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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特么屁话,快点说,否则我弄死你!”我加大力气。
冯三顺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道:“你…;…;你让我说…;…;说什么呀!”
“你特么找死!”曹楠冲上来,一脚就把冯三顺踹出去五米,走上去坐在他肚子上,把他脑袋压在土里,咬牙道:“说,锣在哪!否则老子今天就在这片了你!”
“我…;…;我…;…;你,你让我说什么呀?什么锣?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冯三顺大叫。
“还敢装糊涂!”
曹楠挥起拳头就揍。我也一肚子气,冲上去一顿拳打脚踢,专挑疼的位置下手,反正不打要害就行,死不了。
冯三顺被打的四处乱滚,惨叫连连,嘴里却依然囔着,说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更不知道什么锣,他没偷东西。
打了一阵,我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
冯三顺这家伙,要钱更要命,他应该明白,如果不说,我俩真有可能把他给做了。
难不成,他是被上身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我急忙拉住曹楠,心里的预感越来越不好,这么锣,怕是丢了。曹楠也回过味来了,又逼问了几句,冯三顺来来回回还是那几句话。
“怎么办?”我急了。
“要不扩大范围找找吧?”曹楠也没了主意。
“孟磊,曹楠!”
就在这时,油菜地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是黄毛。
“这边!”
“快过来,出大事了!”
我和曹楠急忙回声,催促他们赶紧过来。
不一会儿,黄毛和胡来都跑过来了,看见地上的冯三顺,急忙问:“什么情况?”
“锣丢了!”我道,然后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来一遍,又道:“冯三顺弄不好是被脏东西上身了。”
“不太可能!”
结果黄毛听了直接否定,道:“那面锣是上等的法器,脏东西见这东西都怕,不太可能抱着走。”
“那怎么回事,这孙子在撒谎?”曹楠问。说着又要冲上去暴打。
吓的冯三顺急忙捂住头求饶,尖叫道:“别打了,孟哥、曹哥,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呀,我刚才明明在家睡觉的,你看我,连外套都没穿,我…;…;我好想梦游了!”
我急忙拉住曹楠,他没说错,身上只穿了一身内衣,非常的单薄,这会儿天都该飘雪了,确实不对劲。
“是蛊惑!”黄毛道。
这话一出,我心中顿时万千羊驼狂奔而过。
没错。是蛊!
蛊在作怪!
冯三顺原先就疑似中蛊,蛊惑蛊惑,意思就是蛊是可以诱惑和控制人的。
而蛊不算阴物,所以也不怕金锣。
是蛊女干的!
她利用蛊虫控制乡里人偷金锣!
这样一解释,就都通了!
之前我就怀疑,蛊女恐怕在不少乡里人身上下了蛊,人数不详,那些中蛊的人,关键时刻都可以被她所用。
冯三顺如此,刚才和曹楠扭打在一块的高翔也一样。
“王八蛋!”曹楠牙根咬碎,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回你们进来的地方!”黄毛当机立断,立刻往回走,道:“蛊女能蛊惑两个人,就能蛊惑第三人,这片油菜地肯定还潜伏着一个人接应冯三顺!”
我一听,有道理!
冯三顺身上没有锣,那是因为锣被人转移了,我们追着冯三顺,却没注意那面锣。
而现在,那第三人恐怕已经带着锣跑了。
我奋力狂奔,带着黄毛回道了进油菜地的位置。
黄毛立刻在地上找起来。不一会儿就有了发现,道:“找到了,第三个人在这里蹲了很久!”
我们跑过去一看,果然在地上发现几个很深的脚印,是被人反复踩才形成了。
“追!”
黄毛招呼一声,立刻循着脚印追了下去。
我暗恨,这是被耍了!
冯三顺和第三人交接的过程非常清晰,冯三顺冲入油菜地五十米左右,把锣放在地上,然后拐了一个弯把我引走。第三个人捡起地上的锣,悄悄的从另一边溜了,神不知鬼不觉。
要不曹楠够彪,直接把摩托车开进了柴油地,我们还不知道要追着冯三顺跑到哪里去。
黄毛追踪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出了玉米地,顺着一条小路离开。
之后小路汇入大路,彻底失去了踪迹。
大路是一段铺了水泥的硬路,泥脚印走了一句便消失了,根本无法追踪。
前面,赫然是冯家湾!
“卧槽,蛊女是冯家人?”曹楠脸色一变。
黄毛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摇头道:“不一定,或许是第三人也是冯家人。”
“这事麻烦了!”胡来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天马上要黑了,赶紧给冯大牛打电话,让他配合查一下,这一刻钟内,哪些人进出了冯家湾。”
我连忙说好,把兜里的锣槌交给曹楠,拨通了冯大牛的电话。
电话很快通了,我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冯大牛语气顿时凝重起来,道:“怎么会出这种事,这样,我让人去问问,你们进来当面说。”
于是,我们急忙跑进冯家湾。
冯大牛在湾口接上我们,道:“我让二牛带着一些人挨家挨户去问了,很快会有结果;能大致知道那个人的身高体重吗?”
我看向黄毛,黄毛有这方面的经验。
黄毛想了一下,道:“这人是个男的,泥地很松软,体重和身高不好估算,但他有轻微的外八字。”
冯大牛点点头,道:“如果是我们冯家人被蛊惑,应该就能找到人。”
很快,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冯二牛带着人气喘吁吁的赶过来,道:“哥,这段时间进出我们湾子的,一共就六个,都带过来了。”
“哪四个?”冯大牛看向人群。
这时候,两个妇女,两个老人,还有一对年轻的男女站了出来。
我顿时皱眉,妇女可以排除,老人看起来也不像,至于那对年轻的男女,一看就是两口子。
不妙!
十有八九是没找对人!
…;…;
第二百三十一章:夜不祥(1)()
之后一追问果然不是,外八字只有一个人老人有,但他已经七八十了,蛊女除非是没人了,否则不可能让这样的人来。高翔和冯三顺都是青壮,二十浪荡岁,正值血气方刚,没道理第三人例外。
“这可怎么办?”曹楠急了,道:“没了锣,晚上敲什么?”
“再去问问。看看有没漏掉的,或者没回家的。”冯大牛对冯二牛吩咐道。
冯二牛点点头,带着这些人又返回了湾子。
“你爷爷以前有被蛊惑的情况吗?”黄毛摸了摸下巴,问冯大牛。
冯大牛脸色一变,迟疑了一会儿才点头,“之前有,但这次不是他,他刚才一直在家没离开。”
“什么时候被蛊惑的?”黄毛追问,这个问题很尖锐。
冯大牛看了我一眼,“就是…;…;两次挖你爷爷的棺材时候。”
我心头一跳。原来冯大牛早就知道他爷爷冯犟头不对劲,只是一开始并不知道是为什么,直到黄毛道破冯犟头是中了蛊。
但即使如此他还是瞒着,没对我们透露过只言片语,时间算起来长达两三个月。
要不是黄毛追问。加上眼下事情大发了,他可能永远不会说。
如此,那冯家幕后的人就很明显了,是蛊女!
冯犟头早就被蛊虫给迷惑了,很多动作都是蛊女发出的指令。比如两次强行挖我爷爷的棺材。
“那冯家现在你说了算?”我盯着他问。
这段时间,冯犟头一直没怎么出过面,冯家大小事,哪怕是冯家祖坟被挖的迁坟,都是冯大牛在操持。
也就是说,冯大牛知道冯犟头随时会被蛊惑,所以替代了他爷爷,冯犟头也明白情况,很配合。
冯大牛又点点头。
我顿时背脊生寒,原来蛊女早就暗中控制了冯家,这还是已知的,未知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原先就隐隐有所猜测,现在事实正朝着猜测的方向靠拢。
没有人知道她暗中到底控制了多少人,平时根本看不出来,关键时刻才会显现出力量。这种潜伏的力量更加难缠,因为根本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出手,敌友难分。
自己肚子里也疑似出现了蛊虫,关键时刻自己是不是也会被蛊惑?
事情越来越大了!
原先以为蛊女应该各方力量当中相对弱势的一个人,现在来看自己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
“如果你有蛊女的线索。应该现在说出来,否则事情就不可收拾了。”胡来对冯大牛说道。
“我想知道蛊女身份的急迫感不亚于你们,她隐藏的很深,真不知道是谁,要是知道,我早就打上门去了。”冯大牛叹了一口气,摇头。
“这天马上要黑了,怎么办?”曹楠急的团团转。
“要不,找面锣替代一下吧,眼下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冯大牛建议道。
我看向黄毛和胡来,两人无奈的点头,黄毛对我道:“你通知一下王建安那边吧,让他们也好有个准备。”
我拿起电话给王建安发了一条短信:更锣丢了,下蛊之人干的。
之后冯大牛便让人找了一面铜锣给我们,说也是一件祖传的文物,只不过不是更锣,而是给清朝末期,有冯家人在衙门里给县老爷鸣锣开道当差,现在当古董收藏。
我接过来看了一下。这东西做工明显不如更锣,显得有些粗糙,而且锈了,有些地方锈出拇指那么大的洞,品相不好,值不了几个钱。
但有总好过没有,乡里倒不是没有别的锣,可那些都是做丧事用的;乡下的喜丧规矩是,喜事吹唢呐,丧事鸣金锣;那些锣晦气,敲不得。
“今天晚上我们五个都别歇着了,这样吧,孟磊和曹楠继续敲更,我们三人暗中潜伏;万一有事,咱们得顶上去。”黄毛建议道。
我们自然没问题,于是看向冯大牛,等他的决定。
“好,可以。”冯大牛稍稍思考了一下,便点点头答应了。
于是,我们各回各家做准备,此刻天色已经黑了,不管后面怎么样,显得把这第一个晚上熬过去。
晚上六点半,黄毛、胡来、冯大牛各自找位置潜伏去了,我和曹楠七点钟出门。准时敲更。
“咣!”
曹楠敲响了落更锣,声音比较大,有些杂而刺耳,顿了顿,“笃”的一声又敲响了竹梆,唱道:“一更天,天寒地冻,关门关窗!”
也不知道是不是强烈的心里暗示,我总感觉这更锣敲响后,和前些日子敲响时差了十万八千里。
怎么说呢,曹家祖传的那面锣敲起来,让人感觉安宁祥和,声音不大,却很清晰,正应那句话,金锣一响金盆乡就是一片净土,可保家宅安宁。
这面锣则完全没有那种感觉,声音大不说,听着还让人心烦意乱。
我紧握手中的桃木刀,把马灯提高,尽量让光照的远一点,随时准备拼命。
强烈的直觉告诉我,今晚一定不祥。
走完一圈,没出现什么事,但时间尚早。才第一更,很正常。
之后九点是第二更,依然平静,只是乡里的狗已经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