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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凡笑道:“要是不来,怎么能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幕,要是二爷爷他知道自己的宝贝孙子用这招在梨园钓鱼,会不会拿出宝剑给你一个窟窿?”
“呵呵,你看你,咱们姐弟俩多久没见了,一见面就吓唬我。”胖子拍拍胸脯,喊道:“中午锦记饭庄,我请客!”
话还没说完,身后便传来一声女子的声音:“晓堂,晓堂……”
张晓堂扭着一瞧,顿时魂飞魄散,差点没软倒在地上。只见自己刚交上没一个月的女朋友洛敏,手捥着个中年男子走了上来。最让人惊讶的是,那个中年男子手中还牵着两条土狗,脸黑得与包公一样。
“晓堂,这就是我爸。”洛敏兴奋极了,捥着中年男子的手娇声道:“爸,这就是我说的晓堂,他对我可好了,中午我想让他上咱们家吃饭,您看行吗?”
张晓堂全身像打摆子似的,脸上带着比苦还难看的笑,抖声道:“伯伯伯……伯父,这、这都是误会,误会呀……”
第二十四章 重回尚德堂()
“哈哈哈……”张晓凡姐弟两捧腹大笑,都直不起腰来。
事后,张晓堂红着脸赔着笑把钱退了回去,直到这个时候洛敏才明白过来是什么情况,直接和张晓堂分了手,还踹了他一下。
张晓堂欲哭无泪,不仅没赚到一分钱,还倒贴了两条田园犬,也是就土狗。
“你们还是不是我亲戚,我都成了这样了,还笑的出来。”张晓堂垂头丧气埋怨道。
李艳抹了抹眼泪,伸出小手把他的耳朵揪起,嗔怒道:“死胖子,你还有理了,天天跑梨园来东骗西骗,就不能找份正经的工作干干!整天没个正形,不是卖盗版光盘就是卖什么鬼画符,现在都玩上了古董,越来越高档了啊!”
“姐、姐松手……耳朵要掉了,掉了……”张晓堂求饶道。
“说,东西哪来的!”李艳抢过瓷碗道。
“这、这是我爷爷的……”
李艳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当头给他一个爆栗:“二爷爷的东西你也敢偷,你不怕他老人家拿剑戳死你呀!”
就在教训他的时候,周围的目光都望过来,不少人都指指点点,用好奇的眼神望向李艳。可想而知,穿着短裙丝袜,白色衬衫,一身职场丽人打扮的美女,会在梨园这里动手训人,这可是道亮丽的风景线。
知道给别人围观后,张晓凡忙拉着他俩的手走出去,低声道:“有什么话路上再说。”
李艳见他拉着自己的手,顿时娇笑一声,捥着他的手臂扭着水蛇腰迈步向前。
车上,三人一犬稳稳当当的坐着,张晓堂紧挨着大黑,他见到这家伙的时候,浑身都在打哆嗦。从张晓凡口知道了他的来历,对于点点的厉害更是钦佩有佳,口中称赞不停。可是大黑一听这话,顿时发出威胁的低吼声,吓得张晓堂哇哇乱叫。
“行了,别嗷了,吓着大黑我就抽你。”李艳回过身来摸了摸它的头,见到大黑低眉顺眼的表情,便高兴极了。
张晓堂正想回嘴,可一见她手腕上的玉镯,惊呼道:“我靠,这、这是哪来的!!”
他目瞪口呆的模样,让李艳那小小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得意洋洋道:“是晓凡买给我的,怎么样,羡慕吧!”
“什么,是晓凡买的!”张晓堂口不择言道:“晓凡,你把菲菲给办了!”
这话一出,李艳首先跳了起来,怒道:“死胖子,你信不信我让大黑把你给阉了!”
张晓堂偷偷的瞥了眼大黑,见他的目光不善的望着自己裤裆,忙捂住道:“我信我信……可是,这玉镯的种水很棒,绿色喜人,一看就是老物件。像这样的宝贝怎么着也得三四百万,晓凡哪来的钱买这个东西?”
“啊,三四百万!”李艳眼睛一亮,随即用幽怨的眼神望着张晓凡,一副嗔怪的模样。
张晓凡也是心中一惊,又用余光见到姐姐的表情后便道:“我当时就是随便一选……行了姐,别太贪心不足了。”
张晓堂见他们这般对话,嘿嘿一笑道:“姐,这是晓凡给你的定情信物,这回该满意了吧?”
李艳得意一笑道:“算是这小子会说话。”
这姐弟三人开玩笑一贯如此,从小就在一起长大的三人,感情特别的真,特别的要好。张晓凡和陈菲菲的事情,张胖子也已经知道,但关于这玉镯的来历还没弄清。很快,张晓凡就将事情再叙述一遍,听得对方傻了眼。
“两两……大箱的冥器!你就拿了这两样破东西?我靠,你这是败家啊!”张晓堂急忙道:“这镯子是好,可你把瓷器拿出来一件也好啊,如果是官窑的精品,一件都可以顶这镯好几样……”
他滔滔不绝的讲着,那模样真是痛心疾首,最终叹了口道:“唉,为什么好事都没落在我身上,白白浪费了一笔横财呀。要换了是我,这回咱们可是发大了!”
李艳嗔怪道:“别贫了,你小子回家给我机灵点,别在爷爷和二爷爷面前露了口风,要是我这玉镯被二爷爷知道是冥器,你小子就可以直接抹脖子,都不用我来动手。”说完,忍不住抚摸起玉镯来,看这架势很是宝贝。
“放心吧,二爷爷不会发现的。”张晓凡自信满满道。
在送给出礼物之前,张晓凡还特地运功把玉镯里的死气和阴气清除了一遍,使其看过去更加光亮,哪怕是再厉害的高手也觉察不出半点痕迹来。
中州市的交通状况很一般,由于是在众山环抱的城市,发展空间较为有限,所有车道都普遍狭窄。不仅如此,还有一个怪异的现象,那就是抬首能见的方,开车至少得走五分钟时间,这就是依山建城的特色。
尚德堂位处中州市的北望山脚下,这里有一个刚开发的新城中心,交通和购物都非常便利,导致前来诊病的人是逐日渐涨,忙得不可开交。
如果说现在西医大行其道,各个收费的价目不清,看病的费用也与日俱增,许多人都不信任中医的话,那么在中州市绝不会发生。只要耳目灵便的人,无论男女老幼,提起尚德堂无一不是竖起大拇指夸奖。
远的咱们不提,就说这张尘心和张尘凡两人,都已是八十八岁的高龄,看过去就像是六十左右的老人,脸上红光满面气色甚好。皮肤光滑丝腻,远比那些涂脂抹粉的中年妇女要润泽的多。不要怀疑,这就是中医的魅力所在,养生养生,光键还是在一个养字。
众所周知,中医诊病讲究望、闻、问、切;其中,以望诊为首,以切脉为末。在小时候语文书里有一篇课文,叫《扁鹊见蔡桓公》,这篇文章就可以清楚的看出望诊为什么会排在首位。
张尘心和张尘凡两位高龄医生不仅气色红润,而且身强体健,龙行虎步不输于壮年小伙半分,以至于中州电视台办了一期养生专辑,特地请到了两位老人家讲解养生的秘诀。
这两位老人的存在,也是尚德堂的活字招牌,前来诊病的患者众多,早就把侯诊区的位置坐满。
张晓凡等人下车后,见到这种情况早就见怪不怪,咧嘴一笑便从侧门走入后堂。
后堂里是一个老院子,地下满是青石地板,一张圆型的石桌摆放在院落的绿荫之下,院落的一棵老树枝下还吊着两个木制的鸟笼,画眉的清脆叫声阵阵传来,让人仿佛回到了八十年代末的感觉。
“爷爷、爷爷……”张晓堂大大咧咧的喊叫着,风风火火的跑进院里瞅了一眼,转身挤眉弄眼道:“我先回屋把碗放回原处,否认让老爷子发现,那麻烦可就大了!”
李艳抿嘴一笑,挥手道:“去吧,小心点,二爷爷的耳根子灵着呢。”
“放心吧,就算让我爷爷逮着也没事,挻多就是抽两下屁股,他还真能拿剑给我两下不成!”张晓堂自信满满道。
恰在此时,一个爽朗的笑声远远传来:“哈哈,老二啊,我说是晓凡他们回来了吧,你还偏不信,这回可是你输了。”
只见两个满头银发,长须白眉身穿唐装的老者步伐稳健的走来。这二人走路很有气势,看似如山似岳的压力扑面而来,又仿佛轻风拂面般让人心静不以。
李艳姐弟二人见到他们,脸上顿时笑开了花,上前恭敬道:“爷爷好,二爷爷好!”
“好好,呵呵……”二老眉开眼笑的望着两人。
张晓堂则面如死灰,双手后背想要从旁溜走。
张尘凡虎目一瞪,喝道:“兔崽子,你又玩什么花样,给我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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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张氏兄弟()
清静的院落里,日光已经无法暴晒到这儿。在绿荫的遮掩下,张家祖孙四人正坐在石桌旁品着香茗吃着茶点,有点闹中取静的味道。
张晓凡放下茶杯,表情惬意地瞥了一眼张晓堂。只见张晓堂双手怀抱石球,两脚与肩同宽,面色戚苦的望着他。张晓凡咧嘴一笑,心想:看你小子会笑我,这回终于轮到老子笑你了吧。
李艳扑哧一笑:“二爷爷,晓堂知道错了,这次就算了吧。”
“对对,爷爷啊,我是您的亲孙子啊,您就忍得下心让我受这种苦吗?”张晓堂声泪俱下,从小到大还真没吃过什么苦的他,早就有些支撑不住。
张尘凡冷哼一声,冲着孙子道:“有你说话的份吗?我就是太惯你,才会让你变成这样。你看看人家晓凡,现在大学毕业,已经有能力自己养活自己,而你呢!”
说到这儿,张尘凡是吹胡子瞪眼,恨不得上去再给他两脚。
张晓堂硬气道:“我高中毕业就可以赚钱,那一年我赚了五万块,比晓凡还早上四年……”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张尘凡发飙,直接拿起身旁带鞘的利剑,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两下。要知道,这剑鞘可不是平常之物,抽到屁股上那是钻心的痛,打得张晓堂是哇哇直叫,差点没把警察喊来。
在座的人除了张尘心外,没有一个敢上去劝架的,这老家伙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曾经教训张晓堂的时候连他儿子孙子一块打,看得旁人头皮发麻。
“行了老二,都一把年纪了还是这么冲动,坐下歇歇。”张尘心笑眯眯道:“怎样,我当初训晓凡的时候你还说我太恨心,这回该知道了吧。老外那什么儿童保护法,搁咱们这就不管用,老子打儿子,爷爷打孙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自古就有棍棒之下出孝子一说,不信你问问晓凡,我当初那么打他,现在这兔崽子还记恨我吗?”
张晓凡讪笑道:“不恨,不恨……呵呵。”
张尘心得意道:“看到没,这就是家法……”
见到自己大哥那显摆的模样,张尘凡更是气得要命,随手一个回身劈斩,劲力直透剑脊,整把剑发出轻微的颤抖,高频率颤劲产生嗡声,立显不俗的功力。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张晓堂立即哀嚎起来,屁股就火烧一样,让他疼得眼泪鼻涕直流。
张晓凡看得头皮发麻,这得多疼啊,可见二爷爷是下了重手,看来这小子今天吃不到什么好果子。
教训完孙子,张尘凡的脸色缓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