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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师笔记-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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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先回去在说,于是我们决定先回龙口村,回去之前;快赶上春节了。我想去渔把头赵大安家去拜访一下,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于是便跟阿贵买了些东西一起去看望赵大安。

    我买了一些东西,来到了渔潢村,到了赵大安的家,渔把头没出去,对于我的到来显得很意外,也很吃惊,但是更多的是惶恐,他们总说我是萨满大神的化身,把我给神话了,对我有一种又敬又怕的感情。

    中午赵大安的婆姨做了一顿全鱼宴,招待我跟阿贵,喝了不少酒,阿贵话不多,但是喝酒特别厉害,而且闷着头喝,谁找他喝酒都喝,渔把头都快被他干倒了,要知道渔把头的酒量可是一斤下肚照样上河捕鱼的人,可想而知阿贵是多能喝。

    “爹,回头把胡大哥给供上,咱们也不要拜龙王了,就拜胡大哥吧。”

    说话的是赵大安的小儿子;叫赵彪;,二十来岁,虽然看上去稚嫩了一点,但是人精壮结实,也淳朴的很,倒是跟其他东北人不一样,他倒没有那么黝黑。

    我跟赵彪处的还不错,自己比他大几岁,就叫老弟,而赵彪也不像他老爹那样,对我有些惶恐,反而更多的是稀奇。

    我听着赵彪的话;就稀罕的问:“是不是要渔猎了?”

    渔把头干了一杯烈酒对我说“是啊,不是入冬了吗?乌喇河都冻上了,晚上我跟其他几个渔把头上冰看看情况咋样,要是能走马,咱们就能干仗了,这几年鱼不好,抓的太多,上面的官家就让我们放鱼苗,去年放了第一批,不知道今年收成怎么样,大家都等着看结果呢。”

    谈起冬捕,他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笑容;鱼把头满上一杯酒;干了一杯笑着对我说:“我从16岁就开始当渔民,从拉套、走勾、打镩、跟网、二把头干起,到八零年当上了“渔把头”最大的一网干起来过一千斤。”

    我笑了笑;不说话;渔把头见我不说话;就跟我说:“不信?晚上你跟我走一趟,这几天你也别走了,第二场雪后,估计就能干活了,让你见识见识。”

    我听着觉得有点意思,虽然我想回龙口村,但是也没想过要走的那么急,就留下来参加这次的渔猎,说不定金教授在这几天就会回来呢。

    我决定了就点点头,鱼把头吃喝之后就睡了过去,阿贵就更不用说了,早就打蒙了脑袋呼噜呼噜的,我跟阿贵睡在吊脚的阁楼里,东北这边天到一二月就冷的邪乎了,第一场雪已经下过了,第二场雪也会不期而至,喝了酒之后,我也睡着了。

    睡梦里,我总是听到一个声音,一个面容,是那个女人,虽然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我清楚的知道她是谁,不过画面一直停留在一个洞穴里,到处都是满天神佛,到处都是金光灿灿的,还有神龙飞天,我知道,那坐古墓的事一直在我心头萦绕,每次做梦都梦到。

    那个神秘尸体的笑容一直都让我感到恐惧;而让我更加恐惧的是,我看到她的眼睛在流血,但是她却在笑,我的内心很恐惧,我的眼睛似乎也在跟着流血,我惶恐的拍打着自己的脸,想要让自己清醒过来,一阵意识的扭转,这是一种很奇妙的过程,从睡眠到清醒的过程,我的睁开了眼睛,看到赵彪用手拍着我的脸,说:“哥,起了,入夜了,得上湖了”。

    我看着赵彪,他显得很兴奋,又抬头看了一眼外面,已经黑透了,就推了推阿贵,他转过身来,脸上已经没有一丝睡着的痕迹了,我知道他一直在保持警惕,他就是这样一个警觉的人,否则雷六也不会这么信任他了。

    我们下了吊脚楼,赵大安的媳妇给我们准备了厚厚的大衣,里外裹了好几层,鱼把头在外面套好马车,给马喂了一些干豆子,补充一下营养,我们准备好了之后,就坐在后面的板车上。

    马车走了,地面上的干土被碾压的发出“啪啪”的声音,那种干冷干冷的感觉随而便涌上我的心头,我呼出的气也随之发白开来,朝着外面飘散出去,我内心不由得骂了一句。

    “真他娘的冷”。

    而我不知道的事情是,这一去似乎就是很长时间;要是知道的话;我肯定不会去的。

    马车走了很长时间,我由于不胜酒力,上了车,在吧嗒吧嗒一颠一颠的情况下又睡了过去,这次是半睡半醒,因为脚冷的很,即便身子被厚厚的大衣给裹着,但是脚冷实在是避免不了。

    当到了的时候,我后背被人拍了一下,我醒了过来,四处看了一眼,心中一惊,因为放眼望去,一片漆黑,手电所到之处断断续续的传来不少的“碎语”还有爽朗的笑声,以及卡擦卡擦凿冰的声音。

    我看着鱼把头走到了冰面上,有好几个人朝着他走过来,年纪比他稍小,对他很恭敬,看来都是其他队伍的人。

    鱼把头说渔猎是个费力气的活,有好几组人,每组人都得有人管,他是鱼把头,只负责总的指挥,所以这些人就是小队的队长称为“小股子”。

    我跳下了冰面,突然脚疼的像是被砍掉一样,当时就跪下了,扶都扶不住,赵彪笑着递上一壶烧刀子,对我抱怨说:“在冷点连酒都要冻上了,脚麻了吧,喝口酒暖暖。”

    我灌了一口酒,火辣辣的感觉一下子就烧了起来,被扶着站了起来,走了几步,稍微缓和一下。

    乌喇河很大,足足有一百多平米公里,两岸都是山,有名的玄天岭,青龙山,都传说里面有吃人的神仙,这个河也养育了渔潢村千把年了,就比大白湖小一点;一眼望去,就是一片冰雪世界,鱼把头谈了几句,就上了车,对我说:“小哥儿,上车,我们去找渔,今年早了”。

    这话说的很神秘,找渔?我看着冰面,狗屁都看不到,就跟陆地一样,他那去找渔去?

    赵彪没多说,呼哨一下就上了车,拽着我就上去了,又给我灌了口酒,把我给骗上了车,太冷,又在冰面上,我他娘的真不想灌风跑。

    马车在冰面上走,但是平稳的很,后来我才知道,马蹄子上都裹了防滑的东西,就算在冰面上走也是四平八稳的。

    走了一阵,鱼把头下了车,赵彪拿着特制的凿子跟着鱼把头下车,两人围着冰面转了一圈,鱼把头躲过赵彪手里的凿子,在冰面上打着转开始凿冰,凿完了之后就趴在冰面上,拿着手电往里面照,我看着也就一尺的坑,他能看到个屁,我实在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经验,所以我也没多说。

    “这,就这!”

    渔把头指了指自己凿的坑让赵彪给插上标杆,就算给定下了。

    车上,我问老把头到底凭借什么就这么看一眼就把位置给定了,而且定位置做什么,渔把头对我说:“冬补开始了,但是要干准备工作,我这是找“渔花”;冰太厚,渔会找冰层薄的地方呼吸,因为水冷,一呼吸就会留下水泡冒上来,但是在底下的冰层上附着炸不开,这不我就看到了吗?”

    我听着觉得稀奇,这种事情也只有常年干这行的人才会有经验,但是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个体力活而不是个眼力活,冬捕开始时,所有人都会按着老把头提示的水域,先在一米厚的冰层上每隔八九米凿一个冰眼,一趟网要凿几百个冰窟窿,然后再在冰下穿杆引线,这还不是重点,当我看到网之后,我就傻眼了,那就是个捕天大网,一眼望不到头,足足有两千多米长,可想而知这样的网在水下是多么的难走。

    凿眼花费了一夜的功夫,我跟阿贵都帮忙,渔把头指哪我们凿那,到了天亮的时候才停下来,天亮了之后,我看着波澜壮阔的冰面上,一辆辆马车都在跑,鱼把头过来给我们在冰面上煮了猪肉炖粉条,拿着烧刀子喝了起来。

    鱼把头说:“捞鱼的大老板今天估计会来,这一次鱼苗好不好关乎到以后,大老板特地请了西藏的喇嘛来做法,年年都请,但是收成越来越差。”

    赵彪嘴里吸溜着粉条,嘴里颇为不屑的意味问:“啊爹,不是说不让搞祭祀了吗?去年上面来人,把俺们的台子都砸了,差点没捞成,还是大老板塞了钱才了事的。”

    鱼把头打着哈哈说:“偷着弄嘛,他们信唯物主义,我们信大神,明着不让弄,我们就偷着弄。”说完就喝了一口烧酒。

    我跟鱼把头聊着有关于冬猎的事,乌拉河的鱼群可能被捕捞殆尽了,就有大老板响应上面的号召,在乌拉河里放鱼苗,今年是头一年收养自家放的鱼苗,所以“网东”就特地请了西藏的喇嘛来做法,以前上面为了消灭牛鬼蛇神,这样的法事都禁止做的,这些渔民们每年都偷偷的祭祀,祭湖祭河神,但是上面的人就来看着,不给祭祀,谁祭祀就抓谁,又是打又是砸的,何苦呢。

    由于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吃完了,我们就在马车上将就着歪一歪,我一上车就睡着了,披着厚厚的大衣,下面是甘草,说不上多暖和,但是酒劲一上来,浑身都跟着火了一样。

    但是睡觉的人很少,我睡之前看了一眼,只有我跟阿贵睡了,因为我们不是他们雇来的,这里的人,都是雇来的,每人干一天五十块钱,我们不拿钱白忙活,休息一下也是应该的。

    于是我们在叮咚叮咚的凿冰的声音下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够死,直接睡到了晚上,我醒的时候赶上大伙休息在冰面上吃饭,这时候大家劳作了一天一夜了,鱼把头让大家伙吃好睡好,明天就开始干活了。

    我跟阿贵起来之后,因为没了睡意,就起来了在冰面上走走,鱼把头还在忙活,在查看一个个冰面上凿出来的窟窿,查看标杆,因为网东付了他钱,他必须要保证网东有大收获,要不然他是不好意思收人家钱的。

    我跟鱼把头赵大安走在一起,帮他打手电,鱼把头说:“对河区的地形我了如指掌。湖底哪里是岗,哪里是坑,哪里有沟,哪里有岔,我一清二楚;我面对几十趟网作业,必须像一名明察秋毫的猎人,要会判断哪些网能打到鱼,哪些网虽居于鱼群之旁,要不然只能轰走鱼,却打不到;这不仅要经验,还需要事前严密的排查。”

    我笑了笑,没搭话,鱼把头果然是朴实的很,都劳作一天一夜了,他为了东家能赚到钱自己还不休息。

    突然鱼把头蹲在了一个冰窟窿边上,急忙趴下身子,然后从里面捞上来一个血淋淋的东西,一捞上来,就上冻了,鱼把头把捞上来的东西放在地上,噗通一下就跪下来了,对于鱼把头的举动,我跟阿贵都颇为不解的。

    渔把头到底是咋啦?

第70章:冬日祭礼() 
我看着那血淋淋的东西也是一惊;居然是一头大王八;也就是甲鱼;甲鱼在咱们东北捕鱼的人心中可是神圣的;跟龙王是一个级别的;还给他安了庙立了鳖仙的牌位呢。

    阿贵有些稀奇;对我说:“是个甲鱼,还是半拉身子的。”

    确实,是一头盆口大的甲鱼,但是只有一半身子,从中间像是被炸开了一样,血淋淋的。但是它还活着,两只爪子不停的扒拉着,看着挺揪心的。

    渔把头跪在冰面上;对着甲鱼又是跪拜又是哀求;嘴里嘟囔着说一些古怪的话;像是极为惧怕什么一样。

    阿贵非常不懂;就说渔把头装神弄鬼我看渔把头脸色难看;就对阿贵说:“你不懂,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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