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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着急,总是催着喊着要他们快点,不要耽误了吉时,
好不容易到了黄皮坡,这雪又飘的满天都是,五哥跟我说:“老七,这天气有点邪乎啊,这么大的雪,咱东北可不多见,”
我听着觉得稀罕,我说:“五哥,你可是从来不信这些,这回咋说这个了,”
五哥对我一笑:“入乡随俗,我自然是不信,只是觉得有古怪罢了,这村子,十室九空,走了这么久,连一个人都不见,你看这里的房子,哪家哪户不是陋室,而且骚气冲天,肯定是被久无人居被畜生给占了窝,而且这地方的人走的急,连财产都没带走,一定是突发了什么状况,”
我听着五哥这么说,心里有点惊讶,上次来只是当这个村子穷,我没在意这些房子,但是现在听五哥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奇怪了,今个都是小年了,就算村子里的人出务工了,但是到了小年也总该是要回来过年的吧,但是我一个人都没看见,第一次来的时候,还能见着两三个老头,但是今个连哪些人都不见了,
我跟五哥说着话呢,六哥就催我,还有五六里地就到了,是不是要我派人先去黄三刀家里通知一声,该准备的都准备妥当,好过来引我们去黄皮坡接新娘子,
我听着觉得也是,这是礼,女婿上门之前都过三关破五门,我就让阿贵带着几个小兄弟去,把车子上的馃子带几包,让他进门的时候一定要丢一块糯米糕做的红砖,这叫抛砖引玉,我怕阿贵不懂礼数,还让阎六特地跟着,有什么不懂的就指点他,阎六也算是个明白人吧,
阿贵听了吩咐,就赶紧去了,我们一队伍人就找个地方休息,这一队伍人好小百十人,站在雪地里有点傻乎乎的,我们就找了一间大门敞开的屋子进了院子躲雪,我让他们看好自己的东西,千万别拿屋子里的任何财务,
进了屋子之后,五哥看着雪景生情,跟雷六说:“老六啊,可记得那年分别的时候,奶子山也是大雪漫天,你我去了上海,其他四个兄弟在村子里,再见的时候,他们都是黄土一捧了,连言三这个厉害的术士都没能躲过去,这人命啊,有时候真的由天不由人啊,”
我听到言三这个名字,心里有点惊讶,这个人我胡半仙爷爷说过,他是个奇人,看人三句话,点穴三只手,人有三条命,姓言,所以人送外号言三,这个人当年可是东北张作霖身边的人,没想到雷六居然跟他是结拜兄弟,不过我想想五哥的身份,也就不出奇了,五哥还是爱新觉罗的贝勒爷呢,只是我好奇他们几个是怎么遇到一块的,
这话说的雷六也是直点头,跟五哥说:“我们奶子山就数言三有门道,但是数他死的最惨,老大老二老四只是自己丢了命,但是老三可是全家都死光了,他总说不要去,不要去,里面的畜生无情,我们都不听,现在后悔太晚了,”
我看五哥眼睛里有后悔的神色,他不无后悔的跟雷六说:“是啊,当年我也年轻,仗着有点学问,就天不怕地不怕,想下去看看那倒地是谁的坟,但是没想到连门都进不去,这也是我一生的遗憾啊,”
这话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突然,五哥好像做了什么决定,跟我说:“老七啊,有空,我们带你去奶子山看看,既然都是结拜兄弟了,你也该见见几位老大哥了,”
我听着眉头一挑,笑着点头,但是却没答应,因为我觉得五哥心里想的根本不是这件事,而是另有其实,
正说着呢,我就看着一个道士从雪地里走出来,我以为是阎六,但是看着那道士从雪地里走进了一看,才知道不是,这道士瘦的跟猴一样,尖嘴猴腮的,两只眼睛眯着,特别小,贼头?目,就算是个道士,也不是个纯心修道的人,
这道士进了门,跟所有小哥都笑眯眯的,坐着地上,盘着腿,倒是有点门道,开始不说话,但是看着几个小哥嘴里吃着馃子,就睁开了眼,跟人家挨着,伸出手说:“下雪天道士我饥肠辘辘,小哥好心,施舍一点,”
几个小哥看了,就躲的远远的,这些馃子都是他们大哥结婚的喜果,自己偷着吃大哥看着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要是施舍给别人,那可就没道理了,
道人听了,就跟小哥吵了起来,说他们不敬神佛,连三清的弟子讨饭都不施舍,肯定要遭报应,这话说的哪些小兄弟很生气,当下就要动手打人,
我听着声了,赶紧就过去了,怀里的尸猫一下子就露头了,对着那道士“呜哇,呜哇”的叫,我一听这声,就知道这道士有鬼,但是我没点破,我就让那些小兄弟给这道士拿一点馃子还有水果,让他充饥,
这道士拿了吃的,三口两口就给吞了,我们看着都出奇,第一次见这种吃饭,这道士吃完了苹果,把苹果核给吐出来,眼眯着看我说:“不白吃你的,我把这苹果胡埋在地里,施个法儿,马上就能长出来,上面结的金果子,都送了你吧,”
我听着就瞪着这道士,心里觉得好笑,你他娘的吹牛呢吧,我让大家伙挪个地,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法子能给我个立地种树,结出个金苹果来,
第133章:上坟的老头()
我们拉开了架势,让这个道士展示展示他的本事,我们倒要看看这个道士有什么能耐,
这道士嘿嘿一笑,对着我说:“我是出家人,今个雪大,寒了身子,才讨要一下吃的,你心肠好,便有好报,你瞧好了,”
这倒是说完,就地挖了一个坑,然后放进苹果胡,盖上土,向旁边的人要点热水浇灌,
这地里那有热水,我说用凉水行不行,倒是说一定要热水,否则冰天雪地的,苹果的胡子冒不出来,我听着这道士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不小,我对他说:“你要是种不出来,我可饶不了你,”
倒是眯着眼睛微微一笑,让我只管去准备热水,我让几个小兄弟赶紧就地取材点了火,拿着雪往壶里面丢,就地烧了一锅开水,我拎着壶交给道士,
这道士接过开水浇进了坑里,大家都瞪着眼看着,见一棵嫩芽儿冒了出来,并渐渐长大,一会儿就长成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转眼间开花、结果,又大又香的苹果挂满了枝头,而且每一个都金灿灿的,我看着眼晕,
所有人都围了过来,看着地上冒出来的苹果是,上面的苹果金灿灿的,所有人都是哑然,这狗日的,真的是神了,果真能把苹果胡给种出个金苹果来,
这道士从树上摘下金苹果,交给我手里,跟我说,这金苹果吃了能除病,百病不侵,就是没病也能滋润身体,非得让我尝一个,
我拿着苹果,感觉沉甸甸的,但是却没敢吃,事出无常必有妖,这个道士诡异的很,这时候哪些小兄弟眼睛都馋的很,围着苹果树打转,这个道士笑着,把苹果摘下来分给围观的人吃,一会儿功夫就吃光了,
然后,道士就用铁铲砍树,叮叮当当地砍了好长时间方才砍断,我问道士:“干嘛要把树给砍断,这要是把树留下,日后长的果子都是能治百病的果子,分给众人吃,岂不是造福一方,”
道士神秘一笑,对我说:“仙家的东西,岂能是凡夫俗子能吃的,你今日心善得了善果,快点吃吧,吃了能长生,”
我见着道士急着催我吃果子,心里就奇怪,我看着哪些吃了果子的人一个个都昏昏沉沉的,嘴里留着哈喇子,像是要睡过去,我心里大叫不好,有诈,
我把果子朝着地上一摔,突然,就看着手里的苹果在地上滚了一圈,落到了地上,居然变成了羊屎蛋子,散成一颗颗的,我看着就骂了一句:“好你个贼道,你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来祸害你胡三爷爷,”
这道士见我破了他的法相,赶紧就跑,我把怀里的尸猫一丢,骂了句:“狗日的,仙家面前说仙家,看看到底谁是真假,”
尸猫一下子就扑了上去,一爪子把那道士的道袍给豁开了,我一愣,就看着那道士的背后都是黄毛,老长老长了,这道士见着尸猫害怕的很,回头就是一棍子,但是尸猫多灵敏,转了圈一跳,就飞了起来,朝着老道的脸面就是一爪子,把他的脸给抓出了五个血棱子,吓的道士转身就跑,
这狗日的跑的到快,在雪地里猫着身子手脚并用,一会就跑不见了,尸猫那肯舍弃,一路跟着就追上去,我看着一会就不见了,
我转身看着地上的哪些人,他们一个个的昏昏沉沉的,像是要睡过去,我赶紧的拿着锣,敲锣打?才把他们给震醒,他们醒了之后,都觉得奇怪,一脸的蒙圈,不知道乍回事,但是每一个人都说嘴里臭,我心里骂着那个贼道,狗日的给他们吃羊屎蛋子咋能不臭,
我心里奇怪,这贼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来迷惑我们,到底又为什么要迷惑我们呢,
这事让我谨慎起来,这个黄皮村不简单,我到了五哥跟六哥的屋子,把之前的事跟他们说了,他们两人明显的不信,回头我让那些小子过来跟我作证,他们两人听着都觉得太怪了,
但是我们虽然知道怪,可是不知道到底哪里怪,只能说是撞邪了,
我们在破屋里面等了半个时辰,那阿贵跟阎六回来了,跟我们说,那黄三刀不在家,只有他请的一个老姑婆在,那老姑婆收了东西,让我们直接去黄皮坡的黄仙庙,转个弯,走十里地,到了圣姑岭就是黄三刀在山里容身之所,
我们听着就赶紧动身,争取把新娘子早点接走,免得在遇到什么邪乎的事情,
我们拉着车,朝着黄皮坡赶路,大雪还是下个不停,车队走的很慢,这黄皮村一眼看过去,一个人影都没有,像是一个死村一样,透着一股邪气,
我们过了黄皮村,来到了黄皮坡的入口,我抬眼看着那连绵的白山头,不是很高,但是却杂乱绵延,这种山最容易出个山精地怪,
我们刚要上山,就听着一个老头在哭坟,走了半天终于遇到了一个人,但是却是个哭坟的,这很不吉利,而且更不吉利的是什么呢,这老头家的坟居然就在黄皮坡入口的小道边上,
我就让阿贵去给老头第一根烟,让他给我们让一条路,能给我们闹一闹亲就更好了,但是阿贵跟那老头说了一会,就脸色大变的跑了回来,
阿贵跟我说:“胡爷,这老头是黄皮村的,他们黄皮村前些年山上闹黄皮子,闹了一场瘟疫,死了好多人,他儿子上山打黄皮子,被黄皮子给钻了皮囊,吃成了空壳子,这坟里面的就是他儿子,而且整个村子都搬空了,根本就没人,更没有什么黄三刀家,”
我听着觉得怪,这个黄三刀是从山上刚下来的,这个老头没听过也不奇怪,但是我看着这个老头不像是个怪人,我就走了过去,拿出一支烟,递给了老头,我问:“大爷,咱们这娶亲,你在这哭丧,不合适吧,”
这老头六七十岁,邋遢的很,身上一件破棉袄,眼睛里的猫屎糊的到处都是,他见我像是个先生,就偷偷的跟我说:“你是走阴阳道,吃仙家饭的吧,我可跟你说,这个黄皮山不能上,里面邪乎着呢,你说的那个黄三刀我知道,二十年前闹革命的时候就给打死了,你要说是他嫁闺女,我一万个不信,”
我听