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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堂看得咧嘴直乐,心里畅快极了,要不是早知道底细怕是真把自家兄弟的话当成了真。
打打闹闹一场,差点把整个客厅给拆散了架,张晓凡见惩戒得差不多,便出言喝止二人的行径。
庞三身上的衣服破成布条,头发乱成鸡窝,脸上被指夹划得一道一道的,落破的模样颇有行为艺术者的风范。夏芳的头发散乱无比,眼眶被打得乌青一块,汗水将浓妆冲洗的宛如厉鬼,就这样走出去怕是会被村里的狗追着咬。
“你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不是没有活路可走,解除尸毒的方法我也知道,只要你们把那盗尸者的体貌特征告诉我,或许你们的补有救。”
庞三夫妻俩猛得一震,不约而同地奔到张晓凡身边央求他救命,“大师啊,你就发发慈悲救我们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
张晓凡被他们两人当成救命的稻草拉着,脸上显出不耐之色,手中一抖,顿时将他们震飞而出,屁股摔到地上哀嚎不以。待他们重新爬起身后,模样比先前要乖巧许多,再没有作弄之色,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等着张晓凡的询问。
“你见过那个盗尸者,还记得对方的长相?”张晓凡问道。
夏芳只是稍想片刻便说道:“当时的情况很乱,我见古尸被偷也没来得急开灯,直接就上去想把那家伙给揪住。但是,我借着月光隐约瞧见了他半张脸,模样年纪挻年轻,也很俊,大约二十七八左右,要是见到这狗犊子的话应该可以认出来。”
张晓凡听了她的话,掏出手机摆弄一阵,找出公司聚会的一次近照,在屏幕上放大范伟华的照片,问道:“你看是不是他?”
夏芳凑过头来细瞧,起初的时候她还不敢肯定,毕竟只见到了半张的脸,再加上屋里太黑看得不太清楚。可是,当她看到对方脸颊上的那颗黑痣的时候,惊呼道:“是他,就是他!”
“你敢肯定?”张晓凡追问道。
夏芳猛得点头,恶狠狠地说道:“这家伙化成灰我都认得,他脸上的那颗痣我记得非常清楚,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瞧见了。”
张晓凡脸上呈现恍然之色,浅笑一声把手机收好,问道:“你和他扭打的时候有什么感觉,随便说一说。”
“感觉?”夏芳有些茫然,这打架都是那回事,还有什么感觉不过,张晓凡的话她不敢不答,“要说感觉,也就是那样。别看这小子瘦挻瘦,身上的力气大得出奇,我用尽全力去拽他都没能把他拉动,只是抬了抬手给了我一下,直接就飞了起来,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张晓堂在边上听到这话,吓得蹦了起来,没想到范伟华真被炼成了尸煞,那岂不是见到他得绕着走?
夏芳忽然记起了什么,喊道:“对了,我还记得他脸上被我抓了一下,却半点事情都没有,就连眉头都没有皱上一皱,好像不知道痛,我还没见过这么硬气的人。”
张晓凡不屑一哼,说道:“他硬气,也是死了之后才硬起来。”说完,便招呼张晓堂起身向外走去。
庞三夫妻两见到他们要走,死活都得把他们留住再说,要不然小命就得玩完了。
“大师,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啊,这一家老小全都指望我养活,我要是死了他们怎么办啊”庞三的声音很大,嚷得里外都听得清楚。
张晓凡瞥了一眼这两家伙,说道:“要我出手不是不行,有钱什么都好办。”
庞三夫妻看得脸都黑了,这俩人是南山村出了名的铁公鸡,一毛不拨。从来只要他们收别人的钱,要从这俩人手中扣出半个子来千难万难。
“怎么,不想要命了?也罢,这是你们自己选择的,与我无关。”张晓凡抬腿就要走。
庞三急得直跳脚,奔上楼去将先前的两万块钱拿在手中,又从自家的柜子里掏了一万块钱,交到对方的手中,才说道:“家里的现金只有这么多了,我们这两年也没赚到什么钱,还请大师高抬贵手,不要和我们一般见识。”
张晓凡接过钱来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丢到张晓堂手上,说道:“一升糯米,用童子尿浸上一天**,拿去熬粥喝下,可保无恙。”
说完,也不管两人脸面面相觑的脸色直接上车疾驰而去。
车上,张晓堂乐得哈哈大笑,差点都把持不住方向盘开到沟里去,“我真想回去看看庞三的表情,也亏你想得出来,童子尿沤上一天**,还不得馊了。”
张晓凡说道:“对付这种没有能耐却还贪心不足的人,我的手段还是轻的。不过,范伟华的事情得到证实,也算不虚此行。”他脸色一正,说道:“咱们晚上先别急着回市区,找个地方吃了饭就在这猫着,来个守株待兔。”
张晓堂止住笑容,诧异道:“你说他们会杀人灭口?”
“从汪明浩和施妮的死可以看出,对方绝不会留下任何把柄,只要有丝毫暴露的可能都会被抹杀。”张晓凡很是自信地说道:“能不能揪出幕后的主谋,就得看今晚。”
第二百五十章 范伟华现身()
夜晚来临,南山村在晚上很安静,劲风拂过大地,将树木吹得不住摇曳着。
张家哥俩藏身在山林边的草丛里,猫着腰盯着庞三家的后院,两者间仅不到十五米的距离,发生任何突发状况随时可以出手。
“啪!”张晓堂伸手向自己的屁股打了一巴掌,抱怨道:“山里什么都好,就是蚊子忒毒,逐蝇梅都没什么效果。”
“谁让你长得这么胖,血香蚊子当然叮你。”张晓凡把逐蝇梅用手拍了拍,洒在周边,那股子味有些冲。
“晓凡,要是那狗崽子不来怎么办,咱们就猫在这里一宿?”
张晓凡抬手看了看时间,说道:“现在九点一刻,最多到子夜时分他必会出现。”
张晓堂挠了挠屁股,脸色有些不太自然,试探着问道:“要我说,咱们管的事会不会太宽了些。范伟华和你有怨不假,但现在他都已经死了,俗话说人死魂消,多大的怨也结了,有必要这样不依不饶的吗?再说那些女学生咱们又不认识,有黑皮在那里查着就好,咱俩就是一局外人,犯不着冒生命危险去管这些闲事,不值得”
他的话不无道理,这年头谁也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处事态度,做好人往往没得到好报,坏人却活得潇洒滋润。最让人无法想像是的,救人还得挑人多的时候才敢去救,必须要有他人在场证明,否则几乎无人想去伸手援助。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
张晓凡轻轻一叹,说道:“你的意思我懂,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咱们无法改变。不说范伟华与我之间的恩怨如何,单论这个玉真道人与范家之间的瓜葛我就不能置之不理。更何况东大失踪的女生那是十几条人命,不知道也就罢了,明明有能力去将她们救出而束手旁观,我于心不忍。”他轻轻地拍了拍手,把残留的瓣抖落,说道:“汪明浩也许死有余辜,施妮却我是亲眼见过的女孩,我也与她交谈过,从她的谈话中就可以看出其本质不坏,就这样死了有些可惜。”
张晓凡望着灯光通明的庞家,听着昆虫的轻鸣,说道:“从骨子里来霁,我不是一个标榜正义的卫道人士,也不是个好事之徒,但有些事情不去做的话,我的良心过意不去。”
张晓堂苦笑道:“这我懂,谁没有做大侠的梦,小时候看金射雕总觉得郭靖超猛的,长大之后才知道这只是书中的人物,在现实生活中的郭靖极少,杨康这样的人比比皆是。”
“杨康咱们是不能做的,老爷子知道了非拿剑捅了咱们不可。”张晓凡也被逗笑了,说道:“杨过的性格我挻喜欢,邪不似邪,正不似正,唯独欠了一份狠辣。若是他当年心狠,把那些宵小一个个全都宰了,也没有后来的那些事情发生”
两人在山上谈武论侠的时候,庞三却和夏芳两人在泡制童子尿。
夏芳捂着鼻子,皱着眉头,看着那淡黄色的童子尿倒入锅里,埋怨道:“你找谁拿的这玩意,怎么骚成这样,闻得就让人想吐。”
庞三也是一脸抽抽样,扭头说道:“还不是二叔家的娃,也不知道这小子吃了什么东西,咋骚成这样。”他把一盆童子尿都倒入锅里,疑声道:“你说明天熬粥的时候,这玩意儿要留着还是倒了?”
夏芳闻言腹中涌起一阵强烈的呕吐**,捂着嘴奔到水池猛吐不止。她心里越想越窝火,自从那具古尸出现后生活就完全变了一个样,先是半夜家里遭贼,再就是中了尸毒,不仅一毛钱都没有赚到自己还陪进去了一万块。
然而,事情到这里还没有结束,现在闻着臭酸的童子就尿就想吐,明天晚上还得拿这玩意儿熬粥。
夏芳口中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眼睛瞥了一眼架子上的刀具,脑子被热血一冲直接将菜刀抽了出来。
庞三本想过去安慰一下自己的老婆,谁知道夏芳一时想不开拿着菜刀冷眼看着自己,他吓得退后两步,喝道:“你把刀放下,咱有话好好说!”
“有话好好说”夏芳拿着菜刀一步步的向他走去,咬牙切齿地说道:“让你别碰那死娘们你不听,非说这是个宝贝,是人都得抢着买。现在倒好,家里遭了贼亏了钱,你知道一万块老娘可以买多少东西,都是你这个败家玩意。”
庞三知道自家老婆的性格,为了钱她还真会拿菜刀砍人,上回吵架的时候就被她劈了两刀,背后缝了十几针才完事,没想到今天又来了劲。
“放下,放下”庞三心中发虚,拿着椅子和夏芳对恃着。
夏芳越看这张脸越讨厌,直接挥刀劈了下来。
忽然,庞三身后的门被用力推开,他猝不及防之下扑到夏芳的怀里,两人在地上滚成一团。而那把菜刀却意外脱手飞出,直取来人脸庞。
夏芳早在菜刀脱手的那一刹那,心中便凉了半截,这要是真杀了人还不得偿命?可是待她回头一瞧,浑身的毛都被吓得竖了起来。
“哐啷”一声,菜刀落在了地上,原本锋利的剁骨厚背刀已经卷了刃,来人安然无恙,精瘦的脸上只留下一道白痕。
许久未有出现的范伟华此时脸色死灰,脸上毫无生气,双目空洞无神,茫然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啊!”刚才还拿刀要砍人的夏芳此时紧紧地抱着老公,两人依偎在一起瑟瑟发抖,认出对方就是强盗后更是惊慌失措,颤声道:“你、你别过来,我家里没钱的,你要钱去咱们村长家,他家里的金子好多”
范伟华见到庞三夫妻,他瞳孔中寒芒一闪而逝,一步一步地向两人逼近。
也许是求生的意识作怪,又或许是人类的本能,庞三拉着自己老婆从地上飞快爬起,跌跌撞撞的向外跑去,口中不迭喊道:“杀人啦救命啊杀人啦!”
范伟华见猎物逃走,脸上的神色变得凶狠异常,龇出发黄的牙齿,疾步匆匆地向两人追去。
庞三在厨房内几乎无路可逃,两人便奋力推动饭桌向对方冲去,换作常人也许会下意识的闪避或是用力推搡,但是范伟华却仿佛不为所动,视若无睹的冲上前去。
“哗啦”范伟华一拳就把拦在身前的桌子砸得粉碎,大手一扣跌落在地的庞三夫妻的脖颈,将两人顶在厨柜上,想要掐断两人的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