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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丝狠色。
张晓凡浑然不在意的笑了笑,说道:“我只是实话实话罢了,没有别的什么意思。要知道这批货数目不小,万一被人发现了大家也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那个年青人也被他的气势镇住,他还真没见过被指着还能把话说得利索的人,微楞下觉得自己脸面无光,气呼呼地一压击锤,嚷道:“他娘的,老子毙了你!”
“住手!”孙宝胜开声制止了他的动作。他凝睛细瞧之下问道:“这位朋友看着眼生,原来咱们好像没有见过面?”
张晓凡说道:“宝爷贵人事忙,对咱们这种角色又怎会记在心里。”
孙宝胜皱眉道:“不对,我记性一向很好,看过一眼的人就绝对忘不了。你不是阿豪的手下,我也没有在蛇仔明的场子里见过你!”他眼睛一圆,挥手喝道:“干了他,这小子是黑皮!”
他话音未落,手下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张晓凡直接抄起,把拦在面前的家伙打成肉酱。他身影疾掠之下,手中的自动迸射出毒蛇般的。双方的距离不过二十米远,突击一个扫射足够让五六人倒在地上。
蛇哥的手下也拿起哇哇乱叫的开火,他们还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活儿,原来都是拿着砍人,现在鸟换炮,都改行拿连珠炮了。
就在响之前,蛇哥就知道他老大会发飚,所以随时注意着张晓凡的一举一动,也就在孙宝胜下令开火的时候,蛇哥直接掏出闭着眼睛扣动板击,把拦在自己身前的家伙打死。但是令他始料未及的是,自己的手下也炸了锅,脑子一热抄起来就突突了。满天的弹雨乱飞,打得到处都是火星乱窜。
蛇哥抱着脑袋猫着腰,爬在地上匍匐前进,口中还不断地骂道:“你们他娘的看准了打,鬼不长眼的”他的话手下人自然不会听见,那些兔崽子们哪里打过,扣着扳机不松手,没打两口都冲着天上开火,还有些人差点没把自己手伤到了。
好在张晓凡膂力过人,左手扣着木柄那口就抬不起来,硬压着火力将一通人全都扫倒,就连孙宝胜也没有放过。
整个战斗不过十来秒钟的时间,所有的人都把里的打光了。兴奋的家伙还想再来一梭子,手忙脚乱的换好弹匣,却找不到站着的人。
张晓凡挥手喊道:“都把保险关了,口朝天不许对人!”他拎着小心翼翼地走到孙宝胜身旁,见这小子的大腿中了一,正躺在地上痛得打滚,鲜血流得像自来水似的。
张晓凡冲手下人说道:“看看周围还有没有活着的,有的话直接干了。”
“是,老大。”那些家伙脸上都带着兴奋之色,纷纷探讨着刚才那阵子战,牛皮吹都轰天响,说是这比游戏过瘾过了,就是打得太快,都没怎过瘾。他们的耳朵都被震得嗡嗡直叫,每个人都扯着嗓子乱叫着,动静比刚才声也小不了多少。
张晓凡摇了摇头,这就是乌合之众,幸好在海滩的时候找到萧兵这些专业的佣兵,否则这些家伙拿着大炮打不赢那些越南仔。
张晓凡蹲下身子,望着地上的孙宝胜说道:“依照你目前失血的速度,还有大约三分多钟可以存活,在这段时间里,我可以帮你把血止住,只要你肯把钱交出来就能活命。”
孙宝胜拼尽全力压着大腿,痛得冷汗直流,颤声道:“有、有种你就直接杀了我!别、别说这些没用的屁话!”
这时,全身狼狈不堪的蛇哥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他手中拿着银白色的,这是从黎志诚手中缴获来的。他这会儿好像也不吐了,刚才亲手拿着毙了一个毒犯,这会儿正在兴头上。“老大,查过了,没有留下活口。”
张晓凡点了点头,问道:“刚才没伤着吧?”
蛇哥赶忙摇头道:“没有,那般小子的法太臭,都放空炮去了。还是老大厉害,一人干掉了十多个家伙。”他见孙宝胜咬牙硬挻着的鸟样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拿起大脚板踩着对方的伤口,恶狠狠地骂道:“你刚才不是挻嚣张的吗,现在再牛比啊,再牛个给老子瞅瞅”
“啊”孙宝胜痛得脸都变了形,吼道:“杀了我,折磨人的不是好汉!”
张晓凡抬手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到了凌晨一点来钟,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工夫在这里磨蹭。“孙宝胜,我最后问你一遍,把钱交出来的话我可以放你一条活路,否则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孙宝胜心里清楚,对方是打定主意要钱,只要钱不到手自己就还可以活着,一旦把钱财交出去,怕是小命也到了终结之时。他冷哼一声,咬牙死磕道:“钱我是不会交的,你他娘要是带种的话就杀了我,来啊!怎么,你不敢啊,哈哈”
张晓凡眼睛微眯,流露出凶狠的目光,直接举起…4用点射将他爆了头。
孙宝胜半个脑壳都被揪开,临死前的目光告诉周围的人们,他的想法是错误的,这家伙真敢开杀人。
张晓凡冷着脸,望着地上的尸体说道:“别以为死了就能够没事,在我眼里死人也是可以开口的。”他掏出拘魂令牌,将孙宝胜的生魂直接拘押。“所有人把上的指纹擦干净,把放到死人的手上,不许私藏任何枝弹药!”
众人神情一凛,也不敢违背他的话,忙应声飞快动作。
第二百八十八章 分赃与削皮()
就在几天之前,许三德租下几处地方派上了用场。
张晓凡等人行事很谨慎,一行人先是到的房子洗澡更衣,而后又在城市里兜了一大圈,没有发现任何尾巴的跟踪,最后才转向安全屋会合。
许三德租的是套老房子,没有小区保安和监控这些配套设备,但地方干净也很宽敞。蛇哥等人在这里喝着啤酒,吃着夜宵,压低声音讨论晚上发生的事情。
“俺觉得出来混真没啥前途,还是今天晚上来的痛快。”一个长样老实的家伙得意洋洋地说道:“当初追债砍人,教训那些不开眼的家伙,成天的惹事生非太次,哪像今天这么露脸?越南猴子牛比吧,连珠炮使得是贼溜手,可是咋地?还不是让咱给做了!孙宝胜得瑟吧,在东海市可以横着走,见到大哥都不放在眼里,还不是让咱给突突了!”
“哈哈哈”一群兔崽子全都笑出声来。
那家伙接着说道:“俺娘春节的时候说过,她说你这狗娃这辈子废了,没出息了,一辈子就是这样过吧,就当俺没生过你这个牲畜。”他猛灌了口酒,苦着脸说道:“你们是不知道啊,当时俺都给俺娘跪下了没法子啊,一个月辛辛苦苦挣的钱只够交租吃饭的,这兜里比脸还干净,谈个婆娘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像俺这样的不出来混有啥前途?”
他把声音提了个调,说道:“但俺现在要钱有钱,要车有车,就差没买套房把俺娘接过来享享两天清福,谁敢再说俺半句闲话,俺直接上去给他两嘴巴子。”
“好!”众人都乐得上前来与他碰瓶,气氛热情非常,经过晚上的事情之后,大家的感情也攀到了一个高度,热切地互相勾肩搭背庆祝着死里逃生。
“大哥,你也说两句吧?”其中一位弟兄嚷道。
“是啊,大哥你也说上两句吧。”
“没错,大哥也要发发言。”
蛇哥拿着酒笑骂道:“发个屁,老子长这么大就发过一次严,那是盲肠发严。”
“哈哈”众人哄堂大笑,东倒西歪的没个正形。
“不过,今晚的事情闹的不小,咱们也算在鬼门关上打了个转,大家都不容易,我要是不说上两句,怕是弟兄们心里面也不舒服。”蛇哥清了清嗓子,认真说道:“孙宝胜这小子是啥玩意儿我就不多了,大伙儿心里清楚,要咱是个祸害,那这小子就是毒瘤,是个正儿八经的王八旦!不说别的,咱们去收债的时候十家有八家的火坑就是他放出去的,水坑那就别说了,全是他手下干的好事儿。”
“咱们弟们不是什么好人,这大伙儿心里都清楚,但好像也没做过什么太大的坏事,最多也就是收收帐,跑个腿,砍的也都是些王八咳,这个在中州砍老大那次咱不能算啊,那是狗屎强使坏,跟咱没多大关系。”蛇哥说到这里自个儿讪笑起来,偷偷地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拍马道:“嘿,你们还别说,就是咱准备砍老大以后,好像就时来运转了。这兜里鼓了不说,脸上也光润了不少,就连走路都带着风。要说老大真是牛,那就像是福星转世一样,随便出两个主意咱们就发了大财,比跟着范家小子强多了,是吧?”
“没错!”大家异口同声地喊道。
蛇哥满意的点了点头,冲手下人都招了招手,把大家聚在地起说道:“不过,有件事情得和你们提上一嘴。晚上咱们闹得多凶大家都清楚,孙宝胜被咱们给坑了,那些白面也留在了闸北,估计这会儿黑皮已经去摸路。咱们弟兄认识的时间都不短,可我得把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卵子痒干出吃里扒外的勾当,那就别怪大哥不讲情面。”他拿眼一扫手下,见他们表情都十分镇定,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就放下心中大石。
他冲许三德使了个眼色,这小子点了点头,拎出十几个黑色的旅行袋,是那种最普通的纯假“耐克”。
蛇哥拎过一个袋子,发觉还挻沉的,拉开袋子上的拉链,露出里面一叠叠崭新的红色钞票,看得大伙儿眼睛都放出绿芒。
“这里有十二个口袋,每个口袋里装着两百八十万现金,大家忙活了一晚上也该享受一下。”他手下的人都傻了眼,这么多钱比上回分到的还要多上两三倍不止,这是什么情况,众人都有些茫然。
蛇哥正色道:“老大事先和我通过气,他说咱们的买到今天为止也已经到了头了,再干下去怕是得进号子里蹲着,说的严重些就得吃生米。我想了一想,还得把事情和大伙儿说个清楚。咱们出来混无非是为了钱,再有就是个缘份,大家这会儿能够聚在一起也是个缘份。还是老话还是说的好啊,天底下的酒席都有吃完的时候,也该到了各奔前程的时候了。”
所有人都低着头没有吭声,他们心里也清楚,自从绑了荆永高的那一刻开始,也注定有这一刻的到来。说不伤感那是骗人的,混混也有感情,特别是他们这帮子家伙,几次三番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活,情谊那不是一般的深。
现在到了分开的时候,大家手中的酒也没有了味道,怎么喝都是苦的,就和马尿没什么区别。
蛇哥自嘲地笑了笑,摆手道:“瞧你们一个个跟个娘们似的,就这点出息?明天早上九点,咱们做飞机先去粤省,然后再去港岛玩玩,找几个大洋马出来开开洋荤,也算为国争光。但不管怎样,必须在外头待足一个月,等风平浪静以后才能回来。”
一个臂膀上纹着青龙的瘦子问道:“大哥,咱们这是要跑路吗?”
“跑你个卵,咱们这是去削皮知道吗!削皮!”蛇哥得意洋洋地弄道。
这些个家伙听得满头雾水,什么叫“削皮”,这个词太新鲜,没听过啊。
蛇哥咧嘴笑道:“怎么,不知道吧?让你们多读点书就是不听,这‘削皮’就是消费的意思,洋文!”
“哦”众人恍然,一个个来劲地说道:“这老外真娘操蛋,买东西就买东西吧,还他娘的削皮,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