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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所以沈笑笑不乏人追,天天那些追求者撵都撵不走。女神的吸引力,就是不一样。我客观的评价,除了她那蹩脚的学校成绩和爱耍小姐脾气之外,其他基本上还是很不错的。
这位大小姐心比天高,眼比心高,能被她看上的,那绝对都不是一般的人。
我没心情听他们说这些,刚刚的一切早就耗去了我几乎全部的精力。我有些虚脱地直直倒在床上。
“咦?莫小林呢?我怎么没看到她?”
我抬头望向我对面空空荡荡的床铺,差异地问。她可不是一个爱学习的孩子,这个时间,应该早就回宿舍了。
苏瑶听了我的问话,一惊,说我的消息太闭塞了,这会儿估计整个楼道都传遍了。
什么消息?我一下清醒了不少。
苏瑶说是莫小林的男朋友病了,在宿舍里净说些风言风语的话,看到室友就用手指着人家说是鬼,还随便拿起东西打人。这不,连夜去了医院,小林现在在医院陪床呢。
病了?还胡言乱语?怎么会这样?我腾地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一种莫名地惊恐又从心底窜了出来。
“可不是嘛!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疯了,谁会相信,但是很多人都看到了,他不停地揪自己的头发,脑袋对着墙猛磕,还对着门口一个劲儿地磕头。”
苏瑶边说边摇头,真是世事难料,她有些庆幸自己当初想追方亮,后来没追,是多么明智的选择。
我愣愣地坐回床上去,不再说话,躺下后,不知想了些什么,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感觉刚躺下没多久,我就完全失去了睡意,眼睛突然睁开,望望周围漆黑一片,显然,宿舍已经熄灯,大家都已经睡去。
毫无目的地穿鞋走出宿舍。
我这是要去哪儿,为什么要走出来,我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凭借着潜意识在做这样的事情,像游魂一样在大街上飘荡。
走近一个狭窄阴暗的巷子,一个醉酒的小伙子摇摇晃晃地迎面过来。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也没说话,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想从我侧面绕过去,却被我拦了下来。
小伙子警惕地望着我,边问我要干什么边往后退。
我上下打量这个小伙子,一个大男人,怕我一个女孩子干什么?三更半夜出来,没遇到个彪悍的武夫就不错了。
“你的眼睛真漂亮。”我不知为何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是我在说话吗?我怎么完全没有要说这句话的意思。
“是……是吗?”小伙子显然还是紧张,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紧跟着,让我俩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我突然伸出手,直向小伙子的眼睛戳去。
伴着“啊”的一声惨叫,血花四溅,而我竟然拿着挖出来的眼珠子,高高举起,脸上露出诡异而恐怖的笑容。
不,那不是我在笑,刚刚那也不是我,我怎么会干出这么残忍的事情。
我突然一下惊醒,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睛有些木讷地转了转,原来是一场梦啊,吓死我了。
轻轻地拭去额头上的汗,听着宿舍里其他人睡梦中平稳的呼吸声,心里也踏实了不少。手轻轻摸上胸口的那个护身符,迷迷糊糊就又睡下了。
好像刚闭上眼睛,闹铃就无情地把我从睡梦中拉了出来,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知为什么,这一觉睡的很乏,而且都天亮了,我困的眼睛都挣不开。
沈笑笑用手推了我一把,好意地提醒我,让我赶紧起床洗漱,不然肯定要迟到的。
她离我很紧,突然凑过来,指着我的眼睛一个劲儿地摇头,这么重的黑眼圈,这是要干吗?毁容的节奏啊!
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其实何止是黑眼圈,我的整个面相现在估计都出奇的疲惫。
我痛苦的敲敲脑袋,昨天怎么会做那么奇怪的噩梦,搞得一晚上都没睡踏实,困的现在耳朵都嗡嗡作响。
“看你精神状态这么不好,你没事吧,要不我帮你请个假,你可不能有事,我们考试还都指望你呢。”沈笑笑有些担心。
我僵硬地挤出一个笑脸,搞了半天,我还有这么高的利用价值!心里虽然一阵郁闷,但还是摆摆手,说自己好得很,让她放心。
沈笑笑听了我的话,不但没放心,反而左看看右看看,真的没事吗?真的不是硬挺着?
“真的没事,放心好了。”
看大家都已经陆陆续续地出了宿舍,我不再跟沈笑笑说话了,三下五下地穿戴整齐,用凉水拍打着额头和脸颊,才稍稍有些清醒。
整整这一天,我就想掉了魂儿似的,哈气连天,上课找了个最不起眼的角落,用书挡着,趴在桌子上就睡。
还好,这个老师不太爱点名,总是自我陶醉在知识的海洋之中,根本不会注意同学的举动。这样的老师,往往在期末同学打分时,都是最高分。我们需要自由。
一觉接一觉地睡,知道快吃中午饭了,才勉勉强强有了些精神。
无聊地等着下课,掏出手机,上网去查今天的最新新闻,头版上就刊登了这样一条新闻:
“花季少年于昨晚在窄巷中遇害,双眼被人挖去,至今凶手不明。”
竟然跟我的梦境一模一样!而且最让我震惊的是,看了网上传的他生前的照片,那个少年的长相竟然都跟我梦见的一样。
天啊!我做的?可是他遇害的地方离我们宿舍很远的,我不可能有这个脚力在短短的时间赶过去再赶回来,可是如果不是我,这梦和现实有如何解释?
难道我有了未卜先知的本事?
我宁愿把它当成只是一种巧合。梦嘛,这个东西很难用科学来解释。虽然我的教科书里解释梦为睡眠中,在某一阶段意识状态下所产生的一种自发性的心里活动。
但是现实中,梦却是非常奇特的,有人觉得它是一种预言,有人觉得它是白天生活的延续。我以前也做过很多奇奇怪怪的梦,但是像这次这么准的预测还是头一次。
怎么从没做过一个中彩票的梦?如果做了,第二天我就去买那个数字,照这种准头,我往后就有指望了。
吃完饭一回宿舍,我兴奋地就把那个新闻打开给我的室友看,指指自己说,昨天晚上我做梦就梦到的这个。
“你梦到?”沈笑笑一脸质疑:“你梦到什么?”
“我梦到昨天那个男孩被挖眼睛死掉了。昨晚我还被吓醒,一直都没睡好。早上你不看见我那个状态了吗?”
真的假的?苏瑶一边啃着苹果一边上下打量我,撇撇嘴,说我太能掰了,梦到个身边的事也就算了,这种新闻也是能梦到的?
“骗你们干嘛?那个死者的长相我都梦见了。”我躺在床上,回想起昨天的梦,竟然那么清晰都出现在我的眼前,甚至连没一个细节我都能想起来。
苏瑶啃着苹果嘴也没闲着,一听这话,立刻反问我有没梦到凶手是谁,如果能准确指出凶手,那就立大功了。
“呃……”
这个问题真让我没法回答了,刚说我梦的准,这告诉她们凶手是我,不是自己没事找事吗?再说了,人又不是我杀的,干吗要往自己头上扣这个屎盆子。
“没。”我还是没有跟她们说实话。
“不会是你干的吧。”沈笑笑说完后就咯咯的乐了。
她乐了,我却傻了,瞪着眼睛望着她半天没吱声。
沈笑笑看我的样子,更是笑的欢,推了我一把,说开玩笑的,让我别想了,赶紧睡吧,别傻愣着了,下午的课可是不能打瞌睡的。
我点点头,这段记忆也很快就被我淡忘了,原本以为这事就会这么过去,可是似乎却并没有这么简单。
第四章 人头拖把()
一连几天,我只要晚上一闭上眼睛,就梦到自己大晚上在外面游荡,说是没有目的,其实也有,就是我每晚准时午夜12点都会游荡到那个巷子里,然后待一会儿就走。
搞什么?整的天天晚上因为做梦睡不好觉。
“洋洋,你最近怎么越来越憔悴了。”
女孩子都注重自己的外表,沈笑笑天天早上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拿出镜子照,看看脸上有没有长痘痘,看看眼睛有没有黑眼圈。
也因此,她也特别在意别人的穿着打扮和长相,经常要比一比。
面容憔悴,精神不佳,每次都被沈笑笑第一个发现。
“我也不知道,最近跟中邪了似的,晚上总做同一个梦,”我将心中的苦闷跟沈笑笑诉了一边。
啊?不是吧!沈笑笑大吃一惊,想了一会儿,有些神秘地对我说,她认识一个朋友,听说祖上是什么什么天师,专门给人驱鬼去邪气的。说改天带我去他那里看看,不管是不是真中邪了,看看总比不看强。
沈笑笑竟然还会认识这样的朋友?我从没听她提起过,而且她看上去也不像是那种信邪的人。
沈笑笑说那是她的一个远方亲戚,以前她总觉得自己的亲戚就是个坑蒙拐骗的茅山道士,动不动就装鬼弄神的骗人钱财,她打心眼里鄙视这个人。
可是有一天笑笑去她小姨妈家里玩儿,因为有事情耽搁了,半夜快一点了才到。刚一进门,小姨妈那不满周岁的孩子就一个劲儿的哇哇大哭,谁哄都不行,哭了一会儿又发高烧。
笑笑的小姨妈着急了,赶紧带孩子去医院,可是退烧针打了大半天,孩子不但烧没退,而且哭闹的更加严重。折腾了一晚上,眼看孩子都不行了,正巧这个亲戚过去看孩子,一见这场景,听了大家的描述,他就说孩子是中邪了,是笑笑半夜把不干净的东西带给了孩子。
他在大家的一片质疑和责备声中,对着正南方烧了三道灵符,念了一堆咒语,没想到,孩子真的就不哭不闹了,烧也退了,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从那件事情以后,笑笑对他的态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马上变的恭敬了不少。
现在笑笑对这鬼怪之说,不能说深信不疑,反正也是半信半疑了。
“嗯,行,谢谢笑笑。”反正最近发生的奇怪事情很多,驱驱邪气也没什么不好,没准晚上就不会做什么奇怪的梦了。
笑笑说这个周末就带我去,但是还没等到周末,我的可怕经历又开始了。
我似乎被折腾的已经习惯了一闭上眼睛就在大街上溜达,十二点准时来到那条熟悉的巷子,盯着是否有人从这里经过。
梦中的我,很清醒,我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但是整个人整个身体似乎都不受我控制。梦都这样吧,在梦中,我一直认为人的行为和意识受着一种另外的力量支配。
说来也巧,一个母亲带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正好在这个时间经过,男孩牵制妈妈的手,看到站在路边的我,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将小身子往妈妈身后缩了缩。
妈妈手护住孩子,慢慢地从我旁边饶。
我有真么可怕吗?虽然说我长的谈不上花容月貌什么的,但是也不是难看到让人一看就害怕的程度呀。我真想拿来镜子照照,自己在这梦境中到底长什么样。
在我还在思考自己长相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堵在了那对母子的面前。
“你走开,不然我要报警了。”那个母亲显然对我戒心十足。
我用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