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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你说的太对了,我这一睡下去脑子就乱轰轰的,白天的事情都活份起来,我家老头子说这是我工作压力太大,白天的事全没忘了,都在夜里闹腾”
张晓凡对此并没有什么看法,而是很快的开好药方,又把病历给张大妈填上,交给她道:“直接拿药就是,我这里有打好粉的现成的小柴胡冲剂,不是市面上的那种,喝完后十来分钟这胸闷头痛就好了。失眠的药我也给你开好了,吃上三剂再来复查一下。”
张大妈这时已经收起轻视之心,小心翼翼地问道:“张医生,我这毛病不要紧吧?”
张晓凡正准备拿出另外一份病历,闻言笑道:“没什么大事,你平时身体挻健康的,小柴胡汤冲上服下便好,而失眠心烦则是大家说的更年期综合症,服下药病就差不多好了,脾气补足自然胃口便好,不用太过担心,下一位。”
看他还没有一分钟就看好病人,又说得头头是道,大伙儿轰得一声都炸开了锅,好些大妈大婶都拉着张秀兰问说得准不准。张大妈这时才回过神来,满口称谢道:“张医生,谢谢你啊谢谢”
张晓凡只是说了句客气,便接着帮下一位诊病:“怕不怕风,身上有没有汗?”
病人是一位五十来岁的男子,有些鼻音道:“怕风,明明这天热,我连风扇都不敢吹,但又没汗,人难受的紧呢。”
晓凡让他伸出舌头来看了看舌苔,随即见他的头有些不自然,问道:“你是不是脖子痛得厉害?”
“没错,我这正想说这事儿,落枕都落了快两天了,膏药贴得都没用”病人抱怨道,并且很自然的用手捏着脖子,痛得转头都不行。
张晓凡放开他的手,提笔边写边说道:“你这不是落枕,也是风寒引起的。”
病人闻言一楞问道:“大夫,这脖子可以吃药治好?”
“当然,吃了药明天病就差不多好了,再吃一剂便可痊愈。”张晓凡方子写到这时,顿笔问道:“药是拿回去煮还是在这里煮好拿回去?”
病人笑道:“在这煮得了,拿回去太麻烦。”他跟边上一位朋友说道:“你是不知道,这脖子痛得快要我的老命了,干什么都不得劲,重得就跟刑枷一样,又酸又痛我恨不得拿刀给削了。”
张晓凡飞快的写好药方,把病历一合一递,说道:“二剂,到时候回家把药热热就行。下一位。”
那些病人都看傻了,这是什么速度,哪有这么快看好一个病人的!不仅是他们,就连迈克尔都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这要是放在美国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光是那个落枕的病人都得安排治疗时间,就别说开安眠药给别人了。
萧兵没看过这情景,抱着膀子在边上瞧着热闹,嘴角带起一个弧度。
九个病人,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全看完了,那些病人全都异口同声的称赞张晓凡,一口一个厉害,没问两三句话,直接把病情给点明,有些告诫了一番注意事项就喊下一位。张大妈服下药后,两边太阳穴真的不痛了,胸口堵的气也顺畅了许多,拎着抓好的甘麦大枣汤乐呵呵的说今晚总算可以睡个踏实觉。
除了等拿药的人外,其余的一个个全都打电话回家,让家里人赶紧过来,没病也检查一下,心里踏实一些。反正没病不吃药不算钱,免费。
这年头只要说到免费,最积极的还是这些大爷大妈,扎堆的往那里钻。
“张医生,你说这治失眠的症状有没有啥副作用,我的一个亲戚也跟张大姐一样的毛病,能吃不?”其中一位大妈问道。
张晓凡正乐得清闲,这热身还没有结束呢,就没有病人了,他说道:“这药不过三味而以,炙甘草、小麦、大枣,您说有没有副作用?”
“啊?就这么简单?这真能治病?”大妈有些不信了。
张大妈这时候开炮了,说道:“娟子,你这话说的我不爱听了,人家张医生都不知道我这个毛病,直接讲出我失眠,脾气不好,胃口差,这搁大医院都没有这么厉害。你说人家张医生说的能假吗?”
张晓凡也被张大妈给弄乐了,属于热心肠的那种人。对方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也拿了三副药走了,直接打电话给她亲戚说过来拿药。
“张医生,没事的,大妈相信你的能耐,我还真没见过二十出头的酗子能看病看得这么快又说得这么准的,比前街(明琅古街)那个程瞎子还厉害,他要是有你这两手也不用天天装神弄鬼骗人了。”张大妈笑道:“张医生,像你这么有本事的人,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开馆子,干嘛不到大医院去,我瞧你比那些医生强多了。”
“大妈,我这是开堂行医,家里人知道所以没事的话就不能去医院坐诊,除非有人相邀,否则按古话来说就是坏别人的买。”张晓凡解释道。
张大妈楞了楞,诧异道:“还有这事?”
第一百八十五章 妙手回春二()
他这边是轻松了,可是把张晓堂给忙死了。中州尚德堂里称药的人有四人,全是老手,他平时没事的时候也去帮帮忙,可是到了东海以后,又得教迈克尔看秤抓药,还得教他看着火候,惹得这家伙报怨连连。幸好严静的手脚也挻麻利,至少省得他费心。
严静称完药,走上前来询问道:“晓凡,你刚才用的葛根汤是不是量太大了,他的病用麻黄汤来的好些?”
张晓凡现在手头没事,也就跟她说起方症来,笑道:“你这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我问你,太阳病是什么症状?”
严静稍想一会儿,说道:“太阳病是表症。”
“你知道太阳病是表症,伤寒论里辨太阳病脉证并治里,说道:项背强几几,无汗恶风,葛根汤主之。所谓的项背强几几,说的就是头颈部无法伸展,形同落枕,而落枕也十之有九是太阳病表症。本阳病表症的症状原来就是头项强痛,恶寒或是怕风,同时出现脉浮、项背强、无汗、恶风,就是用葛根汤治疗,没有必要告虑其它。”
张晓凡接着说道:“作为一个医生,你将来会很经常遇见太阳病的患者,伤寒论里介绍太阳病的篇幅占了约半,可以说是百病之源,而桂枝汤作为伤寒论开篇第一文自然非常重要;桂枝汤、麻黄汤、葛根汤三个方子,其中恶寒恶风,翕翕发热,汗自出者用桂枝汤;头痛、发热、身痛、腰痛、全身骨节疼痛、恶风、无汗而喘者用麻黄汤;而项背强、无汗恶风,则就是用葛根汤。这三者是很经常使用到的方剂,其中的关系说白了很简单,你只要知道无汗用麻黄,因为麻黄是发汗解表;有汗用桂枝,而项背强,就是麻黄汤加桂枝汤的合方减去一味杏仁再加上一味葛根罢了。”
这么一说,严静就明白了,她乐道:“真是这样,可我爸在世的时候说桂枝汤用起来不太行,治不了什么病呢?”
提起已故的人,张晓凡自然不好说什么重话,他轻咳一声,说道:“桂枝汤作为伤寒论开篇第一章,自然有仲师的道理所在。你别小看这个方子,桂枝本就是热药,在神农本草经中牡桂也就是桂枝,味辛温,主上气咳逆,结气喉痹,吐吸,利关节,补中益气。久服通神,轻身不老。而我们用到桂枝的地方也非常多,桂枝补中益气,就是补心阳之气,所以有很多心血管疾病的合症大多用到桂枝汤加减,或是与合方。当然,也有的人是用错了方子,像是桂枝加葛根汤,这是有汗项背强几的;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这是服下桂枝汤仍是头项强痛,翕翕发热者使用。有些医生见头项强痛、翕翕恶寒,就认为是表证,就下桂枝汤解表,又看到心下满微痛,认为是里实症而下之,均是未对症下药。”
他说到这里,见严静仅是满头雾水,便笑道:“或许我一时间说的太多,你没办法很快接受,不用着急这学习之事就是慢工夫出细活的事情,没有谁能一口气吃成一个大胖子的。”
严静本来已经气恼自己太过愚笨,却被张晓凡这么一说心也好受多了,同时也对他十分感激,觉得他真的很不错,两人萍水相逢,不仅帮助自己还清了债务还毫无私心的传授自己知识。要知道,这年头中医并不喜欢带什么徒弟,除非是自己家人,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更有甚者学而有成之后把师傅贬得一文不值的大有人在,所以学武和学医是一样的,轻易不传授于人。
当然,无搂武还是学医,或是学习任何知识,有人教和自学完全是两回事,看书学习,也许一个字面上的意思说出是一回事,而实际操作却是怎么想也搞不懂。就像是先前的麻黄,如果医者不明,让病人带着回去自己煎煮,就会出事。经验,也是中医的一个门槛。
这时,在那边秤完药的迈克尔也有些门痛了,他说道:“师傅,我不明白,为什么秤药会叫抓药,而不叫拿药或是别的什么?”
杨大山笑道:“因为就是用手抓的药,不叫抓药叫什么。”
李艳和张晓堂等人都笑了起来,一副乐呵呵的模样。
张晓凡摇头说道:“这要说起来,里面还有个惺事”
“故事,我要听故事!”在一旁好奇的兰兰急声喊道。
“别闹,再闹打你屁股!”严静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把兰兰弄得低头不以。
张晓凡左右无事,便把兰兰抱起放在腿上,说道:“这有什么的,孝子嘛,我姐和晓堂小的时候比她皮多了,把尚德堂搅得是天翻地覆,老爷子也没说什么。”
李艳娇嗔道:“那是你们两皮得很,我可是很乖的。”张家兄弟两同时翻了个白眼,把她气得差点发飙。
“这个故事许多医者都知道,我也说出来给你们听听。相传,唐代药王孙思邈经常外出行医采药,无论走到哪里,只要有好的药材,他就不畏艰难困苦地去采药,或进入深山老林,或攀登悬崖绝壁,或穿越河川峡谷。因为采的药材很多,它们的性味功用又不相同,所以不能混杂放在一起。为了便于分类放置和使用,他就特意做了一个围身,在围身上缝制了许多小口袋,凡采到一种药材,就装到一个小口袋里,使用起来就方便多了。
一日,孙思邈行医采药来到一个村庄。忽然间一阵狗叫,只见有一妇女躺在地上,嘴里不断发出痛苦喊声。原来这位妇女的小腿被狗咬伤了,鲜血直流。他急忙从围身口袋里拿出一种药来,给这位妇女敷上,不大一会,这位妇女小腿上的血止住了,疼痛也减轻了许多。她的丈夫赶来,见此情景,十分感激,忙拜谢药王的救治之恩。
药王就是这样采药走到哪里,行医治病到哪里。他给病人诊治后,就从口袋里拿出药来,因为药物配伍不需要很多,总是从小袋里一小撮一小撮地抓出来,所以人们就把它叫抓药。
而后,人们开药店,为了使众多药物不易混杂,更便于分类取药,店主也仿照药王的办法,将药柜内做成一个格子一个格子的抽屉,抽屉里再隔成三个或四个方格,来贮藏放置各种药材。抽屉的外边写上中药名称,以便记取,免于混淆。这也是医堂上这些抽屉的由来。”
大伙儿都听得津津有味,就连边上的张大妈也听得来劲,好奇地问道:“张医生,你年纪这么轻就懂这么多,医术也这么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