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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两青荷”,苗乙淡淡的说,“鹿长老家自己在南方有茶园,其中有三棵茶树,专产这种茶,外面买不到的。”
“六两青荷?什么意思?”赵司辰不解。
“那三棵茶树极其稀有,每棵树上每年最多只能产原茶三斤”,苗乙说,“茶工选其中最上品嫩芽以秘传之法制成精茶,每棵树上只得六两。因这茶叶泡开之后,色青绿,形若小荷,所以鹿家祖上为之起名:‘六两清荷’。不是贵客上门,喝不到这个茶的。”
赵司辰来兴趣了,“你跟鹿家挺熟啊?是不是常来啊?”
“两年前,跟我爸爸来过一次”,她说,“这茶,我是第二次喝。”
老赵一脸羡慕,“九翎祭司就是不一样,我们家就没这资格来喝这茶。不行,我得好好努力,将来让我爸他们也尝尝。”
“那么苦,你喝的惯?”我问。
他瞥我一眼,“你就喝的惯?你甭看我,你也跟我一样是第一次来吧?”
我一笑,“是啊,第一次。”
“我就说嘛!”他放心了,“上次鹿长老见你肯定不会带你来这的,我都没来过,怎么可能让你来?”
苗乙眉头一皱,“赵司辰,你怎么又这样?”
老赵这才意识到那话不妥,“小马!我没别的意思,不是看不起你的出身,你别多想啊!”
我平静的一笑,喝了口茶水,眉头也不由得微微一皱,“是挺苦的,不过回甘浓烈,味道还不错。”
见我没有过激的反应,老赵这才松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
赵司辰不知道鹿长老和我的关系,不过那不重要了,这是我小姨家,也就相当于我姥姥家——不知道我姥爷和我姥姥什么样的,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我的存在,反正想想这一切都挺有意思的。
我的身份,就像是一个心照不宣的哑谜,很多人都知道,就是故意不说破。这其实挺尴尬的,但是习惯了,也就不以为然了。
很快,小姨带着舒兰下来了,在她们身后,还有一个我熟悉的身影。
“炎炎?”我一怔,站了起来,“你也在这?”
马炎炎看我一眼,低下了头。
小姨看看我俩,咳了一声。
我回过神来,抱拳行礼,“鹿长老!”
苗乙和赵司辰也站了起来行礼,“鹿长老!”
“嗯”,小姨扫了我们一眼,点了点头,回头看看马炎炎,“你先去吧。”
“是,师父”,马炎炎小声的说完,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小姨走到中间的大沙发上坐下,舒兰规矩的往她身边一站,神情恭敬,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一言不发。女管家亲自端了一杯茶来,放到小姨面前,“二小姐,您用茶。”
“嗯”,小姨点点头,女管家退下了。
她端起茶来喝了一小口,放下茶杯,我们静静等候着,谁也不敢出动静。
“都坐下吧”,小姨轻轻的说。
“谢谢长老!”我们这才侧身坐下,但都没敢坐太实,随时等着鹿长老训话。
鹿长老微微一笑,“苗乙,伤好了么?”
苗乙站起来,“已经好了,多谢鹿长老挂念。”
小姨示意她坐下,“你爸爸和你师父都好么?”
“他们都好”,苗乙说,“他们让我给鹿长老带好,说过段时间来北京觐见教主,顺便来拜访您。”
小姨笑了,“好啊,我们也有一年多没见了,等他们来了,好好聚聚。”
苗乙微微一笑,“嗯!”
她又看看赵司辰,“你就是赵司辰?”
老赵赶紧站起来,一抱拳,“鹿长老!我是赵司辰!”
她点点头,“赵堂主的儿子,比他可高多了,也帅多了。”
赵司辰特爱听这话,“您过奖了,我比我爸是高了那么一点点而已,也就一点点,嘿嘿……”
小姨示意他坐下,“我这的茶很苦,喝的惯么?”
“喝的惯喝的惯!”,赵司辰使劲点头,“虽然入口有点苦,但回甘浓烈,味道很不错!”
我看他一眼,“哎,这是我的词!”
“什么你的我的!”他压低声音,“想一块儿去了不行么?”
我无语了。
小姨又喝了口茶,看看我,“小马,听说你在库尔古尔湖被呛着了?”
我站起来,“喝了几口水而已,没事。”
“真的没受伤?”她看着我。
我突然意识到了,她这话是另有所指,问的是我和秦思思交手的事。
“一点点而已,不过早就好了”,我说。
她一皱眉,放下杯子,沉思片刻,“坐下吧。”
她不说话了,我们谁也不说话了,客厅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片刻之后,她轻轻舒了口气,微笑着看看我们,“这次你们任务完成的不错,带回来的那些宝物价值连城,我很高兴。”
这话一语双关,在赵司辰听来,就是我们带回来的那些东西特别值钱,但是在我们三个听来,鹿长老说的则是月神冠。那是我们三神教的圣物,何止是价值连城,那是无价之宝!
“咱们三神教的规矩,是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她笑了笑,“这次你们表现很好,总坛教主下命令了,将程小马,苗乙位进堂主,舒兰,赵司辰位进祭师,另外奖励你们每人三百万。”
我们都是一愣,唯独舒兰平静如常。
“把那盒子打开吧”,小姨看她一眼。
“是,师父!”舒兰把盒子放到桌上,打开盖子,四枚精致的小令牌出现在我们面前。这四枚令牌都是金镶玉,两枚青玉,两枚岫玉,上面都有特殊的纹理。
“这是总坛给你们的身份令牌”,小姨说,“其实对于九堂弟子来说,这令牌作用不大。你们身上都有赤焰令,那威力远比这四枚令牌强的多。这四枚令牌对你们而言,更多是身份的象征,你们要妥善保存,以后如果外调历练,这些令牌就是你们权威的象征。要是晋升了或者犯错受罚,这些令牌总坛都是要收回的,所以你们要好好珍惜,好自为之,懂吗?”
我们一起站起来,“懂了!”
小姨站起来,拿起一枚岫玉令牌,“苗乙,过来。”
苗乙走到她面前,双手接过令牌,“谢长老!”
小姨点点头,接着拿起第二块,“小马。”
我走过去接过令牌,“谢长老!”
接着是赵司辰,最后是队长舒兰。
很简单的一个过程,却透着一股神圣,这是我们在三神教中的第一次晋级,也可以说是三神教对我们的第一次正式认可。从此,我们不是普通的弟子了,都是有身份的祭师和堂主了。
“你们记住”,小姨严肃的看着我们,“你们虽然不是实授的堂主和祭师,但是在我们三神教中,祭师掌管百名弟子,堂主则可掌管二十名祭师。九堂弟子为总坛教主直接统领,你们手里这四块令牌,说不定某天就会变成权力,一定要妥善保存,明白吗?”
“明白!”我们异口同声。
鹿长老微微一笑,“很好,小兔崽子们,继续努力!”
赵司辰犹豫了一下,举起手来,“鹿长老,我有话说!大家一起出生入死,凭什么小马和苗乙是堂主,我和队长就是祭师?我想不通……”
10 规矩()
“赵司辰,不许胡说!”舒兰一皱眉,“有什么想不通的?我们这么年轻就当祭师,已经很幸运了!”
小姨不以为意,微微一笑,“你让他说。”
赵司辰看看我和苗乙,“是,我承认他俩这次很重要,可是我和队长也不是混日子啊!您要说我功劳不够,当个祭师,我没什么想不通的,本来我就是跟着打下手,最多就是个苦劳而已。可是队长她指挥调度,功不可没,您不能因为避嫌就委屈她呀!”
“赵司辰!”舒兰瞪他,“你别胡说!”
苗乙想了想,一抱拳,“长老,队长做的比我们要多,这样对她似乎是有点不公平。”
“我也是这想法”,我说,“没有队长,我们根本没法完成任务,鹿长老,您看这事……”
“你们都别说了,师父怎么会亏待我?这是……”舒兰很着急。
“舒兰,让他们都说完”,小姨不慌不忙的坐下了,“你们都坐下,坐下说。”
我们互相看了看,谁也没坐下。
“怎么着?不坐?”小姨眼神一冷。
苗乙第一个坐下了,接着是我,最后是赵司辰。
“继续说吧”,小姨看看我们,“有什么意见,你们可以尽情的说出来……”
我一阵苦笑,她后面肯定还藏着一句话,“反正我不会听的……”
哎,谁让她是我小姨,她肯定会这么玩的!
“我的话说完了”,苗乙说,“对不起鹿长老。”
“我也说完了”,我轻轻舒了口气,“鹿长老,对不起。”
赵司辰看看我俩,“你们不说是吧?我说!”他站起来,“鹿长老,您别怪我失礼,我们队长真的很努力,而且这次任务中,她的作用特别重要。就我,苗乙和程小马这样的三个人,放到一起就冲突,要不是队长在中间,我们根本拧不成一股绳,更别说挽成任务了!现在您让他俩做堂主,队长做祭师,那这……这以后怎么相处啊!”
小姨看看舒兰,“舒兰,有这么严重?”
舒兰无奈的看了赵司辰一眼,“您别听他的,他就是说话不过脑子,怎么没法相处了?我能做祭师已经觉得很好了,这已经是很高的奖励了,怎么会不知足?”
“可是这不公平!”赵司辰愤愤然,“队长你说,咱们比他俩出的力少么?”
“赵司辰!”舒兰眼光一冷,“你自己想争,不要用我做借口!你自己回想一下,从紫楼到博尔塔拉再到库尔古尔湖,哪次不是小马和苗乙去出生入死?每次不是他们拼命之后,大局已定时我们才上阵?你在紫楼外挡那一百多个阴兵,小马和苗乙在紫楼地下面对的则是成千上万的鬼怪!我们在库尔古尔湖边坐享其成,是他们两个冒着被水压碎内脏的危险下潜三十多米去那山洞里取出的宝物!这些你都忘了么?”
“我……我没忘……”赵司辰嘟囔,“可是……”
“可是什么?”舒兰冷笑,“他们出来的时候,小马为了带宝物,潜水衣都脱了。苗乙为了保护他,被怪鱼撞了一下,在水里就吐了血。那时候你在干嘛?你是在岸上吸烟!论功劳,你觉得我们有资格和他们争么?有脸和他们争么?”
赵司辰低下头,不说话了。
舒兰轻轻的舒了口气,冲小姨一抱拳,“对不起师父,您别生气。”
小姨看她一眼,“不是你的错,你冷静冷静,别这么大火气。”
“是!”她看了赵司辰一眼,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鹿长老,我……是我糊涂……”赵司辰满脸通红。
小姨点点头,“赵司辰,你不是为你队长鸣不平,你是在为自己鸣不平。”
“长老我……”他一愣。
小姨摆摆手,“听我说完!你的那点小心思我清楚,觉得自己身份不如小马和苗乙了,以后有些小算盘就不好打了,对吧?”
“我……我……”赵司辰尴尬不已。
小姨淡淡一笑,“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