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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姆的父亲告诉我措姆因为我被诅咒了,他是家族里唯一的希望,也是把藏医发扬光大的希望,他像是一个海洋一样,把藏医还有佛爷的意志带给草原所有的人,所以他的儿子不能死,一定要消除诅咒,而神婆问了萨满大神,消除诅咒的唯一办法,就是烧死我们父子,但是他们是行医的,不忍心烧死一个孩子,就学蒙古人的做法,把受到诅咒的人丢到荒原地区,任由他自生自灭,但是一定要把我给烧死,
我听了之后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心里特别气恼,这个神婆绝对是有意的,她对我有偏见,我知道这是因为信仰的关系,我也不能怪他,我愣在当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我还是那句话,我儿子要是死了,这里所有的人都得死,
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我看着措姆从碉楼里走了出来,跟他一块出来的还有个大喇嘛,这个喇嘛穿着红色的僧袍,年纪五六十,看着特别智慧,他摇着经桶,跟措姆的老爹说了一些什么,措姆的老爹就满脸的无奈,叹了口气,就让他的孩子们都散开了,
我不知道那个老喇嘛说了什么,大概就是一些劝解的话吧,这时候措姆过来了,我对他百感交集,又感激又痛恨,真的不知道该咱办了,
“孩子都是爹妈的根,我陪你去找,找不到,我措姆给你抵命,我知道你有本事,你不要害我家里人,”
这是措姆的话,我听着眼泪哗啦啦的就掉下来了,措姆是仗义,但是这件事不是仗义就能解决的,丑娃虽然丑,但是,他就是我的根,他要是死了,我觉得我们胡家的根就得断了,
“不要灰心嘛,你要是好人,佛爷肯定会眷顾你的嘛,你们汉人很有智慧,有句话叫福大命大,你的娃要是真有福气,那肯定是不会死的嘛,”
这话是哪个老喇嘛说的,他说话很圆润,我说:“到哪找,”
老喇嘛跟我说:“整个札达地区我都去过,这里都是佛的脚迹,我陪你一起去找,佛爷肯定能带我们找到你的娃的,”
老喇嘛说完就去跟措姆的老爹说了一些话,但是说完之后,老喇嘛跟措姆都脸色大变,不停的摇头叹气,
我问杨文昭他们说了什么,杨文昭也是脸色大变的,杨文昭跟我说:“他们好狠啊,居然把丑娃丢进了札达的土林了,那可是要命了,”
我听着心里就觉得绝望,虽然我不知道土林是什么地方,但是能够让那个老喇嘛跟措姆都变色的地方,肯定不是个好地方,
我没有问土林是什么地方,我对这里一切都不知道,措姆过来跟我说,就是地狱,他都会跟我去一趟,我没跟措姆说话,老喇嘛让我们准备准备,连夜就去土林,
我也没什么好准备的,我让他们把芙蓉给放出来,但是措姆的老娘不答应,说要惩罚她生下萨满老爷诅咒的人,但是老喇嘛只是说了一句话,神婆就把人给放了,从这件事上我才知道,这个老喇嘛的地位特别高,就连神婆都非常听他的,
杨文昭从他的兄弟哪里借了大卡车,拉着我们去土林,但是他的哪些兄弟不愿意去,并不是忙,而是害怕,我从他们一听到土林这两个字的时候就变了脸色,急吼吼的要回家,我就知道,那地方是个邪乎的地方,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多愿意帮跟当地的藏人干仗的汉子都不敢去呢,
我们坐在斗子车里,老喇嘛念着经文,措姆跟我说这个老喇嘛就是托林寺的佛爷,札达地区的人都尊称他教摸达法王,整个藏地都非常有名,
这个老喇嘛确实有智慧,但是我不关心,我就想把丑娃给找回来,芙蓉哭哭啼啼的,特别委屈,这让措姆也很自责,跟我说:“俺没想到会这样啊,以前我去蒙古的时候,我遇到有这样的病,但是人家都不给我治,都把人给丢进沙漠里活活给饿死,渴死,我心里特别难受,俺们是信佛爷的,我就想救人,但是我跟你一样,被什么诅咒给阻止不让我救人,我也差点被烧死呢,遇到你之后,我以为我就能救人了,就能把这个虫病从诅咒的迷信里拉出来,但是,没想到我没有那个能力,我自己居然也被诅咒了,”
我听出了措姆话里自责的意思,我也没有怪他,毕竟这件事不是他的本意,我说:“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咱们现在把丑娃找回来要紧,你们说把丑娃给丢进土林了,那是什么地方,我听你们的语气都感觉很害怕一样,”
措姆笑了一下,然后就咳嗽起来了,嘴里咳嗽出来很多血,都是一点点血沫子那种,我以前也咳嗽出这种东西来,所以我没有惊讶,措姆跟我说:“土林啊,是俺们札达地区的禁地,那个地方是个奇特的地方,相传,很久很久以前,扎达一带是一片汪洋,蓝天之下只有水和风,后来,土林山渐渐从海里冒了出来,但是这个地方却是个死亡之地,没有人在这个地方能活,”
我说:“怎么可能,连你们藏人也不能在土林生存吗,这是为什么,”
措姆跟我说:“是的,我们藏人也不会去土林,哪里除了黄土,就是黄沙,传说中土林养育了四方儿女十万之众的朗钦藏布河,大部分水域都已经干涸;或曾有过的绿洲,也萎缩殆尽所剩无几了,没有绿色,就意味着没有生灵;没有生灵,就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咋一眼看去,那些土林就象是天然的一排排城堡碉楼,只消稍稍凝望,便生出无数暇想,仿佛那些雕镂城堡里秘密地驻扎着千军万马,随时都会随着一声令下杀将出来,然而,无论你凝望多久,也终究听不到那样的一声怒喝,除了死一般的寂静,什么都没有,只有死一样的沉寂,”
我听着就皱起了眉头,这让我越发的担心丑娃了,他才两岁,两岁的娃知道干啥,被丢进那么一个地方,我觉得活的可能不大,
车子走了二十多公里便停下了,我知道到了地方,我们下了车,夜里面太黑了,天上也没有月亮,大卡车的灯照射的很远,但是目所能及的地方,都是空旷的地方,这样一个地方,我这个大人站在这里都觉得慌,不要说丑娃了,
我问:“你家里人到底把丑娃丢到哪里去了,这个地方这么大,我们总不能一点点的找吧,”
措姆叹了口气,跟我说:“老哥,你别急,我知道在那,土林曾经有一个强大的王国存在,后来灭亡了,但是遗迹还在,在土林最高的山顶上,有一个废弃的宫殿,我们本地叫做佛难原乡,就是佛国灭亡的地方,哪里是我们流放罪人的地方,进去的人,都出不来,”
我心里有些惊慌,我问:“为什么,”
措姆没有回答,只是叹了口气,而杨文昭告诉我,因为那地方是狼窝,只有生存在草原里的野狼才能在哪个地方找到回家的路,
我听着就知道了,狼,这里还有狼,我看着一望无际的空旷,我的眼泪刷刷的往下掉,
丑娃,你等着爹,我肯定会去救你的,你一定要等着我,
第166章:巧遇()
荒凉,
我一直以为土林即便在荒凉也会有树木,我总以林这个字代表树木,但是走进土林之后我才知道,这林,只是代表那些被风化了的山壁很多而已,
黄土,到处都是黄土,黄土的路,黄土的建筑,当然,黄土的建筑是天神雕琢,
黄土,到处都是黄土,那擎天的柱子是黄土的,那神态各异的相形景观是黄土的,
土林就是黄土做的林海,
路一点也不难走,但是很荒凉,我们走了一个时辰,所有人都没有话说,在前面领路的人是莫达法王,一路上只有他的诵经声陪伴着我们的荒凉,
措姆告诉我,我们要找的地方曾经是一个王朝,用汉人的话说,就叫古格王朝,措姆跟我说,这个王朝曾经是藏地最为传奇的地方,被称为佛乡,古格王朝的人都是佛爷的信徒,
措姆跟我说什么,我心里都记不住,我只想找到我的儿子,措姆知道我很烦闷,就跟我不停的说话,
措姆这个人是个奇怪的人,虽然他家里的人信仰藏传佛教还有萨满教,措姆也信奉两者,但是从他的言语中还有他所做的事情中,我都不难看出来,措姆是在挑战神的权威,或者他想从一种本质上推翻神在人们身上的枷锁,
所以,措姆不信神,我仔细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了措姆的表里不一,因为,首先他是一个医生,
杨文昭说他跑过很多地方,也救过很多人,但是我相信他遇到过很多的病人不能救,有时候并非是他的医术不够,而是因为所谓的神在阻止他,
我信风水,敬鬼神,但是从本质上,我跟措姆是一类人,
荒凉,一行四个人行走在荒凉的土林,有种在地狱里穿梭的感觉,没有月亮,只有一盏马灯,一个老喇嘛凭着记忆在行走,我感觉压抑的很,
我们走了将近两个时辰,但是还没有把十几公里的路给走完,我就知道老喇嘛的路可能是走错了,我就上前,我说:“我们走了六个多小时,为什么还没有到,”
老喇嘛看着天空,虽然太阳还没有出来,但是天空已经发白了,老喇嘛跟我说:“我在给这里每一个冤魂诵经,让他们保佑你家的娃子,”
我听着这话我觉得像是胡扯,我心里有种他故意拖延时间的感觉,我心里有点没底,我不知道这个老喇嘛是不是诚心要带我去找我的儿子,这个时候我心里特别懊恼,我不应该这么随意的相信别人,即便他是个僧人,
我没有说出我心中的愤怒,我只是用表情跟恶毒的言语咒骂,措姆跟杨文昭或许能感受到我的愤怒,杨文昭就过来跟我说:“莫达法王是我们都尊敬的人,我们要相信他,”
我心里很不好受,我看老喇嘛根本就没有顾忌我的感受的意思,他继续走,我发现他在带着我们朝着一个山坡上走,我跟着他,这个时候我除了选择跟着他之外我别无选择,受人鱼肉的感觉真不好,
但是上了山坡之后,我就有点傻眼了,眼前的景色让人震撼,延绵数百公里的山脉在风吹雨打的风化之下,形成了形态各异的土林,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了另外一个世界,在毫无生命迹象的无声世界中,有的像人、神像,有的像动物和物体,有的像建筑物,一座座高达几米甚至几十米的土林有序地排列着,犹如无法穿越的天阵,彷佛到了佛国一样,我觉得如果深入进去,很快就会迷失方向,
老喇嘛告诉我:“不管你多么的急,我也必须上来看一看具体的方向,要不然我们进去之后,在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我听着有些惭愧,即便我是做风水师这一行当的,但是面对眼前的这条路,我也不确定我进去之后能出来,而且在天黑的情况下,就更别提了,所以这个老喇嘛才会故意拖延时间,等天亮之后站在这座最高的山丘上,看清楚进去的地形,记下回家的路,然后在进去,
我也知道老喇嘛为什么一开始不跟我说他的目的,因为他知道,如果一开始让我等,我是绝对等不了的,只是我有些好奇,措姆家的人,是如何把我的儿子丢进土林的,难道他们自己不怕迷路吗,
我看着几里外的古堡,很雄伟,古堡下面的建筑一片接着一片,我当真不能想到,这个荒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