效更快,威力更加强大。因而在现实社会中,巫师的成材率要远远高于道士,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通俗点说吧,你想让自己短时间迅速发财有很多办法,比如布置风水阵,改命换运或者是用五鬼运财法,五路财神法,修大黑天本尊法等等很多。实际的看,布置风水阵最保险,效果最好,但那类阵法只有真正的术数高手才做得到。而现实中的风水师,骗子多如牛毛,高手凤毛麟角,对普通老百姓来说,纵然遇上真正的高手,也请不起人家,所以很不现实。
既然第一种不现实,那后面的几种就容易的多了,而后面的这几种,说到根上,都是巫术的变种。
说了这么多,回到三神教的话题上来,南北两宗出现修为方式的差异,我认为可能跟神主有关系。南宗不修术数,那么对神主就会更加虔诚,北宗修炼术数,那么洞悉其中精要之后,就可以借助多个神主的力量。南北两宗都是三神教法统,只是各有特点,各有利弊而已。
那段日子,我研究这些几乎成瘾,迷的连出神术都放下了。这种感觉很像闭关修炼,慢慢的我发现,虽然巫术对术数而言更直接有效,但我对术数的兴趣却越来越大,甚至有超过巫术的苗头。如果那次闭关不被人为的打断,也说不定我就成了一个风水师了。
可就像师父说的,从我出生那一刻起,注定就只能是个巫师,就在我研究的最起劲的时候,三神娘娘怕我叛教,于是给我派来了一个冤家。
那天我正在研究《河洛文》,一个身穿白毛衣,身材姣好,长的很干净的姑娘在我对面坐下了,打开一部《西方美术史》,托着下巴认真的看了起来。
我只看了这姑娘一眼,《河洛文》就再也研究不下去了。她不能说多漂亮,但那双眼睛特别的清澈,睫毛很长,非常的白净,神态优雅,气质如兰,简直就是女神。
我直直的看了她一会,她察觉到了,迎着我的目光莞尔一笑,“怎么了?”
没有一丝扭捏,落落大方,一点都不俗套。
我微微一笑,“你气质真好。”
女孩也一笑,“谢谢”,继续低头看自己的书了。
我倒是没多想,不过既然没心思看书了,在此无益,不如早退。我把书还了,临走看了一眼女孩的背影,心里不禁一阵惋惜,“谁让你出现那么早,你就不能再等两年,等我毕业了再说么?”
叹息之后,自嘲的笑了笑,转身走出了省图的大门。
出来之后看看时间,已经是中午了,该吃饭了。我像往常一样,来到省图附近的一条街上,这里有很多饭店,还有小吃摊。
我来到一辆煎饼车前,今天人很多,得排队。我自觉的在后面站好,拿出手机来漫无目的的翻看之前存的术数资料。不一会,我突然觉得后面有一个很美好的东西,下意识的转身一看,不由得楞了一下。
那个女孩背着画板,冲我一笑,“好巧。”
我也笑了,“你也爱吃煎饼?”
女孩摇头的样子很认真,“我只爱吃她家的。”
我看看前面正在摊煎饼的大婶和她身后的食客们,回身一拉女孩的手,“人很多,天也冷,我们去吃火锅吧。”
女孩看了我一会,轻轻的点了点头。
半个月后,女孩成了我大学时代第二位女朋友。
她叫杨阳,是我们学校美术系的,那年上大一。
从命理角度分析,属水的人很矛盾,喜欢特立独行,但是遇上特别喜欢的人,又会显出从人之性。我就是这样,和朱虹在一起,什么都喜欢跟她对着干,可是遇上了杨阳之后,她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
于是我被她拉进了星座社,从那之后,我如鱼得水,但在进水之前,我没有想到的是,一个极其危险的考验,正在那里暗藏,它在等着我的到来,等着为我转身……
9 唐小婉()
星座社成立的时间不算长,属于我们学校社团中成员最少的一个。这个社团是典型的挂羊头卖狗肉,虽然名为星座社,实际成员中信星座却一个都没有。
这个社团连我和杨阳在内一共只有六个人,社长姜山,电视编导专业大二学生,喜欢茅山术;副社长陶丽,英语系学生,喜欢四柱推命;谭绍辉,计算机系大三学生,家传寻龙点穴之术,号称劈面分金十八法;余下的三个人里,我程小马是三神教弟子,另外两个女孩子,一个是我女朋友杨阳,另一个,竟然是表演系的小美女,我的好朋友韩子淇。
这俩姑娘,啥都信,也啥都不信。
韩子淇加入星座社是因为好奇,而杨阳加入其中,则是另有原因。这个社团的创始人是我们的一位师兄,他母亲是学校美术系的一位特聘老师,名叫唐小婉。
唐小婉是一位大隐于市的国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