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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你等一下,我帮明叔明婶看完了,就给你抓药行吗?”严静耐心说道。
“行,你先忙,我不急。”张晓凡客气道。
并不大的门诊里,堆放的满满当当,这本来是两间车库,硬是被打通成了门诊。
张晓凡坐在长椅上看着严艳诊病,只见二老其中老头一脸病态,不住咳嗽,痰还挻多,脸色很差。
“严医生,我老伴吃了两副你的药没什么效果,只是稍好了一些,但还是咳得厉害,老说胸口闷得慌,你看看能不能换个方子,让老头子舒服一些?”明婶面带苦色恳求道。
严静很细心,先是摸了对方脉,又是看了看对方的舌苔,不解道:“应该不会错,这病没这么快好,要不您再吃两副再说?”
明叔摆手道:“小严啊,我这都病了七八天了,你看我这把老骨头都成了这副德性,再吃两副如果不见好咋办。”
严静脸色有些微红,还是耐心道:“明叔,你这病挻严重的,有些像病毒性流感,要不……要不您去大医院看看?”
明婶轻轻一叹道:“如果能去的话,我早带着老头子去了。这不是感觉没啥事,上大医院多费钱啊。上回看个小感冒,就花了我不下八百块钱,还不是照样拖了几天才好的。打那之后,老头子这身子骨就变差了不少,别人都说医院没事就打吊瓶,我看还是中药靠谱。严医生,你看是不是换个方子,兴许还有效。”
张晓凡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像这种大爷大妈的人物还是见过风雨,知道那些西药多是寒凉之物,对身体没有什么好处,特别是上了年纪的人,本就是身体虚弱,人体再进入大量的寒凉的药物,谁受得了这罪。
同时,他也瞧见了严静的尴尬之色,应该是她无力治好对方的病,又不便明说,只能把对方往大医院领。严静的医术很一般,但她的父亲好像还行,在世的时候治疗过不少病人,在小区里还是挻有人缘的。
张晓凡这时不便出手,行医胡乱出言,这是医家大忌,看着对方老大爷挻难受的,一把年纪还遭这罪,等等再看吧。
严静咬了咬牙,实话实说道:“明叔明婶,我也不瞒你们,自从我父亲过世之后,就我这一个人在这撑着,平时没有多余的时间学医,这……才疏学浅的,实在是没有能力看好您的病。如果……如果您不愿意上大医院的话,那不如找另外的中医瞧瞧,或许没两天就好了。”
明叔长长一叹道:“哎,这人啊年纪一大,啥毛病都来了。小严啊,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看样子只能去别的地方看看了。咳……咳……”
见到他这么难受,明婶也帮着拍着他的后背,劝道:“严医生,你抽空多学习学习,这年纪轻轻的,有大把的时间把医术学精了,我看中医就不比西医差。”
严静的头不迭点着,眼眶里饱含着泪花,鼻头都开始转红,她心中的委屈谁能知道。平日里又要照看铺子又要管教妹妹,晚上还得出去兼职赚钱,根本没有空余的时间学习。她也想把医术学精,继承父亲的遗愿,却苦无名师指定,也没有这个时间,一下子那眼泪和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
明叔明婶慌了神,忙劝慰道:“小严,别难过,没有迈不过去的坎……”
“咳……你这老婆子,太不会……咳……太不会说话了,咳……”
明婶忙道:“你别激动,我这不是安慰严医生的嘛。”
严静忙抹干眼泪道:“明叔明婶,我没事的,不用担心,您老二位还是早点去找个高明的医生看看,病从浅中医。”
张晓凡长长一叹,起声道:“我能帮这位大爷看看吗?”
三人闻言都是一楞,扭头望向张晓凡,见他的穿着打扮,那像一个医生,还是像一个运动员多些。
明叔明婶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他,明婶嘴快,说道:“小伙子,你是医生?我们不看西医的。”
张晓凡从容一笑道:“我不是西医,我学得是中医,西医的玩意儿也不太会。”
这话一出,两个老人家狐疑之色更浓。众所周之,中医都是年纪颇大的人医术高明,因为在所有人的眼里,只有那些上了年纪的老爷子才会靠谱,如果像张晓凡这样的青年,只要光看外表就知道没什么戏。更何况严静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在眼前,说不用说别的了。
明叔微微一笑道:“小伙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这毛病不是什么小病,否则小严她早就帮我医好了。”
严静也点头道:“是的,明叔好像得的是流行性感冒,用中药效果不明显,如果是挂瓶的话,应该好的更快一些。”
听到这话,张晓凡气就不打一处来,哪有干着中医说西医好的道理,这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吗?不过对方的意思张晓凡心里明白,她是不想自己乱来,唯恐把明叔瞧坏了。再就是她对中医没有什么信心,出于自己的医术浅薄便出此下策,真是糊涂。
张晓凡瞥了一眼这个成熟美女,扭头自信道:“大爷,您是否感到胸口闷闷的,觉得有点堵?”
“对,是这样。”明叔下意识道。
“口苦咽干又烦燥不安,还有点想吐?”
“对对,没错。”明叔有点惊讶了。
“身子乎寒乎热,更是咳的厉害,两侧太阳穴隐隐作痛?”张晓凡面带微笑道。
“全对!小伙子,你有两下子,咳……”明叔边咳边竖起大拇指道。
这时,严静和明婶望向他的表情有些不一样了,狐疑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惊讶。
第九章 出手诊病 三更毕()
张晓凡看病开方不是第一回了。早在十三岁的时候,张晓凡就跟在自己爷爷张尘心,二爷爷张尘凡身后看着,足足看了三年的时间,抓药也抓了三年。十六岁的时候,开始在旁诊,张尘心手把手的教他,有病人给他先看,看完了之后自己再看,最后把自己方子和他的方子一对,再讲解一番。
张尘心看病的速度很快,一般来说从患者进来,到开方取药之间,一般不超过两分钟。许多都是老熟人,对于他们的体质还有生活习性都知道的比较清楚,只有那些较难判断的病症,才会微微思量一番,在方子上做出一些调整,这也花不到三四分钟。
就在张晓凡高考的那一年,张尘心让他单独坐诊,他才不理会什么执业医师证这些东西,当地的卫生局里的领导都是张尘心的病人。而那些患者也相信张尘心孙子的能力,慢慢地,张晓凡的医术也被大众接受,因为在他的治疗下,他开的药方不比两个老家伙来的慢,反而有些病人只用了两剂药就治好了。
由于张晓凡对于药的剂量开的较重,病人好的速度奇快。比如说,身体强壮的青年和中年人,在病重的时候往往都是下大剂量的药给他们,对方体质不弱,可以承受得住大剂量的中药,往往收之奇效。古人云,病重而药轻者,如隔靴搔痒,庸也,就是这个道理。
张尘心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孙子的本事,从五岁开始就给他讲解《黄帝内心》《伤寒论》《金匮要略》等医家名典,一字一句给他解释,让他明白其中的道理,再加上旁观,动手几年时间,早就已经熟知于心,已经可以独力出症了。
但张晓凡在定不了症的时候,还会虚心请教自己两位爷爷,张尘心和张尘凡两人都会耐心的教导他。
花园小区门诊里,张晓凡端坐在椅子上给明叔号脉,约过了半分钟不到的时间,便笑道:“不是什么大事,明叔放心吧。”
于是,他提笔写下一副药方,递给严静。
“柴胡32g、黄芩12g、党参12g、半夏16g、炙甘草12g、生姜12g、大枣6枚、石膏20g。”严静在心中默念起来,看到柴胡这味药,她忽然记起了曾经在一本医书里面讲起到这个方子,但一时记不太清了。
“明叔明婶,你们看这……”严静也不敢轻易照方抓药,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情,这可不是小事。
明婶有些犹豫,按理说这不明不白的走进来一个小伙子,随手写下的药方靠谱吗?
不用怀疑,是人都会这么想,明婶也不例外。
倒是明叔大手一挥,喊道:“小严,就按这方子抓,出了什么事情算我的。”
明婶皱眉拉了他的袖子,埋怨道:“你老糊涂啦!”偷偷瞥了一眼张晓凡,悄悄道:“这药能乱吃吗?跟我走,咱们换上一家瞧瞧。”
明叔摆了摆手,气势颇足道:“老太婆,没有人比我更明白这小伙子的医术。”他扭过头来笑道:“你姓张?”
张晓凡闻言一楞,微讶道:“明叔,您老认识我?”
“呵呵,中州名医尚德堂张尘心的孙子,我想不认识都不行了。”明叔笑道。
明婶诧异道:“什么,你说他是张医生的孙子?我上回到中州的时候怎么没见过他?”
“大约五年前吧,那时我感觉脑子疼的厉害,痛到要用手掌使劲的拍打脑袋顶,你拍轻点没用,恨不得用铁榔头砸。儿子说我是什么高血压,更是让我吃什么降压药。我心里就纳闷了,从我爷爷辈开始就没人得过什么高血压,怎会突然来个高血压了?后来回中州的时候,听说尚德堂的张医生看这些挻在行,我就顺道去了一趟。就是这小伙子给我瞧的病,当时我就心想,年纪轻轻的小家伙,瞧着就十七八岁,看病靠谱吗?于是……”
明叔说到这儿,不仅明婶听出了神,就连严静都竖起耳朵来听,那眼神中带着惊讶之色。
“于是,我就向边上排队的人打听了一下,咳……你们,咳……你们是不知道,那尚德堂看病人的有多少多,排队都排到马路上了。我当时一问啊,边上的人都说了,说这小伙子五岁学医,十三岁开始抓药旁诊,十七岁开始独自瞧病,厉害着呢。呵呵……当时我就多看了两眼,这才把他的模样记清了。”明叔笑着道。
严静听着入迷,便问道:“明叔,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后来小张就给我开了几副药,吃下肚以后,才过了没半个钟头时间,就感觉精神了许多,从小腹这块升起一股暖流。哎呀,你们是不知道,当时天冷啊,这股暖暖的感觉让我身子骨都轻了几两。很快头就开始不疼了,但偶尔还有点刺痛,就像拿针扎的一样,于是我就接着吃,一共五副药,不仅把头痛治好了,神精头明显足了,眼睛也觉得更亮。最让我儿子觉得奇怪的是,这高血压也没了,呵呵……”明叔认出张晓凡之后,便开朗了不少,知道自己病没有问题,早就不担心了。
严静不解道:“这高血压怎么能用中药治好?”
“高血压怎么不能治?”张晓凡见她还对中医没什么信心,便随口解释道:“血压高,在我和爷爷的认为,这不是一个病,而是一个症状。当然,这个观念还没有得到广泛的认可,无论是《难经》中也好《黄帝内经》也罢,都没有什么高血压这个病。说它是一个症状,就像是明叔的病一样,属六经中的太阳病,用小柴胡汤加石膏便可治之,而他的咳嗽,只不过是一个并发症而以,你不能因为他是咳嗽你就去止咳化痰。凡病者,视治主症为首。”
“我给你们换个通俗点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