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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服三剂,应该可以痊愈,只是不能再吃寒凉的东西,像这类的含片也不要再吃了。”
女孩说道:“谢谢大夫。咳……”她在临走的时候又问道:“大夫,我看病的地方也有中医,为什么他说这个病不好治,属于重症感冒,如果吃中药的话治疗的时间很长,因为我近期有急事去外地出差,所以才选择来这里看病。”
张晓凡自信地说道:“感冒症状,用药三剂之内痊愈,或是一剂之下立愈也是常事,要是有人和你说十天才能治好感冒的话,你让他再回去看看医书来的好。”
女孩见到他满怀信心的模样,再加上俊俏的脸庞,眼睛里满是小星星,若不是身体实在难受,她必会问清他的电话号码,约他出来吃饭。
今天上午曾全荣出诊去了,并没有来到尚德堂里坐诊,严静正在抄录药方,待女孩去抓药后便问道:“晓凡,她这是重症感冒吧?”
“西医是这样的说法,怎么了?”
“我看你的药方里有麻黄、芍药、细辛、干姜、炙甘草、桂枝等等药材,这些应该没有错,但为什么要加味30g的附子呢?《伤寒论》里的小青龙汤原方可没有附子这味药呀?”
张晓凡笑道:“你能够说出这番话,也证明这些天的书没白看,书中原方道:若渴去半夏,加栝蒌根三两;若微利,若噎者,去麻黄,加附子一枚;若小便不利,少服满者,去麻黄,加茯苓四两;若喘者,加杏仁半升。是这样的吧?”
严静点头道:“嗯,书上是这样说的。”
“这些都是《伤寒论》里记录的,但医圣仲景的原著早就失传了,留下来的书也是经过后人改动居多,要说流传最早的版本应该是桂林古本《伤寒论》。可我认为这里面记录的也恐非医圣的原意。”
严静来了兴趣,忙打起精神,仔细的听他讲解。
张晓凡见外头人已不多,解释道:“在辨太阳病脉证并治中里,小青龙汤有加减一说。我们举个例子,‘若渴,去半夏加栝蒌根三两’,病诊中的渴,是由于水饮阻滞,气化失司,水津难于布散而至,而栝蒌根可治津/液亡失的燥渴,而不可治水不化气的渴。随后有‘若噎者,去麻黄加附子一枚’,这句话就有些问题。本方是‘伤寒表不解’,去掉解表症的麻黄,又怎么能够解表?所以很有人都认为这方子后面的加减不可信。但小青龙汤的确可以加减,可加附子、加石膏都行。”
“附子,乃天下第一补阳之药,可补十二经之阳,其身剧毒无比,却又有效之极。小青龙汤去病可以但扶正之力稍显不足,加附子的话可加速病情好转,就像刚才那女孩明显伤到阳气,若当用小青龙汤治之当然也可以,但就略少了些经方的弘大之气。”
“那加石膏呢?石膏可是大寒之物,怎么能用在方子里?”
张晓凡笑道:“你这是只知其然不知所以然。病人为寒症无疑,但如果病人胸肺中有热,故见不汗出而烦躁,则应下石膏除其肺热,达到平喘定咳之功效。这些《金匮要略》里面也有讲述,你难道忘了?”
严静摇头不迭,尴尬道:“这本书我还没看,而且《伤寒论》里记载的好多东西我都不懂,文言文看得十分吃力,有时候把笔记带给曾爷爷让他帮我讲解,学习的进度很慢的。所以《金匮要略》直到现在都没有碰。”
见她有些懊悔的表情,忙安慰道:“没关系,等回东海之后有空我会教你的,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管来找我便是。”
“啊,你也要回东海?”严静轻呼道,眼中带着些许惊喜,但喜色明显多于惊。
“嗯,大约十天左右我就要回去了,这次回家主要是看看家里人,还有准备回东海开设尚德堂分店的事宜,这些都需要二位老爷子的首肯。”张晓凡想了想,接着说道:“静姐,等会儿中午别回去了,就在家里吃顿便饭,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谈下。”
严静眨了眨大眼睛,虽然很想答应下来,可是又怕引起两位老爷子的不满,有些羞赧地说道:“这、这怕是不太方便吧?”
“没关系,两位老爷子并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可怕,只是他们气势太盛,所以让人误解而以。”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到陈言芳和陈泉两人跑上前来,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
“大师,大师……求求您救救我们吧,我们错了,真错了……”两人连哭带闹,引来旁人不住侧目。
张晓凡脸色当场变得阴沉,喝道:“住口!这里是什么地方,怎得容你们聒噪!”他内力深厚,这声暴喝犹如雷音般滚向二人耳中,震得他们两脚发软,差点没跪在地上。
这时,不远处的池定邦过来劝解道:“晓凡,不要吵闹,如果真有急事那就先看也无妨。”
池定邦是尚德堂中的老好人,也是张晓凡的二师兄,年纪也到了五十多岁,见到他过来劝解这个面子不能不给,颔首道:“二师兄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池定邦含笑点头,对这个师弟很是满意,可以说张家第三代都是他们看着长大的,秉性知根知底,都是良善之辈;当然,张晓堂属于异类。
“说吧,哪里不舒服?”张晓凡接过他们的病历和号牌随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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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恶有恶报()
现在的陈言芳披头散发,双目无神,两眼凹陷,脸上的妆早就脱落,那凄惨的模样简直不堪入目。她坐在椅子上左右不住环顾,好像在寻找什么人,又像是在惧怕什么东西忽然窜出来惊吓于她。
陈泉战战兢兢地说道:“大师,求求你放过我吧,您要多少钱只要说个数就好,我是真怕了,千万别再让那个方老鬼出来吓我了,我们经不起这样来回折腾,再搞下去会出人命的。”
张晓凡放下手中的笔,两手交叉于胸,似笑非笑的说道:“这里只是医馆,并不是什么降妖除魔的地方。还有,你说我让鬼怪惊吓于你,这话让人听起来有些不妥,要是真有这样的事情我还是建议你去公安局报案,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嘛。要是法官认为我可以利用鬼怪来惊吓于你们,还把你们吓成这副德性,很有可能我要坐牢,那样我也不能再施法害你们了。但要是拿不出证据,那就休怪我无情了,或许今晚贞子和山村老尸都会去你家里报道。”
“啊……”陈言芳惨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裙子里流出白色的尿液。
张晓凡没想到自己的话有这么大的威力,说上两句连尿都吓出来了,倒是大快人心。
严静还是太过善良,见大姨这样忙起身去扶,口中连声问道:“大姨,您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张晓凡眉头微皱,面色不善地说道:“带她去洗手间冲洗一下,别在这里污染空气。”说完,又对陈泉问道:“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陈言毕竟是男人,虽没有被他的话吓住,可也被骇得不轻。无奈之下只得放下身段,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们俩做的不厚道,把小静逼得太紧,是我们的错,可是您罚也罚了,打也打了,能不能饶过我们这回,以后我保证再也不敢做这种事了。”
“保证?”张晓凡冷笑道:“你拿什么保证?严静是你们的亲侄女,为了点钱让她把老家的房子都抵押给你们,还想怎么样?这事我也就不多说什么,毕竟钱这玩意每个人的底线是不一样,借或不借权利在你们手上,天王老子也不能逼你。但严静把房子卖了还钱怎么样,还要逼她嫁给别人,就为了你们的私利,这是亲舅和亲姨干出来的事吗?”
他的声音很大,惹周围的人都不住侧目,对着陈泉指指点点,脸上的鄙夷之色甚浓。
张晓凡慢条丝理的拿起茶杯喝了口水,缓声说道:“陈泉,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你们昨天也找过不少人帮你们吧,结果怎么样,说来听听。”
陈泉闻言打了个哆嗦,颤声道:“你、你都知道了?”
“我让你说,不是让你问!”张晓凡拿眼这么一瞪,他立刻老实了下来,再不复昨晚那般气势。
这时,陈言芳已经在严静的搀扶下回到了桌前,她现在真是狼狈不堪,裙底的丝袜和内裤都丢了,空着裆回到了位置上。张晓凡冷哼一声,也不去理会她。
陈泉老老实实的叙述着昨晚的事情……
昨晚张晓凡离开之后,两人遇见流氓色鬼老方头,将他们两个家伙吓得屁滚尿流,撒开脚丫子狂奔数里,但无论跑步还是坐车,那个老方头从始至终一直跟他们的后头,甩都甩不掉。无奈之下,两人只得求饶,希望他不要再跟着自己,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满足他。可好色的老鬼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看上陈言芳这个徐娘半老的娘们,非跟在他们后头转悠,口中不住调侃她,把她惊的又羞又怒。
等两人连滚带爬的进入朋友介绍的大师家里,那个老鬼依然在后头跟着,陈言芳匆匆忙忙的拉住所谓的大师,让他赶忙把老鬼收了,可是这年头哪有几个真的抓鬼大师,冲其量也只是空虚道长那种货色。果不其然,这个所谓的大师是个装神弄鬼的骗子,连供奉台上的水果都被老鬼吸食一番,打了个饱嗝。
陈言芳和陈泉傻了,供奉台上的可是观世音菩萨,这老鬼难道真修炼成精,连菩萨都不怕了?他们怎会想到,这尊佛像是大师花了二十多块钱请回来的,供上香火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老鬼就站在这个大师身后冲他们两笑,而眼前的大师却视若未睹,还在夸夸其谈,说他们阴魂缠身,冤孽太重,需要做场大/法事才能造渡亡魂。
陈言芳和陈泉将信将疑,老鬼听完当时就笑喷了,走到她的面前说这家伙是个骗子,花那个冤枉钱还不如多烧几个大胸脯洋妞和别墅汽车给他来的实在。
这样一闹,两人彻底瘫了,手脚都开始冰凉起来。两人合力把这位大师暴打一顿,摔门离开了房子。
回家的路上,又见到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阴鬼,有的留着长发,有的则是没有头颅,还有的留着长辫子,跟猪尾巴似的。
昨天晚上是他们一生中最为恐惧的恶梦,也不知道是怎么挻过来的,清晨的时候周围的那些鬼怪终于消失不见,陈言芳兄妹两总算松了口气,可是老鬼在临走的时候说他还会再来的,这下把两人吓得差点没昏过去。陈泉忽然想起张晓凡临走时候说的话,于是便带着欠条找到尚德堂里。
听完两人的叙述,张晓凡笑了笑,伸手说道:“欠条带来了?”
两人不迭点头道:“带来了,带来了……”说完,恭恭敬敬的把两张纸放在桌面上。
张晓凡拿起看了一眼,又问严静是不是这两欠条,在得到确认答复之后,当场把欠条撕成粉碎,两手一揉之下化为灰烬。
陈言芳和陈泉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脸上只有肉痛的表情,却不敢出言阻止。
严静则是捂口惊呼,说道:“晓凡,这是……”
“不用管这么多,你只要知道现在你不欠他们两人什么东西,那套房子也可留着自己住,决定权在你手上。当然也再不会有人逼着你嫁人,除非他们想要再尝尝昨晚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