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完全想不明白。
“磊子,明天我们给老叔公立一个衣冠冢,也是一样的。”曹楠见我面色有异,还以为我在为爷爷的事情伤神,安慰道。
我点点头,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今晚的事情太大了。爷爷的棺材竟然是空的,这恐怕不光把我惊到了,那些想夺取棺材的人和鬼物也惊到了。它们接下去会作何反应很难预料,魔月当空,加上胡来一番大凶加不祥的解释,更是让我心里发紧。
怕是真的要出事!
从百鬼围困我们的情况来看,事情没那么容易翻过去,贪念不会容许那些人和鬼物收手。
回想起百鬼,我还觉的心底发凉,金盆乡竟然有这么多鬼,太吓人了,又追问:“刚才外面真的有一百个鬼吗?”
“当然不是啦,今天鬼节,鬼门大开,那些回门的鬼会被更厉害的恶鬼厉鬼等阴物裹挟,所以才有这么大的阵势,平时别说冲击桃花阵了,连靠近都不敢。”黄毛无语道。
“原来是这样啊。”我暗松了一口气,又问:“那正主大概有多少呢?”
黄毛迟疑了一下,道:“大概…;…;得有个四五个吧。”
“四五个已经佷多了,完完全全就是鬼窝。”胡来插了一句,道:“外面百十里也未必能有一个,你们这方圆才十里一堆,而且个个都挺凶。”
“刚才它们被惊跑的时候我听到了脚步声,是不是山魈也来了?”曹楠也问。我点点头。刚才自己也听到了,按理说鬼行走是没有声音的,出现脚步声不太对。
“应该是,那个奴役山魈的东西也来了。”黄毛点头。
“百鬼夜行,魔月当空,鬼魅邪祟全跑下山来,你们乡肯定要出事。”胡来很严肃的说道。
我头皮发麻,这点自不用说,太邪门了。
平时那些鬼东西都不轻易跑到乡里来的,按照黄毛的话说,乡里人多阳气重,鬼物不喜。
最后,我又想到了光头保镖,他是寡娘赛玉儿的人,对赛玉儿很尊敬的样子,看他今晚的表现不是一般的厉害;千钧一发之际把我踹飞,救了我;不过那一脚也够狠,到现在胸口还疼的厉害。
我便问黄毛寡娘赛玉儿在金盆乡充当了什么角色,光头保镖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上次在偷听盗墓男和徐娇娇密谈的时候,盗墓男说利用小红楼对付过老鬼。
很显然小红楼也参与了金盆乡的一系列诡事,只是他们的出手都在我视线之外。
否则寡娘赛玉儿那天也不会突然跑到我店子来,黄毛也不会往她哪里跑。
黄毛脸色一僵,顿了一下说:“她的身份很特殊,你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这是法事行行内的禁忌。不允许外传的。”
“我看你是和赛玉儿有一腿。”我怒道,故意激他,这家伙不知道有多少事瞒着我。
黄毛不干了,“小子,别张口胡说,我和她清清白白的。”
“谁信!”
“…;…;”
拌了几句,胡来对我道:“孟磊,你还是听黄毛的,那个女人不是一般人,以后有机会你会知道的。”
我无语。只能放弃了,胡来比较实在,没黄毛那么油,他也这么说,看来确实有些忌讳。
…;…;
之后便是漫长的等待,我们说了不少,但都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黄毛虽然比我多知道一些,但也同样猜不透。有些事没到浮出水面的那一刻,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裹了一些什么东西。
人心尚且隔着肚皮,鬼胎就更加难测了。
天亮后我们立刻找来工具,将坟坑回填,昨晚动静不小,如果不加以掩盖,肯定要传的沸沸扬扬的。而且焦点肯定会集中到我身上来。
当然这都不是最关键的,我是怕吓着三叔和婶娘他们,事情越来越邪性了。
填完之后我又跑回老宅,找了一些爷爷曾经用过的旧物,用一个箱子装好,埋入土中做了一个衣冠冢。
万幸,墓碑在蟒虫的冲撞中保存完好,立起来就遮掩的差不多了。至于原先的水泥坟包,只能说又被盗墓贼破坏了。
衣冠冢也是冢,一切程序都遵照下葬的规矩来。只是简化了,我披麻戴孝,烧香焚纸,等一通忙活完,已是太阳初升了。
乡里沸腾了,说什么的都有,人心惶惶,有人说听到了鬼叫,有人说就是地牛翻了一下身而已,没那么玄乎。
我本以为经过遮掩,桃树林应该不会受到太多关注的,结果时间到了事后的第三天,全乡都沸腾了,我一下成了全乡关注的焦点。
因为,桃花林的桃树全部开花了!
就像阳春三月桃花盛开的季节一样,开的无比绚烂!
…;…;
第六十四章:七月桃花开()
这件事开始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还在店子里忙活生意,是孟水生着急忙慌的跑过来告诉我的。
等我到的时候发现,整片林子的桃花都开了,还是血红色的,如滴血般殷红,点点花瓣随风飘荡,落英缤纷,无比的诗情画意。
就像盛开的血樱,绚烂而唯美!
我都呆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幕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明明自己从来没见过这种血色的桃花,却感觉熟悉,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唯一有些破坏美感的是,七月盛开的血色桃花几乎让小半个乡的人都来了,人声鼎沸,跟赶集日的菜市场似的。
孩童追逐嬉闹哦,大姑娘小媳妇忙着和桃花合影,甚至有些顽童直接爬到树上去了。
外围更是一大群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我一出现便成了绝对的焦点,乡里人都知道这块桃花地是我爷爷失心疯用一块良田换的。
不少人好奇的跑过来问我怎么回事。为什么阳春三月才开的桃花,竟然会在七月盛开,而且颜色还这么怪异。
我哪回答的上。二话不说跑回老宅,把还在睡大觉的黄毛和胡来拉了起来,两人最近在追踪那头跑了的蟒虫,天天累成狗。
黄毛一看到盛开的血色桃花,顿时惊的跳了起来。“我靠!!”
“什么情况?”我急忙问,桃花都是阳春三月开,从没见过七月还有开的,七月,桃子都已经掉地上化成泥了。
“这么多人,应该收门票发财呀!”黄毛一拍大腿。
“你给老子死去!”
驴唇不对马嘴,我气的一脚把他踹道田埂下面去了;然后转向胡来,道:“来哥您说,这是什么情况?”
胡来皱眉,“七月桃花,还是血色,看着像不祥,进去看看才知道。”
于是我挤开人群,把胡来放了进去。
胡来围着桃花林走了一圈,摘下一株桃花嗅了嗅,递给我,道:“你闻闻。”
我接过闻了一下,顿时心头一紧,血腥!
这桃花竟然散发出一股血腥味,虽然很淡。却可以很清晰的闻见。
“怎么会这样?”我暗呼不妙。
胡来没回答,而是又折了一根桃枝,用小刀从中间剖开,只见桃枝最中心的位置有一条红线,像是人体的毛细血管。
“这些红色的东西来自地下。”
黄毛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他刚刚从田埂下面爬起来,脸上还沾着泥灰。
“你怎么知道?”我急忙问。
“废话,我都不止一次来这里了。”黄毛道,又问:“我可以肯定,这片桃花林下面有东西。”
“地下,不是火龙脉么?”我的预感越来越不妙,能让桃花散发出血腥味,肯定不是什么祥瑞的东西。
黄毛摇头:“火龙桃花阵虽然不常见,但法事行也是有记载的,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那,现在该怎么办?”我急了。
“还能怎么办?”黄毛一摊手,“现在这么好的商机,可别错过了发财的机会,你看看那边,记者都来了!”
我气的本想在踹他一脚的。却被他后面的半句话给惊了,“记者,哪呢?”
黄毛指了个一个方向,我循着看过去,果然发现一个拿话筒的记者正对着摄像师的摄像机录像。
我无语,七月桃花开,还是血色的,这新闻确实比几个月来毫无新意的抗旱救灾“新”闻,来的有趣。
这几个月,本地电视台天天追在县里官员的屁股后面,报道他们抗旱救灾的先进事迹、正确指导,耳朵听得都快长出茧来了。
这两个记者应该是正好在乡里采访,听到消息立刻赶过来了。
“小磊,这边!”这时,三叔和婶娘在远处招呼我,他们站在爷爷的衣冠冢旁,驱赶那些追逐的孩童,让他们离远点,不要踩到我爷爷的坟包。
我急忙走过去,三叔一脸不解道:“磊子,这是咋回事啊,怎么好好的水泥坟包又被撬了?”
我只能撒谎说确实被人撬了,好在发现的早没出什么事,怕他们担心便没说,有好几天了。
“你这孩子有事竟瞒在心里。跟你三叔说呀,再弄结实点。”婶娘略带责备的说道,这段时间她气色恢复了不少,已经可以下地干活了。
三叔也点点头,道:“我知道一种特种水泥,干了之后比加了钢筋还结实,过些天我让朋友弄几包过来。”他是泥瓦匠,对建材有门路。
“不用了三叔,已经抓到人了,教训一顿,他们再也不敢了。”我摇摇头,爷爷的空棺早就被毁,下面只是些衣冠旧物,没有人会再来挖了。
三叔听了点点头,不过还是说要修缮一番,让坟头规整一点。
这我没拒绝,三天前匆匆建的衣冠冢,确实不怎么整洁利落。
说这话,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我一看,竟然是派出所所长王建安来了,带了六七个公安,此外还有一个大腹便便西装中年人,竟是金盆乡的乡长刘叶山,身后跟着两个拿公文包的随从。一个是他的司机,另外一个不认识。
王建安一来,立刻便让四五个公安去驱赶桃树林里的乡民,让他们不要呆在里面。随后他又带着两个公安去和记者说话,说到一半打了个电话,然后把电话转给记者;再之后,就见急着把摄像机面的内存卡拔下来,交给了王建安。
“看见没,这就是宗裁所干的事,掩盖一切会引发社会恐慌的灵异事件。”黄毛在我耳边低语了一句。
我点点头。王建安没收了记者拍摄的内容,显然是不想让桃花林的事情被报道出去,引发关注。
这也让我心底有些发毛,电视上天天科学,天天世界平安,可暗地里,被王建安这样的人掩盖了多少恐怖和真相?
我曾经看过一组触目惊心的数据,全国每年失踪的人口高达两百万,其中只有很小的一部分能找回来,其余的全部人间蒸发。
有些甚至恐怖到带着夜宵进电梯,然后人就不见了,什么痕迹都没有,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里面要是没有诡事,那就真见了鬼了。
顿了顿,黄毛又道:“看着吧。乡长也要出面解释真相了。”
果不其然,乡长刘叶山招呼一声让大家围过去,说有事要说。
乡民们好奇就都围了过去,刘叶山先说了一些场面话,然后就介绍他身后的一个人,称是市里来的某某农业专家。
农业专家接过话头就开始编瞎话,说这里的桃树是转基因的试验品种,有缺陷,大旱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